第七十七章 龜茲樂韻,絲竹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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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的數字光芒還在屏幕上流轉,流浪的平板就收到了“少年匠魂庫”的跨國任務推送。任務封麵是新疆庫車石窟的壁畫——畫麵中反彈琵琶的樂師身旁,一把曲頸琵琶的琴頭已殘缺,琴身的“德順齋”木刻符記,與敦煌壁畫的朱砂紋樣完全吻合。“是龜茲樂舞研究院的古麗老師,”林墨的翻譯軟件飛速運轉,視頻裏的維吾爾族少年艾克拜爾舉著半塊琴木,“這是唐代龜茲樂師的遺物,琴身開裂得沒法發聲,專家說隻有跨洲技藝能讓它重新唱歌!”
少年匠人們剛把敦煌的數字設備收好,討論聲就衝上了莫高窟的沙丘。田中裕太捧著奈良金箔:“琵琶的琴頭斷了,用砂鐵鍛金術做骨架,外麵包金箔,既結實又能還原唐代鎏金樣式。”金敏俊立刻接話:“我用新羅冷鍛的銀絲做琴軸,銀的韌性剛好能調弦,和加固壁畫的微型支架一個原理。”
馬赫迪翻出波斯商隊的樂舞日誌,紙頁上的琵琶草圖旁,標注著“木用龜茲桑,弦取撒馬爾罕絲”:“我先祖曾護送龜茲樂師去長安,這把琵琶的木料是庫車的桑木,弦是撒馬爾罕的蠶絲——用波斯防蝕油浸泡蠶絲,能讓琴弦更耐用,還能保留古樂的音色。”張嬸已在打包味覺非遺材料,藤瓷碗裏裝著用庫車小白杏和江城糯米做的饢胚:“這是‘樂韻饢’,等琵琶修好了,就著樂聲吃最有滋味!”
“龜茲琵琶複刻行動啟動!”隨著安娜的遠程指令,少年們的車隊直奔庫車。路上,古麗老師的視頻連線切入,屏幕上展示著琵琶的細節:“這把琵琶的曲頸弧度與唐代‘曲項琵琶’完全一致,琴身的卷草紋裏,藏著中原雲氣紋和波斯卷草紋的融合痕跡——陳敬山當年可能參與過琴的製作,現在該你們用跨洲技藝續上樂聲。”
抵達庫車石窟時,夕陽正為克孜爾千佛洞鍍上暖光。石窟內的臨時工坊裏,那把殘破的琵琶靜靜躺在絲絨上,琴身的裂紋裏卡著半塊彩繪陶片,顏料成分與敦煌壁畫的飛天飄帶完全相同。“這是唐代的琴箱裝飾片,”艾克拜爾輕撫琵琶,“老院長說,這把琴最後一次發聲,是在鄭和寶船的慶功宴上,後來隨商隊回到龜茲。”
修複工作在石窟旁展開,成了跨洲技藝的交響。基拉用火山岩刀修整桑木琴身,刀刃順著木紋遊走,避免損傷原有的刻痕;田中裕太將砂鐵骨架嵌入琴頭,再貼上金箔,鎏金光澤與唐代壁畫的琵琶如出一轍;金敏俊則將冷鍛銀絲彎成琴軸,輕輕旋入琴頸,銀榫卯的咬合聲與琴弦的振動形成共鳴。
馬赫迪和阿米爾在一旁製作琴弦,撒馬爾罕的蠶絲浸泡在波斯防蝕油裏,泛起珍珠般的光澤:“這琴弦能承受沙漠的幹燥和中原的潮濕,音色和古弦完全一致。”流浪接過琴弦,小心翼翼地纏在琴軸上,隨後用林墨開發的“聲學檢測儀”調試音準——儀器的綠光掠過琴弦,屏幕上顯示的音色曲線,與庫車石窟壁畫旁的樂譜記載完美重合。元宇宙裏,全球匠人同步在線,威尼斯的馬可遠程提供木材修複經驗,東京的森川大師指導金箔貼飾技巧。
琵琶複刻完成的同時,“絲路樂韻展”在庫車石窟的廣場同步開展。艾克拜爾用修複的琵琶彈奏《龜茲樂舞》,樂聲穿過廣場,與尼科斯用藍染織毯製作的“聲控幕布”產生共鳴,幕布上的紋樣隨樂聲流動;卡裏姆用摩洛哥織毯做了琴套,絨緯織法的紋理裏,藏著毛利螺旋紋的投影;林墨則在琵琶旁放了AR掃描碼,遊客用手機一掃,元宇宙裏的唐代樂師就會“走”出來,與艾克拜爾合奏。
當艾克拜爾撥動最後一根琴弦,係統提示音響起:“叮!完成跨國任務‘龜茲樂韻續弦’,任務評級:完美!獎勵匠心值+6000,龜茲琵琶複刻技藝列入全球非遺創新名錄,庫車與敦煌、威尼斯結為‘絲路樂韻非遺聯盟’。”古麗老師舉著新製的琴銘牌走來,銘牌上的“德順齋”符記,是用五大洲非遺材料共同鑄就的。
夜晚的庫車廣場,篝火被點燃,少年們圍著琵琶載歌載舞。艾克拜爾教基拉彈琵琶的基本指法,阿米爾則用銅勺敲打著陶碗伴奏,流浪掏出爺爺的日誌,在新的一頁寫下:“匠魂從不是沉默的器物,是絲竹的樂聲,是跨洲的琴弦,是少年們用熱愛奏響的、跨越千年的絲路歡歌。”沙漠的星光照在日誌上,與琵琶的金屬光澤一同閃爍,將龜茲的樂韻,永遠刻在了絲路的長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