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烏德琴音,絲路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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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車廣場的琵琶聲還在夜空回蕩,流浪的平板突然收到“少年匠魂庫”的緊急推送。屏幕上,元宇宙絲路樂器圖譜的中東板塊正閃爍紅光,一架阿拉伯烏德琴的數字模型與龜茲琵琶的紋樣接口處,始終存在一道無法閉合的“樂聲裂隙”。“是巴格達音樂博物館的阿卜杜拉館長,”林墨的翻譯軟件飛速運轉,視頻裏的阿拉伯少年卡裏姆舉著半塊烏德琴殘片,“這是9世紀的樂器遺物,琴頸的‘德順齋’木刻符記,和你們修複的琵琶完全吻合!”
少年匠人們剛把龜茲琵琶裝進琴套,討論聲就填滿了庫車的民宿小院。馬赫迪捧著波斯商隊的樂器日誌:“我先祖的記錄裏寫著‘烏德傳自龜茲’,這樂器的曲頸弧度與琵琶同源,隻是琴身更扁——當年陳敬山在撒馬爾罕,曾用中原木工技法改良過烏德琴的共鳴箱。”金敏俊立刻接話:“我用新羅冷鍛的銀絲做琴橋,銀的傳導性剛好能增強共鳴,和琵琶的琴軸原理異曲同工。”
田中裕太舉著金箔顏料:“烏德琴的裝飾紋剝落了,用奈良鎏金法補繪最合適,金粉的光澤和沙漠的陽光呼應,還能和琵琶的鎏金琴頭形成共鳴。”張嬸已在打包味覺非遺材料,藤瓷碗裏裝著用巴格達椰棗和庫車小白杏做的蜜餞:“這是‘樂韻蜜’,等烏德琴修好了,就著琴音吃,甜到心裏——就像當年絲路商隊的下午茶。”
“烏德琴修複與圖譜補全行動啟動!”隨著安娜的遠程指令,少年們的航班直奔巴格達。飛機上,阿卜杜拉館長的視頻連線切入,屏幕上展示著烏德琴的細節:“這把琴的共鳴箱內側,刻著中原‘梅花紋’和波斯‘卷草紋’的融合痕跡,琴弦孔的排列方式與鄭和寶船的錨鏈孔完全一致——陳敬山當年把造船技藝用在了樂器上,現在該你們用數字技術補全這缺失的一環。”
抵達巴格達音樂博物館時,底格裏斯河的晨霧正慢慢散去。博物館的修複室裏,那把殘破的烏德琴靜靜躺在絲絨上,琴身的裂紋裏卡著半塊鎏金銅片,銅片的紋樣與威尼斯木雕的獅紋同源。“這是唐代的樂器裝飾件,”卡裏姆輕撫烏德琴,“老館長說,這把琴是當年阿拉伯商隊從長安帶回的,最後一次完整發聲,是在撒馬爾罕的絲路商會上。”
修複工作在博物館內展開,成了跨洲技藝的和鳴。基拉用火山岩刀修整烏德琴的琴身,刀刃順著木紋遊走,避免損傷原有的刻痕;金敏俊將冷鍛銀絲彎成琴橋,輕輕嵌入琴身,銀榫卯的咬合聲與琵琶的琴軸振動形成呼應;田中裕太則用毛筆蘸著金箔顏料,小心翼翼地補填琴頸的裝飾紋,金粉順著木紋流淌,與底格裏斯河的波光共鳴。
馬赫迪和阿米爾在一旁製作琴弦,撒馬爾罕的蠶絲浸泡在波斯防蝕油與巴格達橄欖油的混合液裏,泛起溫潤的光澤:“這琴弦能同時適應沙漠的幹燥和河流的潮濕,音色比古弦更飽滿。”流浪接過琴弦,小心翼翼地纏在琴軸上,隨後用林墨開發的“樂聲匹配儀”調試音準——儀器的藍光掠過琴弦,屏幕上顯示的音色曲線,與庫車石窟壁畫旁的樂譜、元宇宙琵琶的音波完美重合。
元宇宙圖譜補全工作同步進行,林墨將烏德琴的數字數據導入係統,基拉的木紋識別技術讓模型更立體,尼科斯的藍染織毯紋樣被融入琴身裝飾,卡裏姆的摩洛哥織毯色彩則豐富了圖譜的背景。當流浪將烏德琴的數字模型與琵琶對接,元宇宙裏的“樂聲裂隙”突然閉合,一道金色的樂聲波紋順著數字絲路蔓延,連接起長安、撒馬爾罕、巴格達、威尼斯。
“絲路樂器大展”在博物館的廣場同步開展,卡裏姆用修複的烏德琴彈奏《絲路歡歌》,樂聲與艾克拜爾遠程傳來的琵琶聲在元宇宙裏交融;林墨在樂器旁放了AR掃描碼,遊客用手機一掃,元宇宙裏的唐代樂師和阿拉伯樂師就會“走”出來,共同演奏;張嬸的“流動小吃攤”前,椰棗蜜餞配撒馬爾罕饢、江城熱幹麵拌巴格達鷹嘴豆泥,香氣混著樂聲,成了最鮮活的絲路記憶。
當卡裏姆和艾克拜爾的跨洋合奏完成最後一個音符,係統提示音響起:“叮!完成跨洲任務‘絲路樂聲合璧’,任務評級:完美!獎勵匠心值+7000,烏德琴與龜茲琵琶複刻技藝列入全球非遺核心名錄,‘絲路樂器聯盟’正式成立。”阿卜杜拉館長舉著新製的琴銘牌走來,銘牌上的“德順齋”符記,是用五大洲非遺材料共同鑄就的。
夜晚的底格裏斯河畔,篝火被點燃,少年們圍著烏德琴和虛擬琵琶載歌載舞。卡裏姆教基拉彈烏德琴的基本指法,阿米爾則用銅勺敲打著陶碗伴奏,流浪掏出爺爺的日誌,在新的一頁寫下:“匠魂從不是孤立的樂聲,是絲竹與琴弦的和鳴,是跨洲的音符,是少年們用熱愛譜寫的、跨越千年的絲路樂章。”底格裏斯河的波光照在日誌上,與烏德琴的金屬光澤一同閃爍,將絲路的樂韻,永遠刻在文明的長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