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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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今天表現得很強勢,急切又粗魯,和平時的風格出入太大。
    詩悅按住他的小臂,喘息著看著他,“先洗澡。”
    他吻上她的耳朵,“等不及了。”
    “那你去拿套。”詩悅又提醒。
    以往,這種事情是不需要她開口的,他一向不打沒準備的仗。
    秦昭將詩悅抱在懷裏,聽著她的這句提醒,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如果他跟詩悅有一個孩子,是不是就能留住她。
    這個想法隻閃現了幾秒,他便立刻否決。
    然後狠狠地嘲笑了自己。
    他真是瘋了,想的什麽不入流手段。
    秦昭看不上這樣的自己,可是又無法消解內心深處的惶惑和恐慌。
    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欲望。
    隻有在這件事情上,他可以在她的世界裏樹立絕對的地位。
    沒有人可以替代。
    莊隅也不行。
    秦昭去外麵的桌上拿了套,折返浴室。
    ……
    今晚做得太狠了,詩悅躺在床上緩了半個小時還有些疼。
    秦昭洗完澡出來已經十點半了。
    他上了床,在詩悅身邊躺下,將她抱到懷裏。
    隨著身體的挪動,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昭立刻覺察到了不對:“還疼?”
    他低頭便要去檢查,“我看看。”
    詩悅拒絕了,沒給他看。
    他們兩個人碰在一起太容易出事兒了,不看比較明智。
    “睡一晚就沒事了。”詩悅說,“你回去吧。”
    秦昭沒動,就這麽抱著她:“明天早上再走。”
    詩悅沒什麽力氣,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沒跟他繼續往下說。
    她很快就睡過去了,還是跟前一晚一樣枕在他身上。
    房間裏安靜得落針可聞,夜越來越深,秦昭的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後麵一整夜,他幾乎都沒有睡著。
    後半夜的時候,思維非常活躍。
    他反複地告訴自己,嫉妒會讓人醜陋,要忍住。
    既然詩悅說了隻把莊隅當朋友,他就要信得過她才是。
    他不能在了解她原則的前提下,還因為一時的情緒化去踩她的紅線,太不理智了。
    這麽給自己洗腦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秦昭的心情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七點鍾,詩悅的手機鬧鍾響了,她睜開了眼睛,從秦昭懷裏離開。
    詩悅按了鬧鍾,從床上坐起來。
    秦昭也跟著她一起起來,“早。”
    “早。”詩悅回他,“你怎麽還沒回去。”
    秦昭:“這就回。”
    詩悅:“你還要在南城待幾天?”
    這是她近期第一次主動開口詢問他的行程。
    聽到的那一瞬間,秦昭是很開心的。
    “看你。”秦昭說,“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詩悅:“我不確定什麽時候回去,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她不需要秦昭這樣放下所有的事情圍著她團團轉。
    秦昭細品了一下她的話,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嫌我煩麽?”
    “沒有。”詩悅理智回答,“你這樣跟著我,被人拍到會很煩。”
    他麻煩,她也麻煩。
    “好,我明白了。”秦昭揉揉她的頭發,“很快了。”
    詩悅:“我先去洗漱,你走的時候別被看到。”
    言罷,她便起身進了衛生間。
    秦昭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離開。
    走之前,他把垃圾袋打了個結,一並帶走了。
    這個熟悉的動作,直接將他帶回了剛跟詩悅糾纏的那陣子。
    回憶裏的場景和剛剛的重疊在一起。
    詩悅還是那個理智冷靜的詩悅,結束之後隨時可以抽離。
    秦昭拎著垃圾袋,路過洗手間的時候,說了一句“我走了”。
    詩悅在刷牙,含糊應了一句“哦”。
    然後秦昭就走了。
    ……
    回到房間,秦昭去衝了個澡醒腦子,出來之後又打了一杯美式。
    一夜沒睡,他的眉宇間都透著疲憊。
    秦昭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手機開始震動。
    秦昭拿起來,看到了陸嗣越的號碼。
    他接起電話。
    陸嗣越:“漢斯教授一號過來給秦隱做第二輪治療,你什麽時候回來?”
    秦昭算了一下時間,今天是二月二十六號,還有兩天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號幾點到?”
    陸嗣越:“下午落地,最好是我們一起過去接。”
    秦昭“嗯”了一聲,“我這兩天回去。”
    “你聲音聽著怎麽無精打采的,”陸嗣越關心了他一句,“沒睡好還是生病了?”
    秦昭:“晚上沒睡好。”
    陸嗣越:“你別太累,後麵要你處理的事兒還很多。”
    秦昭:“行,我知道了。”
    ——
    詩悅和莊隅在酒店吃了早飯,先打車去花店取了一趟花,之後才往墓園去。
    莊隅買了好大的兩束花。
    抵達墓園,莊隅捧著兩束花跟在詩悅身後走著,停在了詩可為的墓碑前。
    無需詩悅提醒,莊隅便立刻彎腰將兩束花放下。
    然後,他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還喊了一句“詩教授”。
    態度十分虔誠。
    詩悅看著他,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開口對詩可為介紹了一下莊隅。
    如果他真的能看到就好了。
    莊隅興致勃勃地蹲在墓碑前說了好多話,絲毫不在意有無回應。
    仿佛真的見到了偶像似的。
    詩悅看到他這樣子,其實是有些羨慕的,有點類似當年看沈綺唐的心態。
    隻有沒經曆過醜惡的人,才能保持這份虔誠和純真。
    詩悅沒有去打擾他,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他說了半個多小時。
    莊隅說完最後一句話,冷不丁地就對上了詩悅的眼神。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莊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莊隅有些擔心,“教授不會嫌我吵吧。”
    詩悅被他的話逗笑了,搖搖頭,“不會的。”
    莊隅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看了一眼墓碑。
    躊躇片刻後,莊隅問詩悅:“我能跟教授拍張合影麽?”
    詩悅驚訝:“什麽?”
    莊隅指了指墓碑。
    詩悅:“……”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詩悅可以確定他是認真的。
    她說:“你不介意就行。”
    她不太懂風水,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想和墓碑合影,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說法。
    莊隅當然不介意了,讓詩悅幫他拍了好幾張珍藏起來。
    ——
    秦昭在酒店補了個覺,睡到了下午三點鍾。
    醒來之後,他拿起手機打算給詩悅發微信。
    一點進去,就先收到了秦錦送來的八卦。
    秦錦:【我覺得我這個月老馬上就成啦!】
    她發了個激動的表情包:【悅姐今天竟然都帶莊隅去祭拜她爸爸了,四舍五入是見家長了~】
    秦昭的目光聚焦在這句話上,驟然抓緊了手機。
    詩悅帶莊隅去墓園了?
    上次,他主動提出陪她一起,她甚至都沒思考就拒絕了。
    但今天,她帶莊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