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吵架:他就是比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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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悅和莊隅從墓園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快四點半了。
    莊隅為了感謝她帶他去“見偶像”,一定要請她吃個飯,還選了一家法餐廳。
    吃完飯再回到酒店,天也黑了。
    奔波了一天挺累的,詩悅進門之後就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又有人敲門。
    有了前幾天的經驗,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詩悅隨手上去開了門,轉身來到鏡子前繼續塗麵霜。
    秦昭關上門,走到她身後,從鏡子裏看著她的臉,兩人的視線糾纏在一起。
    詩悅發現他的臉色很陰沉,整個人的氣場也不怎麽對,周身溫度很低。
    詩悅塗好麵霜,轉身和他對視,“你心情不好?”
    秦昭沒回答她的問題,猛地逼近,將她抵在鏡麵上,手掌按住她的肩膀。
    力道太大,詩悅被按疼了,蹙眉提醒他:“你太用力了。”
    平時聽到這種話,秦昭都會立刻調整力道。
    但今天他沒有,甚至抓得更緊了。
    詩悅不太高興,她覺得秦昭在拿她發泄。
    詩悅動了動嘴唇,還沒發出聲音來,就被他打斷了。
    他問她:“你今天帶莊隅去祭拜你爸了?”
    聽見這個問題,詩悅的表情也沉了下來:“你跟蹤我?”
    “沒有。”秦昭否認了,“是莊隅跟其他人說的。”
    他沒提秦錦,但詩悅隱約能猜到。
    莊隅跟秦錦是發小,又是秦錦介紹他們認識的,這種事情會分享給她也不意外。
    “我是帶他去了。”詩悅欣然承認,“你先放開我,很疼。”
    “帶他去是什麽意思?”秦昭還是不肯放。
    他受不了她這副坦蕩又平靜的態度,“你明知道他對你抱的什麽心思,為什麽要給他希望?”
    詩悅盯著他看了快一分鍾,最後發出了一聲很輕的笑。
    原來怒氣衝衝過來是來質問她的。
    “你冷靜一下再跟我對話吧。”詩悅不想跟他吵架,她覺得他現在太不冷靜,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我已經夠冷靜了。”秦昭自嘲地扯起嘴角。
    他盯著她的眼睛,“我要是不冷靜,那天看到他送你花的時候就問你了。”
    詩悅垂下眼睛,秦昭有點看不清她的眼神。
    “詩悅,你不覺得你和莊隅的相處太沒有邊界感了麽。”秦昭問。
    詩悅又笑了。
    她笑得很冷,充滿諷刺。
    笑完,她抬眸,冷臉看著他,“你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就很有邊界感麽。”
    秦昭的小臂略僵了兩秒,答不上來。
    詩悅趁機拂開了他的手,“如果你認為莊隅沒立場跟我去墓園,同理,你也沒有立場質問我這些問題。”
    “你什麽意思?”秦昭追問。
    詩悅:“我沒答應過跟你在一起。”
    秦昭:“所以呢?”
    詩悅:“我單身,要怎麽處理其他異性的追求,是我自己的決定。”
    秦昭嗬嗬一笑,“行,你打算怎麽處理莊隅的追求?”
    詩悅:“沒有匯報的義務。”
    秦昭:“看來他在你心裏夠特別的。”
    他每說一句話都是在挑刺、找茬,很明顯是被情緒裹挾了。
    這種狀態下溝通沒什麽效率,詩悅不想再說了,“等你冷靜了再聊吧,我想休息了。”
    “我他媽冷靜不了了。”秦昭飆了一句髒話。
    他沒有怒吼,反而將聲音壓得極低。
    他靠近她,因為隱忍,眼球有些充血。
    “別再跟莊隅走那麽近了。”他說,“不喜歡他就不要給他希望。”
    詩悅:“我說了,我跟他隻是朋友。”
    秦昭:“你覺得男人會甘心和喜歡的女人做朋友?”
    他字裏行間都是不屑和嘲諷。
    詩悅:“你不會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會。”
    秦昭嗬了一聲:“莊隅在你心裏地位這麽高。”
    詩悅:“你為什麽要跟他比?”
    秦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詩悅後麵的話打斷:“你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其實詩悅說的是實話,可秦昭現在根本聽不得實話。
    他馬上破防了,開始大笑:“怎麽不是一類人?不都是男人?男人找女人能是為了什麽?”
    “你以為誰都跟一樣隻想著上床。”詩悅打斷他,“閉嘴吧,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已經在跟我吵了。”秦昭無理取鬧,“因為莊隅跟我吵,你覺得他比我強。”
    “他就是比你強。”詩悅受夠了,既然他說是、那就是。
    “他比你真誠,比你單純,跟他相處非常輕鬆,這個答案你滿——唔唔。”
    詩悅話還沒說完,秦昭忽然按住她的後頸吻了上來,惡狠狠地將她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他咬著他下唇瓣,像在懲罰她剛才的那句話。
    詩悅抬起胳膊來推他,他卻更加賣力。
    詩悅直接趁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
    頓時,滿嘴血腥味。
    秦昭吃痛鬆開後,詩悅揚起手就往他臉上扇,一個耳光狠狠落下。
    這應該是扇得最用力的一次。
    她的掌心疼得都發麻了,秦昭的臉頰也有些腫。
    他的唇角沾著血跡,嘴上還有她剛剛咬破的痕跡。
    他全然不在意,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一直在笑。
    笑得人後背發涼。
    詩悅試圖繞過他走人,秦昭卻再次按住她的後腦勺親她。
    啪。
    詩悅揚手又是一個耳光。
    他親一次,她就扇一次。
    最後一次,詩悅沒力氣打了。
    手很疼。
    秦昭將臉湊上去,盯著她,“還打不打?不打我就開始了。”
    詩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種時候,他還繼續?
    “滾。”詩悅毫不留情地抬腳踹他。
    秦昭躲都沒躲,巋然不動。
    他壓在她身上,濕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笑得很邪:“有本事一會兒別**。”
    他有心撩撥的時候,詩悅不是他的對手。
    今晚他更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存在感。
    不依不饒地吊著她。
    ……刪!
    秦昭側頭吻了一下她的手腕,“說你愛我。”
    詩悅不肯說。
    “說不說?”他威逼利誘,“不說的話,我就——”
    詩悅抱住他,手掌按著他的後背,指甲狠狠地掐下去,往死裏摳。
    她咬著牙,擠出三個字:“我恨你。”
    然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
    深夜,萬籟俱寂。
    詩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秦昭停在床邊,動手要抱她:“我帶你去洗澡。”
    詩悅直接拍開他的手。
    秦昭沉默了幾秒,說:“不想洗的話我給你擦擦。”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詩悅頂著沙啞的嗓音命令他:“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