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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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熙慢慢走過去,彎腰把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根短頭發。
    他略微有些吃驚。
    霸下好奇:“負熙阿兄,你發現啥了?”
    睚眥和嘲風也望向這邊。
    負熙快速把頭發藏進袖子裏:“沒什麽。”
    幾人按照分工,開始尋找。
    死牢裏,梁書瀚和梁成山分別被綁在架子上,柳崇林正在審訊。
    衙役拿皮鞭抽他們。
    梁成山嚎叫:“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真沒跟雲紋勾結啊!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想囤藥材賺錢而已啊!都是她,都是因為那個小賤人,我才去買的……”
    柳崇林忽然擺手示意衙役停手,眼皮一抬:“誰?”
    梁成山被抽打得有些犯暈,嘴巴也說不清楚話,隻是一個勁地說:“她…她…”
    柳崇林站起來,走近逼問:“她是誰?快招!”
    梁成山眼神迷離,當柳崇林走近自己的時候,話還未說完,便暈厥過去。
    夜晚,靈闕的爺們一無所獲,隻得先離開梁府。
    到了路口處,睚眥與各位告別,決定回到一間酒肆。
    負熙卻一把拉住睚眥,說自己也想去吃盞酒。
    前一天晚上,睚眥在梁府受傷之處,此時被負熙緊緊地抓著,睚眥感覺自己剛包紮好的傷口馬上就會被撕裂。
    他將負熙的手拿下,勉強微笑地點點頭:“走吧。”
    到了酒肆後,睚眥隔空丟了一壺青梅酒給負熙,負熙準確接住:“陪我一起飲。”
    睚眥忍著傷口的疼痛,拿兩個杯盞過去,一人倒一盞酒。
    睚眥剛把杯盞拿起來,負熙已經把酒一飲而盡:“睚眥,咱們有多久沒一起吃酒了?”
    睚眥麵無表情:“不記得了,天曉得。”
    負熙苦笑:“是啊,太久了,久到我都不記得你原形的樣子了。”
    負熙把在梁府撿到的那根烏黑的短發推到睚眥麵前。
    幾個龍子中,隻有睚眥的頭發是烏黑的,而且是這麽短的。
    睚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下。
    “我確實去了梁府,有消息稱梁書瀚掌握了一枚龍鱗。”
    負熙見睚眥如此坦誠,也不瞞睚眥地說道:“梁書瀚作為謝禮,把那顆所謂的龍鱗送給了咱們。”
    睚眥:“所謂?”
    負熙點點頭,又吃一盞酒:“囚牛阿兄驗證過,是假的。”
    睚眥失望,飲盡一盞酒,又滿上一盞:“我去梁府僅為龍鱗,梁府奏章之事與我無關。”
    負熙:“我信你。不過那晚去梁府的,隻你一人嗎?”
    睚眥隻顧低頭自飲。
    他該怎麽回答呢,他知道若不是負熙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會問出這句話的,此時否認,更是將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睚眥隻能避重就輕:“還有一個人。”
    負熙追問:“是誰?”
    睚眥搖搖頭:“隻是我離開的時候,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後來守衛來了,我便沒有跟去,自然也看不清是誰。”
    隨後,負熙又掏出一根長發,推到睚眥麵前。
    睚眥打量起頭發,假裝吃驚:“這個長度,看來是個女子?”
    負熙點點頭:“不知道此女子到底是誰?來梁府所為何事?”
    睚眥也若有所思,他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看清楚此人模樣,但他省掉了最關鍵了部分,他們有交集。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隱瞞這些。
    他隻知道,此刻,他想保護這個女子。
    牢頭往梁成山頭上潑了一桶水,梁成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柳崇林坐在不遠處吃茶:“想起來了嗎,她是誰?”
    梁成山:“她是…”
    忽然,梁成山開始表情猙獰:“哢!哢……是一個……哢…”
    在柳崇林看不見的地方,無數道銀色的隱形絲線從梁成山後腦勺伸出來,勾住梁成山的嘴巴,伸進他的喉嚨,梁成山被絲線牽引得說不出一句話。
    梁成山掙紮著:“哢!是一個…人兒…”
    很顯然,柳崇林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他將茶盞一擲:“死到臨頭還敢耍滑頭,給我繼續打,往死裏打!”
    牢頭示意,衙役們繼續抽打,梁成山哭嚎不已。
    柳崇林冷言道:“證據已經確鑿,嘴硬是沒用的。老實交代雲紋到底在哪裏,誰給你們提供了周轉資金,北都還有哪些雲紋的餘孽,若是將功贖罪,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梁成山垂死掙紮:“我……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柳崇林冷笑一聲:“冤枉?哼,來人,帶上來!”
    衙役把阿德帶上來,阿德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淒慘非常。
    阿德虛弱狀,有氣無力地說:“爺…爺…”
    柳崇林拿出阿德的供狀,看了一眼:“你的貼身仆人已經全部招了,你們這些年經常趁天災之時囤積糧草藥材、抬高物價,賺了不少錢。可實際上呢,這隻是個幌子,其中大部分的東西和銀子全都運向了河東。他還老實供出,給你們周轉資金填上皇家儲備金的是靈闕。隻要我將此事呈報王上,別說你們了,就算是靈闕也會被夷為平地!所以,不要指望靈闕能幫你們,你就老老實實,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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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成山憤怒前撲:“阿德,你個臭奴才,居然敢陷害主子!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衙役抽梁成山兩鞭。
    梁成山怒罵,銀色絲線牽引他的臉部皮肉。
    梁成山:“我招,我招……我全招……”
    一直不說話的梁書瀚,忽然拚命地搖起頭來。
    梁成山:“叔父,您就招了吧,那個雲紋到底在哪兒啊,您是怎麽跟他聯係的?反正您也不是第一次出賣主子了,對不對?您行行好,保侄兒一條命。我可是咱們梁家唯一的後啦!”
    梁書瀚憤怒至極,但此刻虛弱的他,隻能無奈地搖著頭。
    柳崇林走近梁書瀚:“梁大人,您的侄兒都已經招了,您就別耗著了。咱們同朝為官數十載,給您一句忠告,趁死之前,給你們梁家保個後。”
    梁書瀚絕望地垂下頭。
    柳崇林:“來人,給尚書大人拿筆墨來!”
    梁書瀚趴在地上,用毛筆蘸血在紙上寫供狀。
    供狀上顯示,靈闕提供資金,供給雲紋奪權事宜。
    柳崇林看著供狀:“靈闕的神話,怕是要一去不返。”
    梁書瀚癱在地上,冷笑地看柳崇林,想張嘴說話卻一句都說不出。
    忽然,柳崇林眉心中央突然冒出一顆白色粉團,粉團爆炸,柳崇林愣住。
    隨即梁書瀚、梁成山、阿德、衙役們的眉心也接連冒出白色粉團,粉團爆炸,他們愣住。
    在最後麵的一個衙役笑起來,在幾人之間穿梭,模樣自在瀟灑。
    衙役搖身一變,變回嘲風的樣子,嘲風在他們眉心安放白色粉團,然後默念咒語。
    幾個人眼神迷離,嘲風笑著說:“哎呀哎呀,鴟吻這忘憂粉本來剩的就不多了,要不是靈闕涉及儲備金的話,我都舍不得浪費在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呢。”
    嘲風把梁書瀚的供狀撕碎,重新放了一張紙在梁書瀚手裏。
    就在他正要走時,忽然發現梁成山有些不對勁,嘲風一把掐住梁成山的嘴巴,摸到了隱形的銀色絲線,有些疑惑:“這是什麽?”
    此刻的歸苑,銅鏡前的九昱,手指上纏繞著無數銀色隱形絲線,急切地收回巫術。
    可為時已晚,牢房中的嘲風發現端倪,死死地捏住絲線。
    嘲風力氣之大,直接讓九昱的梳妝鏡爆炸,隨後,九昱也被彈了出去,被震得口吐鮮血。
    大黃連忙將九昱扶到地上,讓她閉目運功休息,恢複氣血。
    九昱嘴角還留著鮮血,腦中隻有一個念想:“龍鱗,一定要盡快找到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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