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校花哭著求我娶她?

字數:7279   加入書籤

A+A-


    清晨的陽光斜灑進燕京大學禮堂,鍍金穹頂下人聲鼎沸。
    數千名新生、教授、媒體記者齊聚一堂,等待著一年一度的開學盛典。
    主持人剛念出最後一個名字,全場驟然安靜。
    “下麵,有請本屆特招新生代表——陸衍同學,上台致辭!”
    掌聲如潮水般湧起,夾雜著竊竊私語和驚歎。
    “陸衍?那個花十個億買下整條古玩街的陸家少爺?”
    “聽說他前兩天又捐了八億給西北荒漠生態修複項目……這哪是讀書,分明是來搞行為藝術的吧?”
    議論聲中,一道修長身影從後排緩步走出。
    陸衍一身簡約黑西裝,領帶鬆而不亂,步伐沉穩得不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走上高台,目光掃過台下,平靜如深潭。
    可就在他接過話筒的一瞬——
    “叮咚~親愛的同學們,現在插播一條緊急廣播!”
    甜膩女聲突兀響起,帶著詭異的顫抖,“陸衍!我喜歡你很久了——嫁給我吧!!”
    全場死寂。
    緊接著,禮堂大門轟然被撞開。
    一個身穿潔白婚紗的女孩跌跌撞撞衝了進來,裙擺染塵,腳上隻穿著一隻鞋。
    她手裏捧著一束紅玫瑰,花瓣邊緣泛著暗紅,像是浸過血水。
    林語柔。
    燕京大學公認的校花,金融係天才少女,溫婉知性、家世清白。
    此刻卻雙目通紅,淚水橫流,眼神卻空洞得如同提線木偶。
    她一步步爬上舞台台階,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最終跪倒在陸衍麵前,雙手顫抖地將玫瑰遞出。
    “沒有你……我會死……求你娶我……”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卻又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執念。
    台下嘩然四起,有人想上前阻攔,卻被一股無形氣勁彈開數步。
    空氣開始扭曲,溫度莫名下降。
    陸衍站在原地,神色未變,唯有眸光微動。
    他沒說話,隻是指尖輕輕一彈。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靈力如細針般射出,悄無聲息探入林語柔眉心。
    刹那間,他識海中的功德金光微微震顫——那是係統返還的至純之力,能照見世間一切陰邪。
    金光所照之處,一絲漆黑如墨的細線纏繞在她神魂之上,盤踞腦宮深處,不斷釋放出蠱惑與痛苦的波動。
    【係統無提示,但直覺警示:此非尋常情愫,乃‘噬心情蠱’】
    陸衍眼神驟冷。
    這種蠱術極為歹毒,以情感為引,操控心智,一旦發作便陷入癲狂,若不得解,三月之內神魂崩毀,形同活屍。
    更可怕的是——它並非單純的精神控製,而是融合了血咒、魂印、邪煉三重手段,連返虛期強者稍有不慎都會中招。
    “誰讓你來的?”陸衍聲音不高,卻如寒鐵擲地,壓下全場喧囂。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林語柔猛然抬頭,眼中血絲密布,指甲瞬間暴漲三寸,泛著幽綠寒光,直撲陸衍咽喉!
    速度之快,連台下幾位隱藏氣息的老教授都來不及反應!
    劍意乍起!
    蕭清雪立於台側陰影處,右手已按上腰間古劍,寒霜劍隻出鞘三寸,殺機已鎖定目標。
    但下一秒,一隻手掌輕輕按住了她的手腕。
    陸衍一步踏前,竟迎著利爪而上,掌心穩穩按在林語柔額頭。
    “鎮!”
    低喝出口,磅礴靈力如江河倒灌,湧入其識海。
    那道黑線劇烈扭動,發出無聲尖嘯,仿佛有生命般掙紮逃遁。
    林語柔慘叫一聲,整個人抽搐倒地,額角滲出黑血,腥臭刺鼻。
    全場鴉雀無聲。
    陸衍緩緩收回手,麵無波瀾,仿佛剛才不是施展超凡手段,而是拂去肩上落葉。
    “送醫務室。”他淡淡道,“封鎖現場,所有人不得離開。”
    沒人敢違抗。幾名安保人員戰戰兢兢上前抬人,動作輕得像捧瓷器。
    蕭清雪收劍入鞘,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那是情蠱中的‘斷魂引’,玄門曾用此控製過三大世家嫡女……但她體內蠱蟲結構更複雜,還摻雜了一縷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邪氣。”
    陸衍眯起眼,望向窗外漸亮的天際。
    “不是玄門主使。”他語氣篤定,“是有人借刀殺人。選她,是因為她接近過我三次——圖書館、慈善晚宴、還有上次集團開放日。每一次,都是絕佳的下蠱時機。”
    “可若強行剝離蠱蟲,她神魂會徹底崩潰。”蕭清雪皺眉,“難道要等她每日發狂一次,直到油盡燈枯?”
    陸衍搖頭,嘴角浮現一抹冷意。
    “蠱從黑市來,解藥也必在黑市。”
    他轉身欲走,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地上殘留的那束玫瑰。
    花瓣上的血跡,在陽光下泛出詭異紫芒。
    “這花……不是今早買的。”
    他低聲自語,“而是存放了很久——至少三個月。”
    風穿過禮堂,吹動帷幕。
    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監控攝像頭的紅點閃爍了一下,隨即熄滅。
    當晚,陸府書房。
    李秘書坐在電腦前,手指翻飛,調取林語柔近三個月的行蹤記錄。
    屏幕光影映在他鏡片上,忽明忽暗。
    “找到了。”他低聲說,“她曾在城南‘舊貨街’一家名為‘百味齋’的藥鋪停留逾兩小時。監控顯示——”深夜,城市下水道入口。
    風如刀割,吹得巷口破舊的塑料袋獵獵作響。
    一道身影悄然出現,沒有打傘,也沒有回頭。
    陸衍站在鐵門前三步遠的地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洗得發白,袖口還打著補丁,腰間掛著一隻鏽跡斑斑的藥囊,裏麵裝著幾株幹癟的“黃精”和半塊碎玉,偽裝成初入修行界的煉丹學徒再合適不過。
    可誰又能想到,這件破衣之下,是築基中期巔峰的恐怖修為?
    是洞天福地孕育出的浩瀚靈力?
    他抬眼,目光穿透黑暗。
    前方,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嵌在混凝土牆中,門縫裏滲出淡淡的腥氣,混雜著腐土與某種難以言喻的香料味。
    那是地下黑市獨有的氣息——生與死交織,靈與魔共舞。
    忽然,一雙豎瞳在門後亮起,幽綠如鬼火。
    “口令。”聲音冷得像冰,帶著非人的嘶鳴。
    陸衍不動聲色,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符紙憑證,遞上前去。
    這是蕭清雪連夜偽造的身份文書,蓋有“南荒丹盟”的隱秘印記,足以騙過大多數低階守衛。
    可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不在紙上。
    就在白蛇兒探手接過憑證的刹那,陸衍指尖微動,一縷極其微弱的靈氣自掌心溢出——那不是普通靈力,而是他在自家洞天福地中親手培育的一絲“先天清氳”,蘊含天地初開時的純淨生機,專克陰邪穢物。
    白蛇兒呼吸猛地一滯。
    她本是半妖,血脈未純,對這種源自上古福地的氣息有著本能的敬畏。
    那一縷靈氣如春風拂過荒原,竟讓她鱗片微微震顫,脊背不自覺地彎了下來。
    “……請進。”她的聲音低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
    轟隆——
    青銅巨門緩緩開啟,仿佛沉睡千年的墓穴被喚醒。
    昏黃的燈火從縫隙中流淌而出,映照出一條向下延伸的石階,兩側牆壁爬滿發光苔蘚,幽藍如鬼火,將整條通道染成一片詭異的夢境。
    陸衍邁步而入。
    腳踩在濕滑的青石上,每一步都極輕,卻穩如磐石。
    他的五感早已全開,神識如蛛網般鋪展而出,捕捉著空氣中每一絲波動。
    血腥味、藥香味、妖氣、煞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蠱毒殘息。
    正是林語柔身上那股“斷魂引”的餘韻!
    陸衍眸光微閃。
    這並不意外。
    黑市被大能以陣法遮蔽,隔絕天機,連係統的探測都被壓製到了極限。
    但正因如此,才更說明此地藏汙納垢之深——敢在這裏交易的東西,無一不是見不得光的禁忌之物。
    “沒有返還……那就我自己來引爆‘暴擊’。”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越是封鎖嚴密之地,一旦砸錢砸得狠,爆出來的回報就越驚人。
    他不怕係統沉默,隻怕這裏不夠“貴”。
    深入百米後,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展現在眼前,穹頂高逾十丈,由數十根刻滿符文的石柱支撐,頭頂懸掛著數百盞青銅燈,燈焰呈詭異的紫色,燃燒時無聲無息,卻散發出令人頭暈目眩的幻香。
    集市已進入深夜交易高峰。
    人影交錯,低聲密語。
    攤位林立如迷宮,有的擺著整筐的妖獸斷角,泛著寒光的獠牙還沾著血;有的貨架上陳列著封印魂魄的琉璃瓶,瓶中幽魂扭曲哀嚎;更有甚者,公然售賣活體經脈——浸泡在血水中的人形器官仍在微微跳動,顯然剛從某個修士體內剝離不久。
    一名披著黑袍的老者蹲在角落,手中鐵鉗夾著一顆仍在搏動的心髒,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進行某種獻祭儀式。
    陸衍目光掃過,神色不變,心中卻已冷到極致。
    這些人,把修行當生意,把性命當草芥。
    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敗家子”已經來了。
    他緩步前行,腳步不急不躁,像一個真正初來乍到的學徒,在各個攤位前駐足觀望。
    偶爾拿起一株幹枯的“血蓮”,問價三百靈晶,又放下;或是在一處賣符籙的小攤前停留片刻,卻被攤主斜眼打量:“新人?沒錢別蹭光。”
    陸衍不惱,反而笑了。
    就像那盒“安神香”——看似尋常,卻是情蠱媒介;就像這座黑市,藏在下水道深處,卻是整個燕京暗麵修行網絡的核心樞紐。
    “百味齋……你背後是誰?”他在心中默念,“敢用三個月前就埋下的局來算計我,要麽是瘋子,要麽……就是知道些什麽。”
    忽然,一陣騷動從集市深處傳來。
    幾名身穿黑甲的執法者模樣的人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走過,那人雙手被鎖鏈纏繞,口中塞著符布,眼神卻瘋狂而清醒,死死盯著陸衍的方向,嘴唇蠕動,像是在無聲呐喊。
    而就在那一刻——
    陸衍識海中,那幅由《通幽嗅靈訣(殘)》推演出的模糊地圖,驟然顫動了一下!
    地圖深處,原本靜止的某一點,突然亮起一團猩紅的光斑,伴隨著一股極其隱晦的波動——
    生機與魔氣並存,如同花開地獄,香豔而致命。
    正是林語柔體內蠱蟲的氣息源頭!
    “找到了……”陸衍眸光一凝,收起所有偽裝,眼底掠過一絲鋒芒。
    他不再掩飾步伐,朝著那方向緩緩走去。
    衣衫襤褸,藥囊破舊,可每一步落下,空氣都仿佛沉重一分。
    而在他看不見的角落,一道隱藏在陰影中的身影,正死死盯著他的背影,喃喃低語:
    “那個窮酸小子……怎麽會有福地靈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