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秘盒啟封見罪證 玉佩溫魂憶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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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石室裏的夜明珠還泛著綠光,蘇清歡蹲在憶劫者囚籠前,指尖輕輕拂過籠壁上的符文——那些扭曲的紋路和噬魂陣的鎖鏈如出一轍,隻是更細密,像一張無形的網,等著將憶劫者困在裏麵。阿澤剛幫一個醒過來的小弟子擦了擦臉,就抱著剩下的半塊桂花糕跑過來:“清歡師姐,你看他記起爹娘了!他說要回家給爹娘帶桂花糕!”
蘇清辭走過來,指尖的淡金色光又濃了幾分,慢慢覆在囚籠上:“符文還在流轉,我先用原始記憶裹住它,你再用血脈開秘盒,別讓陣眼的黑霧趁機反撲。”她說話時,餘光瞥見蘇清歡攥著小刀的手在輕輕抖,又補充道,“別怕,我陪著你。”
蘇清歡深吸一口氣,將小刀重新抵在指尖。方才救弟子時,她的指尖已經劃了兩次,現在再用力,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想到秘盒裏的煉藥日誌能揭露長老所有罪行,想到師父的玉佩或許能徹底壓製噬魂陣,她還是咬著牙劃了下去。鮮血滴在囚籠的符文上,那些紋路瞬間亮了起來,卻沒再像之前那樣刺眼,反而被蘇清辭的金光慢慢裹住,溫順地退向籠壁兩側。
“哢嗒”一聲輕響,囚籠側麵的秘盒彈開了。蘇清歡伸手進去,先摸到了一本線裝冊子,封麵泛黃,寫著“忘憂丹煉藥日誌”五個字,字跡扭曲,正是長老的筆跡。她剛把冊子拿出來,又碰到了一塊冰涼的玉——是師父的玉佩!那玉佩比她記憶裏小了些,邊緣有些磨損,正麵刻著“蘇”字,背麵是一朵小小的桂花,正是小時候師父常拿在手裏摩挲的那塊。
“師父的玉佩……”蘇清歡的指尖貼在玉佩上,冰涼的玉質很快染上她的體溫,突然泛出淡青色的光,和她懷裏的空白玉簡遙相呼應。她想起小時候,師父總把這玉佩係在她脖子上,說“這是蘇家的念想,能護你平安”,後來她拜師那天,師父又把玉佩收了回去,說“等你能獨當一麵了,再還給你”。眼淚突然掉在玉佩上,暈開一層水光。
陸衍湊過來,看著煉藥日誌的封麵,眼神沉了下去:“這就是長老的罪證,裏麵肯定記著他怎麽煉藥、怎麽抓弟子的。”他說著,還警惕地瞥了眼被綁在角落的灰袍弟子——那兩人正盯著秘盒,眼神裏藏著恐懼,卻不敢出聲。
蘇清歡翻開日誌,第一頁就寫著“憶劫者血脈為上佳藥引,需每月取血三次,方可煉出上品忘憂丹”。她越往後看,手攥得越緊,指節都泛了白——裏麵記著十二位憶劫者的名字,最後一位正是姐姐蘇清辭,旁邊還標注著“血脈純淨,可養記憶三年,暫不取用”。還有一頁畫著傀儡煉製的步驟,寫著“散修心智弱,易控製,可優先抓捕”,下麵還記著陸衍師父的名字,後麵打了個叉,寫著“自爆,無用”。
“太過分了!”林曉湊過來看了一眼,氣得聲音都發顫,“他把人當藥材,把散修當工具,還有沒有良心!”阿木和阿水也圍過來,看到日誌裏自己的名字被標在“待煉傀儡”的列表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卻也更堅定了:“師姐,我們一定要把這日誌拿給所有弟子看,讓大家都知道長老的真麵目!”
蘇清歡把日誌緊緊抱在懷裏,剛要說話,就看見師父的玉佩突然從她手裏飄了起來,泛著的淡青光越來越亮,慢慢飄向噬魂陣的陣眼。黑霧看到玉佩,瞬間像被燙到一樣往後縮,之前聚起來的霧氣開始消散,連石壁上捆著弟子的鎖鏈都“嘩啦”一聲,斷成了幾節。
“玉佩有用!”陸衍興奮地喊了一聲。被捆著的弟子們紛紛倒在幹草上,卻沒再像之前那樣僵住——有的慢慢坐起來,有的開始喊“爹娘”,還有的摸出懷裏藏著的小物件,像是在確認自己的記憶。一個穿藍袍的弟子突然抱著蘇清歡的腿哭了:“師姐,我記起來了!我是青雲宗派來交流的弟子,長老說我‘不安分’,就把我抓來煉傀儡!我要回去告訴師門,讓他們也知道忘憂派的事!”
蘇清歡蹲下身,幫他擦了擦眼淚,又指了指飄在半空的玉佩:“那是我師父的玉佩,它在幫你們恢複記憶。等我們出去,就把所有真相告訴大家,不會再讓任何人被欺負。”
阿澤突然指著陣眼處喊:“師姐你看!黑霧沒了!玉佩在發光!”眾人抬頭看去,噬魂陣的黑霧已經徹底消散,隻剩下玉佩懸在半空,淡青色的光像流水一樣漫過整個石室,落在每個弟子身上。那些還沒完全醒的弟子,眼神也慢慢亮了起來,有的還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人,像是在確認是不是真的。
蘇清辭走過來,輕輕將玉佩從半空接了下來,遞給蘇清歡:“這玉佩是蘇家的傳家寶,能溫養憶劫者的血脈,也能驅散邪祟。師父當年把它藏在秘盒裏,就是怕被長老搶走,用來煉更多的忘憂丹。”她說話時,指尖碰了碰玉佩上的桂花紋,“你看這花紋,是師父特意找人刻的,他知道你和我都喜歡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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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歡把玉佩緊緊攥在手裏,冰涼的玉質卻讓她心裏暖暖的。她想起師父臨終前,把空白玉簡塞給她時,眼神裏的不舍和堅定,想起師父總在她修煉偷懶時,用戒尺輕輕敲她的手背,卻又偷偷給她塞糖糕。原來師父一直都在為她們鋪路,一直都在保護她們。
“我們該走了。”陸衍看了看天色,石門縫隙裏的晨光已經更亮了,“再晚些,怕長老的其他餘孽會過來。這些弟子剛醒,靈力還弱,我們得把他們送回竹屋,再做打算。”
林曉趕緊背起布囊,幫一個腿軟的弟子扶了起來:“我這裏還有止血膏,誰要是傷口疼,跟我說!”阿木和阿水也主動扶著兩個年紀大的弟子,阿澤則牽著那個記起爹娘的小弟子,一步一步往石門走——小弟子手裏還攥著阿澤給的桂花糕,像握著寶貝一樣。
蘇清歡最後看了一眼石室,憶劫者囚籠的符文已經徹底暗了下去,煉藥日誌被她小心地放進懷裏,師父的玉佩貼著胸口,泛著淡淡的光。她想起剛進煉魂閣時的緊張和恐懼,想起看到弟子們被捆在石壁上時的心疼,再看看現在身邊慢慢走著的弟子,心裏滿是欣慰。
“姐,我們走。”蘇清歡拉著蘇清辭的手,往石門方向走。陽光從外麵照進來,落在她們身上,驅散了石室裏最後一絲陰冷。陸衍走在最後,手裏還拎著那兩個灰袍弟子,破風劍的劍穗在晨光裏晃著,像在為他們的勝利歡呼。
走出煉魂閣時,阿澤突然指著遠處的竹林喊:“你們看!那裏有小鳥!它們在唱歌!”眾人抬頭看去,幾隻麻雀落在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像是在歡迎他們出來。蘇清歡看著那些小鳥,又看了看身邊的人,突然笑了——她知道,這隻是救贖之路的一小步,還有很多弟子等著他們去救,還有很多真相等著他們去揭露,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她摸了摸懷裏的煉藥日誌和師父的玉佩,又摸了摸發間的木劍吊墜,心裏默念:“師父,我們拿到罪證了,我們會救醒所有弟子,會讓忘憂派變回原來的樣子,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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