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仇 求和 無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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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寶現在已經完全習慣,宿主這副德行了。
    它繼續傳輸資料:“千機閣,原先是劫富濟貧的俠盜組織,目前已發展為江湖最大的情報及暗殺集團,閣主慕觀瀾性情詭變,擅長暗器,易容,蠱毒。”
    在元寶說這話時,江明棠正打量著慕觀瀾。
    見她看了過來,慕觀瀾眼尾微挑,充滿了勾引意味。
    “江參將,大美人兒還沒說話呢,你急什麽,說不定她就願意嫁給我呢。”
    “舍妹已經許婚,要令小郡王失望了。”
    慕觀瀾說出來的話很是混不吝。
    “許婚怎麽了?不是還沒成親嗎,又不是不能毀約,再說了,如此絕色美人,便是她成親了,我也甘願做奸夫啊,你們京中人,怎麽這麽迂腐?”
    江時序快被他氣死:“你!”
    “小郡王,天子腳下,法令森嚴,若再敢對江小姐無禮,我便將你扭送官府。”
    陸淮川也冷了臉:“到時候威遠侯府,忠勇侯府兩家上告聖聽,縱你是英魂遺孤,牢獄之災也少不了,小郡王還是不要自找苦吃!”
    “哎呀,我好怕,好怕你們告官抓我哦。”
    慕觀瀾嗤笑了一聲,看向陸淮川的目光有幾分冷意,但一瞬即逝。
    他站直身,搖了搖頭:“算了,我跟你們這幫貴族老腐朽,沒什麽好說的,再見。”
    說著,他便要走,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回看江明棠,挑起一抹笑。
    “對了,大美人兒,我也可以等你喪夫的,到時候寡居,別忘了第一個聯絡我。”
    丟下這句話,趕在江時序跟陸淮川生氣前,慕觀瀾消失不見。
    江時序對慕觀瀾簡直是無語至極,轉頭過來看到江明棠的表情,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安撫一二。
    “不要放在心上,他自幼在前朝那群山匪餘孽中長大,說話放肆的很,就是對著聖上也沒幾分客氣,回來路上我都打過他一次了,沒想到還是不長記性。”
    江明棠隻輕應了一聲。
    她這般反應,令試圖修複關係的江時序眸光一暗。
    因著這層風波,江時序見她用完了飯食,即刻就要帶她回府。
    於是,江明棠同陸淮川告別後,坐上了歸家的馬車。
    路上,她對係統說道:“元寶,我覺得這個慕觀瀾很不對勁。”
    “他雖然在言語調戲我,可好感度一點沒見漲,而且我總覺得,比起我,他好像更關注陸淮川,什麽情況?”
    元寶:“宿主,你的感覺真的很敏銳,沒錯,慕觀瀾極其討厭陸淮川,恨不能要他死。”
    “為什麽?”
    “因為他覺得自己是陸淮川的替代品,你還記不記得陸淮川的生母,那個江湖女子?”
    “記得。”
    元寶翻開原劇情:“就是她創立了千機閣,並且她收了慕觀瀾做弟子,由於思念兒子,卻不能相聚,她把對陸淮川的感情,轉移到了慕觀瀾身上。”
    “在這樣的感情錯位之下,慕觀瀾自幼就討厭師父那個素未見麵的兒子。”
    “而且她受了重傷後,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偷偷去看過陸淮川一回,結果回去就病逝了,卻一句話都沒有留給徒弟,慕觀瀾就更恨了。”
    原文裏,慕觀瀾因著師父的經曆,不再相信世間感情,性情狠辣不羈,翻臉比翻書還快。
    但礙於朝廷對江湖組織的打壓,他並未入京對付過陸淮川。
    直到劇情後期,原男主中了蠱毒,江雲蕙為了給他解蠱,找到了千機閣。
    見她如此深愛丈夫,慕觀瀾卻覺得可笑至極。
    為了考驗他們,他提出一命換一命。
    結果江雲蕙同意了,還真為了原男主,甘願獻出生命。
    這份感情令慕觀瀾動容,給原男主解了蠱毒,還幫了江雲蕙許多。
    元寶:“宿主,目前慕觀瀾已解鎖的信息,就是這些了。”
    江明棠眸色微暗。
    慕觀瀾入京,不可能沒查過陸淮川。
    他方才說的什麽改嫁喪夫,其實都是在故意挑釁陸淮川。
    她有一種直覺,此人絕不會安生,很可能還會故意來她麵前蹦噠。
    這麽一想,江明棠安心許多。
    原本她還愁該怎麽創造機會,賺那五個億呢。
    現在頭頂陸淮川未婚妻的名號,隻需要等著對方上門就行了。
    “明棠?明棠?”
    忽地,兩聲呼喚把她從思緒裏拽出來,她迷茫抬頭,就對上了江時序緊皺的眉頭。
    “在想什麽?到家了,叫你兩聲都沒有反應。”
    她語氣淡淡:“沒什麽。”
    說著,便無視江時序扶她的手,自顧自地下了車,進了侯府大門,往毓靈院的方向走去。
    江時序眸光暗淡,跟在她身邊。
    江明棠行在長廊上,元寶突然告訴她:“對了,宿主,陸淮川送給你的那個金鎖有問題。”
    她一驚:“什麽?”
    “裏麵有蠱蟲,是他生母為了辨認長大後的兒子特意留的,她手裏也有一個金鎖,那個是母蠱,可以感應子蠱,現在那個金鎖,在慕觀瀾身上。”
    江明棠眉頭微皺,下意識將那個金鎖從袖口裏摸了出來,仔細查看,但怎麽也不像是有蠱蟲的樣子。
    元寶:“你又不是練蠱的,當然看不出來。”
    她摸著那個小金鎖:“那豈不是說,以後我走到哪,慕觀瀾都可以感應到?”
    “也不是,有一定距離要求。”
    江明棠這才放心。
    她身側,江時序本來是先送她回毓靈院,卻無意間見到她將那個金鎖拿出來,仔細撫摸,頓時戾氣橫生。
    她方才在馬車上走神,沒聽見他的話,是不是還在想陸淮川?
    這個念頭,令江時序的心頭邪火更甚。
    鬼使神差地,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明棠,我們談談。”
    江明棠猝不及防,但回眸看他時,還是那副疏離模樣。
    她淡聲道:“我乏了,要回……”
    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江時序的臉已經沉了下來,他顧不上許多,強硬拽著她往另一側的聽濤院走。
    “你做什麽?你放開我!”
    她試圖掙脫他,卻沒有用,江時序力氣比她大出太多,直接把她拽進了主屋,命令下人:“都滾出去!”
    屋裏伺候的小廝婆子嚇得不敢吭聲,當即放下手中的活計,快速出去,還不忘給主子帶上門。
    隨著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主屋裏頓時陰暗下來。
    這般氛圍之下,江時序看著她的目光格外銳利,具有極強的壓迫感,如同站在地獄裏的暗鬼一般,盯得她頭皮發麻。
    江明棠心裏咯噔一下。
    壞了。
    不會刺激過了,把他逼瘋了吧。
    雖然他們根本不是親兄妹,但他還不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怎麽就突然暴走了?
    她也沒幹什麽過分的事啊!
    但她麵上還是一派柔弱,竭力去掰開他的手,直到觸及屏風,再也無處可退,她不得不放軟了態度,試圖講和:“兄長,你抓得我手很痛,可以先放開我嗎?”
    聽到她說疼,他微微放鬆了力道,卻始終不曾鬆開她。
    方才被妒火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地把人挾到這裏,眼下後悔也來不及了。
    江時序看著她還在試圖掰開他的手,微閉了閉眼,索性順著自己的心意,將她另一隻手也強行握住,把人帶得更近了些,近到他都可以聞見她身上的芳香。
    可是一想到這香很可能是她為了見陸淮川,特意熏的,江時序眸光更暗了幾分。
    “明棠。”
    他輕輕叫著她的名字,分明是冷肅的人,此時的語氣裏,卻帶著祈求。
    “我知道錯了,別這樣對我。”
    別總是對他那麽客氣,疏離。
    他快受不了了。
    江明棠一怔,緊接著冷聲道:“兄長說笑了,你怎麽會有錯,要不是我自作主張,插手你的婚事,你也不會生氣,都是我的錯。”
    她的話如同利箭一般,刺穿江時序的心。
    “請您盡管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管你的事,我現在要回毓靈院,你放手!”
    江時序怎麽可能放開她?
    事已至此,他必須要跟明棠和好!
    不然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
    見她還在掙紮,還想踢他,他忍著心中的抽疼,將她整個人桎梏。
    他想要解釋,可因為離得太近而交融的呼吸,卻令江時序一句話說不出來,理智漸漸滑向深淵。
    他垂眸盯著身前的人兒,目光落在她的額間,鼻梁,唇齒,脖頸,乃至衣領之下不可窺探的凝脂,眸中欲念,越來越重。
    直至江明棠的聲音響起,他才恍然回神。
    似乎是被長時間壓製得太狠了,她似乎帶了些哭腔,用祈求的語氣道:“你壓的太近了,身上的刀匕膈得我難受,能不能鬆開點……”
    江時序一怔。
    等意識到她說的是何物,他眸中閃過一絲狼狽。
    他竟然對明棠……
    還好,她年紀小,未經人事,還不懂這些,根本不曾察覺。
    這個念頭閃過之後,下一瞬他便放縱了自己。
    非但並未鬆開她,反而得寸進尺地啞著聲音道:“你原諒我,我就放開你。”
    這下子江明棠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流著淚衝他怒罵。
    “江時序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