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眼狼 她對太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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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瑜原本還沒吭聲,聞言當即一驚,肅聲開口。
“陸小姐,女子清譽何等重要,明棠才跟你大哥定親,你便如此汙蔑於她,往她身上潑髒水,這不合適吧?”
“我何時汙蔑她了?”
陸靜賢趾高氣昂:“祁小姐怕是還不知道,江明棠她與我大哥議親時,屢次寫信傳於東宮,還曾在太子殿下登門看望江老夫人時,厚臉皮地跟過去同殿下說話,這不是蓄意勾引,是什麽?”
“這樣的人,要嫁給我大哥,我還覺得晦氣呢,若不是兩家長輩非要定下親事,我是一萬個不同意她進門。”
聞言,江明棠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她目光微移,看向了人堆裏的江雲蕙。
對上她冷凝的眼神,江雲蕙心下一跳,趕忙低下頭來,不敢與她對視。
江明棠心中冷笑一聲。
很好,這個蠢貨,又給她找事兒了。
祁嘉瑜還在為她與陸靜賢爭執:“陸小姐說這話,可有證據?”
“當然有了。”陸靜賢輕蔑一笑,“這些事都是雲蕙告訴我的,她與江明棠是姐妹,住在同一個家裏,江明棠有什麽動向,她最清楚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江雲蕙身上,萬分複雜。
先不說江明棠有沒有勾引太子,江雲蕙這行為,就很不地道啊。
須知一家姊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這不是把自己跟江明棠,都架在火上烤嗎?
這還是江雲蕙在身世被揭出後,頭一次這麽受人關注。
但她一點也不享受,反而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她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怎麽陸靜賢還記在心裏了?
見江明棠不說話,封映秋哼道:“原來是靠著狐媚功夫,才讓殿下罰了我兄長的,江明棠,你可真不愧是商戶養大的,就是下賤。”
江明棠看著她們,先輕笑了一聲,而後站起身來:“封小姐的意思是,殿下是受我勾引,行了不公之事?”
“不錯,但你別以為,殿下幫了你這一次,就是看上你了,憑你也配妄想儲君?別做夢了……”
她話音未落,江明棠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臉上!
園中人頓時一驚,炸開了鍋。
祁嘉瑜驚起:“明棠!”
今日可是英國公府壽宴,明棠動手打人,傳到前廳去,怕是不能善了。
她急得不行,卻又不知如何替她解圍。
封映秋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嗡嗡作響,反應過來後捂臉尖叫。
“江明棠,你敢打我!你……”
她抬手便要打回來,卻被江明棠眼疾手快地抓住,又賞了她一巴掌!
兩巴掌下去,封映秋臉都紅腫了。
“我為何不敢打你?”
江明棠狠狠甩開她的手:“我不但打你,我還打得有理有據,第一個巴掌,打得是你辱我清白名聲,第二個巴掌,我是替太子殿下教訓你!”
她冷冷地看著封映秋:“殿下清風霽月,如圭如璋,素有仁德賢正之名,一向明察秋毫,公允無私,所作裁決,朝野上下均心服口服。”
“你卻在這空口造謠,說儲君徇私,別說一巴掌,就是拉出去砍了,那也是你活該!”
封映秋咬了咬牙,想打回去,又怕再挨第三個巴掌。
想反懟回去,又說不出什麽話來,又氣又恨,恨不能把江明棠生吞了。
陸靜賢倒是還有點腦子,當即抓住重點道:“儲君行事暫且不論,但你若是沒有勾引太子殿下,那你多次往東宮送信,還私下尋殿下做什麽?”
江明棠正要說話,元寶突然打斷了她:“宿主,我檢測到裴景衡,祁晏清,江時序,慕觀瀾都在你背後,正在看著你們。”
如一堵牆般的半月廊後,祁晏清臉色鐵青。
這群貴女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做,一天天的竟盯著別人幹了什麽。
要是實在閑得慌,去上吊自殺,也比在這為難別人強,起碼不浪費家族資源!
江明棠往東宮送信,那是擔心江時序,同時給殿下進諫,礙著她們什麽事兒了?
真是不可理喻!
他身側的江時序也是這個想法,本來他是想來看看棠棠,誰知道恰好撞見她被為難。
聽見陸靜賢說的那一番話,他眸色一沉,便見祁晏清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他嘲諷道:“威遠侯府的家風還真是好啊,別人的女兒養這麽年,養成比北漠狼群還要純正的白眼狼,我看你們侯府,幹脆改成狼府得了。”
“還好江明棠她不在你們府上長大,不然焉能有今日?”
江時序沒吭聲,心下也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不對。
祁晏清見江明棠不說話,本是要去替她罵回去的。
結果一抬頭,看見太子竟然就在前頭,沒好越過他進入園中,隻能先按耐一時。
裴景衡麵色平靜地看著不遠處那一群貴女,聽著她們的對話,未曾露麵。
他本意是去見英國公府的老太君,不想路過此處,聽見了與自己有關的話題,其中勾引,蒙蔽以及江明棠這個名字,令他停下了腳步,觀看園中事態。
麵對陸靜賢的質問,江明棠理直氣壯。
“不久前我兄長奉殿下之命,去淮州查案,卻重傷下落不明,殿下派人去尋,我送信去東宮,是為了問我兄長的情況,這事兒我祖母,兄長皆知,我堂堂正正。”
“而殿下是因體恤臣下,為了安撫我母親與祖母,才登門看望一二,彼時家母病著,府上無人主事,隻能由我代為招待,哪裏有問題?”
“陸靜賢,你那個腦子要是沒用,可以拿去菜攤上當做豬腦,定然能賣出個好價格!”
江明棠蔑然一笑:“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千方百計想著勾搭太子殿下,還勾搭不上啊?”
她氣定神閑地坐下:“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確實還在書信中,對殿下諸多稱頌,還關心殿下貴體一二。”
“但如果非要說我除了敬仰,跟感恩太子殿下幫忙尋我兄長之外,還有別的意圖,那也隻有一個,就是……”
暗處的裴景衡聽到這句,眉梢微動。
她對他,還會有什麽意圖?
正當他好奇之際,園中少女聲音堅定而又清亮地響起,雖隻有四個字,聽起來格外義正言辭,鏗鏘有力。
“精忠報國!”
裴景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