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龍城初遇,掌紋覺醒 第5章:邪符解密,陰祟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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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龍城被暖融融的陽光裹著,
街角咖啡館的落地窗外,
行人慢悠悠走著,
玻璃上倒映出梧桐葉的斑駁光影。
江尋推開咖啡館門時,
溫知夏已坐在靠窗的位置,
麵前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桌上攤著幾張打印紙,
見他進來,
立馬笑著揮手:
“這邊,我點了你愛喝的熱美式,沒加糖。”
江尋在溫知夏對麵坐下,
手指輕觸溫熱的杯壁,
視線掃過攤開的資料:
"都整理好了?"
“嗯,昨晚翻了半宿古籍數據庫,總算找到匹配的了。”
溫知夏把筆記本電腦轉向他,
屏幕上是一本泛黃古籍的掃描件,
頁麵上畫著一道扭曲纏繞的符籙,
旁邊標注著“聚煞符”三字,
“這是《異符錄》裏的記載,你看這紋路,和古磚上的一模一樣。”
江尋拿出懷裏的《青烏秘卷》殘頁,
鋪在打印紙旁對比,
果然,
兩道符籙的線條走勢、紋路節點完全重合,
隻是古磚上的符籙因年代久遠,
邊緣有些磨損。
"秘卷上寫著"幽冥邪符,聚煞噬魂,用於破脈毀運",結合《異符錄》的記載,這聚煞符確實是幽冥閣的東西。"
江尋指尖點在符籙中心的黑點上,
"這裏是符眼,專門吸附周圍的陰邪氣息,越聚越濃,時間久了會形成陰煞,破壞龍脈氣運,還會纏上活人噬魂。"
溫知夏托著下巴,
眉頭微蹙:
“《異符錄》裏說,聚煞符是民國時期邪派常用的符籙,大多刻在磚石、木牌上,埋在陰地養煞。而且我對比了古磚的材質,和盛景大廈工地地基的土壤成分一致,應該是施工方深挖地基時挖出來的。”
"大概率是工人見古磚奇特,偷偷帶出工地賣錢,才流入了古月街。"
江尋喝了口美式,
苦澀的口感讓思路更清晰,
“但幽冥閣的人既然把聚煞符磚埋在工地,肯定早有預謀,他們選在龍脈支流節點埋符,就是為了慢慢破壞龍脈,聚陰養煞。”
溫知夏點頭認同,
手指劃過屏幕上的古籍內容:
“我之前直播講《異符錄》時,查過相關背景,民國時期幽冥閣在龍城活躍過一陣,當時就有風水師說他們在找龍脈節點埋邪符,後來被幾位正派風水師聯手打壓,才銷聲匿跡。沒想到現在又冒出來了,還和周明遠勾結在一起。”
“我爺爺當年肯定是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才主動去工地阻止,最後遭了毒手。”
江尋握緊拳頭,
掌心龍紋隱隱發熱,
“聚煞符磚隻是其中一件,工地地基裏說不定還埋著其他邪物,必須盡快挖出來,不然陰煞越來越濃,會有更多人遭殃。”
兩人正討論著下一步要聯係張工頭,
申請深挖地基排查邪物,
江尋的手機突然急促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老李”的名字。
他心裏咯噔一下,
預感不妙,
立馬接起電話:
“李叔,怎麽了?”
電話那頭傳來老李慌亂的聲音,
夾雜著嘈雜的嘶吼聲,
聽得人心裏發緊:
“尋子!不好了!趙大膽被鬼上身了!在工地裏亂打亂撞,還打人,嘴裏喊著‘血債血償’,我們根本攔不住!”
江尋霍然起身,
差點碰倒桌上的杯子:
"穩住現場!我立刻就到,千萬別刺激他!"
掛了電話,
溫知夏也跟著起身,
臉色凝重:
“是工地出事了?”
“趙大膽被陰祟附體了,情況緊急。”
江尋抓起外套,
快步往門口走,
“他之前跟著我去老槐樹下破煞,肯定是沾了陰邪氣息,現在被聚煞符的陰煞纏上了。”
溫知夏快步跟上,
從包裏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玉佩,
玉佩通體乳白,
上麵刻著簡單的雲紋,
透著微弱的光澤:
“這是直播間粉絲捐贈的藏品,清代的平安扣玉佩,蘊含微弱的靈氣,能驅邪避煞,說不定能幫上忙。”
兩人打車趕往工地,
路上江尋一直握著古羅盤,
表盤指針瘋狂轉動,
藍光越來越亮,
顯然工地的陰邪氣息已經濃烈到極致。
“聚煞符的陰煞應該是突破了之前驅邪符的壓製,才附到趙大膽身上的。”
江尋沉聲道,
“趙大膽膽子小,陽氣弱,最容易被陰祟纏上。”
溫知夏握緊玉佩,
指尖微微發涼:
“我們到了之後,先想辦法壓製陰祟,別讓它傷了趙大膽的魂魄,不然就算驅走陰祟,人也可能醒不過來。”
出租車剛停在工地門口,
就聽到裏麵傳來混亂的嘶吼聲和工友的驚呼聲。
兩人快步衝進工地,
隻見老槐樹下圍了一群工友,
都嚇得不敢靠近,
圈子中間,
趙大膽正瘋狂扭動著身體,
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
雙目赤紅,
布滿血絲,
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口中發出斷續的、刮擦般的嘶鳴,
那聲音不似人聲,
倒像是破舊風箱在絕望地抽氣,
混雜著某種陰冷的惡意,
這明顯不是他平時的聲音:
“破壞我的地盤!挖我的骨頭!都得死!血債血償!”
幾名膽大的工友試圖上前按住他,
卻被他輕易推開,
趙大膽的力氣變得極大,
一個工友被他推倒在地,
胳膊磕在石頭上,
瞬間青了一塊。
更嚇人的是,
他的脖頸、手臂上,
漸漸浮現出一道道黑色印記,
紋路和聚煞符磚上的符籙一模一樣,
像是活物一樣在皮膚下蠕動。
江尋握緊古羅盤,
上前一步,
目光緊緊盯著趙大膽身上的黑色印記:
“是聚煞符的陰煞附體,和古磚的陰邪氣息同源,而且比之前老槐樹下的濃了好幾倍。”
溫知夏站在他身邊,
舉著玉佩,
能感覺到玉佩在微微發燙,
顯然在感應陰邪氣息:
“他嘴裏說‘挖我的骨頭’,會不會是半年前挖到的那具無名骸骨的陰魂?”
“大概率是,骸骨被隨意掩埋,還被釘了鐵釘,怨氣本來就重,加上聚煞符聚陰養煞,怨氣越來越濃,就成了陰祟,附到了趙大膽身上。”
江尋從懷裏掏出僅剩的三張驅邪符,
“先貼符壓製陰煞,再用玉佩引靈氣護他魂魄。”
兩人對視一眼,
默契配合。
江尋握緊驅邪符,
掌心龍紋泛起紅光,
朝著趙大膽走去。
陰祟似乎察覺到了威脅,
操控著趙大膽猛地衝過來,
張開雙手就要抓江尋的喉嚨,
嘴裏嘶吼著:
“多管閑事!一起死!”
江尋早有準備,
側身躲開,
同時抬手,
將一張驅邪符狠狠貼在趙大膽的額頭。
符紙剛一碰到皮膚,
就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趙大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額頭上的黑色印記瞬間變淡,
像是被金光灼燒一樣,
冒出淡淡的黑氣。
“按住他!別讓他亂動!”
江尋大喊,
幾名工友立馬衝上來,
死死按住趙大膽的胳膊和腿。
趙大膽還在瘋狂掙紮,
嘴裏不斷嘶吼,
聲音越來越沙啞,
身上的黑色印記又開始慢慢變深,
試圖抵抗符紙的金光。
溫知夏趕緊上前,
將手裏的古玉佩緊緊貼在趙大膽的額頭,
玉佩剛碰到符紙,
就泛起淡淡的白光,
符紙的金光與玉佩的清輝瞬間交織,
不再是各自為戰,
兩股力量水乳交融,
匯聚成一道更明亮、更穩定的光幕,
宛如金白色的暖流。
形成一道溫暖的光罩,
包裹住趙大膽的頭部。
“念驅邪口訣,強化符紙的力量!”
溫知夏提醒道。
江尋立馬閉上眼,
集中精神,
念起《青烏秘卷》裏的驅邪口訣: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口訣念出,
掌心龍紋紅光更亮,
順著他的手臂傳遞到符紙上,
符紙的金光瞬間暴漲,
順著趙大膽的額頭蔓延到脖頸、手臂,
所到之處,
黑色印記紛紛變淡、消退,
黑氣不斷冒出,
像是被灼燒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響。
趙大膽喉間的嘶吼漸漸低沉下去,
變成了含混不清的嗚咽,
最終化為幾聲疲憊的、含混的咕噥,
徹底歸於沉寂。
掙紮的力氣也漸漸變小,
雙眼的赤紅慢慢褪去,
恢複了些許清明,
但依舊渾濁。
江尋見狀,
趕緊將第二張驅邪符貼在他的胸口,
符紙金光爆發,
融入光罩中,
趙大膽的身體徹底停止了掙紮,
頭歪向一邊,
嘴裏發出微弱的呻吟,
身上的黑色印記隻剩下淡淡的痕跡,
不再蠕動。
“陰煞暫時被壓製了,但沒徹底驅走,還藏在他的魂魄裏。”
江尋鬆了口氣,
額頭上滿是汗水,
“玉佩的靈氣能護他魂魄,符紙能壓製陰煞,但隻能維持三天,三天內必須找到聚煞符的根源,徹底銷毀,不然陰煞還會爆發。”
溫知夏收回玉佩,
玉佩的光澤暗淡了不少,
顯然消耗了不少靈氣:
“根源應該還是在工地地基裏,說不定還有其他聚煞符磚,或者埋骸骨的地方有問題。”
張工頭這時才急匆匆趕來,
看到躺在地上的趙大膽,
臉色發白:
“尋子,大膽他沒事吧?剛才太嚇人了,跟瘋了一樣。”
“暫時沒事,陰煞被壓製住了,但需要趕緊送醫院觀察,還要派人看著他,別讓他單獨待著,避免陰煞再次爆發。”
江尋蹲下身,
檢查了一下趙大膽的脈搏,
脈搏雖然微弱,
但很平穩,
“另外,必須盡快深挖地基,排查裏麵的邪物,尤其是半年前埋骸骨的地方,肯定有聚煞符磚,不挖出來,還會有更多人遭殃。”
張工頭連連點頭,
趕緊安排工友:
“快!找幾個人,把大膽抬到工地醫務室,再叫救護車送醫院!另外,通知施工隊,暫停其他工作,全力深挖地基,重點挖半年前埋骸骨的區域,一定要把邪物找出來!”
幾名工友立馬行動起來,
小心翼翼地抬起趙大膽,
往醫務室走去。
趙大膽還在昏迷中,
眉頭緊鎖,
像是在做噩夢,
嘴裏偶爾發出微弱的呻吟,
額頭上的符紙還泛著淡淡的金光,
守護著他的魂魄。
江尋和溫知夏跟著走到醫務室,
看著醫生給趙大膽檢查身體,
醫生也說不出具體原因,
隻說趙大膽脈搏平穩,
生命體征正常,
就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需要送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陰煞纏魂,醫院的儀器查不出來,隻能靠風水手段驅邪。”
江尋對張工頭說,
“三天內必須找到聚煞符的根源,不然大膽的魂魄會被陰煞吞噬,到時候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我知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施工隊現在就開始挖,一定盡快找到邪物。”
張工頭語氣堅定,
“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全力配合。”
兩人離開醫務室,
走到老槐樹下,
江尋拿出古羅盤,
放在地上,
表盤指針依舊在轉動,
隻是幅度比之前小了些,
藍光指向地基深處:
“陰邪氣息從地基深處傳來,應該是聚煞符磚埋在下麵,數量可能不止一塊。”
溫知夏看著正在忙碌的施工隊,
眉頭微蹙:
“施工隊深挖地基,會不會觸動更多陰邪氣息,引發更嚴重的問題?”
“有可能,但現在沒辦法,不挖出來,陰煞隻會越來越濃,到時候整個工地都會被陰煞籠罩,後果更嚴重。”
江尋握緊古羅盤,
“我在這裏盯著,你幫我去藥店買些艾草、朱砂,再買些黃紙,我要多畫幾張驅邪符,萬一挖的時候陰煞爆發,也好應對。”
“好,我現在就去。”
溫知夏點點頭,
轉身往外走,
走了兩步又回頭,
“你自己小心,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放心,我沒事。”
江尋笑了笑,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工地門口,
才轉身看向地基方向。
施工隊已經開始挖掘,
挖掘機轟鳴著,
挖起一塊塊泥土,
周圍的工友都遠遠站著,
臉上滿是緊張。
江尋拿著古羅盤,
站在地基邊緣,
緊緊盯著挖掘的區域,
隻要羅盤指針劇烈轉動,
就說明挖到了邪物。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太陽漸漸西斜,
地基已經挖了一米多深,
依舊沒發現聚煞符磚的蹤跡。
江尋心裏有些著急,
趙大膽的時間不多了,
要是今天找不到,
就少了一天時間。
就在這時,
古羅盤突然劇烈轉動起來,
指針瘋狂搖擺,
表盤藍光暴漲,
指向地基深處的一個角落:
“停!往這邊挖!”
江尋大喊。
挖掘機司機立馬停下,
朝著江尋指的方向挖去。
幾鏟子下去,
一塊黑色的磚石露了出來,
正是聚煞符磚,
磚麵上的符籙紋路清晰可見,
散發著濃烈的黑氣。
“挖到了!是邪符磚!”
工友們驚呼起來,
都嚇得往後退。
江尋趕緊走過去,
從懷裏掏出艾草和朱砂,
撒在符磚周圍,
暫時壓製住黑氣,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符磚挖出來,
放在地上。
符磚剛一離開泥土,
就開始微微震動,
黑氣越來越濃,
像是要掙脫艾草和朱砂的壓製。
江尋握緊古羅盤,
念起驅邪口訣,
掌心龍紋紅光爆發,
朝著符磚打去。
紅光擊中符磚,
符磚發出“滋滋”的聲響,
黑氣漸漸消散,
震動也停止了。
“這隻是一塊,下麵肯定還有。”
江尋沉聲道,
“繼續挖!”
施工隊繼續挖掘,
沒過多久,
又挖出了兩塊聚煞符磚,
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都散發著濃烈的黑氣。
江尋一一用艾草、朱砂和驅邪口訣壓製住,
將符磚堆放在一起,
用黃布蓋好。
“埋骸骨的地方在哪裏?”
江尋問張工頭。
張工頭指著地基的另一個角落:
“在那邊,半年前挖到骸骨後,就埋在那裏了。”
江尋拿著古羅盤走過去,
羅盤指針轉動得更厲害了,
藍光比之前更亮:
“這裏的陰邪氣息最濃,骸骨肯定被聚煞符影響,怨氣更重了,必須妥善處理。”
施工隊朝著那個角落挖掘,
很快就挖到了一堆朽壞的骸骨,
骨頭散落一地,
其中一根肋骨上,
還插著一枚生鏽的鐵釘,
和之前挖到的一樣。
骸骨周圍,
還埋著兩塊聚煞符磚,
符磚的黑氣已經滲透到骸骨裏,
讓骨頭都變成了淡淡的黑色。
“果然,骸骨周圍也埋了符磚,就是為了養怨氣,聚陰煞。”
江尋看著骸骨,
心裏一陣發涼,
“把骸骨小心挖出來,別弄碎了,再找個向陽的山坡,撒上艾草、朱砂,好好安葬,化解怨氣。”
張工頭立馬安排工友:
“快!找個幹淨的木箱,把骸骨裝起來,再準備艾草、朱砂,我親自去安葬。”
就在工友們挖掘骸骨的時候,
江尋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醫院打來的,
醫生語氣慌張地說:
“江先生,不好了!趙大膽突然醒了,又開始瘋狂掙紮,身上出現了黑色的紋路,還攻擊醫護人員,你們趕緊來醫院!”
江尋心裏咯噔一下,
沒想到陰煞這麽快就爆發了:
“我們馬上過去!你們別硬攔,用布把他綁在病床上,別讓他傷了自己和別人!”
掛了電話,
江尋對張工頭說:
“大膽那邊出事了,陰煞爆發了,我得趕緊去醫院,這裏交給你,一定要妥善安葬骸骨,銷毀符磚,別出問題。”
“你放心去吧,這裏有我,保證沒問題!”
張工頭堅定地說。
溫知夏這時也買完東西回來了,
手裏提著一袋艾草、朱砂和黃紙: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大膽在醫院出事了,陰煞爆發了,我們趕緊過去!”
江尋接過東西,
拉著溫知夏就往工地門口跑。
兩人打車趕往醫院,
路上江尋一直在擔心,
趙大膽的魂魄本來就弱,
要是陰煞徹底吞噬了他的魂魄,
就真的沒救了。
溫知夏握著他的手,
安慰道:
“別擔心,我們有驅邪符和玉佩,一定能再次壓製陰煞,等安葬了骸骨,銷毀了符磚,根源沒了,陰煞自然就消失了。”
江尋點點頭,
握緊手裏的驅邪符,
掌心龍紋微微發熱,
像是在給他力量。
他知道,
現在必須盡快趕到醫院,
再次壓製陰煞,
撐到骸骨安葬、符磚銷毀。
到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
就聽到裏麵傳來嘶吼聲和醫護人員的驚呼聲。
兩人趕緊推門進去,
隻見趙大膽被綁在病床上,
瘋狂扭動著身體,
身上的黑色印記比之前更濃,
像是一條條黑色的蛇在皮膚下蠕動,
雙目赤紅,
嘴裏不斷發出沙啞的嘶吼,
朝著醫護人員瘋狂吐口水,
樣子十分恐怖。
幾名醫護人員嚇得躲在牆角,
不敢靠近。
江尋趕緊走過去,
從懷裏掏出驅邪符,
貼在趙大膽的額頭。
符紙剛一碰到皮膚,
就爆發出金光,
但這次的金光比之前弱了不少,
趙大膽隻是慘叫了一聲,
掙紮的力氣並沒有減弱,
身上的黑色印記依舊在蔓延。
“陰煞越來越強了,符紙的力量快壓製不住了!”
江尋沉聲道。
溫知夏趕緊將古玉佩貼在趙大膽的額頭,
玉佩泛起白光,
與符紙的金光融合在一起,
才勉強壓製住趙大膽的掙紮,
黑色印記的蔓延速度也慢了下來。
“根源沒除,陰煞隻會越來越強,符紙和玉佩撐不了多久。”
溫知夏焦急地說,
“張工頭那邊什麽時候能安葬好骸骨,銷毀符磚?”
江尋掏出手機,
給張工頭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張工頭語氣急促地說:
“尋子,骸骨已經安葬好了,符磚也用朱砂和艾草燒了,黑氣都散了,應該沒問題了!”
“太好了!”
江尋鬆了口氣,
“你趕緊把安葬和銷毀符磚的照片發給我,我試試用龍脈之氣引陽氣,徹底驅走陰煞。”
掛了電話,
張工頭很快發來照片,
照片裏,
骸骨被裝在木箱裏,
埋在向陽的山坡上,
周圍撒滿了艾草和朱砂,
符磚則被放在火裏燃燒,
冒出淡淡的黑氣,
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江尋看著照片,
集中精神,
回憶著《青烏秘卷》裏的“引陽驅煞”口訣,
掌心龍紋紅光爆發,
將龍脈之氣凝聚在指尖,
輕輕點在趙大膽的額頭。
紅光順著符紙和玉佩,
融入趙大膽的體內,
與陰煞相互碰撞,
發出“滋滋”的聲響。
趙大膽的嘶吼聲越來越弱,
掙紮的力氣漸漸變小,
身上的黑色印記開始慢慢變淡、消退,
雙目的赤紅也漸漸褪去。
幾分鍾後,
黑色印記徹底消失,
趙大膽停止了掙紮,
頭歪向一邊,
再次陷入昏迷,
但這次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呼吸也平穩了。
江尋鬆了口氣,
癱坐在椅子上,
渾身都是汗水,
溫知夏也扶著牆,
大口喘著氣,
玉佩的光澤已經變得十分暗淡,
顯然消耗了大量靈氣。
“陰煞……驅走了嗎?”
一名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問。
“嗯,根源除了,陰煞已經被徹底驅走了。”
江尋點點頭,
“他隻是魂魄受損,需要好好休息,醒來就沒事了。”
醫護人員們都鬆了口氣,
紛紛對江尋和溫知夏道謝:
“太謝謝你們了,剛才真的太嚇人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用謝,應該的。”
江尋笑了笑,
心裏也滿是欣慰,
總算沒辜負趙大膽的信任,
救了他一命。
兩人在病房裏守了一會兒,
確認趙大膽的生命體征平穩,
才離開醫院。
走出醫院時,
天已經黑了,
路燈亮起,
暖黃的燈光灑在身上,
讓人心裏暖暖的。
“總算解決了,骸骨安葬了,符磚銷毀了,陰煞也驅走了。”
溫知夏伸了個懶腰,
臉上滿是疲憊,
但眼裏帶著笑意,
“不過幽冥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在工地埋了這麽多聚煞符磚,肯定還有其他陰謀。”
“嗯,聚煞符隻是第一步,他們的目標是龍城的主龍脈,肯定還會有後續動作。”
江尋握緊懷裏的古羅盤,
掌心龍紋隱隱閃爍,
“我們必須盡快補全《青烏秘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應對幽冥閣的陰謀,守護好龍城龍脈。”
溫知夏點點頭:
“我繼續幫你找《青烏秘卷》的殘頁,古月街的王爺爺說他認識很多風水愛好者,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線索。另外,我還查到,龍城博物館裏有一本《龍脈圖誌》,記載了龍城主龍脈的走向和節點,我們可以去看看,了解主龍脈的情況,提前做好防護。”
“好,明天我們就去博物館。”
江尋答應下來,
心裏漸漸有了計劃,
隻要摸清主龍脈的情況,
補全《青烏秘卷》,
提升實力,
就能應對幽冥閣的任何陰謀。
兩人並肩走在路燈下,
影子被拉得很長。
江尋看著身邊的溫知夏,
心裏滿是感激,
要是沒有她的幫忙,
自己肯定沒辦法這麽快解決工地的危機,
找到幽冥閣的線索。
他知道,
接下來的路還很長,
很危險,
但有溫知夏陪著,
有爺爺留下的古羅盤和《青烏秘卷》,
有掌心的龍脈之氣,
他一定能守護好龍城龍脈,
查清爺爺的死因,
讓幽冥閣付出代價。
回到出租屋時,
已經很晚了。
江尋拿出《青烏秘卷》的殘頁,
鋪在桌子上,
借著台燈的燈光,
仔細研究著上麵的內容。
殘頁上記載的“引陽驅煞”口訣,
這次救了趙大膽一命,
讓他對風水之術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發現,
殘頁上還有很多進階的風水陣和驅邪符籙,
隻是缺少關鍵的部分,
需要補全殘頁才能學會。
溫知夏發來微信,
說已經聯係好了王爺爺,
明天一早一起去古月街,
問問其他風水愛好者有沒有《青烏秘卷》的殘頁線索。
江尋回複了“好”,
然後繼續研究殘頁。
不知不覺,
天已經亮了。
江尋伸了個懶腰,
看著窗外的朝陽,
心裏充滿了鬥誌。
他知道,
新的一天,
新的挑戰又要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