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龍城初遇,掌紋覺醒 第6章:槐底探秘,邪祟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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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的白熾燈透著冷意,
趙大膽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臉色蒼白得像紙,
嘴唇毫無血色,
即便蓋著兩層薄被,
指尖依舊冰涼。
江尋坐在床邊,
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
掌心龍紋泛著微弱的紅光,
細細感應著他體內的氣息。
“怎麽樣,尋子?大膽他還有救嗎?”
老李站在旁邊,
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眼底布滿紅血絲,
顯然一夜沒合眼。
溫知夏也湊了過來,
手裏握著那枚靈氣漸弱的古玉佩,
臉上滿是擔憂。
江尋收回手,
眉頭緊鎖:
“他體內殘留著一縷陰祟氣息,像跗骨之蛆一樣纏著魂魄,雖然暫時被符紙和玉佩的靈氣壓製住了,但隻要邪祟本體還在,這縷氣息就會不斷汲取陰煞之力,慢慢吞噬他的魂魄。最多三天,要是找不到邪祟本體徹底鏟除,大膽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張工頭剛辦完住院手續走進來,
聽到這話,
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尋子,那邪祟本體在哪兒?我們現在就去挖!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救大膽!”
“老槐樹下。”
江尋目光堅定,
“之前破煞時,我就覺得樹下的陰邪氣息沒徹底消散,隻是被驅邪符暫時壓住了。現在看來,邪祟本體根本不在地麵,而是藏在老槐樹的根須深處,靠著樹根的陰性能量和地下的陰煞養著。”
溫知夏點點頭,
補充道:
“古磚、骸骨、邪祟,這三者是連在一起的。聚煞符磚聚陰養煞,骸骨是邪祟的寄托,而老槐樹的根須盤繞,形成了天然的陰地,讓邪祟能一直待在地下不消散。我們必須挖開老槐樹根須下的土壤,找到骸骨和邪祟本體,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我跟你們一起去!”
老李突然開口,
語氣堅定,
“大膽是我看著進工地的,平時喊我一聲叔,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我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力氣大,還能幫著挖土、望風。”
江尋想勸他留在醫院照看趙大膽,
畢竟深夜潛入工地太危險,
但看著老李眼中的執拗,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溫知夏也說道:
“我也一起去,我懂鑒寶,能分辨骸骨和令牌上的線索,而且古玉佩還能提供靈氣防護,多個人多份保障。”
張工頭拍了拍江尋的肩膀:
“尋子,你們放心去,工地的保安我來打招呼,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需要什麽工具,我現在就讓人準備,鐵鍬、麻繩、手電筒,保證齊全。”
當天下午,
三人在江尋的出租屋集合,
做著最後的準備。
江尋連夜繪製了十張驅邪符,
黃紙朱砂泛著淡淡的金光,
被整齊地疊放在一個布包裏。
溫知夏帶來了古玉佩、強光手電筒和一把小巧的工兵鏟,
還有幾包艾草和朱砂,
以備不時之需。
老李則背著一個大號帆布包,
裏麵裝著兩把重型鐵鍬、一卷粗麻繩,
還有幾瓶礦泉水和麵包,
考慮得十分周全。
“深夜的工地陰煞最重,邪祟本體可能會提前察覺,到時候一定要跟緊我,別亂走。”
江尋將古羅盤揣進懷裏,
又把一張驅邪符塞進老李手裏,
“李叔,這張符你貼身放著,能護你周全,遇到危險就大喊,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老李小心翼翼地把符紙放進內衣口袋,
拍了拍胸口:
“放心,尋子,我聽你的,絕不拖後腿。”
溫知夏也將一張驅邪符貼在自己的背包上,
笑道:
“我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夜色漸濃,
龍城的燈光次第亮起,
將城市籠罩在一片暖黃的光暈中。
晚上十一點,
三人打車來到盛景大廈工地附近,
下車後借著樹蔭的掩護,
悄悄繞到工地後側的小門。
張工頭已經打過招呼,
小門虛掩著,
沒有鎖。
江尋輕輕推開小門,
一股陰森的寒氣撲麵而來,
與白天的工地截然不同。
深夜的工地一片死寂,
隻有風吹過鐵皮房的“嗚嗚”聲,
像是女人的啜泣,
遠處的老槐樹在月光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像一隻蟄伏的怪獸。
“慢點走,注意腳下。”
江尋壓低聲音,
打開手電筒,
光束在前方的地麵上掃過,
照亮了布滿碎石和鋼筋的路。
溫知夏和老李跟在他身後,
手電筒的光束緊緊跟著他的腳步,
不敢四處亂照。
三人剛走了沒幾步,
就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
伴隨著保安的咳嗽聲。
老李嚇得趕緊躲到一根鋼筋後麵,
溫知夏也屏住了呼吸,
江尋則拉著她躲在鐵皮房的陰影裏。
“誰在那裏?”
保安的聲音傳來,
手電筒的光束朝著他們的方向掃來。
溫知夏反應極快,
立刻從背包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筆記本,
裝作慌張的樣子走了出去,
臉上帶著歉意:
“大叔,對不起,我們是民俗文化研究者,聽說這棵老槐樹有上百年曆史,還和民國時期的風水傳說有關,特意來實地調查一下,沒想到打擾到您了。”
保安上下打量著溫知夏,
又看了看從陰影裏走出來的江尋和老李,
眼神裏滿是懷疑:
“深夜調查?你們有證件嗎?”
“有有有!”
溫知夏趕緊掏出身份證和一張提前打印的“民俗文化研究協會”的臨時證件,
遞到保安手裏,
“我們白天要上班,隻有晚上有時間,您放心,我們隻是看看,不破壞東西,調查完就走。”
保安接過證件看了看,
又抬頭看了看老槐樹,
嘟囔道:
“這老槐樹確實邪乎,晚上最好別靠近。既然是研究民俗的,那你們小心點,別亂跑,工地上危險。”
說完,
便拿著手電筒,
慢悠悠地巡邏去了。
等保安走遠,
三人才鬆了口氣。
老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小溫姑娘,你可真厲害,剛才差點就露餡了。”
溫知夏笑了笑:
“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幸好沒被發現。我們趕緊去老槐樹下,別再出什麽意外。”
三人加快腳步,
朝著老槐樹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老槐樹,
周圍的溫度就越低,
空氣中的陰邪氣息也越來越濃,
讓人渾身發冷。
江尋懷裏的古羅盤開始瘋狂轉動,
指針搖擺不定,
表盤上的藍光越來越亮,
甚至能照亮周圍的地麵。
“就是這裏了,陰邪氣息最重。”
江尋停下腳步,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老槐樹下的地麵上,
土壤呈現出深褐色,
比周圍的土壤鬆軟得多,
顯然之前被人挖掘過。
老李放下帆布包,
拿出重型鐵鍬,
深吸一口氣:
“我先來挖,你們看著點周圍。”
他雙手握緊鐵鍬,
用力插進土壤裏,
鐵鍬沒入大半,
果然如江尋所說,
土壤異常鬆軟。
老李一鍬一鍬地挖著,
泥土被堆在旁邊,
形成一個小小的土堆。
江尋和溫知夏拿著手電筒,
一邊照亮挖掘的區域,
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周圍靜得可怕,
隻有鐵鍬挖土的“沙沙”聲,
還有風吹過樹葉的“嘩嘩”聲,
偶爾傳來幾聲遠處的狗吠,
更添了幾分陰森。
挖了大約半個小時,
老李已經挖了一米多深,
額頭上滿是汗水,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尋子,下麵好像有硬東西,碰到鐵鍬了。”
江尋趕緊蹲下身,
手電筒的光束照進坑裏:
“慢點挖,別弄壞了。”
老李點點頭,
換了一把工兵鏟,
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周圍的泥土。
隨著泥土被一點點清理掉,
一個白色的物體漸漸顯露出來,
是骨頭!
溫知夏倒吸一口涼氣,
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是骸骨,真的在這裏。”
江尋也有些緊張,
但還是強作鎮定:
“李叔,繼續清理,把骸骨周圍的泥土都清掉,注意別碰碎骨頭。”
老李咬了咬牙,
繼續用工兵鏟清理泥土。
骸骨漸漸完整地顯露出來,
是一具成年人的骸骨,
骨骼有些殘缺,
顯然是被隨意掩埋的。
當清理到骸骨胸口位置時,
江尋突然喊道:
“停!這裏有東西!”
手電筒的光束聚焦在骸骨胸口,
一枚黑色的令牌嵌在骨頭裏,
令牌上刻著扭曲的紋路,
和聚煞符磚上的符籙一模一樣,
散發著淡淡的黑氣。
“這是幽冥閣的令牌!”
江尋心裏一驚,
之前陳老說過,
爺爺留下的包裹裏有一枚黑色令牌,
看來這枚令牌就是幽冥閣的標識。
就在這時,
周圍的溫度突然驟降,
陰風陣陣,
吹得手電筒的燈光忽明忽暗。
老李打了個寒顫,
手裏的工兵鏟差點掉在坑裏:
“怎麽這麽冷?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來了?”
溫知夏握緊古玉佩,
玉佩泛起微弱的白光,
照亮了她蒼白的臉:
“陰邪氣息越來越濃了,邪祟要出來了!”
江尋立刻掏出兩張驅邪符,
一張遞給老李,
一張自己拿著,
掌心龍紋紅光爆發:
“別慌!貼好驅邪符,待在我身後!”
話音剛落,
坑裏的骸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哢嚓哢嚓”的聲響不斷傳來,
骸骨上的泥土紛紛掉落。
緊接著,
一道黑色的虛影從骸骨中飄了出來,
懸浮在半空中。
虛影大約半米高,
麵目猙獰,
五官扭曲,
雙眼赤紅,
喉嚨裏滾出野獸般的嗬嗬低吼,
聲音嘶啞破碎,
仿佛聲帶被砂紙磨過,
每一個音節都浸染著非人的痛苦。
“就是你這個邪祟,害了大膽!”
老李氣得渾身發抖,
舉起鐵鍬就要拍上去。
“別衝動!”
江尋趕緊拉住他,
“這是冤魂被煉魂術操控,硬拚沒用,用驅邪符和玉佩的靈氣壓製!”
陰祟似乎被老李的舉動激怒了,
嘶吼一聲,
朝著三人猛撲過來,
一股濃烈的黑氣伴隨著刺骨的寒意襲來,
讓人窒息。
江尋立刻拋出驅邪符,
符紙在空中展開,
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朝著陰祟飛去。
溫知夏也舉起古玉佩,
玉佩的白光暴漲,
符紙的金光與玉佩的清輝瞬間交織,
不再是各自為戰,
兩股力量水乳交融,
匯聚成一道更明亮、更穩定的光幕,
宛如金白色的暖流,
擋在三人麵前。
“滋啦——”
黑氣撞上防護圈,
發出刺耳的聲響,
像是烙鐵碰到冰水。
陰祟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被金光和白光擊退,
倒飛出去,
落在骸骨旁邊,
渾身黑氣翻滾,
顯然受了傷。
“你是誰?為什麽要附身在趙大膽身上,破壞龍脈?”
江尋盯著陰祟,
語氣冰冷。
陰祟趴在地上,
喘息著,
聲音沙啞而淒厲: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迫的……”
“被誰逼迫的?”
溫知夏追問,
“是不是幽冥閣?”
陰祟緩緩抬起頭,
赤紅的雙眼流下黑色的淚水,
哽咽著說:
“我是民國時期的風水師,叫沈清玄……當年奉命守護龍城龍脈支流,卻被幽冥閣的人發現……他們殺了我,把我的屍體埋在老槐樹下,還用煉魂術操控我的魂魄,逼我破壞龍脈……”
江尋和溫知夏對視一眼,
都有些震驚。
沒想到這陰祟竟然是民國時期的風水師,
還是守護龍脈的正派人士。
“幽冥閣為什麽要破壞龍脈?”
江尋繼續追問。
“他們……他們想掠奪龍脈氣運,壯大自己的勢力……”
沈清玄的聲音越來越弱,
黑氣也在逐漸消散,
“百年前,他們就開始在龍城尋找龍脈節點,埋放邪符……後來被幾位正派風水師聯手打壓,才暫時蟄伏……現在他們卷土重來,勾結了現在的施工方,就是想徹底破壞龍城主龍脈……”
“那枚黑色令牌,是怎麽回事?”
溫知夏指著骸骨胸口的令牌。
“那是幽冥閣外圍成員的標識……殺我的人,就戴著這樣的令牌……”
沈清玄的目光落在令牌上,
充滿了恨意,
“他們把令牌嵌在我的骸骨裏,就是為了用我的怨氣養煞,同時也能標識我的位置,方便他們操控我的魂魄……”
江尋終於明白了,
幽冥閣百年前就開始布局,
現在借著盛景大廈施工的機會,
再次啟動了破壞龍脈的計劃。
爺爺當年發現了他們的陰謀,
才主動去工地阻止,
最後被他們殺害。
“你想不想解脫?”
江尋突然問道,
“我可以幫你驅散煉魂術的控製,讓你的魂魄得以安息,還能幫你安葬骸骨,不讓你再受陰煞侵蝕。”
沈清玄愣住了,
赤紅的雙眼閃過一絲猶豫,
隨即化為感激:
“真的……真的可以嗎?我被操控了這麽多年,每天都在痛苦中掙紮,早就想解脫了……”
“可以,但你要告訴我,幽冥閣現在的據點在哪裏,還有多少人在龍城活動。”
江尋說,
“隻有找到他們的據點,才能阻止他們破壞主龍脈。”
沈清玄低下頭,
思索了片刻:
“我被埋在這裏,隻能感應到工地附近的陰邪氣息……幽冥閣在龍城的據點,應該在城郊的廢棄工廠裏……那裏陰煞很重,適合他們修煉邪術、養煞……具體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他們的首領,是一個叫‘黑煞’的人,實力很強,會很多陰邪秘術……”
就在這時,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似乎有人在靠近。
江尋心裏一緊,
示意溫知夏和老李安靜,
然後朝著腳步聲的方向望去。
月光下,
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遠處的鐵皮房旁,
看不清麵容,
隻能看到他穿著一身灰色道袍,
手裏拿著一把拂塵,
正靜靜地看著他們。
身影身上沒有散發陰邪氣息,
反而透著一股淡淡的道家靈氣,
但江尋能感覺到,
這個人的實力很強,
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強。
“是誰?”
江尋握緊古羅盤,
掌心龍紋紅光暴漲,
做好了戰鬥準備。
那道身影沒有回答,
隻是深深地看了江尋一眼,
然後轉身,
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剛才那個人是誰?”
溫知夏緊張地問,
“是幽冥閣的人嗎?”
“不像,他身上沒有陰邪氣息,反而有道家靈氣。”
江尋皺著眉頭,
心裏充滿了疑惑,
“但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又為什麽要偷看我們?”
沈清玄的魂魄也有些不安:
“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強大,我感覺他能輕易製服我……他應該不是幽冥閣的人,但也不一定是好人……你們一定要小心……”
江尋知道,
現在不是糾結那個神秘人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幫沈清玄解脫,
然後趕緊離開工地,
避免夜長夢多。
“沈清玄,我現在就幫你驅散煉魂術的控製。”
江尋拿出三張驅邪符,
又撒了一把艾草和朱砂在骸骨周圍,
“你放鬆心神,不要抵抗,我會用陽氣驅散你體內的陰邪之力。”
沈清玄點點頭,
閉上眼睛,
不再掙紮。
江尋念起《青烏秘卷》裏的驅邪口訣,
掌心龍紋紅光爆發,
朝著沈清玄的虛影打去。
紅光落在虛影上,
沈清玄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身上的黑氣開始快速消散,
赤紅的雙眼也漸漸恢複了清明。
溫知夏也舉起古玉佩,
將靈氣注入沈清玄的虛影中,
幫助他驅散陰邪之力。
老李則站在旁邊,
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防止有人再次靠近。
幾分鍾後,
沈清玄身上的黑氣徹底消散,
虛影變得透明起來,
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謝謝你……我終於解脫了……”
“你的骸骨,我會幫你妥善安葬在向陽的山坡上,讓你得以安息。”
江尋說。
“謝謝……”
沈清玄的虛影朝著江尋深深鞠了一躬,
然後漸漸變得透明,
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徹底解脫了。
江尋鬆了口氣,
癱坐在地上,
渾身都是汗水。
溫知夏和老李也鬆了口氣,
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終於解決了,大膽應該沒事了。”
老李激動地說。
江尋點點頭:
“沈清玄的魂魄消散了,他體內的陰祟氣息也會慢慢消失,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
他站起身,
走到坑邊,
小心翼翼地將骸骨和黑色令牌取出來,
放進提前準備好的布袋裏。
令牌剛入手,
江尋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
與古羅盤產生了共鳴,
表盤上的藍光閃爍了一下,
似乎記錄下了令牌的能量特征。
“這枚令牌或許能幫我們找到幽冥閣的人。”
江尋握緊令牌,
“它上麵有幽冥閣的能量印記,古羅盤能感應到。”
三人收拾好東西,
沿著原路返回,
順利地離開了工地。
走出小門時,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尋子,骸骨我來安葬吧,你和小溫姑娘累了一夜,回去休息。”
老李說。
“好,李叔,麻煩你了,一定要埋在向陽的地方,撒上艾草和朱砂。”
江尋叮囑道。
“放心吧,我知道。”
老李接過裝著骸骨的布袋,
轉身朝著城郊的山坡走去。
江尋和溫知夏打車回到市區,
在咖啡館吃了點早餐。
溫知夏看著江尋疲憊的樣子,
心疼地說:
“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去醫院看看大膽,有消息給你打電話。”
“好,謝謝你。”
江尋笑了笑,
心裏滿是感激。
回到出租屋,
江尋躺在床上,
卻毫無睡意。
他拿出黑色令牌,
仔細觀察著上麵的紋路,
又翻出《青烏秘卷》殘頁,
對比著上麵的記載。
令牌上的邪符,
與殘頁上記載的“幽冥符印”一致,
確實是幽冥閣的標識。
他又想起那個神秘的灰色道袍身影,
心裏充滿了疑惑。
那個人是誰?
是正派風水師,
還是中立人士?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工地?
又為什麽要偷看他們?
還有沈清玄提到的幽冥閣據點和首領黑煞,
這些都是接下來需要調查的重點。
幽冥閣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百年前就開始布局,
現在卷土重來,
肯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江尋握緊拳頭,
掌心龍紋隱隱發熱。
他知道,
接下來的路會更加危險,
但他不會退縮。
為了爺爺,
為了龍城龍脈,
為了那些被幽冥閣傷害的人,
他必須勇往直前,
查清幽冥閣的陰謀,
將他們徹底鏟除。
不知不覺,
天已經大亮。
江尋洗漱完畢,
剛想出門去醫院,
手機就響了,
是溫知夏打來的:
“江尋,好消息!大膽醒了!他說感覺好多了,身上的黑色印記也消失了!”
江尋心裏一陣激動,
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太好了!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
江尋快步朝著醫院走去。
陽光灑在身上,
溫暖而明亮,
驅散了一夜的疲憊和陰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