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青澀的味道

字數:4140   加入書籤

A+A-


    月兒出去好半天都沒回來,柳毅凡寫得口幹舌燥,茶壺也是空的,喊幾聲沒人理,隻能自己拎著茶壺去廚房。
    南院雖破敗但房子不少,柳毅凡住的是主屋,邊上的側房以前是紅姨住,不過早就被大房的奴才給砸了。
    除了主屋隻剩一處尚且完整,那就是廚房,不過木門上的窗紙也露了不少破洞。
    他剛出大屋就看見廚房的門透出一點燈火,還以為月兒在弄宵夜,可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
    男人,尤其是中年單身男人,對某種事特別敏感。
    柳毅凡這具身體裏,就藏著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
    他一聽聲音就知道,裏麵有人洗澡。
    氤氳的水汽中,月兒隻穿著肚兜和短褲,雖然是背對著門,但誇張的腰臀比,筆直的長腿差點讓柳毅凡噴鼻血,他屏住呼吸一點點往後撤,生怕弄出點動靜。
    這要是讓月兒知道他偷看,還不得往死裏揍他?
    呆坐在床上,月兒的身子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柳毅凡越發感覺口幹舌燥,哪還有心思寫書?
    房門一響,月兒拎著水壺進來,往他的茶壺裏填了些熱水。
    “剛才看得可仔細?我有沒有柳如是漂亮?”
    柳毅凡頭都快插褲襠裏了,根本不敢看月兒。
    “我就跟柳如是喝了杯茶,莫說看她身子,連腳我都沒看見……”
    “你這下流坯子,你還真想看人家身子?看我不打死你!”
    月兒小手掐著他腰間的軟肉,掐得柳毅凡慘叫連連,索性一把將月兒按在了膝上,對著小屁屁拍了兩巴掌。
    “啊!你居然敢打我那裏,我跟你拚了!”
    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最後自然他是被月兒騎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月兒,我們能一直這樣嗎?”
    柳毅凡嗓子都啞了。
    月兒臉一紅,慌忙起身坐到了床邊。
    “你可別想賴上我,我早晚是會離開金陵,唔……”
    下一刻,月兒的小嘴就被柳毅凡的大嘴堵上了。
    月兒何曾遇見過這種事?本想掙脫柳毅凡的熊抱,可卻被吻得渾身發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柳毅凡吻了很久,才一臉滿足地放開她,月兒的小嘴都腫了。
    “你這色坯,你居然……”
    月兒恨恨地瞪著柳毅凡。
    “再敢瞪眼小心你的屁屁!”
    柳毅凡揚起手,月兒嚇得立刻捂住了屁股,哪還有武林高手的模樣。
    柳毅凡點到為止,對付月兒這種小野貓不能硬來,反正早晚是自己碗裏的菜。
    洗漱完摟著月兒躺在床上,柳毅凡瞪著眼胡思亂想。
    月兒撅著嘴問道:“你這壞東西,你是在擔心前院害你?”
    柳毅凡搖搖頭。
    “擔心前院作甚?我是在想南越這次又會搞什麽把戲,上次狗頭軍師被我氣吐血,應該不會再自找欺辱,文的不行會不會來武的?”
    月兒連連點頭:“這還真有可能。南越與南詔不同,雖然南越人也喜歡詩詞,卻比南詔人尚武,所以才敢屢屢挑釁南詔。”
    “這就有點麻煩了,我連你都打不過,南越使者不會點名挑戰我吧?”
    “那可說不準,你現在擔心這些做什麽?能不能議和還不清楚呢,你還摸?你再亂摸我就把你綁上。”
    月兒雙指一彈打滅了燈火。
    第二天起來,月兒果然乖巧了許多,服侍柳毅凡洗漱穿衣,還出去買了早點,看著他騎馬走了,才摸摸發燙的小臉回了院子。
    上午陳夫子重點講了一下《論語》,而且專挑其中幾篇細講。
    柳毅凡可是參加過高考的,感覺這幾章很可能院試會考。
    “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夫子搖頭晃腦在前頭讀,下麵眾童生跟著,可真懂意思的沒幾個。
    柳毅凡一直覺得很詫異,因為他知道的《論語》共二十篇四百九十二章,可南詔的書卻隻有七篇,像是閹割版,好在注解倒是跟現代差不多。
    “這幾篇是院試最容易考的內容,老夫教縣學二十餘載,所料十有九中,你們切勿草率,定要將書讀懂吃透。”
    課休。
    劉成等人又湊到了柳毅凡跟前,一臉壞笑。
    “昨日你去了天一舫,還跟花魁促膝唱和?果然是三少,別人千兩銀子都難得見花魁一麵,你居然憑一首曲子,就讓柳娘子讚不絕口。”
    柳毅凡一臉詫異:“昨天之事你等如何得知?我在船上就待了不到半個時辰。”
    劉成嘴咧得像個瓢。
    “還我等如何得知?估計現在金陵得有一半人,在傳唱那首江城子,曲調流暢優美,還有一首叫《桃花渡》的曲子也是你所寫吧?這兩首曲子已經驚豔了整個蔚然湖。”
    柳毅凡腦袋嗡的一聲,心說壞了,這消息要是傳到月兒耳朵裏,自己又免不了一頓好打。
    下學他先回了南院,一看月兒不在,這才騎馬去了聚寶軒,沒想到剛到聚寶軒樓下,就看見了三爺的馬車,馬車邊上,居然有四名披甲軍士。
    還沒上樓,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琴聲,正是那首《桃花渡》。
    臥槽,這曲子傳得這麽快嗎?
    自己以前可是跟三爺說不善音律的。
    一見柳毅凡進來,三爺按住了琴弦。
    “這首《桃花渡》可是你所寫?莫不是隻能獻給佳人?我等卻無緣聽?”
    柳毅凡汗都下來了。
    月兒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韶華雖然蒙著臉,但他也能感覺到,麵紗後的目光如刀。
    “三爺你們都誤會了,我除了簫,別的樂器真不會,昨日我是心裏煩悶,正好走到天一舫,想起了天一詩會,就上去坐坐,偶有所感隨便吹了一曲。”
    “隨便吹一曲?以後你天天給我吹,吹不出來小心你的皮!”
    月兒咬牙切齒,這反應倒是出乎三爺的預料,看看月兒,又看看柳毅凡,臉上露出一股了然之意。
    “三爺您別瞎想,我跟這登徒子什麽事都沒有。”
    “舅舅莫怪月兒氣,聚寶軒這麽忙,院試又近在咫尺,他居然有閑心跟花魁私會,就是該打。”
    韶華的聲音也醋意十足。
    柳毅凡忙舉手喊冤:“韶華姑娘你可別冤枉我,我就喝了盞茶,你們喜歡曲子,我以後寫了便是。”
    三爺擺擺手:“好了都莫鬧,毅凡月兒跟我去一趟軍械局,你設計的火器樣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