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勁敵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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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紅姨吃飯,紅姨一直問司南伯有沒有好一些,柳毅凡怕她擔憂,說人已經蘇醒了,紅姨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吃完飯兩人往南院走。
柳毅凡才問道:“剛剛我說想再敗南越使團,感覺你好像有話說?你不信我能擊敗穆嫣然?”
月兒搖搖頭:“跟信不信無關,比文你有希望,可她要跟你比武,你可千萬別答應,你即使有火槍也打不過她。
我猶豫是因為你的想法,其實現在陛下就知道你這個人,可能還很感興趣,但他考慮的先是江山社稷,朝臣的各方勢力的平衡,然後才是任人唯賢。
我感覺你真要幫鴻臚寺對付穆嫣然,很可能會惹一身麻煩,但願我是杞人憂天,不過我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
柳毅凡伸手揉了揉月兒頭上的方巾,打馬往前跑了。
想要快速在金陵建功,沒什麽比戰勝穆嫣然更直接的,這就像社會精神小夥專門挑戰大哥一個道理。
他輸給穆嫣然無所謂,他本來就是個落地童生,但贏可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月兒說的麻煩,柳毅凡猜不出是啥?
自己已經跟前院勢成水火,前院不動手,差的是司南伯沒死,跟自己惹不惹禍沒關係。
這回身後跟著的監察院暗探根本不裝了,直接穿著製服跟,遠遠的就像保鏢。
兩人進了南院,柳毅凡才低聲問道。
“月兒,福海是派人保護我還是派人盯著我?我咋看不懂?”
“他未必會讓你死在外人手,可也不保證他不對你下手,這時候你誰都別信。”
回到家,柳毅凡又進入了碼字模式,因為第一卷三國反響太強烈,好些人都去聚寶軒催更,即使韶華不說,柳毅凡也得抓緊寫,畢竟他也賺銀子。
僅僅第一版三國,聚寶軒就賺了近三萬兩,柳毅凡分紅六千多兩白銀,司南伯府一年的花銷都沒這麽多,就更別提柳毅雲的月奉了。
“月兒,咱現在不差錢,鏜刀鏜床改進後,加工槍管速度也提高了,我沒準備把鳥槍賣給兵部,想先弄個護衛隊,你能找到合適的人手嗎?”
月兒想了想:“我可以找同門師兄弟甚至師侄,但也就能找十幾個人,多了我也找不到,你為何要找護衛?你雖然是侯府庶子,但身份是草民,養私兵是要吃官司的。”
“誰說我養私兵?鏢局不行嗎?武館不行嗎?咱有銀子,找關係辦個牙貼,租個院落隨便藏兵,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就行。”
月兒猶豫了一下:“三郎,這事你不會不跟三爺和小姐說吧?你要是不說,以後就不好相處了。”
柳毅凡歎了口氣:“我是真不想說,但這種事也真瞞不住三爺,等火槍定型後我再跟他說,現在還造,可惜啊,要是南越公主來之前把火槍隊建起來,可就牛掰了,我都敢派火槍隊,在邊關劫了她,有南越公主當質子,還怕南越張狂?”
月兒聽得眼皮子都跳,別說穆嫣然是個五品劍師,人家一個公主過來,怎麽可能不帶高手護衛,憑十幾杆火槍就敢打劫?
瘋了吧?
寫書寫到半夜,柳毅凡才擱筆,摟著月兒入眠,又香又軟的身子摟著不能吃,絕對是磨煉意誌,柳毅凡已經打定主意,一過十八歲,就先把月兒辦了。
第二天兩人去了縣學,或許因為柳毅凡被監察院帶走,嚇跑了一些粉絲,門口的人明顯少了,但依舊有鐵粉捧著鮮花,拿著《三國演義》等簽名。
柳毅凡一下馬,立刻就被一幫粉絲淹沒了。
簽書哪有功夫,柳毅凡直接用手指沾了印泥,在書封上大對勾,就這都把他擠得丟盔卸甲,帽子都讓粉絲搶走了。
進了學堂,劉成等紈絝都哈哈大笑。
“我感覺這書粉比花船上的粉頭都猛,你看三郎這臉上和衣上都是唇印,胸藏錦繡就是不一樣啊,咱上花船讓人親地掏銀子,三郎不但不用掏錢,躲都躲不過來。
就衝粉絲這熱情勁,哥幾個也得用心讀書,說不準咱就是下一個柳三郎呢?”
劉成的話,引得一幫紈絝隨聲附和,這時陳夫子進來了。
“毅凡啊,你這書粉是真麻煩,趕又不能趕,天天在書院門口弄那麽一群鶯鶯燕燕,這還哪像個書院的樣子?要不我讓她們去司南伯府堵你?”
柳毅凡忙舉手:“夫子您可別,我正怕這事呢,我那南院現在弄了些機關,靠近相當危險。”
這時劉成說了一句:“賊人不是抓到了嗎?你弄的機關怎麽還不撤?萬一傷到人怎麽辦?”
柳毅凡哼了一聲:“誰好人會翻我家大牆上我家房頂?我弄那東西監察院提司福大人都知道,真要傷了人,隻能說賊人學藝不精。”
"好了,莫要為瑣事分神,今日起,每天以詩賦文章為主,南越公主要挑戰南詔文壇之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我縣學總不能隻出個柳毅凡,其他學生都是酒囊飯袋吧?"
柳毅凡這段時間幾乎與世隔絕,還真不知這件事都傳到了市井。
“夫子,我對那個南越公主不甚了解,她居然敢口出如此狂言?是有什麽特殊本領?”
聽柳毅凡這麽問,陳夫子從包裏找出本書,遞給了柳毅凡。
“這本南疆風物是穆嫣然的師傅宋義寫的,裏麵不但有南疆諸國習俗文化的小記,還有些詩詞歌賦,你看看就知道了。”
柳毅凡忙將書接過來翻閱,一看之下內心震驚不已。
因為這個宋義的文筆極佳,寫遊記的風格類似於夢溪筆談,詩詞水平雖不及詩仙詩聖,但也絕對是高手,起碼找遍南詔,絕無敵手。
柳毅凡的嘴都是苦的。
這南詔號稱上邦大國,現在文不圖治,武不興邦,反而小小南越卻強文興武,屢次擊敗南詔國,自己穿越的時候咋這麽倒黴?這都不像南明,有點像晚清了。
見柳毅凡皺著眉不言語,陳夫子苦笑著問道:“書你看了,感覺宋義如何?”
柳毅凡一咧嘴:“絕對稱得上南疆的文豪大儒了,反正我在南詔經史書卷裏,沒見過比他強的。”
陳夫子搖搖頭:“以前沒有,可現在有了,你那本《三國演義》足能碾壓宋義的南疆風物,他的書隻能算小品,但你的書卻能傳世,或許就是被你那本書刺激到,穆嫣然才說出要挑戰南詔文壇的妄語,其實她想挑戰的,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