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佬哭訴,遠遠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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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天前,青禾村官方賬號發布那份檢測報告和出欄預告時,唐鎮元、趙老板、顧總、陳先生這四位,就已經在各自的地盤上,放出了風聲。
“青禾”二字,如今在高端消費領域,本身就是一塊比任何奢侈品牌都更具號召力的金字招牌。
更何況,這次是“青禾肉”!
消息一出,整個頂級圈子都炸了。
那些早已被青禾蔬菜養刁了胃口的富豪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通過各種渠道,向四位大佬發出了預定請求。
電話、微信、私信……
四位大佬的通訊設備,在那十天裏,幾乎就沒消停過。
他們手下的得力幹將,每天光是應付這些打探消息和試圖提前預定的電話,就忙得焦頭爛額。
“老唐,我也不跟你繞彎子,第一批的青禾羊,給我留一頭!”
“顧總,聽說您拿到了青禾羊的滬市獨家代理?您放心,價格絕對不是問題,我隻求您到時候能分我兩條後腿,老爺子就好這口。”
“陳先生,我爸下個月八十大壽,別的什麽都不缺,就想嚐嚐傳說中的青禾肉,您看……”
這種請求,雪片般飛來。
麵對如此洶湧的預定狂潮,四位商界巨鱷卻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性。
統一口徑,滴水不漏。
“貨還沒到手,具體數量、價格,一概不知。”
“等貨到了,再談。”
這種欲擒故縱的神秘感,更是將所有人的好奇心和期待值,徹底拉到了頂點。
青禾村養殖場交貨的當天上午。
除了本就在省內的唐鎮元,可以直接用活畜運輸車隊將貨拉回天然居的秘密基地。
遠在京州、滬市、珠州的趙老板、顧總和陳先生,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決定。
空運!
活體空運!
他們深知,對於他們服務的那些頂級客戶而言,時間,就是最頂級的奢侈品。
早一天吃到,就意味著早一天站在朋友圈鄙視鏈的頂端。
活體空運的手續極其繁瑣,成本更是高到離譜。
當天早上,三架被緊急征調的貨運包機,早已在距離青禾村最近的機場嚴陣以待。
趙老板他們各自押送著一小批,約莫幾十頭豬羊,用最專業的恒溫車輛,風馳電掣地趕往機場。
每一頭豬羊,都被安置在特製的、空間寬敞的運輸籠中,享受著堪比國寶級動物的待遇。
正午時分,三架貨機依次呼嘯著衝上雲霄。
當天下午,第一批“青禾豬羊”,便跨越千山萬水,降臨在了國內最頂尖的幾座城市。
滬市,禦膳房總店後廚。
氣氛莊嚴肅穆得像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外科手術。
顧總親自坐鎮,身後站著一排餐廳的頂級高管,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廚房正中央,一位身穿雪白廚師服,頭發花白,眼神卻銳利如鷹的老者,正凝視著案板上的一塊青禾豬五花。
這位是禦膳房的行政總廚,一位在廚藝界浸淫了五十年的泰鬥級人物。
此刻,他卻像個初窺門徑的學徒,眼神裏充滿了敬畏與虔誠。
那塊五花肉,靜靜躺在那裏,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肥瘦層次分明,宛若天然形成的瑰麗岩層。
瘦肉是鮮活的緋紅,脂肪則是溫潤的乳白,看不到一絲雜質,更聞不到半點腥膻。
“水,用昆侖山的雪山礦泉水。”
“鹽,取地中海的手工日曬海鹽。”
“火,用果木炭,文火慢煨。”
總廚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沒有複雜的調味,沒有花哨的技巧,他選擇了最樸素,也最能體現食材本味的烹飪方式——白煮。
當那塊五花肉被放入滾水中,一股難以言喻的醇厚肉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後廚。
那不是普通豬肉的腥臊味,而是一種帶著草木清芬的、純粹到極致的油脂香氣。
在場的所有人,喉結都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一個小時後。
肉塊出鍋,被切成薄片。
不需要任何蘸料,總廚用筷子夾起一片,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
閉上眼,細細咀嚼。
下一秒,這位見慣了山珍海味,心境早已古井無波的老人,眼角竟滲出了一滴渾濁的淚。
他什麽都沒說。
但見狀,顧總笑了,笑得溫文爾雅,鏡片後的雙眼,卻亮得驚人。
相似的一幕,在京州趙老板的私人會所,在珠州陳先生專供的頂級俱樂部裏,同步上演。
無論是紅燒,是炙烤,還是清燉。
青禾村的豬羊,都以一種碾壓式的、不講道理的絕頂美味,征服了國內最挑剔的一批舌頭。
所有品嚐到第一口的人,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
值得!
血賺不虧!
……
翌日清晨。
許易剛結束晨練,兜裏的手機就發出奪命般的連環振動。
是趙老板。
電話一接通,那標誌性的大嗓門便雷鳴般炸響,震得許易耳膜發麻。
“許書記!我親爹!你就是我的活財神爺啊!”
電話那頭的趙老板,聲音亢奮到破音,像是剛剛親手印了十個億的鈔票。
“怎麽了趙總,大清早的,挖到金礦了?”許易笑著打趣。
“金礦?金礦算什麽!”
趙老板的笑聲震天動地,“你給我的那批貨,那可是會喘氣的金山!你根本不知道,就昨天一個晚上,整個京州的上流圈子,全瘋了!”
許易聽著,嘴角噙著一抹了然的笑意。
“行了趙總,光報喜可不像你的風格,”
許易話鋒一轉,直擊要害,“你這通電話,恐怕不隻是來誇我的吧?”
電話那頭的狂笑聲猛地一滯。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聲長長的,充滿糾結的歎息。
“哎……許書記,你這腦子,真是神了。”
趙老板的語氣瞬間塌了下去,透著一股“賺大錢的煩惱”。
“誇是發自肺腑的誇,但哥哥我……也是真來跟你訴苦的啊!”
“哦?”許易眉梢一挑,“怎麽說?”
“數量!是數量不夠啊!”
趙老板的嗓門再次拔高八度,這一次,裏麵卻灌滿了委屈和抓狂。
“總數四千七百多頭,聽著是不少!我這三成份額,也有一千四百多頭!可這是整整一個月的量啊!”
趙老板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那是一種眼睜睜看著金山卻隻能搬走一小塊的劇烈肉痛。
“掰開揉碎了算,我一天還分不到二十頭豬,三十隻羊!我手底下多少家頂級餐廳和會所要喂?還有那些能把我天靈蓋掀了的人情債!這點肉,我掰成沫兒都不夠分的!”
“許書記!我的親書記啊!”
“你那個養殖場擴建計劃,到底什麽時候動工?求求你快點吧!再不擴建,我怕他們真能把我給活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