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為什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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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O封閉地點,非項目人員不得入內,你怎麽進來的?”陳易年淡淡道。
沈嘉彥也笑了:“我老婆帶我進來的,怎麽了,有意見?”
“違規,口頭警告一次。”陳易年皮笑肉不笑,看向溫嘉淼,“還有第二次的話,我就去上報發證小組。”
溫嘉淼:“……”怎麽這麽愛打小報告啊?
徐超連忙跳出來打圓場:“橋豆麻袋~幾位吃早餐了沒呀?食堂早上有現榨的甜豆漿,要不要來一杯?”
沈嘉彥&陳易年:“她不喝豆漿。”
溫嘉淼&徐超:“……”
徐超瑟瑟發抖:“我哪知道她喝不喝豆漿的,那個、要不你們仨先忙,我去打一杯甜豆漿。”
溫嘉淼連忙跟上:“加我一個。”
·
食堂內。
徐超喝著甜豆漿,打趣道:“妹子,你每天應該挺忙的吧?”
溫嘉淼喝了口粥,隨口應道:“還好,習慣了。”
“哈哈哈。”徐超道,“你也別嫌老陳煩,我了解他這個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對你死纏爛打,也是因為真的很喜歡你吧。”
“我知道。”
“真不是因為我倆是老同學的份上,我才幫他說話的。”
徐超擦了擦嘴,一臉認真:“就這麽跟你說吧,我也離婚了,有個兒子在前妻那兒,我兒子還比朵朵大幾歲,離婚的時間也比他長。”
溫嘉淼震驚抬眼:“你也離婚了?”
她還以為他活得這麽瀟灑肆意,動不動就出差十天半個月的,一點牽掛沒有,還是單身呢。
而且她也對工作夥伴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就算閑聊時也從不過問。
“是的。”說到前妻兒子,徐超輕輕歎了口氣,“所以我就覺得,要是也有個女孩兒看上我,像你一樣,漂亮又優秀的,我也得自卑,自卑自己離過婚,還有孩子。”
“但是妹子,哥想跟你說得是,離婚有孩子責任不全在男方,不要忽略女方在婚姻中也是一個主體,她也是有自由意識的一個人,結婚、要孩子是雙方的事,不是說老陳一個人就能幹完一整套流程,他前妻要是不願意,他還能強迫人家嗎?”
“所以這種事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都到那了,是兩個人的責任,你也別因為這個事在心裏有個疙瘩,其實老陳,對他前妻真沒什麽感情,他前妻婚內說喜歡上別人的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哦對,有反應,離婚協議書簽的還是挺快的,就放人家自由了。”
溫嘉淼:“……”
徐超繼續道:“那他為啥纏著你不放,肯定是因為太喜歡了。”
他語氣一頓:“其實我覺得你也喜歡他,要是拋去孩子,你能接受他嗎?”
溫嘉淼安靜聽完,並沒有打斷。
淡淡道:“那你感覺錯了。”
“啊?那你咋想的。”
“我不在乎他有沒有孩子,離沒離過婚,但我不否認這兩件曾經困擾我很久。我現在對他,就隻是不喜歡了,沒有其他因素。”
徐超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嗐,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孩子才過不去那個坎呢。”
“不過還是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溫嘉淼道,“我也想問你,你離婚之後有沒有想過找你前妻複婚?畢竟你們有個孩子。”
“說實話,說沒想過複婚都是假的,除非真是那種鬧得特別難看,見麵就罵娘那種。”
徐超笑了笑,笑得有些複雜:“畢竟是親生孩子,誰不想天天看著?但想歸想,兩個人要是真不合適,在一起天天吵,孩子看了更難受。有些路走過了就是走過了,離婚那一步邁出去,說明感情早就磨沒了,勉強湊合一起,對誰都不好。”
“陳易年也和你說過差不多的話。”溫嘉淼道。
徐超笑道:“離婚人士,多多少少會有共同點。”
“那他也想過複婚。”
徐超:“……”完了,跳坑裏去了,這妹子真陰呐。
這時陳易年從後麵走來,幾乎沒有一點動靜,悄無聲息坐在溫嘉淼身旁。
他幽幽道:“我能為自己辯解兩句嗎?”
“你什麽時候來的。”
溫嘉淼偏頭看他,不知道偷聽到了多少。
“從你說不喜歡我的那段。”陳易年沉靜道。
溫嘉淼又轉頭四處看了看,嘴角拉下來:“沈嘉彥呢,他居然沒來?”
她還有點失落,還真放心讓她和陳易年相處啊。
“他讓你看手機。”陳易年在一旁轉述,“應該是公司有急事吧。”
溫嘉淼這才從衣兜裏摸出手機,手機一直靜音,根本沒看到。
沈嘉彥的消息是十分鍾前發來的:「老婆,公司有個程序員加班猝死了,我回去處理一下。」
看完,溫嘉淼手機差點沒拿穩:「那你快回去吧。」
出了這麽棘手的問題,怪不得連麵沒見就走了。
至於陳易年在旁邊說了啥,她壓根沒聽進去。
一旁的徐超聽的清清楚楚,這大瓜,放他們圈子裏也是炸裂的存在吧。
聽了半天,他連豆漿都喝不下去了。
他是怎麽對一個比自己小那麽多歲的女性說出這種話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
徐超實在忍不住,嘖了聲舉起手:“內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施法,我有點震驚。”然後看向陳易年,豎起大拇指,“我說老同學啊,你真變態啊你呀。”
又看向溫嘉淼,豎起了另一隻大拇指:“妹子,你也能忍啊,怪不得能成大事。”
聽出陰陽怪氣,陳易年淡淡瞥了麵對徐超一眼:“你打算幹完這票IPO就不在圈子裏混了嗎?”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徐超立馬閉嘴,心裏默念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
結果下一秒,溫嘉淼就輕輕給了他一巴掌:“讓開,我要回去加班了。”
陳易年紅著眼抬眸:“這邊臉再打一下,乖寶寶。”
徐超:“……”徹底不背人了。
溫嘉淼:“出去我找塊板磚打你。”
陳易年:“這個就涉嫌三年起步了,但要是在床上的話兩說。”
徐超:“……”老同學啊你真墮落了。
辦公室內。
陳易年再也忍不住,把人按到桌上強吻了。
動作來得又急又重,連帶著桌上擺放整齊的幾摞文件夾全都掃落在地,文件夾散開,裏麵夾著的紙張紛紛揚揚散落一地,十分淩亂,還有幾張飄得更遠。
亂的不隻是地上的紙。
還有桌上攤開的,還有此刻緊貼著的呼吸與體溫。
陳易年一手虛虛握著她的後頸,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耳下的皮膚,另一隻手撐在桌沿,他現在很喜歡這種帶有掌控意味的姿勢。
他在她唇上重重碾過,分開時呼吸灼熱,聲音又低又啞:“為什麽不肯跟我做?”
溫嘉淼一下咬上他的唇。
陳易年也反咬回去,笑了一聲,盯著她,眼裏有壓抑太久的躁意:“回來大半年了,隻能親不能做?為什麽。”
實際上連親都是強來的,根本沒經過她同意。
溫嘉淼手裏已經攥住筆了,皺著眉:“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