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禁足期雪薇尋幫手,邀清虛弟子對付顧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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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禁足期雪薇尋幫手,邀清虛弟子對付顧盼
思過崖。
名為崖,實則隻是青雲書院後山一處孤零零的山頭,四周被陣法隔絕,靈氣稀薄,山風凜冽如刀。
顧雪薇盤坐在一塊光禿禿的青石上,身上那件華美的內門弟子服飾,此刻已沾滿塵土,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禁足三日,她沒有半分悔過,那張蒼白的臉上,唯有深入骨髓的怨毒與屈辱。
她想不通,自己怎麽會輸給一個泥地裏爬出來的賤民。
那個叫林盼的鄉下丫頭,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恰好撿到了自己不慎遺落的毒粉,又恰好知道那所謂的“腐骨草”特性。一定是這樣!
她,鎮國公府的嫡女,天品靈根的曾經擁有者,竟被這樣一個螻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拉下水,淪為整個書院的笑柄。每當想到議事堂裏長老們失望的眼神,想到同門們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她胸中的恨意就如同沸騰的岩漿,灼燒著她的五髒六腑。
“林盼……顧盼……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死!”她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血來也毫無知覺。
她不能等。她一天也等不了。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傳音符紙和特製的靈墨,筆尖在符紙上遊走,與其說是在寫信,不如說是在發泄滿腔的怒火。信中的言辭,一半是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如何被“小人”陷害,處境何等淒慘;另一半,則極盡暗示與引誘,許諾著隻要對方肯出手,日後必有重謝。
寫完,她咬破指尖,將一滴心頭血滴在符紙上。符紙微光一閃,化作一隻小小的血色紙鶴,盤旋一圈後,便穿透了思過崖的禁製,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飛而去。
看著紙鶴消失在天際,顧雪薇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冰冷而殘忍的弧度。
張明師兄,築基二層的修為,又是清虛宗的外門弟子,對付一個連引氣入體都勉強的旁聽生,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
鎮國公府,後院演武場。
一名身穿清虛宗製式青袍的青年,正手持長劍,演練著一套劍法。劍光淩厲,帶起陣陣破風之聲,將庭院中的落葉卷成一團劍氣旋渦。
他便是張明。
作為清虛宗派來“協助”鎮國公府搜尋顧盼的弟子之一,他在這凡俗府邸裏,過得頗為舒心。國公府上下對他恭敬有加,每日靈食丹藥供應不斷,比在宗門裏當個普通外門弟子要滋潤得多。
唯一的缺憾,便是無聊。搜尋顧盼的任務毫無進展,魏坤長老又不在,他空有一身本事,卻無處施展。
“張師兄。”一名國公府的護衛,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托盤走近,“書院那邊,有您的信。”
張明收劍而立,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又是宗門那些催促進度的信函?
可當他看到那隻停在托盤上的血色紙鶴時,微微一怔。這不是宗門的傳信方式,倒像是……某種私密的傳訊。
他伸手,紙鶴便乖巧地落在他掌心,化作一張帶著淡淡血腥與幽香的符紙。
展開符紙,張明的眼睛越睜越大,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疑惑,到驚訝,再到難以抑製的狂喜。
是雪薇師妹的信!
信上那委屈又無助的字眼,那楚楚可憐的求助,瞬間擊中了張明心中最柔軟也最虛榮的地方。他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顧雪薇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以及她那尊貴的身份。
若能在此刻幫她解決麻煩,贏得她的好感,那自己豈不是……
張明的心髒砰砰狂跳起來。他並非什麽名門之後,在清虛宗也隻是個天賦平平的外門弟子,若能攀上鎮國公府這棵大樹,未來在宗門內的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那個叫“林盼”的旁聽生,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一個旁聽生,能有什麽背景?就算有點小聰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區區一個旁聽生,也敢欺負到雪薇師妹頭上,真是不知死活。”張明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符紙用靈力震成了齏粉。
英雄救美的機會,送上門了。
他當即叫來護衛,沉聲吩咐:“去給我查一個叫‘林盼’的青雲書院旁聽生,我要她所有的資料,以及未來三日的動向。”
……
書院的這三日,風平浪靜。
顧盼依舊是那個不起眼的“林盼”。每日按時去課堂聽講,去飯堂吃飯,回宿舍打坐。她手臂上的傷早就好了,卻依舊纏著一圈繃帶,走起路來也刻意帶著幾分虛弱的蹣跚,將一個“元氣大傷”的樣子,演得活靈活現。
沒有人知道,她那平靜的外表下,是何等洶湧的暗流。
那日假山拐角處聽來的對話,早已在她心中,勾勒出了一張清晰的網。
張明。清虛宗弟子。築基二層。
顧盼在心中咀嚼著這幾個詞。清虛宗的人,又是來幫顧雪薇的,這便意味著,此人,可殺,更可“食”。
一個築基二層的黃品金靈根,對如今的她而言,可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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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識,早已將書院的幾個出口,以及周圍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她甚至能感覺到,這兩日,有幾道陌生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身上。那是來自國公府的探子,在監視她。
他們在等。
顧盼也在等。
她在等顧雪薇從思過崖出來,等對方的耐心耗盡,等那張為她布下的殺局,徹底成型。
她就像一個最有經驗的獵人,不僅不躲避陷阱,反而會算準時機,親自踩上去,然後反過來,將布置陷阱的獵人,一口吞下。
第三日黃昏,禁足結束。
顧雪薇被放了出來。她換了一身幹淨的素白長裙,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眼睛裏的怨毒,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她一出思過崖,便直奔旁聽生居住的院落。
“林盼呢?讓她給我滾出來!”顧雪薇站在院門口,聲音尖利,毫不掩飾她的殺意。
院子裏的旁聽生們嚇得噤若寒蟬,紛紛躲進屋裏。
顧盼的胖子室友緊張地拉住房門,小聲對顧盼說:“林盼,你快躲躲吧!我看這顧雪薇是瘋了,你出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顧盼卻隻是平靜地將幾件換洗衣物塞進自己的布包,仿佛沒聽到外麵的叫囂。
“我準備離開書院了。”她對室友們說。
“離開?”莊稼漢子室友愣住了,“為什麽?你好不容易才……”
“這裏不適合我。”顧盼打斷了他,背起布包,拉開了房門。
門外,顧雪薇正站在夕陽的餘暉裏,那張扭曲的臉,在光影下顯得有些猙獰。
看到顧盼出來,她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起來:“怎麽?怕了?想當縮頭烏龜逃走?”
顧盼沒有理會她的挑釁,隻是低著頭,朝院外走去。
“站住!”顧雪薇厲聲喝道,“我讓你走了嗎?給我跪下,磕頭認錯!把你那隻栽贓我的手剁了,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完整地滾出京城!”
顧盼的腳步頓了頓,卻依舊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這種無視,比任何反駁都更讓顧雪薇感到憤怒。她氣得渾身發抖,卻又顧忌著書院的規矩,不敢在此刻動手。
“好,很好!”她看著顧盼那瘦弱的背影,一字一頓地說道,“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有多硬!”
她轉身,對身後的翠兒使了個眼色。翠兒立刻會意,悄悄跟了上去,與顧盼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顧盼走得很慢,她穿過書院的重重回廊,走向那扇朱漆大門。一路上,不少學子都對她指指點點,議論著這場剛剛爆發的衝突。
她毫不在意。
她能感覺到,身後翠兒的氣息。更能感覺到,在書院大門之外,一道更加強橫、帶著金銳之氣的神識,已經鎖定了自己。
那是張明的氣息。築基二層,金靈根。
一切,都和她預想的一樣。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青石板路上。她一步步走向書院的大門,就像一步步,走向一張為她精心編織的網。
守門的執事看到她,又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的翠兒,以及顧雪薇那怨毒的眼神,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歎了口氣,卻也沒有多管閑事,隻是依規檢查了顧盼的腰牌,便揮手放行。
“林盼師妹,出了書院,凡事……好自為之。”執事終究是有些不忍,低聲勸了一句。
顧盼對他點了點頭,算是謝過,然後,邁出了青雲書院的大門。
門外,是一條寬闊的青石官道,官道兩旁是茂密的樹林。此刻黃昏已至,行人稀少,顯得有幾分寂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顧盼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她選擇了遠離京城方向、通往城郊的那條小路。那裏的樹林更加幽深,也更適合……做個了斷。
她能感覺到,那道金係靈力的氣息,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林中,像一條毒蛇,收斂著自己的毒牙,等待著獵物進入最佳的攻擊範圍。
顧盼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怯懦而平凡的表情。
但在無人看見的眼底深處,那潛藏的“噬靈口”,已經因為聞到了美味的“食物”氣息,開始發出了興奮而貪婪的嘶鳴。
她甚至覺得,傍晚的涼風,都變得格外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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