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魏坤全城搜捕顧盼,蘇清助其藏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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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魏坤全城搜捕顧盼,蘇清助其藏相府
魏坤的命令,如同一塊巨石砸入京城這潭深水,激起的不是漣漪,而是滔天巨浪。
“哐當——”
東城門沉重的鐵閘轟然落下,激起一片塵土,也斷絕了無數商販旅人的歸路。緊接著,西、南、北三門,也相繼傳來同樣沉悶的巨響。京城,這座天子腳下的不夜雄城,在黃昏尚未完全褪去時,便史無前例地落了鎖。
尋常百姓不明所以,驚慌地從窗口探出頭,隻見一隊隊身著清虛宗青色道袍的修士,麵沉如水,三人一組,五人一隊,如一張疏而不漏的網,迅速鋪滿了城內的大街小巷。他們腰間的長劍反射著夕陽最後的餘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意。
“府衙辦案,清虛宗協助追捕邪修,所有百姓即刻歸家,閉門不出!”
高亢的喝令聲在街頭巷尾回蕩,伴隨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平日裏熱鬧喧囂的街市,在短短一刻鍾內,變得死寂。糖畫攤子倒在路邊,還未凝固的糖漿黏住了幾片落葉;茶樓二層的窗戶大開著,裏麵的客人早已跑得一幹二淨,隻留下一桌未結的殘茶。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隱蔽的居所內,顧盼正盤膝而坐。她並未點燈,任由黑暗將自己包裹。噬靈戒在指間散發著微不可查的涼意,讓她紛亂的思緒得以沉澱。
顧雪薇中毒,魏坤必然會發瘋。這一點,早在她將那顆“冰魄玉髓”送出去時,便已料到。隻是,她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之快,如此之大。封鎖全城,這可不是一個宗門弟子能輕易做出的決定,背後必然有鎮國公府和柳氏在向皇權施壓。
她透過窗欞的縫隙,能看到一隊清虛宗弟子正從街對麵走過。為首那人築基三層的修為,靈力外放,神識如水銀瀉地般掃過每一寸角落。
此地,不能再留了。
她站起身,動作沒有半分遲疑。將幾件換洗的衣物和剩餘的靈石收入儲物袋,又把房間內所有可能留下自己氣息的痕uto件,用一道微弱的火苗盡數焚毀。
做完這一切,她如一隻狸貓,悄無聲息地推開後窗,融入了屋後那片更加深沉的陰影裏。
京城的夜晚,第一次失去了煙火氣。顧盼貼著牆根,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行。頭頂是鱗次櫛比的屋簷,將天空切割成不規則的碎片。不時有青色的身影從屋頂上掠過,帶著淩厲的風聲。他們的神識交織成網,一遍遍地梳理著這座城市。
顧盼將古戒的斂息功能催動到極致,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塊沒有溫度、沒有氣息的頑石。
她在一處堆滿雜物的死胡同裏停下腳步,前方不遠處,就是南城的出口。兩隊清虛宗弟子正守在那裏,盤查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人。其中一人的神識,如探照燈般掃了過來。
顧盼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將身體縮進一隻破舊的木箱之後,連呼吸都停止了。
那道神識在她藏身之處停頓了片刻。
“師兄,怎麽了?”旁邊有人問。
“沒什麽,”那人皺了皺眉,“好像有隻老鼠跑過去了。”
神識移開,顧盼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她清楚,這隻是暫時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搜捕的範圍會不斷縮小,力度會不斷加大,自己能躲藏的空間,隻會越來越少。
就在她思索脫身之策時,巷口對麵的牆壁上,一個賣糖人的小販收了攤,正慢悠吞地收拾著擔子。他用一塊濕布擦拭案板時,手上的動作,畫出了一個極其隱晦的符號——三橫一豎。
這是她和蘇清約定的最高等級的緊急信號。
顧盼的眼神閃動了一下,沒有立刻行動。她靜靜地等待著,直到又一隊巡邏的弟子走過,才如一道輕煙,從木箱後滑出,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那個遠去的小販。
小販的腳步不快,專挑那些偏僻無人的小路走。七拐八繞之後,最終停在了一條堆滿廢棄家具的窄巷盡頭。那裏,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青布馬車。
小販走到馬車前,恭敬地敲了敲車壁,便轉身沒入了黑暗中。
車簾被一隻素白的手掀開,露出了蘇清那張永遠平靜的臉。她依舊是一身素雅的衣裙,隻是往日裏眼中的從容,被一抹淡淡的焦急所取代。
“上來。”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顧盼身形一閃,便鑽進了車廂。
“你倒是真敢玩,”蘇清放下車簾,車廂內頓時一片昏暗,隻有她眼中的光亮明明滅滅,“把魏坤的寶貝疙瘩弄成那樣,他現在怕是想把你生吞活剝了。”
“他有那個牙口才行。”顧盼靠在車壁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相府的風險,是不是太大了?”顧盼看著她。將一個被清虛宗全城通緝的人藏入府中,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蘇清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動作依舊優雅,仿佛她們不是在逃亡,而是在某個午後閑談。“相府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現在是扳倒鎮國公府最鋒利的一把刀,這把刀,我可舍不得讓它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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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另一杯茶推到顧盼麵前,嘴角勾起一抹生意人般的微笑:“再說了,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誰能想到,魏坤要找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相府裏喝茶呢?”
馬車緩緩啟動,車輪壓過石板路,發出輕微的顛簸聲。外麵偶爾傳來清虛宗弟子的喝問聲,但一看到馬車上相府的徽記,便都立刻恭敬地放行。
一路上,暢通無阻。
馬車沒有走正門,而是從一處運送菜蔬的角門駛入。相府之內,與外麵的肅殺截然不同,依舊是亭台樓閣,燈火通明,下人們各司其職,看上去一片祥和。
但顧盼敏銳地察覺到,暗處多了許多股隱晦而強大的氣息。那些修剪花木的園丁,掃灑庭院的仆役,看似尋常,實則個個太陽穴高鼓,步履沉穩,都是修煉有成的好手。
這座看似文官之首的府邸,藏著不亞於鎮國公府的武力。
蘇清帶著顧盼,沒有走燈火輝煌的主路,而是穿過一片竹林,沿著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來到一處僻靜的書房前。
“父親在閉關,這裏暫時由我掌管。”蘇清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書卷氣混合著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
她走到一排頂天立地的巨大書架前,伸手在第三排的第五本書上輕輕一按,又將旁邊一個青花瓷瓶轉了半圈。
“哢噠。”
一聲輕響,整麵書架竟緩緩向一側移開,露出後麵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門。
“進去吧。”蘇清側身讓開,“這裏是相府最核心的密室,除了我與父親,無人知曉。裏麵的機關隻能從外麵開啟,你待在裏麵,絕對安全。”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已經派人出去,在城南和城西分別製造了一些動靜,偽裝成你出逃的跡象,足夠魏坤他們忙活一陣子了。你安心在此地休整。”
顧盼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邁步走進了密室。
隨著書架緩緩合攏,最後一點光亮消失,密室之內,陷入了絕對的黑暗與死寂。外界的喧囂與殺機,被徹底隔絕。
顧盼摸索著,在牆壁上找到一處凸起,按了下去。幾顆鑲嵌在牆壁頂端的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密室照亮。
這裏不大,約莫三丈見方。陳設簡單,一張石床,一張石桌,除此之外,便是一個小小的書架,上麵擺放著十幾卷古籍,想來是為藏身於此的人解悶用的。
顧盼走到石床邊坐下,緊繃了一晚上的心神,終於有了一絲鬆懈。她閉上眼,開始檢查自己的狀態。連番的算計與奔波,靈力消耗不小,但噬靈戒的存在,讓她的恢複速度遠超常人。
確認自身無礙後,她才睜開眼,打量起這個暫時的容身之所。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小小的書架上。
蘇清說,這裏隻有她和相爺知曉。那麽,這些書,或許也藏著某些秘密。
她隨手抽出一卷,書皮上寫著《京畿秘聞錄》。她翻開書頁,裏麵記錄的都是些數百年來發生在京城,卻又不為外人所知的奇聞異事,或是某些大家族的興衰秘辛。
她看得有些入神,權當是消磨時間。當翻到其中一頁時,指尖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這一頁,比其他的書頁要厚上一些。
她將書頁對著夜明珠的光亮,仔細查看,發現是兩頁被黏在了一起。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將黏合處分開。
一個扁平的、被歲月侵蝕得有些發黑的金屬令牌,從夾層中滑落,掉在石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顧盼將令牌撿了起來。
令牌入手冰涼,不知是何種金屬打造,頗有分量。正麵雕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鷹下是連綿的山巒,形態古樸,透著一股蒼茫之氣。
這是……淩霄宗的宗門令牌!
顧盼的心猛地一跳。淩玄給她的那塊,她再熟悉不過。
她下意識地將令牌翻了過來,想看看背麵有沒有刻著名字。可背麵卻是光禿禿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就在她有些失望,準備將令牌放回去時,她的指腹,無意中蹭過了令牌的邊緣。
那裏的觸感,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凝固了。
令牌的邊緣,刻著一圈極其繁複、狀若流雲的紋路。那紋路在漫長的歲月中已被磨損得有些模糊,但那獨特的走向與韻律,卻像是用烙鐵,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
她顫抖著舉起自己的左手。
夜明珠柔和的光暈下,她戴在食指上的那枚黑色古戒,與手中的淩霄宗令牌,被並排放在了一起。
古戒上的花紋,與令牌邊緣的紋路,在某些關鍵的節點上,竟能完美地重合。
它們,同出一源。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顧盼的腦海中轟然炸開。
這間隻有相爺和蘇清知道的密室裏,為何會藏著一枚與她母親的戒指有如此深關聯的淩霄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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