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顧盼吞噬黑炎宗修士靈根,闖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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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白色的骨原上,風停了。
    那一句“路,可以借了嗎?”,像一根淬了寒毒的冰針,紮進在場每一個黑炎宗弟子的耳膜,讓他們從頭皮一直麻到腳底。
    死寂。
    十幾名平日裏橫行霸道的魔修,此刻像是被扼住喉嚨的雞,臉上猙獰的笑容凝固成一種滑稽的驚恐。他們看著霍堂主那具尚有餘溫的屍體,又看看那個隨手丟掉屍體,仿佛隻是撣去了一粒灰塵的女人,大腦一片空白。
    秒殺。
    一個築基八層的堂主,連一招都沒能遞出,就這麽死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那個之前叫囂得最凶的刀疤臉修士,雙腿抖得像篩糠,牙齒上下磕碰,發出“咯咯”的聲響。他想跑,可雙腳像是被灌了鉛,根本不聽使喚。
    “她……她一個人……我們……我們人多!”刀疤臉從喉嚨裏擠出幾個不成調的音節,試圖為自己,也為同伴鼓勁。
    這句話像是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讓其他弟子僵硬的思維終於開始轉動。
    對,他們有十幾個人!
    “為霍堂主報仇!”
    “結陣!黑炎焚天陣!”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殘存的理智被宗門的尊嚴與同伴之死的憤怒所取代。十幾名黑炎宗弟子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體內的魔氣轟然運轉,一道道灼熱的氣息瞬間交織在一起。
    他們腳下的地麵,浮現出一道道暗紅色的紋路,迅速勾連成一個巨大的火焰圖騰。一股狂暴、灼熱的力量開始匯聚,空氣的溫度急劇攀升,連空間都開始微微扭曲。
    這是黑炎宗賴以成名的合擊戰陣,據說足以困殺高出自身一個大境界的敵人。
    然而,顧盼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那眼神,沒有凝重,沒有戒備,反而像是在看一群賣力表演的戲子。
    “陣法不錯。”她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了魔氣湧動的呼嘯聲,“可惜,太慢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動了。
    沒有衝向任何人,隻是抬起了右手,五指張開,然後輕輕向下一壓。
    “霜天。”
    嗡——
    以她為中心,一股無形的極寒領域,無聲無息地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不是術法,而是築基七層後,她對冰靈根掌控力達到極致的體現,是她意誌的延伸。
    那剛剛升騰起來的灼熱氣浪,在接觸到這片領域的瞬間,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迅速萎靡下去。那些剛剛亮起的暗紅色陣法紋路,被一層白霜迅速覆蓋,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熄滅。
    那足以焚天的黑炎,連一絲火星都未能燃起,便被徹底凍結在了萌芽狀態。
    “噗!”
    陣法被強行中斷,十幾名黑炎宗弟子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遭到了魔氣反噬,個個臉色慘白。
    “怎麽可能!”
    “我的魔氣……在凝固!”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他們驚駭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魔氣運轉變得無比滯澀,仿佛血液裏被注入了無數冰渣,手腳也開始變得僵硬,連抬起兵刃都成了奢望。
    在這片霜天領域中,顧盼就是唯一的主宰。
    她的身影動了,如同一道在雪原上飄忽的鬼魅,瞬間出現在一名築基六層的弟子麵前。那弟子眼中滿是血絲,拚盡全力舉起手中的鬼頭刀,想要劈砍,但動作在顧盼眼中,慢得如同蝸牛。
    顧盼看也沒看那柄刀,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晶瑩如玉的指尖,輕輕點在了那名弟子的眉心。
    哢嚓。
    一層薄冰,從他的眉心開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名弟子臉上的瘋狂與不甘,連同他高舉的鬼頭刀,一同被定格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顧盼沒有停頓,身影再次閃爍,出現在另一名試圖逃跑的弟子身後。
    那弟子是築基六層,平日裏以身法見長,此刻卻感覺自己像是陷在泥潭裏,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他能感覺到身後的死亡氣息,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顧盼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眸。
    “不——”
    絕望的嘶吼卡在喉嚨裏,化作一尊新的冰雕。
    一個,兩個,三個……
    顧盼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閃現,都伴隨著一座冰雕的誕生。她沒有使用任何華麗的術法,隻是最簡單的點指、觸碰,便輕易地收割著生命。
    這不是一場戰鬥,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刀疤臉修士看著同伴一個個在自己麵前變成冰冷的雕塑,精神徹底崩潰了。他扔掉兵器,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磕頭。
    “饒命!女俠饒命!姑奶奶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豬狗!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然而,顧盼的腳步,沒有因為他的求饒而有絲毫停頓。
    她走到兩名被凍住的、修為在築基六層巔峰的弟子冰雕前,停了下來。
    這兩人的靈根,品質還算不錯。
    她緩緩抬起右手,貼在了其中一座冰雕的丹田位置。
    丹田內的噬靈口,在她的催動下,開始瘋狂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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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無形的、霸道絕倫的吸力,瞬間籠罩了那名弟子的身體。
    隻見那冰雕之內,那名弟子原本還算飽滿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一縷縷精純的、帶著火焰屬性的靈力本源,被強行從他的丹田靈根中抽出,化作一道暗紅色的光流,透過厚厚的冰層,源源不斷地湧入顧盼的掌心。
    冰雕內的弟子,眼睛猛地瞪大,眼球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幾乎要爆出眼眶。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苦修數十年的根基,自己賴以生存的天賦,正在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野蠻地掠奪、吞噬!
    那種感覺,比死亡更痛苦,比淩遲更殘忍!
    他的生機在飛速流逝,身體迅速枯萎,最終化作一具皮包骨頭的幹屍,被封在晶瑩的冰棺之中,永遠保持著那副驚駭欲絕的表情。
    做完這一切,顧盼又將手掌貼向了另一座冰雕。
    同樣的過程,再次上演。
    跪在地上的刀疤臉,眼睜睜看著這恐怖絕倫的一幕,嚇得渾身一抽,竟是直接翻了個白眼,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而一直隱在遠處骨岩陰影中的赤牙,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那雙冰冷的豎瞳,第一次劇烈地收縮起來。
    他見過影魔族最詭異的暗殺,見過血魔族最血腥的祭祀,也見過骨魔族最殘忍的酷刑。
    但沒有任何一種,比得上眼前這一幕帶給他的震撼。
    這個女人,不僅殺人,還在“吃”掉對方的一切!
    這是何等邪異,何等霸道的能力!
    兩股精純的靈根之力湧入顧盼的丹田,被噬靈口迅速轉化、吸收。那股龐大的能量,像兩條灼熱的岩漿,在她經脈中奔騰咆哮,狠狠地撞向築基七層通往八層的那道堅固壁壘。
    一次,兩次……
    顧盼的身體微微一震,一股比之前強橫了數倍的氣息,以她為中心,轟然爆發!
    哢嚓!
    那層困擾了無數修士的壁壘,應聲而碎!
    狂暴的氣浪向四周席卷,將周圍殘存的幾座冰雕都震成了漫天冰屑。顧盼緩緩睜開雙眼,眼底深處,一邊是冰藍色的寒光,另一邊,則隱隱跳動著一抹新生的暗紅色火焰。
    築基,八層!
    力量在四肢百骸中奔湧,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
    她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刀疤臉,以及其他幾個嚇得癱軟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弟子,眼中沒有半分波瀾。
    對她而言,這些人已經失去了被吞噬的價值。
    她轉身,不再理會身後的營地,徑直朝著那片灰白骨原的更深處走去。
    赤牙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默默地跟在她身後,隻是這一次,他落後了半步,姿態中,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
    穿過黑炎宗的營地,前方豁然開朗。
    一片廣袤無垠的荒原,呈現在顧盼眼前。與之前不同,這裏的地麵上,鋪滿了厚厚一層完整的獸骨,大的如山丘,小的如卵石,層層疊疊,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而在那片白色骨海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若隱若現的古老建築。
    那建築的輪廓模糊不清,仿佛籠罩在一層薄紗之後,時而清晰,時而扭曲,像是一個存在於不同維度的海市蜃樓。
    上古遺跡。
    一股微弱的、源自血脈深處的呼喚,從那遺跡的方向傳來,牽引著顧盼的心神。
    她加快了腳步,朝著遺跡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終於看清了籠罩在遺跡之外的那層“薄紗”。
    那是一道巨大的、半透明的光幕,如同一隻倒扣的巨碗,將整個遺跡都籠罩在內。光幕上,有無數細小的、金色的符文在緩緩流轉,散發著一股古老、浩瀚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這便是林仲口中,封印了遺跡二十年的神秘力量。
    顧盼站在光幕前,緩緩伸出手。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光幕的刹那,她左手中指上那枚不起眼的黑色古戒,忽然毫無征兆地,亮了一下。
    一道微不可查的黑色光暈,從戒指上散發出來,與光幕上流轉的金色符文,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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