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河映關與龍焰焚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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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前兩日,雁門關外的天空被一層淡紅色霧氣籠罩 —— 赤牙穀方向傳來的妖氣已濃如實質,連陽光都變得昏暗。丹霞宗與淩雲閣的援軍如期抵達,丹霞宗長老玄陽子帶領兩千名精銳弟子,每人手持 “赤焰符”,擅長火係破邪術;淩雲閣長老淩虛子則帶來三千名弟子,配備 “淩雲弩”,能射出淬了寒冰破邪水的弩箭,與青嵐宗的水係法術形成互補。
議事廳內,五方勢力的核心成員圍站在地形圖前。玄陽子指著赤牙穀西側的 “血河”,眉頭緊鎖:“據丹霞宗古籍記載,血河是上古時期妖族祭祀的場所,河水蘊含濃鬱的血氣,赤牙王選擇在此休整,恐怕是想借助血河之力,施展黑鱗族的禁忌秘術‘血河噬天’—— 此術需以萬人生血為引,一旦施展,不僅能提升自身境界至武將四境,還能將死去的妖兵轉化為‘血屍妖’,不死不滅。”
淩虛子補充道:“淩雲閣偵查弟子發現,赤牙穀內已搭建起數十座血色祭壇,祭壇周圍綁著的,竟是南境被擄走的百姓,約有三千餘人!赤牙王打算在決戰當日,用這些百姓的血啟動秘術。”
蘇辰攥緊拳頭,龍紋玉佩在胸口發燙 —— 又是百姓淪為祭品,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調整戰術!” 他指尖重重落在地形圖上,“秦風,你帶領暗衛與獵戶偵查隊,提前一日潛入血河上遊,在河道中投放‘清血散’—— 此藥能暫時中和河水的血氣,延緩秘術啟動;玄陽子長老,你帶丹霞宗弟子守住血河下遊,若赤牙王強行引血,用赤焰符灼燒河水,切斷血氣供應;淩虛子長老,你與雲姑娘帶領淩雲閣、青嵐宗弟子,組成‘三才破邪陣’,在西城門外側布防,重點攔截血屍妖;李將軍,你統領禁軍與剩餘援軍,加固城牆防禦,務必守住關隘,不讓一名妖兵踏入雁門關!”
“那赤牙王怎麽辦?” 李嵩擔憂道,“他若啟動秘術,僅憑我們恐怕難以抵擋。”
蘇辰抬手按住胸口的龍晶,金色光芒透過衣料閃爍:“我會在秘術啟動前,帶著破敵小隊直闖赤牙穀,阻止赤牙王。龍晶已與我血脈相融,若遇生死危機,我能借助它的力量,短暫爆發武將二境的實力 —— 雖無法持久,但足夠打斷秘術。”
決戰前一日深夜,秦風帶領二十名暗衛與十名獵戶,趁著夜色潛入血河上遊。獵戶王大叔熟悉地形,帶著隊伍穿過陡峭的山壁,找到一處隱蔽的河道缺口。“清血散需均勻撒入,才能最大程度中和血氣。” 秦風將藥粉分給眾人,暗衛們用特製的木勺,將白色藥粉緩緩倒入河中,河水接觸藥粉後,泛起細微的泡沫,淡紅色的河水漸漸轉為淡粉色。
“快撤!” 剛撒完最後一包藥粉,遠處傳來妖兵的巡邏聲。眾人迅速隱匿在山壁後,看著十餘名妖兵提著燈籠走過,燈籠的紅光映在河麵上,竟未察覺河水的變化。待妖兵走遠,秦風才帶領隊伍悄然撤離,返回雁門關複命。
決戰當日清晨,赤牙穀方向傳來震天的號角聲。三萬妖兵列成 “血字陣”,前排是手持骨盾的 “血甲妖兵”(武師四境),後排是擅長遠程攻擊的 “噬魂弓箭手”,赤牙王騎在一頭體長五丈的 “血紋巨獸” 上,手持血色長矛,周身血氣繚繞,武將三境的威壓如烏雲般籠罩雁門關。
“蘇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赤牙王的聲音穿透戰場,他抬手一揮,三十座血色祭壇同時亮起紅光,被綁在祭壇上的百姓發出絕望的哭喊,“血河噬天,啟!”
血河的河水突然沸騰,淡紅色的血氣順著河道湧向祭壇,卻在中途突然滯澀 —— 清血散起效了!血氣的流速減緩了大半,祭壇上的紅光也變得暗淡。“怎麽回事?!” 赤牙王怒吼,眼中閃過詫異,隨即化為狠厲,“就算沒有血河之力,本王也能啟動秘術!血祭!”
他突然將血色長矛刺入身旁一名妖將的胸口,妖將的血液順著長矛湧入他體內,赤牙王的氣息瞬間暴漲:“武將三境?嗜血秘術?血魄!” 他周身的血氣凝聚成一道血色鎧甲,手中長矛泛著刺眼的紅光,直刺雁門關的方向。
“破敵小隊,隨我衝!” 蘇辰展開龍翼,金色流光直衝赤牙穀。破敵小隊由玄陽子、淩虛子、雲曦與十名青嵐宗精銳組成,玄陽子手持 “赤焰杖”,淩虛子握著 “淩雲劍”,雲曦的青色劍光在指尖流轉,眾人緊隨蘇辰身後,衝破妖兵的外圍防線。
“攔住他們!” 赤牙王嘶吼,百名血甲妖兵圍攏過來,骨盾組成一道防禦牆,噬魂弓箭手的箭支如雨點般射來。“武師三境?龍炎護罩!” 蘇辰掌心爆發金光,金色光罩將小隊籠罩,箭支射在光罩上,瞬間被灼燒殆盡。玄陽子趁機揮動赤焰杖:“武將一境?赤焰燎原!” 漫天火雨落下,血甲妖兵的骨盾被燒熔,妖兵發出淒厲的慘叫。
淩虛子則帶領弟子展開淩雲弩:“武將一境?寒冰破邪箭!” 數十道冰箭破空而出,直刺噬魂弓箭手,箭尖的破邪水瞬間凍結妖兵的妖氣,弓箭手紛紛倒地。雲曦的青色劍光則如流雲般穿梭,斬殺漏網的妖兵,為小隊開辟出一條通道。
當小隊衝到血色祭壇前時,赤牙王已吸收了十名妖將的血液,氣息逼近武將四境,祭壇上的百姓已倒下數十人,鮮血順著祭壇流入血河,河水再次泛起紅光。“蘇辰,你來得正好!” 赤牙王冷笑,血色長矛直刺蘇辰,“今日,就讓你成為我秘術的最後祭品!”
“武將三境?嗜血矛?血河!” 長矛揮動,一道血色長河從地麵湧起,直卷蘇辰小隊。蘇辰展開龍目,看穿血河的破綻 —— 河中心有一道細微的血氣斷層,正是清血散殘留的效果。“龍晶之力,借我!” 蘇辰將龍晶按在胸口,金色光芒暴漲,他的氣息瞬間突破至武將二境,龍炎劍劈出一道金色劍光:“武將二境?龍炎斬?裂血!”
劍光劈開血河,直刺赤牙王的血色鎧甲。赤牙王沒想到蘇辰能爆發如此強的力量,慌忙舉矛抵擋,劍光與長矛碰撞,血氣鎧甲出現一道裂紋,赤牙王被震退三步,嘴角滲出黑色血液。“不可能!你明明隻是武師三境!”
“為了守護百姓,就算燃燒血脈,我也在所不惜!” 蘇辰縱身躍起,龍翼展開至十丈,金色龍影在身後浮現,“武將二境?龍族秘術?龍元爆!” 金色龍元之力瘋狂湧入龍炎劍,劍光凝聚成一柄丈餘長的金色巨劍,直斬赤牙王的頭顱。
赤牙王眼中閃過恐懼,他突然抓住身旁一名百姓,擋在身前:“想殺我?先殺了他!” 百姓嚇得渾身發抖,蘇辰的劍勢瞬間停滯 —— 他不能傷害無辜。就在這一瞬間,赤牙王的長矛刺向蘇辰的胸口,血色長矛穿透金色光罩,直逼他的心髒。
“殿下!” 雲曦嘶吼著衝上前,青色劍光擋住長矛,卻被血氣震飛,重重撞在祭壇上,噴出一口鮮血。玄陽子與淩虛子同時出手,赤焰杖與淩雲劍直刺赤牙王的兩側,卻被他的血色鎧甲擋住,無法深入。
“哈哈哈!你不敢殺百姓,還想贏我?” 赤牙王狂笑,長矛再次刺出,直刺蘇辰的咽喉。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從側麵衝出,用身體擋住長矛 —— 是暗衛阿銳!他剛隨秦風完成燒糧草的任務,趕回來支援,卻正好撞見這致命一擊。
“阿銳!” 秦風的聲音傳來,他帶領剩餘暗衛衝過來,短刃直刺赤牙王,“我殺了你這個畜生!”
阿銳的身體緩緩倒下,嘴角卻帶著笑意:“殿下…… 守住…… 百姓……”
蘇辰看著阿銳的屍體,眼中血絲彌漫,龍紋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一股更精純的龍族之力湧入他的體內 —— 這是阿銳的犧牲,點燃了他血脈深處的守護意誌!“武將二境?龍族秘術?龍影噬邪!” 蘇辰身後的金色龍影突然活過來,張開巨口,直撲赤牙王。
赤牙王想要躲閃,卻被龍影纏住,金色火焰灼燒著他的血色鎧甲,鎧甲瞬間融化。蘇辰趁機舉起龍炎劍,金色劍光直刺赤牙王的心髒:“這一劍,為了阿銳!為了所有死去的百姓!”
劍光穿透赤牙王的心髒,他的身體僵住,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最終重重倒在祭壇上,血色長矛從手中滑落,砸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不…… 我不甘心……” 赤牙王的聲音漸漸微弱,最終徹底沒了氣息。
隨著赤牙王死去,血色祭壇的紅光瞬間熄滅,血河的河水恢複平靜,剩餘的妖兵失去指揮,瞬間潰不成軍。“赤牙王已死!降者不殺!” 蘇辰的聲音傳遍戰場,妖兵們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西城門方向,李嵩帶領禁軍與援軍正與血屍妖激戰。血屍妖雖不死不滅,但淩虛子的寒冰破邪箭能凍結它們的行動,玄陽子的赤焰符能徹底燒毀它們的軀體,再加上青嵐宗弟子的符文長劍,血屍妖很快被清理幹淨。秦風則帶領暗衛燒毀了妖兵的糧草營,返回時正好撞見潰逃的妖兵,一陣截殺,又俘虜了兩千餘名妖兵。
夕陽西下,雁門關外的戰場上,硝煙漸漸散去。蘇辰站在血色祭壇上,解開最後一名百姓的繩索,百姓們跪地磕頭,哭聲與感謝聲交織在一起。雲曦走到蘇辰身旁,遞來一壺水:“殿下,你沒事吧?龍元爆發對你的身體損耗很大,需要盡快調息。”
蘇辰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 龍元爆發的後遺症開始顯現,體內的經脈隱隱作痛。“阿銳他……” 蘇辰的聲音帶著沙啞,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屍體上,暗衛們正用白布覆蓋阿銳的遺體,臉上滿是悲痛。
“阿銳是英雄,我們會永遠記住他。” 秦風走到蘇辰身旁,聲音低沉,“暗衛們決定,將他安葬在雁門關的英烈坡,與其他犧牲的弟兄們在一起。”
玄陽子與淩虛子也走了過來,玄陽子手中拿著一枚血色晶體:“這是從赤牙王體內取出的‘血魄晶’,是他修煉嗜血秘術的核心,若留著恐有後患,需盡快銷毀。”
蘇辰接過血魄晶,晶體上還殘留著赤牙王的血氣,他抬手凝聚龍炎,將晶體燒成灰燼:“萬妖盟的先鋒與主力已被擊潰,但南境的赤牙妖族仍有殘餘勢力,丹霞宗與淩雲閣需盡快返回南境,清剿餘孽,防止他們卷土重來。”
“殿下放心,我們明日一早就啟程。” 淩虛子點頭,“雁門關的防禦已穩固,若有需要,可隨時用傳訊符聯係我們,三宗會再次出兵支援。”
接下來的三日,雁門關陷入戰後的休整與悼念中。英烈坡上,新立的墓碑整齊排列,阿銳與其他犧牲的暗衛、弟子、士兵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蘇辰帶領眾人為他們獻上鮮花與祭品,誓言會守護好他們用生命換來的和平。
黑風鎮的百姓也趕來支援,他們帶來了糧食與草藥,幫助修繕雁門關的防禦工事。王阿婆的孫子拿著親手打造的小木劍,遞給蘇辰:“殿下,這把劍送給你,就像你保護我們一樣,我以後也要保護大家。”
蘇辰接過小木劍,摸了摸孩子的頭,眼中滿是溫柔:“好,等你長大了,我們一起守護這片土地。”
三日後,丹霞宗與淩雲閣的援軍啟程返回南境,李嵩開始整頓雁門關的兵力,加強邊境的巡邏。蘇辰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的南境方向,胸口的龍紋玉佩泛著柔和的金光 —— 他知道,萬妖盟的危機雖暫時解除,但妖族對鎮妖石的覬覦從未停止,未來仍有更多的挑戰在等待著他。
就在這時,秦風匆匆走來,手中拿著一封來自京城的密信:“殿下,京城傳來急報,陛下病重,讓您即刻返回京城,主持朝政!另外,吏部尚書在密信中提到,南境的‘焚天穀’近期出現異常妖氣,疑似有新的妖族勢力崛起,與萬妖盟有關聯。”
蘇辰接過密信,展開後眉頭緊鎖 —— 父皇病重,京城局勢不明,南境又有新的妖族勢力,他必須盡快返回京城,同時還要處理南境的危機。“秦風,即刻收拾行裝,我們明日一早就啟程返回京城。” 蘇辰轉身看向雁門關的方向,眼中滿是堅定,“雁門關就交給李將軍了,若有任何異動,立刻用傳訊符聯係我。”
“是!” 秦風領命離去。
次日清晨,蘇辰與雲曦、青恒、秦風帶領剩餘暗衛,踏上返回京城的路途。雁門關的士兵與百姓在城門前送行,李嵩手持長槍,單膝跪地:“末將定守住雁門關,等殿下歸來!”
蘇辰點頭,勒緊韁繩,胯下的駿馬發出一聲嘶鳴,緩緩向京城方向駛去。陽光灑在道路上,前方的路途雖充滿未知,但蘇辰知道,隻要身邊有並肩作戰的同伴,有守護百姓的信念,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他的龍炎劍與青鋒劍交叉背在身後,龍紋玉佩在胸口閃爍,仿佛在訴說著 —— 守護之路,永無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