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確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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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錦一愣,反應過來:“我說的夢話你聽到了?”
    顧沉墟不想告訴她,自己自從知道了寧錦做了個局,把孩子弄沒了,小產之後就昏迷不醒後,竟生出了恍惚感。
    他比自己想象的,之前所驗證的,還要喜歡寧錦。
    真是奇怪。
    他在寧錦昏睡的日子裏,反複問過自己。
    也因此,日日夜夜,顧沉墟都會直接來這裏望著她昏睡的模樣。
    這也是寧錦這幾日蘇醒了,晚上睡覺都沒有察覺有人在床榻邊的原因。
    她已經習慣了顧沉墟的注視。
    今日會被發現,是因為顧沉墟自己想要打破揭開這一幕。
    他總是問自己。
    “到底愛情來源於何處?”
    但顧沉墟沒有答案。
    “聲音那麽大,很難聽不見。”
    顧沉墟的聲音低啞:“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寧錦頓了頓,才道:“怎麽可能不喜歡吉祥?”
    寧錦從來身邊都沒多少親近的朋友。
    “吉祥的到來,雖然她名義上是我的婢女,但是她幫了我很多,對我也很好。”
    “而且,”寧錦低低地道,“她很可愛,很爛漫,看著她都會高興。”
    “我怎麽可能不喜歡她,她死了,我隻會更加喜歡她。”
    顧沉墟看著寧錦的側臉,那側臉嫻靜無比,也因此讓人忽略了,這張臉上的眼睛。
    那眼睛裏麵帶著幽暗的憤恨。
    “所以吉祥死了,你還要留在這裏,是因為你要替她報仇?”顧沉墟摩挲著自己的扳指。
    寧錦回過神:“不是,隻不過順手而為,報複他?我隻是無處可去。”
    寧錦的回答讓顧沉墟勾起唇笑了笑。
    寧錦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大概能從行動和氣息當中判斷顧沉墟的動作。
    她別開臉去,似乎那帶著微微笑意的呼吸噴到了臉上:“你怎麽會在這裏?”
    “殿下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會如此下作,你來我府上,難不成有新的對付容青淩的辦法了?”
    顧沉墟卻起身,然後在寧錦的驚呼中,直接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過來。
    寧錦:“???”
    寧錦:“放,放開我!”
    因為顧忌著不叫外人聽見,寧錦的反抗顯得不值一提。
    顧沉墟低低地笑:“早就想這麽幹了。”
    “寧錦,這是我向你收取的利息。”
    “我會幫你,救出你的父親。”
    “我也會幫你脫離顧沉墟,你若還有什麽別的想要的,直接說出來。”
    “丫鬟欺負你?我幫你把她們全都處理了,絕對不會叫她們來煩你。”
    “還有嗎?”
    顧沉墟的拇指一隻緩緩摩挲著寧錦的唇。
    很狎昵的動作。
    似乎寧錦沒什麽反應,他不高興,就整個人上半身都籠了過來。
    他輕輕地溫柔地,用自己的唇去觸碰寧錦的臉。
    “既然你認為本王的真心易變。”
    “那本王就做一次易變的人。”
    “先前說的種種都不做數,這一回,本王是真心誠意地問你,用你自己,來交換你的所有處境。”
    一條通天梯。
    一條再順遂不過的道路。
    但是,機會隻有一次。
    “我承認對你動了真心。”
    顧沉墟輕柔地貼貼她:“所以我願意幫你解決所有你的煩惱。”
    “我當然也可以承諾未來,但你不相信,那我們不談未來,隻談現在。”
    “寧錦,你需要我的現在。”
    寧錦靜靜地坐在原地。
    顧沉墟的話有一句沒有說錯。
    她如今靠自己,根本解決不了這麽多麻煩。
    她隻能尋求別人的幫忙。
    寧錦的臉色蒼白,如果說要賣的話,那麽和顧沉墟的交易,如今將會是她做的最值的一樁交易。
    沒有人會對玩物而放過自己的朝堂仇敵。
    而且寧錦明白:“這是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就是此刻。
    寧錦的手抓緊了被子。
    “攝政王殿下,要什麽時候錢貨兩訖?”
    顧沉墟的手緊了緊,麵色沉了下去,但心底又浮現出微妙的高興。
    “你想什麽時候?最快的話,這個月底,我就能安排你父親出來。”
    月底。
    寧錦算了一下,也快到年關了。
    月底正好是老百姓們為了過年最忙碌的時候。
    到時候整個京城都會蔓延高興的氛圍,同時又因為忙碌,所以每個人都步履匆匆。
    寧錦輕笑了一下:“好,等我見到父親,殿下,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錢貨兩訖的一筆交易。
    顧沉墟終於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隻不過寧錦的嘴巴裏,難聽話比好聽話多得多的多。
    顧沉墟不生氣。
    他微微一笑,手自然下滑,攬住了寧錦的腰:“那你現在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
    寧錦的動作頓了頓。
    她也不是未經人事的人。
    隻她和容青淩在一起,從來都很被動。
    哪怕夫妻同床,都很僵硬。
    親吻這種事情,都是容青淩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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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錦的手在黑暗中順著顧沉墟的輪廓慢慢下滑。
    在觸碰到了顧沉墟的腰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輕輕地戰栗了一下。
    隨即,她摟了上去。
    兩個人齊齊地抖動了一下。
    隨即,寧錦抬起頭,慢慢地舔著顧沉墟的唇縫。
    她努力做的很熟練,但是有些感覺是偽裝不出來的。
    寧錦的所有經驗都來自容青淩。
    所以她在討好顧沉墟的時候,下意識做的是容青淩做的動作。
    很僵硬。
    顧沉墟眯了眯眼,突然腦袋往後躲了躲。
    寧錦本來努力讓自己沉浸進去,發現顧沉墟竟然嫌棄她,馬上就變了,忍不住後退:“你,你?”
    她又羞又惱。
    還慶幸現在幸好不是天亮,如果有燈,她臉上一定更尷尬!
    但即便如此,寧錦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臉頰像是著火了一樣。
    寧錦忍不住鬆開手:“不想接吻就算了。”
    “討好人也好大的脾氣。”
    顧沉墟輕輕地笑了一聲,隨即將寧錦給摟進了懷中,他冷笑:“看來容青淩也不怎麽樣,你連接吻都不會。”
    寧錦:“。”
    寧錦有一種微妙的違和感。
    她幹嘛要在床上和顧沉墟討論容青淩的吻技?!
    寧錦惱羞成怒:“那還請攝政王殿下直接……”
    “嗚!”
    話沒說完,就被趁虛而入的攝政王殿下直接吻了下來。
    顧沉墟這回再也沒了任何顧忌。
    是寧錦答應了要和他在一起了。
    所以,為所欲為也沒關係。
    寧錦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接吻。
    到了後麵,氣喘籲籲,隻會被動地跟著顧沉墟的動作。
    她腦袋發暈,等到顧沉墟發現她憋氣太久的時候,差點暈過去。
    顧沉墟又好氣又好笑:“怎麽,連換氣都不會?”
    寧錦緩了好一陣才清醒過來。
    隨即就直接道:“當然沒有攝政王殿下風流,經驗豐富,什麽都懂!”
    “夫人可別這樣說,我可從未有過別的女人,”顧沉墟似乎品上了和寧錦鬥嘴的感覺,“天地良心,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是個男人就能懂的嗎?”
    “有些男人,隻是無能。”
    又察覺他在內涵容青淩的:“……”
    寧錦覺得,這還隻是剛剛鬆了口,顧沉墟就已經完全不是平日裏的樣子了。
    若,若真的有一日……
    寧錦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不,不可能,寧錦,你隻是利用他。
    你忘了嗎?
    寧錦,你需要靠顧沉墟解決眼下的麻煩。
    每個人想要達成所願,都要利用自己身邊一切能利用的。
    沒有人手,沒有力量,被局限在這樣小的天地裏。
    那麽欲望也可以利用。
    寧錦覺得自己很卑劣,但沒有辦法。
    “你該走了。”
    她重新躺下去,用被子將自己的腦袋給蒙起來。
    顧沉墟笑了笑:“記得把第二瓶藥喝了,對你好。”
    他又把今天白天留給寧錦的小瓶子留了下去。
    寧錦沒有拒絕。
    顧沉墟悄悄地從夜色中離開。
    寧錦握著手裏的瓶子。
    她抿唇,隨即閉上了眼睛。
    顧沉墟離開了容家之後,連走路的動靜都輕盈了起來。
    這一點是所有攝政王府的下屬都能感覺到的。
    暗七。
    也就是吉祥,已經換回了暗衛的裝束。
    看見顧沉墟的眼神不自覺亮了一點。
    她知道的,今日顧沉墟是去找寧錦了。
    旁邊暗衛頭子直接給了她一個收斂一點的眼神。
    吉祥不得不低下頭。
    顧沉墟坐在位置上,先是問了布置如何——
    布置,自然是有關皇位的布置。
    他怎麽可能甘心自己隻是個攝政王呢?
    何況這所謂的皇帝,和他比起來,實在是太過廢物了。
    顧沉墟受不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皇位被別人坐。
    正如他不能接受屬於自己喜歡的人不是自己的女人一樣。
    顧沉墟就是骨子裏充滿了掠奪的霸道性子。
    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等到大年三十,我們會直接在皇家慶典上動手。”
    下屬輕聲道:“到時候,希望能完成殿下您的願望。”
    兵不血刃。
    大年三十是所有人都沒有防備心的時候。
    包括宮裏的那幾位。
    而明王景王,正野心勃勃地等著自己的勢力發展。
    顧沉墟知道,他們已經將人手都秘密接入了京城。
    最有意思的是。
    顧沉墟輕聲道:“你們是說,明王那邊已經做了決定,年後逼宮?”
    “是,定國公勾結了敵國,打算年後開戰,然後將您調派出去。”
    “然後明王就夥同城防軍,直接逼宮。”
    “他們打算效仿……”
    下屬沒有直接說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懂,因為當初顧沉墟就是因為外出征戰,導致錯過了皇位。
    “聯合哪個敵國?”顧沉墟的麵色沒什麽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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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還不知道,明王,非常謹慎,他們和定國公也關係甚密切,殿下,定國公是個極大的變數。”
    顧沉墟“嗯”了一聲:“還有別的消息嗎?”
    這些都沒有讓顧沉墟感到意外。
    顧沉墟輕輕地笑了一聲:“譬如,容家子,在裏麵有沒有摻和什麽?”
    “容青淩?”下屬有些意外,“已經是沒什麽用的侯爺位置了,那個戰功,您知道的,其中也有些不清不楚的東西,不過是小皇帝看手上沒人用了,所以給他的一些安心丸藥。”
    所有人都知道,容家是真正的保皇一族。
    誰站在皇位上,他們就效忠誰。
    而因為現在的皇帝實在是太無能,導致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機會站起來。
    顧沉墟輕輕地笑了一聲:“是啊,沒什麽用的東西。”
    說完,他就道:“行了,我知道,暗七留下,所有人出去。”
    今天就這麽結束了?
    眾人都麵麵相覷,互相對望了一眼。
    因為顧沉墟平日裏絕對不會這麽輕易而舉地放過大家。
    這人神經病發作的時候,馬上就會找人麻煩。
    不管是不是親近的人,都會直接被他訓斥。
    陰晴不定的神經病。
    大長公主曾經因為被氣的太厲害,當著眾人罵了出來。
    大家都習慣了。
    因為顧沉墟的麻煩,有時候找著找著,就會出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找奸細。
    通常會直接行刑。
    顧沉墟的手下都是心思比較敏感狠毒的酷刑愛好者。
    這時候就會很有意思。
    他們很享受去從奸細嘴裏挖出來更多消息的過程。
    顧沉墟從來沒管過。
    以前也有顧沉墟親近的大臣,希望他能夠更加仁慈一點。
    用的人當然也是,不要這般很戾,完全不顧及大臣們的心髒。
    可惜了,顧沉墟一直秉持著自己的風格。
    那大臣也因此本來是站在攝政王這一派,後麵完全中立了。
    他一開始覺得,顧沉墟可以治理國家。
    隻是做事的手段太極端了一點。
    後麵發現,其它的皇子太廢物了。
    於是隻能選擇顧沉墟。
    再過來好言相勸。
    結果又又發現,想要勸顧沉墟善良,簡直是再難不過的事情,還不如直接想想怎麽扶起來一個別的皇帝才行。
    於是顧沉墟就這樣擁有了純淨且單一的手下團隊。
    沒有任何二心,忠誠地聽他的話。
    同樣的,這聽話也是有代價的。
    那就是這群人,沒有一個是能夠治國的。
    顧沉墟自己也知道這個毛病。
    但是他從來沒有管過。
    很快,人都走了。
    吉祥留在原地。
    她心中惴惴不安,自從回來了攝政王府,顧沉墟一直沒有接見她。
    似乎心中有什麽想法,又似乎沒有。
    吉祥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她總覺得顧沉墟仍舊對寧錦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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