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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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車子緩緩駛入海港別墅的地下停車場。
    清秋推門下車,因為失憶,她再次為這棟別墅的恢宏氣派所震撼。
    燕楚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纖細的身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多想像從前那樣,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他們的家。
    可如今,他隻能克製地保持著精準的距離,心中一陣苦澀綿綿密密,無聲地包圍著他的心。
    兩人來到二樓主臥,當清秋看清房間的布置時,最後一絲僥幸徹底消散。
    房間裏,他的領帶與她的絲巾纏繞在衣帽間的架子上,他的威士忌杯旁是她用過的印花馬克杯,床頭櫃上並排放著他的腕表和她的首飾……
    所有物品都以一種親密無間的姿態擺放在一起,無聲訴說著,這裏曾經是何等繾綣的愛巢。
    “燕先生……”她聲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
    “叫我Leo,你一直這麽叫我。”他先從糾正稱呼開始。他是眾人敬畏的燕楚,卻是她獨一無二的Leo。
    “Leo,”清秋從善如流,“以我現在的身體,恐怕我們不適合共處一室。我可以住其他房間嗎?”
    燕楚早已料到她會如此說,他麵色平靜地拋出了準備好的方案:“不!你住這裏,我搬出去。”
    清秋蹙眉,這間房裏充斥著他濃烈的個人氣息。即使他人不在,也讓她感到無所適從的壓迫感。
    “你一直住在這個房間,這對你恢複記憶最有利。有什麽問題嗎?”燕楚知道清秋不願意,但他精準利用她想“恢複記憶”的軟肋。
    她躊躇片刻,隻得勉強接受。
    然而,當管家開始帶人把燕楚的物品搬往——僅僅是隔壁的房間?清秋瞪大了雙眼。
    “Leo,你……你就住旁邊?”
    燕楚一臉理所當然:“這是我的房子,我想住哪間,就住哪間。”
    清秋無話可說,好好好,資本家說什麽都是對的!
    更令她心驚的是,這兩間房中間竟有一扇門相連,意味著他隨時可以長驅直入,為所欲為!
    看到她臉上明顯的“色狼”的指控,燕楚慵懶地倚在門框上,雙臂環抱,眼底掠
    過一絲戲謔:“你跟了我快兩年,我什麽沒見過?”說著目光將她全身掃遍,“你、
    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是我的。”
    他是怎麽能麵不改色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清秋臉頰爆紅,立刻選擇性失聰,轉身去整理自己的物品,試圖用忙碌掩飾慌亂。
    當她整理衣櫃深處,指尖碰到幾件被深深藏匿的衣物時,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間石化——那絕不會是她會選擇的款式!
    那些由極細的絲帶和輕薄蕾絲構成的……內衣。款式大膽地令她咋舌,色彩旖旎,幾乎不能稱之為“衣服”。
    僅僅是看著,就讓她從脊椎竄起一股陌生的戰栗。
    空氣中,仿佛瞬間彌漫開一種熟悉而危險的鹹腥氣息,耳邊隱約回蕩起破碎的記憶片段。
    粗重的喘息,壓抑的呻吟,帶著哭腔的哀求,還有男人低沉而滿足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她竟然泛起一種奇怪的酸軟。
    她僵立在原地,握住大衣櫃門把手的手微微顫抖。
    耳根紅得滴血,呼吸徹底亂了節拍。
    燕楚不動聲色地慢慢靠近她,一步步踏入本應該讓她痛苦的安全紅線。然而,預想中的尖叫或者劇痛並未出現。
    果然如所料,她的抗拒更多源於心理的壁壘。
    當她被某種強烈情緒控製心神的時候,身體的防禦便會不攻自破。
    他比她高得多,目光越過她的肩頭,一眼就看到那些他親手挑選,並半哄半逼著她穿上的“小玩意兒”。
    回憶起她當時羞憤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屈服於他的時刻,他的呼吸逐漸變粗。
    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她,他幾乎要用盡全部自製力,才能克製住不將她攔腰抱起,扔到那張承載了他們無數纏綿的床上,用最直接的方式喚醒她的記憶。
    讓她好好記住,誰是她的男人!
    但現在他隻能忍耐,不敢輕舉妄動。
    “想起什麽了?”他沉聲問,同時故意湊近,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拂過她敏感的
    耳廓——那是他早已經熟知,能讓她瞬間癱軟的地帶之一。
    “啊——”清秋驚喘一聲,從迷亂的回憶中抽離。
    猛地回頭,發現燕楚竟離她這樣近,幾乎要把她圈在懷裏。
    巨大的羞恥和恐懼讓心裏的警報淒厲拉響,心口又傳來銳痛。
    她尖叫著,用力推他:“你走開!走開——”聲音因為過度驚慌而破音。
    燕楚得到了他想要的驗證,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心誠實。
    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一聲,順從地退開。
    獨留清秋一個,劇烈喘息,滿臉潮紅,驚魂未定。
    她剛剛……到底都想起了什麽不堪入目的畫麵?
    她恨不得立刻再來條毒蛇,幹脆讓她變成白癡,好把那些畫麵從腦子裏徹底清除!
    接下來整個下午,她都把自己反鎖在房裏,拒絕出來,更拒絕跟燕楚有任何交流。
    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那份令人心悸的,屬於他的獨有味道。
    可是,他卻不肯讓她逍遙自在。
    到了五點鍾左右,他竟然來敲門說:“李清秋,你該出來做飯了吧?我餓了,我晚上要吃牛排!”
    清秋難以置信地望向房門,什麽?
    她竟然還要做家務?
    萬惡的資本家,住在這麽大的房子,竟然連廚師都不肯請嗎?
    還要壓榨她的剩餘價值!
    她要在他手下的公司打工,下班竟然還要給他做飯?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腹議,準備去應付這個難纏的“老板”。
    就在她的手抓住門把的瞬間,燕楚低沉的嗓音又隔著門板傳來:“對了,牛排要五分熟。和你以前,幫我切好的那種一樣。”
    我免費把你做成全熟,再切成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