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誕生 第四章汙蔑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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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風裹著涼意掠過營地,火星在篝火裏明滅。荊的推算突然在意識裏沉聲道:“今夜必有亂子——耶律智椰的人沒了首領,定會像沒頭蒼蠅似的燒殺搶掠,得提前防備。”蘇丹落【雅雅】指尖撚滅一根燃到指尖的柴火,眼底掠過一絲冷光,麵上卻依舊溫和,在內心回應:“好,聽你的。”
    蘇丹落【雅雅】轉頭看向正幫流民補帳篷的蘇梓玉,招手讓她過來。女孩立刻放下針線湊上前,順勢趴在他肩膀上,聲音軟乎乎的:“姐姐,怎麽了?”“夜裏多留個心眼,若聽見外麵有動靜,先護好阿拉和流民,別讓他們亂跑。”蘇丹落【雅雅】的聲音壓得很輕,指尖輕輕拍著她的背,“白天你們還要幹活,得養足精神。”蘇梓玉蹭了蹭他的肩,認真點頭:“嗯,姐姐放心。”
    蘇丹落【雅雅】又走向蒙阿拉,女孩正抱著血玉簪清點糧草,見他過來便抬起頭,眼底滿是依賴。“你們倆早點休息,晚上我來守著。”蘇丹落【雅雅】揉了揉她的頭發,彎腰在她和剛走過來的蘇梓玉額頭上各吻了一下。兩人早已沒了最初的害羞,隻覺得這吻像定心丸——若是哪晚沒得到,心裏反倒空落落的,乖乖應了聲,抱著鋪蓋往帳篷走,走幾步還回頭望了望篝火旁的身影。
    蘇丹落【雅雅】坐在篝火邊,指尖掐出《阿蒙訣》的起手式,卻沒真沉心修煉,耳朵始終留意著營地動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收功。轉頭看兩個女孩的帳篷沒動靜,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想來是昨天管潰兵、安撫流民,真累壞了。
    待潰兵們陸續起身,蘇丹落【雅雅】立刻站起身,聲音擲地有聲:“都聽著!今天兩個任務:第一,看好你們的糧食、保護好營地;第二,去城內外招流民,告訴他們跟著咱們有飯吃、能保命!”
    雅雅內心暗忖:這丫頭(指蒙阿拉),我得盡量瞞著,不然她會崩潰的。
    話剛落,帳篷布簾被掀開,蘇梓玉和蒙阿拉揉著眼睛跑出來,臉上帶著委屈:“姐姐,你怎麽不叫醒我們呀?”蒙阿拉還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角:“是不是我們昨天沒做好,姐姐不想讓我們幫忙了?”
    蘇丹落【雅雅】彎腰摸了摸兩人的頭,語氣軟下來:“傻丫頭,我是見你們太累,想讓你們多睡會兒。這兩個任務你們先盯著,我出去辦點事,正午就回來——錢財的事不用操心,我會解決。”他刻意沒提“第三個任務”,心裏卻已盤算出完整計策:等離開營地,先繞去耶律智椰老宅,把藏的金銀珠寶全搬空,再故意在現場留些劫匪作案的痕跡;回頭就跟兩女說,是撞見劫匪洗劫老宅,順手奪回了這筆“贓物”。
    “姐姐,你去哪呀?我們跟你一起去!”蒙阿拉攥著他衣角的手更緊了,眼裏滿是不舍。蘇梓玉也跟著點頭:“是呀姐姐,我們現在有中天境修為了,能幫你!”她說話時,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對蒙阿拉的敵視,指尖悄悄攥緊軟鞭——姐姐隻能是她的,總有一天,她要超越姐姐,把姐姐永遠留在身邊。
    蘇丹落【雅雅】笑著拍了拍她們的手,輕輕掙開衣角:“乖,營地更需要你們。我辦的事很快,正午一定回來。”他轉身時,眼底的溫柔瞬間淡去,隻剩對計劃的篤定:反正這兩個丫頭也不知道錢財來曆,隻當是從劫匪手裏奪回的贓物,如今失主(耶律智椰)已死,這筆錢自然成了公用,用作招兵買馬再合理不過。一切都是為了那盤中原棋局,這點“手段”算不得什麽。
    離開營地後,蘇丹落【阿瘋】身形驟然提速。他在繁陽城中快速穿梭,衣袂帶起的風幾乎無痕——後天境初階的至強修為,讓他的速度快到普通人完全無法察覺,甚至連城中巡邏的兵士都隻覺得眼前似有殘影閃過,根本看不清身形。“這繁陽城裏,連個大天位後階都沒有,更別說後天境了。”他隱在巷口陰影裏,嘴角勾起冷笑,“世人都說後天境初階需十個大天位後階拚命才能抗衡,如今我在這裏,便是所向披靡的主宰,沒人能識破我的動作,更沒人能攔我。”
    不過半柱香時間,蘇丹落【阿瘋】便抵達耶律智椰的豪宅。宅邸外的護衛早已沒了往日的警惕,三三兩兩地聚在門邊閑聊,顯然還沒察覺首領已死。蘇丹落【阿瘋】沒費功夫糾纏,後天境氣勁悄然散開,瞬間將門口的護衛擊暈,隨後翻身躍入院牆。
    院內的仆從還在各司其職,全然不知危險降臨。蘇丹落【阿瘋】避開耳目,直奔書房——他記得昨夜擊殺耶律智椰時,對方腰間銀票豐厚,想來貴重財物都藏在此處。果然,他在書架後的暗格裏找到滿箱金銀,還有幾錠成色極佳的元寶。他將財物快速收進隨身的布袋,又故意打翻書架、扯破窗簾,在地上灑了些外地劫匪常用的粗製短刀,偽造出“劫匪洗劫”的假象。
    做完這一切,蘇丹落【阿瘋】沒有停留,又繞到後院的庫房,將裏麵囤積的糧食、藥材也搬空大半——這些東西比金銀更實用,正好用來養活營地的流民和潰兵。直到夕陽西斜,蘇丹落【阿瘋】才扛著沉甸甸的布袋離開宅邸,便將整座宅子連火燒了,看著管家們用水大量救火,此時身上的衣物已沾了不少灰塵和庫房角落的蛛網,顯得有些髒亂。
    “總算是趕回來了。”蘇丹落【雅雅】望著營地的方向,腳步不停,心裏已想好應對兩女的說辭——就說路上撞見劫匪洗劫耶律智椰老宅,他出手趕跑劫匪,順手奪回了這些“贓物”,既掩人耳目,又能名正言順地用這筆資源壯大勢力。
    等回到營地,兩女連忙詢問:“姐姐,你這是怎麽了?”蘇丹落【雅雅】先擺了擺手:“沒什麽,路上遇到劫匪了而已,隻是花了些功夫,衣服髒了,沒什麽大事。”蘇丹落【雅雅】答道,“你們有沒有出現什麽特別的情況?”
    “一切都好,隻是在你走後的時間裏,有人不聽話——我也不知道是屬於哪個勢力的,反正他就是來搗亂,好像說是附近的商行的人。”
    蘇丹落【荊】心裏盤算著:商行?定是耶律智椰的人!管家肯定發現耶律智椰死了,這是想快速截取大量錢財,穩固自己的根基,取代耶律智椰的位置!
    晨光剛漫過營地帳篷頂,蒙阿拉就攥著發間的血玉簪跑來找蘇丹落。簪身比往日更燙,頂端狼紋在陽光下泛著淡紅,她指尖發顫,聲音帶著急意:“姐姐,這簪子從早上就燙得厲害,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蘇丹落【雅雅】指尖剛碰到簪子,便覺一股灼熱順著指尖竄來——這不是普通的溫熱,是血玉簪對“危險”的預警,與漠北時感知到部落追兵的反應如出一轍。他心頭一沉,剛要開口,營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緊接著,一個潰兵連滾帶爬衝進營地:“不好了!強盜劫匪帶著人殺過來了!”
    “估計又是和往常一樣,私吞酒肉、搶百姓糧食。唉,走吧,既然我們管了這片區,就得好好盯著,不然民心就散了!”蘇丹落【雅雅】牽起她們兩個的小手,隻見劫匪帶著兵馬向營地而去,流民四處而逃,喊殺一片。“我的民心啊!”言罷,蘇丹落【阿瘋】快速出手,將那些鬧事者趕跑,“你們先照顧流民、安頓好營地,我去看看他們的底細。”
    (荊內心徐管家真是找死啊)(徐管家是指耶律智椰的家奴商行管家)
    蘇丹落【阿瘋】跟上徐管家等人逃竄的背影,見他們往山寨去,心裏推算:怕是去搬救兵,或是藏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立刻加快腳步跟上,隱在暗處觀察。
    等確定山寨裏全是徐管家的私兵,蘇丹落【阿狂】盯著晃動的人影,眼底的冷意突然散了,嘴角卻勾起一抹淬了冰的笑。阿狂的聲音在意識裏漫不經心炸開:“既然要殺,就一個都別剩!我還缺個骨製發簪,用他們的頭骨做正好——這才配得上我和雅雅的喜好!”
    蘇丹落【阿狂】縱身掠出,後天境氣勁如利刃掃過山寨。軟鞭纏頸時帶著狠勁,暗器封喉時絕不猶豫,不管是跪地求饒的小兵,還是妄圖逃竄的管事,都沒逃過一劫。片刻間,山寨裏隻剩倒地的屍體,再無半分活氣。
    蘇丹落【阿狂】先將搜出的錢財悉數搬去隻有自己知道的山洞藏好,折返時見火焰已開始舔舐營帳,便繞到山寨旁的小溪邊。彎腰掬起冷水,仔細擦去臉上、脖頸處的血漬,指尖順著衣領理平褶皺,又抬手將發間的草屑一一拂掉,連袖口外翻的邊角都輕輕拽正——仿佛方才的血腥屠殺隻是尋常插曲,此刻倒像要赴約般,認真整理起妝容。
    整理妥當後,蘇丹落【阿狂】站在山寨門口,看著漫天火光吞噬木梁、濃煙裹著焦糊味飄向天際,突然抬手輕輕捂了嘴,語氣帶著幾分故作無辜的詫異:“哎呀,怎麽會這樣呢?”話音剛落,那點偽裝瞬間撕碎,他仰頭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混著木柴劈啪的燃燒聲,眼底還閃著未褪的暴戾,直到笑夠了,才深吸一口氣壓下瘋勁,轉身快步回到兩女身邊。
    蒙阿拉見蘇丹落回來,連忙問道:“姐姐,你中午明明回來了,怎麽又出去了呀?”
    蘇丹落【雅雅】揉了揉她的頭:“哎呀,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問。”
    蒙阿拉攥著的血玉簪終於不燙了,緊繃的肩膀才放鬆下來。蘇丹落【雅雅】笑著對兩女說:“要是之後缺錢財了,跟我說就行!對了,最近這附近有商行,咱們可以跟他們合作——我們出兵保護他們的商隊,他們給我們交保護費。等穩定下來,咱們就成立一個勢力,叫‘天心閣’。”
    她頓了頓,看向蘇梓玉:“商行合作的事就交給你,正好讓我看看你的理財能力,阿拉可以協助你。”
    又轉向蒙阿拉,語氣軟下來:“阿拉,你還知道你舅舅耶律智椰在哪嗎?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找他,這裏先交給蘇梓玉,商行的事你們倆也可以先聊聊。”
    “真的嗎?姐姐說話算數?”蒙阿拉激動地問。
    蘇丹落【雅雅】笑著點頭:“那是當然,誰讓你是我的娃娃呢?我隻寵你。就像在漠北時說的,我是你的親人,肯定不會拋棄你、背叛你。”
    她又看向蘇梓玉,語氣認真:“蘇梓玉,你也一樣。我知道你對我可能有特別的心思,但我不怪你,之後會平等對待你們倆,你也是我的寶。”說罷,在兩人額頭上各印下一個吻,“這下放心了吧,你們在我心裏是一樣重要的。”
    內心深處,【荊】冷靜推算:“今晚先把徐管家控製住,避免他再鬧事。”
    【骨人格】突然插話,語氣帶著瘋狂:“我可以用毒蠱控製他!讓他先暴怒惹禍,再逼他吃下蠱蟲,最後用秘法一刀解決——這樣既能讓他身敗名裂,又能避免用毒勾起蒙阿拉對漠北慘狀的回憶,多完美!哈哈哈哈!”
    【阿骨】在心中感慨:“話說回來,我們七個人格擠在這具身體裏,是不是該做些改造?要是未來被自己人或那四個丫頭打敗,我就廢了左手,換個凡人女子的手臂——現在這雙手一長一短,舌頭、眼睛也都是換過的,除了下體、軀幹和頭骨是原裝的,全身上下沒幾處是自己的。縫縫補補又過了三年,終究是像具行屍走肉。我也該退居幕後,去草原和中原流浪,找個地方藏起來過日子。”
    等到夜晚徹底來臨,蘇丹落【阿骨】見營地篝火旁沒人看管,便快速出了帳篷,朝著耶律智椰商行的而去。“按推算,徐管家現在應該在替換商行的人手,安插自己的心腹。”他低聲自語,“正好試試我的新蠱蟲——當年在漠北養過毒蛇,沒想到在中原的草叢裏還能找到布滿骨紋的蟲子,可惜要浪費在這種廢物身上。”
    他如鬼魅般潛入徐管家府邸,全程沒驚動任何人——後天境的修為,本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在他眼裏,中天位的護衛不過是螻蟻,就連大天位初階、中階的武者,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悄無聲息溜進內屋,指尖一彈,蠱蟲精準落入管家麵前的茶杯中。
    待徐管家將茶水一飲而盡,蘇丹落【阿骨】指尖轉動墨色核桃,“哢嗒”聲輕響,同時湊到唇邊,吹起極輕的骨笛音——這是喚醒蠱蟲的信號。徐管家瞬間麵色慘白,捂著腦袋倒在地上,桌上的茶杯脫手欲墜。蘇丹落【阿骨】身形一閃,穩穩接住茶杯,避免發出半點聲響。
    蠱蟲順著徐管家的鼻腔,一點點鑽進他的大腦,蠶食著他的腦細胞。蘇丹落【阿骨】盯著徐管家痛苦的模樣,勾起嘴角露出陰鷙的笑,滿眼算計:“正好,該讓你寫下‘罪證’了。”他按住管家的手腕,強迫對方握筆——徐管家跟著耶律智椰三十年,早就記熟了東家的字跡,此刻被蠱蟲控腦,連半分遲疑都沒有,徑直寫下:
    《耶律智椰親書:近日察覺商行步步虧損,細查之下,發現關稅、采購賬本皆有異常,而這些事務素來由管家經手。我暗中派人調查,竟發現他與暗部匪徒勾結,意圖借關中剿匪之事攪亂局勢。此子絕非單純叛主,怕是想等唐軍撤走後,聯合匪徒掌控整座城池!我恐自身難保——管家跟我三十年,人脈深厚,而我在中原並無根基,商行眾人皆以利益為先,沒人願意幫我。若日後我突然失蹤、沒了音訊,肯定是被他滅口了。懇請漠北王兄速來中原支援,助我穩定根基,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很好,這樣一來,管家通匪殺主的嫌疑就坐實了。等滅了那些匪徒,蒙阿拉隻會更相信是管家害了耶律智椰。”蘇丹落【阿骨】看著信,冷笑出聲,“明天動手時,就是送徐管家上路的日子。”
    布置完一切,他仔細檢查屋內,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屬於自己的痕跡——無論是發絲還是氣息,都沒泄露半分。隨後如來時般悄無聲息撤退,迅速返回營地,仿佛從未離開過,在心中靜靜盤算著明天的計劃。
    第二天早晨,蒙阿拉一整晚沒睡——隻因興奮能見到舅舅,還特意練了一整晚功法,如今已達到中天位初階,實力又強了幾分。早晨的太陽剛爬過帳篷頂,她就踩著晨光掀簾而出,一路小跑去找蘇丹落。
    此時此刻,蘇丹落【雅雅】正坐在河邊的青石上運功,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內力光暈——昨夜為了精準感受內力流轉,她耗費了不少心神,額角還凝著一層薄汗。見兩女跑過來,她才收功,笑著揉了揉蒙阿拉的頭:“急什麽?先等我洗個澡,咱們再出發。”說罷轉身走向河邊,還不忘回頭叮囑:“轉過去不準偷看,兩個小機靈鬼。”
    河邊的蘆葦蕩正好擋著身影,蒙阿拉和蘇梓玉乖乖站在遠處,直到聽見蘇丹落的聲音,才轉過身。換好衣服的蘇丹落【雅雅】牽著兩女往商行走,路過街角早餐攤時,她停下腳步,掏出銀錢買了熱騰騰的肉包和甜粥,遞到兩女手裏:“慢點兒吃,別著急,小心燙著。”
    一路說說笑笑到了耶律智椰商行,蘇丹落【雅雅】剛開口向掌櫃詢問耶律智椰的下落,蒙阿拉就往前湊了湊,脆聲補充:“就是漠北的副首領耶律智椰,他是我舅舅,也是你們商行的大東家!”
    掌櫃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白了,連連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心裏徐管家早就放了話,想繼續幹活就聽他的,不想幹就趕緊走!誰敢提東家的名字,誰就別想出這個門!”他說著往後縮,慌慌張張擺手:“姑娘請留步,我這就去稟報俆管家!”
    蒙阿拉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委屈地攥著蘇丹落的衣袖。蘇丹落【雅雅】趕緊蹲下身體,抱著她的頭輕聲安慰:“好了不哭不哭,阿拉不是有我在嗎?”她指尖輕輕蹭過蒙阿拉泛紅的眼角,聲音軟得像浸了溫水,“也許你舅舅出了趟遠門,等見到管家,他要是敢不老實,姐姐自有辦法讓他開口。”
    蒙阿拉埋在她肩頭點點頭,一旁的蘇梓玉卻攥著軟鞭的手鬆了又緊。她沒上前打斷,悄悄走到蘇丹落身後,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衣角,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姐姐,等下要是管家難纏,你別自己動手。”見蘇丹落回頭,她又趕緊補充,眼神悄悄瞟著蒙阿拉:“我昨天練軟鞭時,已經能纏住中天位中階的木樁了,我護著你和阿拉,你不用累著。”
    蘇丹落【雅雅】心裏一軟,伸手揉了揉蘇梓玉的頭發,指尖蹭到她耳尖的軟毛:“好啦好啦,你也是我的寶。”她故意放柔聲音,湊到蘇梓玉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等下要是管家真難纏,就靠你用軟鞭幫姐姐鎮場子,好不好?”
    蘇梓玉眼睛瞬間亮了,攥著軟鞭的手鬆了些,嘴角悄悄翹起,卻裝作鎮定點頭:“嗯!我肯定不讓他欺負姐姐和阿拉!”
    就在這時,掌櫃的聲音從裏屋傳來:“徐管家來了!你們有什麽事,跟徐管家說吧!”
    蘇丹落【阿骨】一直暗中控製著蠱蟲,時不時將手放進袖口摸著核桃——不使用笛子,是因為笛子太大不方便,且當著麵吹容易引人懷疑。
    大管家出來時,蘇丹落【雅雅】看向蒙阿拉:“去吧,問問他,說不定能問到你舅舅的下落。”待蒙阿拉走過去,她又用眼神示意蘇梓玉留意四周——沒人會在意時,蘇丹落【阿骨】將雙手放入袖口,在外人看來像是在拿東西,實則在袖中盤著控製蠱蟲的黑色核桃,核桃的每一次摩擦碰撞,都在給蠱蟲傳遞不同信號,操控著管家的選擇。
    蒙阿拉走到徐管家身前,詢問:“請問你有沒有見到我的舅舅?也就是耶律智椰,這裏的大東家。”
    徐管家被蠱蟲影響,假意回憶:“沒見過,大東家出門了。”
    此刻蒙阿拉的發簪突然開始發燙,她沒有聲張,心裏暗想:“他在撒謊。”又追問:“那你有沒有見到我舅舅?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兒嗎?或者帶我去他的房間看看?”
    徐管家猶豫片刻,心裏盤算:“等把你們引到偏房,你們這三個娘們不都聽我指揮?吃飯時再下點毒,把這丫頭(指蒙阿拉)除了,整個東家的財產都是我的了!”(此時管家尚有一半意識,若完全被控而不掙紮,會顯得刻意)管家臉上堆起假笑,語氣帶著幾分拉攏:“不如大家先吃完飯,再去看房可好?”
    “想的挺美!當然不可以——我們是來見東家的,不是來吃閑飯的,想拖延時間?沒門!”蘇丹落立刻開口打斷,語氣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蘇梓玉和蒙阿拉早留意到不對勁,此刻看著徐管家的眼神,如同看著笑麵虎一般——方才他隱約提及“要去的房間”,兩人私下瞥了眼方向,那屋子窗戶緊關、門簾低垂,隔著老遠都能覺出一股陰冷,分明是完全漆黑一片,哪像有人常住的樣子。
    蘇丹落心裏暗忖:好你個管家,一肚子壞水還想裝好人,落在我手裏有你好受的!表麵卻又換回客氣的模樣,對著管家微微頷首:“打擾了。”隨後不等對方反應,直接牽起兩女的手轉身離開,快步走到巷子角落。
    蒙阿拉萬萬沒想到後麵的話卻讓她愣住了,等離開商行,委屈問道:“姐姐,我該怎麽辦?這明顯就是笑麵虎啊,隻想把我們弄死呀。這不是把我們當猴耍嗎?”
    蘇丹落【雅雅】連忙安慰:“他們不是說可以翻牆嗎?那咱們就用輕功跳上去,我帶著你們兩個,沒人能發現。正好看看這徐管家在搞什麽鬼,三番五次阻止我們。”
    蘇丹落【雅雅】話音剛落,就牽起蒙阿拉和蘇梓玉的手往商行後院走。路過轉角時,她指尖悄悄在袖口轉了圈核桃——黑色核桃碰撞的輕響裏,一道“放鬆戒備”的信號順著蠱蟲傳去,徐管家原本要喊護衛的念頭,瞬間像被按下暫停鍵,隻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她們的背影,半分沒察覺自己的意識又被操控。
    “抱緊姐姐。”蘇丹落【雅雅】足尖輕點地麵,帶著兩女騰空而起,後天境的輕功讓她如飛鳥般輕盈,無聲無息落在後院的屋頂上後放下兩女。聽瓦片下傳來徐管家的聲音,蘇丹落【雅雅】露出冷漠的神情,仿佛能透過屋簷看到屋內——管家正對著心腹低吼:“去庫房取酒來,還有砒霜!先陪笑放低警惕,再對那女人動手!敢打擾老子幹好事、破壞我計劃的,吃不了兜著走!尤其是那個帶孩子的,看著就不好惹,必須先除了!”“等除掉她,那兩個娃娃長得不錯,就賞給你們了!”聽到這話,蘇丹落【雅雅】眉頭皺了皺。
    徐管家又道:“別給我露餡了!快去把人請回來,這等美人在亂世當中可不常見!”
    “既然我們都上了屋頂,自然不能如他所願。”蘇丹落【雅雅】轉頭對兩女說,“你們想不想報仇?想不想給他一點教訓?姑奶奶我可忍不住了——不過先陪你找到你舅舅再說,等知道他在哪,下次再好好教訓他。”她四處觀察,發現隻有中間一個房間貼著封條,門牌上刻著“耶律智椰”,便說:“我們進去看看,從上麵直接掀開瓦片往下跳就行。”
    此時蘇梓玉疑惑道:“姐姐,你為什麽會這麽熟悉這裏啊?”
    “啊這……我昨天來過這裏。”蘇丹落【雅雅】答道,“要是我沒猜錯,中間那間房間就是耶律智椰的房間——通常中間的房間是房主住的。要是徐管家不忠誠於你舅舅,估計早把你舅舅的東西挪走了,說不定還把房間換了,你舅舅的東西可能在平房裏,平房一般是管家住的地方。走吧,先去主房看看。”
    蘇丹落【雅雅】帶著兩個丫頭從瓦片上掀開四片瓦,確認屋內沒動靜後,通過軟鞭慢慢將三人放下去。剛落地轉身,蒙阿拉眼睛一紅,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不遠處的床上,趴著一個被燒得腐爛的男子,頭上留著阿蘭部族人的頭飾,胸口還掛著獨屬於副首領的骨鏈。蒙阿拉快步上前,將娘親給自己的骨鏈與男子胸口的骨鏈對接,兩截骨鏈嚴絲合縫拚成“姐弟鏈”——這真的是舅舅!好在男子的臉還算完整,隻是膚色焦黑,蒙阿拉再也忍不住,蹲在床邊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蘇丹落【荊】(身體主導)在袖口中控製著核桃,心中暗道:“現在是時候行動了。”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蘇丹落【荊】立刻捂住兩女的嘴巴,隻見有人從窗邊走過,好在對方沒開窗——窗紙極薄,一旦打開必定暴露。剛鬆一口氣,又有腳步聲靠近,蘇丹落【荊】瞬間將兩位女娃彈上屋頂房梁,同時做出噓聲的手勢:“別說話。”蒙阿拉被捂住嘴巴,眼淚卻還在不停往下掉。
    沒過多久,徐管家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屍體,突然狂笑道:“還好沒人知道我殺了這位大東家!要是讓大東家的家族知道,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哈哈哈哈,現在大東家的財產全是我的了!”這放肆的笑聲徹底繃斷了蒙阿拉的情緒,她忍不住哭出了聲。蘇丹落【雅雅】(身體主導切換)見狀,立刻衝上前將管家打暈,用繩子綁緊,隨後安慰道:“好啦,別哭了,我把他帶走嚴刑拷打,一問就能知道真相。快上來。”三人跳出房間的瞬間,用軟鞭將徐管家拉上屋頂,迅速撤退到一間空房內。
    隻見徐管家被綁著雙手,動彈不得,嘴巴裏還塞著個蘋果,連話都說不出來。蘇丹落【雅雅】搜查他的身體,找出一張寫著山匪密信的紙條,還有一份“耶律智椰親筆信”——正是之前控製管家寫下的那一張。她將兩張信同時交給蒙阿拉,蒙阿拉看到舅舅的字跡,立刻急切地打開信封,想找找有沒有給自己的囑托,可看著看著,眼淚又流了下來,眼睛漲得通紅。蘇丹落【雅雅】連忙走到蒙阿拉身邊,輕輕抱著哽咽的她。
    蒙阿拉對著管家怒吼道:“你太過分了!我舅舅明明沒有搶那些平民百姓的糧食,沒有打家劫舍,而我,而我還懷疑我舅舅!舅舅已經被你給害了!昨日還見到我舅舅的手下在打家劫舍,我起初不敢相信是我舅舅所作所為,如今我才發現,我舅舅卻慘遭你的毒手,死了!到死之前還要為我舅舅正名,你真是不可原諒!
    “姐姐,我以後該怎麽辦?”蒙阿拉哽咽著問。
    蘇丹落【雅雅】柔聲回複:“姐姐就在你身邊,不會背叛你的,我們以後就是彼此的家人。別難過了,哭出來會好受些,我的娃娃受委屈了。記住,姐姐永遠陪著你。”她話鋒一轉,語氣堅定了些:“好啦阿拉,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你想怎麽為舅舅報仇都可以,姐姐給你撐腰!”
    蘇梓玉湊過來看到信封的內容,氣憤地說:“這人簡直是畜牲!一個徐管家,竟敢背叛自己的主子,太讓人憤怒了!阿拉,我和姐姐都會陪著你,絕不會拋棄你!”
    《耶律智椰親書:近日察覺商行步步虧損,細查之下,發現關稅、采購賬本皆有異常,而這些事務素來由管家經手。我暗中派人調查,竟發現他與暗部匪徒勾結,意圖借關中剿匪之事攪亂局勢。此子絕非單純叛主,怕是想等唐軍撤走後,聯合匪徒掌控整座城池!我恐自身難保——管家跟我三十年,人脈深厚,而我在中原並無根基,商行眾人皆以利益為先,無人願出手相助。若日後我突然失蹤、斷了音訊,必是遭他滅口。懇請漠北王兄速來中原支援,助我穩定根基,除此心腹大患!》
    看完信,蘇梓玉終於懂了蒙阿拉為何哭得撕心裂肺,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她攥著軟鞭的手不住發抖,沒等旁人反應,已揚鞭朝地上的徐管家抽去。“啪”的脆響裏,皮鞭帶著勁風落在管家背上,疼得他猛地抽搐,徹底從昏沉中醒轉。
    (隻有作者知道,這徐管家守了耶律家整整三十年,曾是人人稱讚的忠仆,卻在晚年被貪念裹挾,落得如今任人拿捏的“冤種”境地,連疼都隻能發出變調的“哇哇”聲,活脫脫一個被欲望坑慘的可憐蟲。)
    徐管家剛醒,還沒理清頭緒,第二記皮鞭又帶著風聲落下。背上血痕交錯,疼得他眼淚鼻涕直流,下意識想喊冤:“我真沒殺東家!你們憑什麽打我?我……”
    話沒說完,喉嚨突然像被什麽東西掐住,連氣都喘不順,剩下的話全堵在嗓子裏,隻剩“嗚嗚”的悶響像破風箱般拉扯。他漲紅了臉,拚命扭動著被綁的身體,眼底滿是茫然和恐慌——他壓根不知道是蠱蟲在作祟,更沒留意蘇丹落【阿骨】(身體主導)袖口的動靜:蘇丹落【阿骨】正用指尖摩挲黑色核桃,核桃碰撞的輕響壓在風聲裏,每一下都在給蠱蟲傳遞信號。徐管家隻覺得這夥人來得蹊蹺,上來就打還不讓他說話,分明是故意要害他。
    蘇丹落【阿骨】指尖悄悄勾了勾袖口,把核桃往深處藏得更嚴,臉上卻沒半分波瀾,隻轉頭對蒙阿拉柔聲道:“阿拉你看,他連辯解都說不出,分明是心裏有鬼。”
    蒙阿拉攥緊手裏的信紙,未幹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語氣冷了幾分:“舅舅的信裏寫得明明白白,是你通匪叛主殺了他,現在裝可憐也沒用!”
    “就是!”蘇梓玉看得更氣,揚手又要抽鞭,“我們好心找舅舅,你卻做了這種惡事,打你都是輕的!”
    徐管家急得直跺腳,喉嚨裏的“嗚嗚”聲更響,想喊“我沒通匪”“我隻是想要財產”,可喉嚨裏的“堵感”越來越重,連半個清晰的字都吐不出來。他看著蘇丹落站在一旁,雖沒動手,卻總覺得這一切都和她有關——畢竟是她帶這兩個孩子來的,又是她先開口說自己“心裏有鬼”,可他沒證據,連話都說不出,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釘在“惡奴”的標簽上。
    蘇丹落【雅雅】(身體主導切換)輕輕揉了揉蒙阿拉的頭,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阿拉別跟他置氣,這種人隻會耍無賴,與其讓他亂哼哼,不如直接送他去見你舅舅,讓他到地下認錯。”
    這話聽得徐管家渾身一顫,掙紮得更凶,可喉嚨裏的“堵感”沒半分緩解,連呼吸都費勁,哪還能辯解,陷害啊赤裸裸的汙蔑陷害,連身體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蒙阿拉點頭,看著蘇梓玉再次舉起軟鞭——到這時候,他都沒明白自己是被蠱蟲操控,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人蒙在鼓裏耍得團團轉。
    蘇丹落【雅雅】看著他絕望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卻故意鬆了點蠱蟲的力道(由【阿骨】暗中配合),讓他能擠出幾句破碎的話——不是要讓他辯解,隻是想讓他的“惡”更顯眼。果然,徐管家憋了半天,隻擠出幾句帶著怨氣的嘶吼:“你們……你們是故意的!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在我們手上,還敢說這種話?”蘇丹落【雅雅】的笑聲冷不丁響起,帶著淬了冰的狠戾。話音未落,她當機立斷抬腳,狠狠踹向徐管家下體。“砰”的悶響裏,徐管家像被抽走所有力氣,瞬間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夾著腿,疼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隻能在地上來回翻滾。
    沒等他緩過勁,蘇丹落【雅雅】的巴掌已甩了上去——“啪!啪!啪!”三聲脆響,徐管家的臉頰瞬間紅腫,嘴角淌下的血滴在地上,暈開小小的紅點。抽得盡興了,她才摸出袖裏的核桃轉了轉(【阿骨】暗中主導),悄悄讓蠱蟲再次鎖死他的喉嚨,連“嗚嗚”聲都壓得極輕。
    等自己抽爽了,蘇丹落【雅雅】才蹲下身子,看向一旁的蒙阿拉,語氣又軟了下來:“阿拉,你想怎麽處理他呀?是殺了,還是閹掉,或是把他四肢剁了做成人彘?”
    蒙阿拉看著地上隻剩抽搐的徐管家,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輕聲道:“還是把他殺死算了吧,別折磨生命了。”
    “好,聽你的。”蘇丹落【雅雅】點頭應下,指尖悄悄摸向腰間的軟鞭。毒鞭如蛇般竄出,瞬間纏上徐管家的脖頸,不過瞬息,徐管家的臉便漲成青紫色,手腳抽搐了幾下,徹底沒了氣息——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蠱蟲控著,不知道蘇丹落手裏藏著核桃,更不知道這場災禍的源頭,隻帶著一肚子糊塗的冤屈,成了別人棋局裏的棄子。
    蘇丹落【雅雅】問蒙阿拉:“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我打算跟著姐姐,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蒙阿拉答道。
    蘇丹落【雅雅】笑著說:“我創立新勢力之後,那裏就是你的家,你做三當家怎麽樣?”
    “好了,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就帶你們回潰軍營地,麻煩你們回去後安撫一下大家!”蘇丹落【雅雅】又道,“話說回來,你們兩個真的要我抱嗎?你們好歹也是中天位中階的蘇梓玉、中天位初階的蒙阿拉,確定要我抱?”
    蘇丹落【雅雅】話剛說完,蒙阿拉和蘇梓玉耳尖瞬間紅了,攥著絲囊的手猛地背到身後,腳步往後挪了小半步,聲音也低了些:“難道不可以嗎?”
    “好了好了,那你們就跟我一起行動。等我把糧食全部搬完,我們就撤退,把你舅舅的糧食和錢財全搬空,給創立‘天心閣’做堅實的財政基礎。咱們估計會有點累,得加快速度。”蘇丹落【雅雅】說道。
    兩個娃娃回頭回應:“好!”
    蘇丹落【雅雅】點頭:“那我也抓緊,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去偷馬車來,等我!”
    蘇梓玉和蒙阿拉看著蘇丹落【雅雅】離去的背影——雖纖瘦卻透著利落,美麗又好看,她腳步輕快地離去,前去尋找馬車。
    戰力設定整理(嚴格遵循原文)
    1. 修為等級排序:小天位<中天位<大天位<後天位(每個等級分初階<中階<高階)後天位巔峰<後天位極致,後天位極致乃這本書的戰力天花板沒有人見過僅在傳說中出現,據傳說當中記載也有傳說中的神這都是傳說,至於有沒有大家都不知道
    2. 當前局勢:
    中原:高層戰力僅1個後天位初階、3個大天位後階,四大頂尖勢力互相製衡。
    漠北:因高手少、部落間互相爭鬥,且多數人難以活下來學習密法,加上除阿蘭秘法外,其他部落秘法差距極大(阿蘭秘法現已失傳),故能在中原邊境“放肆”;但中原若統一,漠北將陷入危險,主角後期會幫助漠北,維持中原混亂局勢。
    3. 核心設定:世界中“功法”和“創造功法的人”極為稀缺,大部分人修為停留在小天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