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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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泛起魚肚白,窗外透進來淡淡亮色的時候,她身上的熱度總算是徹底降下來了。
    呼吸聲平穩,睡的也比較沉了。反觀身邊的蕭瑾毫無睡意,不僅毫無睡覺且精神好的不得了,以至於再一次起身去衝了冷水澡,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去衝冷水澡了。
    幾顆殘星還戀戀不舍地掛在微亮空中的時候,特助和保鏢們從精神病院出來。
    特助揮手,眾人上車.
    “特助,這個劉四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值得boss特意讓你跟院長大人打招呼,特殊對待!”
    “boss的事情,少打聽。”
    犯了多大的事,特助心裏想著,這個劉四膽大包天,把天都差點捅破了,竟然敢在太子爺頭上動刀,竟然就為了小小的一百多萬,真是沒腦子,太子爺的小心肝就價值一百多萬,boss能讓他輕易的死掉,有一句話說的好,死都太便宜他了!
    老舊的小區一夜也有人提心吊膽,畢竟老舊小區隔音幾乎是沒有的,誰家吵個架,甚至誰家打呼嚕聲音太大隔壁都能聽的很清楚,昨夜劉四家裏發生那麽大的動靜,隔壁聽的是一清二楚。
    直到天亮,劉四精神出來問題,被送到精神病院調養,一陣風似的席卷了整個小區。
    小區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到幼兒園的小奶娃,聽到這個消息都高興的差點放鞭炮來慶祝,當然這個是後話。
    蕭笙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把臥室的門反鎖了,又用被子將自己全身上下都蒙了起來,饒是如此,
    她仍是顫抖不停,劉四竟然被送到精神病院,他怎麽可能有精神病,蕭謹是故意的,送到精神病院不是瘋子,天天跟一群瘋子在一起,也會瘋,這可比直接殺死他還狠。
    她開始後悔了,她真是後悔了.
    隻是,她後悔的確是為什麽自己不做的在縝密一些,為什麽,就讓蕭寧悅逃過了這一劫呢。
    她更後悔,自己不應該傻到親自出麵做這件事情,要是蕭謹知道,是她出麵暗示劉四賣了蕭寧悅,蕭謹會不會也會活剝了她。
    一夜都沒有睡,直到傳來敲門聲,蕭笙緊張的隻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會是他來了吧,直到蕭母的聲音傳來,蕭笙方才舒出一口氣,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軟軟趴在床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想個辦法逃過這一劫。
    對,媽媽,她可以,不管怎麽說,蕭謹再厲害,也要顧忌媽媽,想到這裏,她翻身下床,打開門:“媽媽.....”
    ......
    蕭謹聽著特助的回稟。
    事情說起來並不複雜,劉四去賭場輸了一百多萬,賭場的意思三天要麽還錢,要麽留下一隻手,這也無可厚非,隻是劉四又沒錢又不想斷了一隻手,所以才把心思動到了寧悅頭上。
    “劉四這種消費水準,怎麽會到夏永浩那種高端賭場去消費。”蕭謹不信這裏麵沒有貓膩
    “屬下也有這個疑問,所以去調查了一番,在劉四帶著記者來到蕭家帶走寧悅小姐之後,劉四的賬戶上忽然收到一筆五十萬的收入,而這筆錢我查到是蕭笙轉入的,劉四拿到這筆錢,剛開始還是在他之前老去的小賭博場,也是蕭笙讓人出老千,讓劉四把把都贏,又請了幾個人慫恿劉四去高端賭場去豪賭的。”特助道
    “蕭笙!嗬……她竟然敢!”蕭瑾冷笑著,眼神陰沉下來。
    “盯著蕭笙!等我回去在收拾她!”
    “boss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
    特助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到隔壁臥室傳來低低一聲驚呼,那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音,尾調微微上揚,讓人不自覺地聯想昨夜的纏綿,特助不敢多逗留,趕緊退了出去。
    晨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斑,一抹斜陽溫柔地灑落在蕭寧悅長長的睫毛上,光線勾出每一根長長的弧度,細密的絨毛在光線下若隱若現。
    斜陽的照射,讓她的眼睫線時輕微地顫了顫,像是被風吹動的蝴蝶,帶著幾分懶散的試探。
    緊接著,那顫動漸漸變得明顯起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燈,房間的裝潢奢華而雅致,這是哪裏?蕭寧悅掙紮著想要坐起來,隻是她一動就牽扯到身上的肌膚,一沉細弱的刺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輕呼一聲,隻能慢慢的擁著被子坐起來,烏發散亂,雪膚黛眉,她動了動胳膊,渾身的酸痛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尤其是脖頸和腰腹處,像是被車子碾過一般酸軟無力。
    她低頭,下身的酸痛讓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來,低頭掃了眼,瞬間屏住呼吸,原本白皙得肌膚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紅痕。
    她裹緊被子坐了起來,她低頭重新打量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鎖骨處,卻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紅痕,像是被人用力親吻過,又像是被緊緊攥住留下的印記。
    昨晚的記憶,混亂而模糊,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帶走了她。
    她隻記自己回家看到劉四非常不舒服,讓她下樓去給他買藥,當時候還是覺得很奇怪,因為劉四那個人惜命的不行,有時候頭疼鬧熱的都要死要活的非要去醫院,那天疼的那麽嚴重,竟然隻讓她趕緊到樓下給他買藥?
    當她走到小巷子裏的時候,被人綁架了。對,被人綁架了,然後就被帶到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老年人麵前,那個老年人還強喂了她吃一顆藥,之後便開始渾身發燙,意識漸漸模糊。再後來,就是鋪天蓋地的燥熱和無力,她像是在火海裏掙紮。
    油膩地中海老年人解開皮帶好像想要壓到她的時候,她趁著男人不注意,狠狠的咬在男人的手上,那一口是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老年人也是疼紅了雙眼,想也沒想的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整個人往一旁用力的甩了過去。
    老男人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一步一步的衝著她走來的時候,重重的壓在她身上的時候,當她以為自己真的走入絕境的那一刹,門被人踹開了,想要有人抱住了她,那雙手帶著涼意,安撫著她失控的身體,那熟悉的雪鬆香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