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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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謹想著想著,就冷冷的笑了起來。
    房間的亮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烏雲迅速聚攏,像是要將這個天空壓垮,陽光瞬間消失,房間裏的光亮也一點點沉下去,暖意消散的無影無蹤,隻剩冷寂的陰影鋪滿地麵。
    寧悅並不知道自己說到話到底哪裏好笑了,竟然惹得蕭謹勾了唇,嗬嗬笑了兩聲,隻是這笑聲裏帶著刺骨的寒意,沒有半分暖意,聽得寧悅後背發涼,寒毛都紛紛豎了起來。
    他心底明明想讓自己脾氣好點,溫柔點,但是嘴巴比大腦搶先一步,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道“悅悅,你以為你方才那樣,就算是按我說的做了?就能讓我滿意了?”他的目光掃過她蒼白的臉頰,落在她緊閉的唇上,眼神愈發陰鷙,輕笑兩聲,隻是細聽著笑聲寒冷刺骨:“你知道怎麽讓人滿意嗎?”
    寧悅的麵色變得更加蒼白。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
    蕭謹嘴巴惡毒的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傷的遍體鱗傷。
    他就是一個魔鬼,狠狠地把她的最尊嚴,一點一點的撕碎,寧悅的心底,隱隱就浮現了憤怒,胸……口因為激動也跟著起起伏伏起來,呼吸都覺得困難。
    蕭謹目光沉沉落在她的毫無血的臉上,眼前翻湧著戾氣,以為下一秒她會發作,甚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剛剛話又臭還欠抽,舌尖抵了抵腮幫,等著她動怒,若是她真的因自己最臭而動氣了氣,反倒讓他送了口氣,至少說明,在她心裏,還沒有為了那個男人,連自己的脾氣都磨得一幹二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想看她發火的願望終是落空。
    為了那個男人,當真能忍,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地步!
    蕭謹心裏的怒火更盛,語氣裏的嘲諷也愈發濃烈刺耳:“不是像你這樣,躺著一動不動,任人擺布就夠了?”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力道帶著懲罰性的意味,“你這樣,就想讓我放過傅陽?傅陽的命這麽不值錢啊?”
    寧悅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眼眶微紅,上麵覆蓋著一層水汽,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抬起頭,望向蕭瑾,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一絲倔強的反駁:“可你……不是出來了?”
    這話一出,室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蕭瑾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驟然變得冰冷刺骨,周身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他死死地盯著寧悅,像是要將她看穿,片刻後,他忽然低笑出聲,笑聲裏帶著濃濃的惡意,聽得寧悅頭皮發麻。
    “忘了你第一次,之前肯定對這個事情不了解,到是我的不是了。”蕭瑾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沙啞,卻字字清晰,帶著毫不掩飾的羞辱,“我今天就好好給你科普一下,省得你以後出去,說出去讓人家笑話,丟了我蕭瑾的人。”
    他的大手緩緩劃過她的脖頸,落在她的肩頭,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讓她心驚的壓迫感。“剛才……那隻是男人最基本的反應,這和你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沒什麽區別。”蕭瑾的聲音裏滿是嘲諷,“這代表不了什麽,更不意味著滿意。懂了嗎?”
    寧悅的臉白得像紙,眼淚終於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卻死死地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別過臉,不想再看蕭瑾那張充滿惡意的臉,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倔強:“我不需要知道這些……蕭瑾,你到底想怎麽樣?還要我怎樣做?”
    “想怎麽樣?”蕭瑾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眼底滿是偏執的滿滿的欲,一雙黑眸幽深的不行:“我想怎麽樣?你不清楚嗎?”
    寧悅主動壓上他的唇,她的唇瓣,哆嗦的厲害,她閉著眼睛,像是上法場受酷刑一般。
    蕭望著寧悅宛如上刑場一樣,露出視死如歸的苗青,到她這副不情願的模樣,怒火從心口猛地竄出,怎麽都滅不了,看吧,他就說一個弱女子總有實力輕飄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讓他怒火中燒。
    他抬起手,掐住蕭謹的下巴,組織她的親近,咬牙切齒看著她說:“我告訴你,蕭寧悅,你別擺出老子要強了……你的樣子,如果真的不願意,現在就給我走,今兒你要是不讓我爽了,你就等著給傅陽收屍吧!”
    寧悅還是第一次被蕭謹罵,睫毛顫抖的都要飛了,雙手還是緊緊地貼著他。
    他看著這樣的她,整個人越是覺得煩躁,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隻能對她最初最基本的懲罰!
    他反客為主,回吻她,說是吻,更像是咬,他突然加大了力氣,她身體明明顫抖了一下,發出一絲不可聞的悶哼聲,緊接著依舊一篇片安靜,蕭謹心裏暗道:“為了傅陽,你還真能忍,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忍到什麽地步!”
    ……
    蕭謹去了浴室,衝了一個澡,浴室裏的水聲早已停歇,蕭瑾披著黑色浴袍走出,浴袍鬆垮地係在腰間。
    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蜷縮在?上,昏睡著,然後,他邁著步子,腳步放的極輕,打量著沉睡的寧悅,看了一會兒,他緩緩俯身,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撫開了寧悅的發絲,讓她小巧漂亮的臉蛋露了出來。
    “悅悅……”他薄唇輕啟,聲音壓得極低,沙啞得幾乎要融進空氣裏,帶著從未有過的柔和,甚至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與無奈,“你要是乖一點,要是早點說好,我怎麽會舍得這樣對你。”
    指尖順著她的肩頭緩緩下滑,輕輕拂過她蹙著的眉頭,像是想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他的目光落在她熟睡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垂著,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顯然是累極了。心口的疼意愈發濃烈,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滯澀。
    “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了,好不好?”他的聲音更輕了,帶著近乎卑微的祈求,隻有在她熟睡時,他才敢卸下所有的淩厲與偽裝,露出心底最柔軟的一角,“你乖一點,我會對比誰都好,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會捧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