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
字數:2873 加入書籤
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覆在她的肩頭,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蕭瑾的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而偏執。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對她,可隻要一想到她心裏裝著別人,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占有欲,控製不住想要用這種方式將她牢牢鎖在身邊。
可此刻看著她滿身的傷痕,那份偏執似乎也淡了幾分,隻剩下滿心的心疼與懊悔。他緩緩直起身,將滑落的薄被輕輕拉過,小心翼翼地蓋在她身上,將那些刺眼的痕跡盡數遮住,動作輕柔得怕驚醒她。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熟睡的臉龐上,眼底翻湧著心疼、懊悔與偏執,交織成複雜的情緒。浴室殘留的熱氣漸漸散去,房間裏隻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靜謐而溫柔,卻又藏著難以言喻的酸澀。
蕭瑾的指尖再次抬起,輕輕拂過她散落的發絲,聲音輕得不能再輕:“悅悅,別再離開我了,永遠都別。”
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哪怕他知道自己用錯了方式,哪怕讓她受傷,也要將她牢牢地留在自己身邊。隻是下次,他會學著控製力道,學著對她溫柔一點,隻要她乖一點,隻要她心裏隻有他一個人。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會猶豫.他隻是想要她。
……
狂風卷著暴雨狠狠抽在車窗上,劈裏啪啦的聲響幾乎要把車子掀翻。天色漆黑如墨,蕭謹緊握著方向盤,指節泛白,油門一腳踩到底,黑色轎車如同離弦之箭衝破雨幕,濺起數尺高的水花,輪胎碾過積水的轟鳴混著暴雨的喧囂,在空曠的街道上撕開一道沉鬱的口子,車身在雨裏微微晃動,卻絲毫沒有減速.
黑色的賓利停在倉庫門口,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染上他的大衣,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腳步。
黑色皮鞋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發出沉穩而壓抑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心尖上,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上位者的氣息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周身裹挾著凜冽的寒氣,黑色風衣的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勾勒出挺拔卻冷硬的身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深邃的眼眸裏翻湧著濃烈的占有欲與戾氣,如同蟄伏在暗處的猛獸,隨時會將獵物撕碎。
倉庫深處,傅陽被綁在冰冷的鐵椅上,手腕和腳踝都被粗重的麻繩勒出了深深的紅痕,嘴角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顯然在此之前已經受過不少折磨。現在哪還有往日清貴氣質,此刻他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臉色蒼白得沒如雪,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布滿了紅血絲,卻依舊透著一股倔強,死死地盯著一步步走近的蕭瑾,眼神裏滿是警惕與不甘。
“蕭瑾,你把寧悅帶哪裏去了!你到底想幹什麽?”傅陽的聲音沙啞幹澀,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卻還是強撐著骨氣,不肯示弱。
蕭瑾沒有回答,隻是大步流星的走到傅陽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地掃過傅陽的臉龐,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嘲諷。沉默在昏暗的倉庫裏蔓延,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突然,蕭瑾猛地抬起手,攥緊的拳頭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在了傅陽的肚子上。“唔——”傅陽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佝僂起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冷汗瞬間從額角滾落,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像是有無數把尖刀在瘋狂攪動,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想幹什麽?”蕭瑾收回拳頭,語氣冰冷刺骨,帶著勝利者的囂張與狂妄,“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螞蟻有什麽區別,就你這種垃圾,還妄想帶她逃走,做白日夢嗎!”
傅陽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劇痛中回過神來,他抬起頭聲音帶著顫抖:“你就是商界的王又怎樣,寧悅愛的還是我!”
一聽到傅陽提起寧悅,蕭瑾眼底的戾氣更盛,他死死地盯著傅陽,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愛你?”
“嗬嗬……”蕭謹像是聽到了什麽荒唐的笑話一樣,接著又開口
“愛你,她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傅陽,認清現實吧,你和悅悅之間,早就完了。”
傅陽不肯相信,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卻被麻繩勒得更緊,手腕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他卻渾然不覺,隻是紅著眼眶嘶吼道:“我不信!我要見悅悅,我要親口問她!蕭瑾,你把她還給我!”
“還給你?”蕭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裏卻沒有半分溫度,反而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也配要回我的女人?”
一想到悅悅為了他,逃離自己的身邊,蕭瑾再次揚起拳頭,朝著傅陽的臉狠狠砸去。“砰”的一聲悶響,傅陽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再次溢出鮮血,牙齒都鬆動了幾顆,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但他的眼神沒有半分渙散,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蕭謹,瞳孔緊縮,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恨意.
蕭瑾見狀,更是怒火中燒,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傅陽的身上,肚子、胸口、臉頰,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意。沉悶的擊打聲在空曠的倉庫裏回蕩,夾雜著傅陽痛苦的悶哼和喘息聲,場麵慘烈得讓人不忍直視。
傅陽的反抗越來越微弱,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青紫,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鮮血浸濕了他的衣衫,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冰冷刺骨。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蕭瑾變成了好幾個重影,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隻剩下劇烈的疼痛在全身蔓延,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五髒六腑,疼得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現在……立刻離開國內,”蕭瑾終於停下了拳頭,喘著粗氣,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鐵椅上的傅陽,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不要讓我在國內再看到你,這次看在悅悅的麵子上,我放你一條生路,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