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作為超寶集團的董事長，看著財務報表上的數字，真不知道超寶集團能夠撐多久？根本就威風不起來。
    他在背後，更多的是擔驚受怕。
    雖然，他沒有出半毛錢的投資，但是，這個投資人是他在加州佩珀大學的最好同窗好友秦嬴，一個曾經靠當雇傭兵、打黑拳、撿垃圾為生的好兄弟。
    此時，汪明白走過來，對陳默說：“老同學，想什麽？”
    陳默歎了口氣，張張嘴，卻沒說出話，不便說什麽。
    汪明白是一個樂天派，個頭也較小，便調侃地說：“歎什麽氣呀？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咱們倆，怕什麽呀？秦嬴那小子，要是這次投資超寶集團失敗了，咱們養著他。養著他能花什麽錢？你分家產的時候，能夠分到20億元左右，我能夠分到10億元左右，李甫那小子能夠分到200億元左右，大家各拿出個零頭數，便可以養秦嬴一生，怕什麽？”
    陳默歎了口氣說：“話是如此，但是，秦嬴包括融資來的錢，已經投入超寶集團150億港元了，幾個月來，還沒有半分錢盈利，我當這個董事長，壓力特別重，我們現在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從投資本金裏麵出的。每個月都是負盈利幾個億，你說怕不怕？”汪明白正要說什麽。
    此時，助理敲門進來說：“陳董，秦總讓我們對接的AI仿真團隊到了。但又是花大錢的時候到了。”
    陳默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西裝，轉身走向會議室。
    會議室裏，幾位來自斯坦福大學的AI專家正圍著屏幕討論，看到陳默進來，紛紛起身問好。
    領頭的專家匯報說：“陳董，我們已經初步搭建了材料仿真模型，您看。”
    他點開屏幕，上麵顯示著海洋塑料垃圾轉化為納米材料的分子模擬過程，紅色的分子鏈在屏幕上不斷重組，最終形成穩定的結構。
    陳默湊上前去，滿是驚歎。他雖然不懂技術，卻也能看出這模型的精準，以前研發團隊要花幾個月才能完成的實驗，在這裏隻需幾分鍾就能模擬出結果。
    他顫聲問：“這個模型能預測材料的性能嗎？”
    專家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又解釋說：“比如我們輸入新能源汽車電池的使用環境，模型就能預測這種納米材料的循環壽命、充放電效率，誤差不超過5%。所以，我們要擴容算力，要研發大模型芯片，要建大數據中心。”
    陳默心中一動，立刻拿出手機給秦嬴打電話說：“秦總，您真是神了！那AI仿真模型太厲害了，比實驗室快100倍！我現在就聯係特斯拉的采購總監，讓他們來看樣品！”電話那頭傳來秦嬴爽朗的笑聲，他沉穩地說：“別急，先把模型優化好。等內地特區的算力數據中心建起來，我們能同時模擬十種特殊材料的研發過程，到時候再給他們一個驚喜。”掛了電話，陳默看著屏幕上的分子模型，明白了秦嬴的深意。
    超寶集團的核心競爭力從來不是“回收垃圾”，而是“用科技讓垃圾變廢為寶”。
    而算力中心，就是實現這一切的核心引擎。這些看似“燒錢”的投入，其實是在構建別人無法複製的技術壁壘。
    ……
    此時，趙悝也已經回到了內地。
    漢東省宋城。
    市心中的秦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的其中一間辦公室，便是分給秦悍的非婚生子、秦氏集團董事長助理兼秦氏集團礦產部總經理秦海的辦公室。
    趙悝拿著從網上公開的港島超寶集團的財務報表，滿是得意地說：“秦總，您看，超寶這三個月又虧了150億港元，現在還要投10億美元建什麽算力中心，秦嬴這是把錢往水裏扔啊！”秦海靠在真皮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陰鷙地說：“我就說他是一個敗家仔，爸爸偏偏不信。等他把那融資來的80億美元燒完，超寶集團就成了空殼子，爸爸會怎麽看他？到時候，秦氏集團的繼承權，還不是我的？”
    趙悝陰狠地說：“那我們要不要再加把火？我認識幾個記者，讓他們寫篇報道，說超寶集團涉嫌非法集資、數據造假，再聯係幾個做空機構，把超寶的估值打下來。”秦海擺了擺手說：“別急。現在動手太明顯，容易引火燒身。等超寶集團的算力中心建到一半，資金鏈徹底斷了，我們再出手，既能拿下超寶的技術專利，又能在我爸麵前賣個好，說我們替秦嬴那小子在‘收拾爛攤子’。”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算計，卻沒人知道，秦嬴早已通過大秦投資的情報網絡，摸清了他們的底細。
    這個細作，便是秦嬴向其父親秦悍推薦的港島中文大學的高材生汪明月，秦嬴的超寶集團的總裁汪明白的妹妹，除了秦悍，沒有人知道她的底細。
    因為她是秦氏集團董事長秦悍親自招進來的姑娘，人力資源部沒怎麽調查她，憑著她交來的檔案袋和一份簡曆，便讓她順利地辦理了入職手續。
    現在，她擔任秦氏集團辦公室職員，沒有職務，沒有職級，就是一個普通的職員，工作上也沒有什麽含金量，唯一的優點，就是可以在上班時間，走來走去，打聽各種消息，如此秘密監控趙悝和秦海以及秦悍身邊的美女秘書任曉菲的動靜。汪明白接到汪明月的告密電話，立即向陳默匯報。陳默大驚失色，急忙致電秦嬴，滿是擔憂地說：“秦總，秦海和趙悝想聯係做空機構，要做空咱們超寶集團的估值，想要把超寶集團變得一錢不值。要不要我們先動手？”
    秦嬴正在維爾京島的別墅裏陪著卡依娜和孩子們玩耍，聞言笑了笑說：“不用。讓他們來，正好試試超寶集團的抗風險能力。你通過大秦投資，劃轉給大漢投資、大唐投資、大元投資、曹孟德投資、東吳投資、蜀漢投資各12億美元，悄悄吸納趙悝、秦海、秦氏集團元老董事私人買的內地股票和港島股票、歐美期貨、對衝基金，咱們反做空，將他們手中的投資打掉，讓他們將來沒有實力和我爭家產，說話都中氣不足。讓明月密切監視這些人購買的股票、期貨、對衝基金，等這些股票、期貨、對衝基金被咱們做空後，等他們割肉離場後，咱們再悄悄地從這些股票、期權、對衝基金中吸納更多的流通股以及期權、對衝基金等等，再把這些股票的價格拉起來，套現走人，給他們來一波狠的，免得他們整天惦記我的家產。另外，讓李甫聯係薩勒曼王子，就說超寶集團的材料能用於月球和火星的旅遊基地建設，爭取他以及他的商圈朋友的戰略投資。”
    陳默一愣，不解地反問：“薩勒曼王子？他會感興趣嗎？上次，他已經給咱們超寶集團投了50億美元。不會再投了吧？咱們從創辦超寶集團開始，至今可是沒有半分錢的收入。現在，我每天看到超寶集團的報表數字都害怕。港島可能沒有一家企業像咱們這樣燒錢的。有時候，我在想，咱們燒的是錢嗎？燒的是未來吧？老同學，我們，還有未來嗎？”
    秦嬴自信地說：“當然。他一直想在月球和火星基地上做文章，我們的納米材料能減輕建築重量，降低運輸成本，這正是他需要的。隻要他和他的朋友點頭投資超寶集團，秦海和趙悝的做空計劃就成了笑話。”
    英屬維爾京島。
    掛了電話，秦嬴抱起孩子，走到落地窗前。
    施瓊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溫水，暗含擔憂地問：“兒子，在想什麽呢？一臉心事重重的。”
    秦嬴笑著搖頭說：“沒什麽，在想超寶集團的未來。媽，您說過，做實業要對得起良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施瓊看著他，欣慰地說：“媽知道你不會。你爸常說，‘真正的商業巨頭，不是賺了多少錢，是做了多少事’。你現在做的環保事業，是在為子孫後代積德，是在守護地球家園，比賺再多錢都有意義。”
    秦嬴心中一暖，用力點了點頭，轉身放下孩子，收拾行李。
    他在母親和李麗嘉的淚眼中，乘坐他的灣流G650私人豪華商務飛機，飛回港島，視察超寶集團的運作情況。
    港島。
    海風褪去了殘冬的凜冽，攜著鹹濕的暖意，漫過中環國際金融中心的摩天樓宇。
    四十樓大漢投資的董事長辦公室內，落地窗外維多利亞港的波光粼粼，與室內暖黃的燈光交織，勾勒出一幅靜謐而奢華的畫卷。
    喬明慧身著一襲月白色職業套裝，1.71米的高挑身姿亭亭玉立。
    她的套裝剪裁合體，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前凸後翹的身段，極具韻味。
    她長發束成低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側臉，柳葉眉下，一雙杏眼清澈如水。
    此刻，她正凝望著辦公室的門，眼底藏著按捺不住的期待與忐忑。
    她肌膚勝雪，唇瓣不點而朱，在晨光中透著瑩潤的光澤，美得如同從江南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女子。
    自秦嬴“回內地省親”，這一個月的春節，她獨自守在空曠的辦公室，日日對著秦嬴的辦公桌思念成疾。
    桌上的綠植是她親手打理的，文件是她逐頁整理的，連秦嬴常用的咖啡杯，她都每日擦拭幹淨，仿佛這樣就能離他近一點。
    忽然，“哢噠”一聲，辦公室門被推開。
    秦嬴身著深灰色西裝，身姿挺拔，帶著一身風塵仆仆，走了進來。陽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眼神依舊銳利而篤定。
    喬明慧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
    她快步上前，哽咽地說：“秦總，您回來了。”說罷，便撲入他懷中，緊緊摟著他的腰，相思很苦，此刻卻得到了安慰，終於見到了心上人。
    秦嬴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中一暖，點點頭說：“嗯，明慧，讓你辛苦了。過段時間，我給你在公司附近的維多利亞港畔買套公寓送給你。好好幹！”說罷，輕輕地分開喬明慧。不是不懂喬明慧的情意，但是，秦嬴自從秘密娶了卡依娜之後，他再娶妻必須要有商業的考量。
    沒辦法，他要做的商業項目太多了。接下來，他還要推動如意芯片1、如意電池1和其他手機廠商的合作。
    而喬明慧這個秘書，總是這樣細心周到，無論他離開多久，回來時總能看到辦公室井井有條，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飾的牽掛。
    她的這份深情，秦嬴隻能用金錢來償還嘍。因為他無法娶她，也無法娶何杏，隻能不斷地給予她們倆金錢的補償。
    喬明慧連忙低下頭，掩飾著情緒，轉身去為他倒茶，激動地說：“您一路勞累，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您喜歡的龍井，我一直用保溫著。”
    她的動作優雅而嫻熟，指尖纖細白皙，握著茶杯的姿勢輕柔。秦嬴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感動。
    他知道，這個女孩對他的情意，早已超越了秘書對老板的敬重。
    隻是，他如今一心撲在超寶集團的發展和太空夢上，實在無暇顧及兒女情長。
    喬明慧將茶杯遞到他手中，順勢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輕輕拍打上麵的灰塵，鼻尖不經意間嗅到外套上淡淡的雪鬆味，那是秦嬴獨有的氣息，讓她心頭一陣悸動。她柔情地說：“秦總，這一個月，公司一切正常。超寶集團的籌備進度，我已經整理成報告，放在您桌上了。”
    秦嬴點頭說：“好。”接過茶杯，淺啜一口，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上。屏幕上，比特幣的實時波動曲線清晰可見，價格在每枚3000美元上下浮動，紅色的下跌箭頭偶爾閃爍。他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給曹駿和韓磊發去指令：“維持3120美元的收購價，繼續加倉，無限收購。誰敢賣，咱們就敢買。大秦投資賬戶裏還有一百幾十億美元沒動用，給我買！買買買！”
    曹駿和韓磊這兩個黑客技術高手，趕緊行動。
    他們掛著超寶集團研發中心的實驗室主任的頭銜，但是，幹的都是替秦嬴資本運作的事宜。
    喬明慧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
    她不懂比特幣的交易，卻知道秦嬴的決策向來精準狠厲。
    她輕聲說：“秦總，曹駿和韓磊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他們說會實時監控市場動態，防止有人惡意打壓價格。”
    秦嬴點了點頭。曹駿和韓磊是他在加州時秘密請來的黑客高手，明麵上是超寶集團變廢為寶研發中心的科研人員，年薪僅60萬元，實則秦嬴給了他們超寶集團1%的股份，每年還有1000萬港元的特殊津貼。
    他們兩人在大漢投資擁有單獨的辦公室，平時與運營團隊幾乎零交流，隻單獨和他秘密對接工作，世人誰也想不到，這兩位看似木訥的科研人員，竟是能攪動網絡風雲的頂尖黑客。秦嬴堅定地說：“讓他們盯緊點，有任何異常立刻匯報。”
    他的大秦投資如今有111億美元的戰略儲備金，母親剛轉來的10億美元更是讓他底氣十足。
    讓錢躺在銀行裏生點利息，絕不是秦嬴的風格。
    他要靠資本運作以錢生錢，做金融資本大鱷，再反哺超寶集團，打造全球頂尖的製造業巨頭，最終實現他的太空夢。
    喬明慧連忙點頭，拿出手機給曹駿發消息。
    她知道，秦嬴的每一個指令都關乎全局，她必須精準傳達，不能有絲毫差錯。桌角的另一台電腦上，超寶海洋生態集團的籌備進度表正在不斷更新：印尼的鎳礦運輸船隊已訂下三艘貨輪，特區的垃圾分揀工廠地基已完工，佩珀大學環境工程係的三位教授已答應加入專家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