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的夜，像是被鎏金熔鑄的。
    李甫的“逐浪號”遊艇劈開靛藍色的海麵，甲板上的水晶燈折射出萬千光點，與遠處中環的摩天樓燈火交相輝映，將海風都染得暖融融的。
    香檳塔的氣泡還在升騰，一群妝容精致的女星便如彩蝶般圍攏過來。
    香風襲人的間隙，秦嬴已被捧作了夜色中的月。
    葉嘉儀就混在其中。
    她穿一襲酒紅色絲絨長裙，1.69米的身姿襯得裙擺垂墜如瀑。
    此刻，她端著香檳的手指微微收緊，目光穿過人群鎖定秦嬴時，那抹職業性的微笑裏，藏著幾分按捺不住的急切。
    她靠著秦嬴投拍的《吉祥仙途》拿到女一號，飾演帶著“吉祥手機”係統修煉成仙的玉兔精，1000萬港元的片酬雖比她500萬港元的年薪翻了倍，可比起秦嬴給劇中女二號張曼曼那3000萬元的手筆，終究意難平。
    葉嘉儀巧妙地避開旁人的簇擁，指尖輕輕碰了碰秦嬴的袖口，柔婉地說：“秦總，許久不見，您風采更勝往昔。可否借一步說話？關於《吉祥仙途》的戲份，我有幾句想法想向您請教。”
    秦嬴正與阿卜杜拉王子談及波斯灣的潮汐數據，聞言側過頭。
    他手腕間的大宋智表驟然彈出提示：“檢測到葉嘉儀情緒：期盼65%、不滿25%、忐忑10%，心率108，核心訴求：補足片酬差額。”
    他眼底掠過一絲了然，對王子致歉一笑說：“稍候，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便隨葉嘉儀走向僻靜的船頭。
    喬明慧遠遠看著，手中的香檳杯穩如磐石。
    她正陪著卡裏姆王子聊泛知芯片的適配問題，聞言隻淡淡抬眸，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回對話。
    她太清楚秦嬴的格局，這些風月糾葛於他而言，不過是商業版圖上的微塵。
    超寶集團的環保項目才是重心，她沒必要為無關人等分神。
    船頭的海風更烈些，吹得葉嘉儀的發絲貼在頸側。
    她轉過身，背對著甲板上的喧囂，委屈地說：“老公，您當初說過，會以私人身份再補我3000萬片酬的。可到現在，算上劇組給的1000萬，還差2000萬呢。”秦嬴倚在船舷上，指尖輕叩欄杆。
    海麵上的波光映在他眼底，倒比水晶燈更亮。
    他教導說：“嘉儀，做生意講究‘價值匹配’，演戲亦然。《吉祥仙途》的投資是6億港元，每一分錢都要花在能生錢的地方。你拿到女一號，是因為你的國民度能帶動收視，這1000萬是你當下的價值。”
    葉嘉儀憤然地質問：“可張曼曼憑什麽拿3000萬？她才23歲，漢東省金融大學畢業的，連鏡頭都沒摸過幾次！不就是年輕、嫩嘛，身高1.73米比我高幾公分嗎？我陪您兩夜，她陪您半個月，難道情誼是按天數算的？”
    秦嬴聞言失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智表的全息界麵在他眼前展開，指尖輕點間，銀行轉賬的提示音已通過私人頻道傳到葉嘉儀的手機上。
    他收起手機，通透地說：“1000萬到賬了。 我給張曼曼的3000萬，不止是她陪我的酬勞。她曾經在內地的物流公司當過董事長秘書，熟悉物流業，待拍完《吉祥仙途》這部電視劇，我還要她出任我旗下的極速達物流總裁。你說，她的價值是不是值這個價？”
    葉嘉儀握著手機的手一僵。
    她隻看到張曼曼買百萬保姆車、雇著助理保鏢的風光，卻沒想起那些物流合同上的簽字。
    秦嬴又教導說：“資本如舟，產業為帆。我投6億拍劇，不是為了捧誰當明星，是要讓《吉祥仙途》成為超寶、泛知、山海證券的‘流動廣告牌’。玉兔精的‘吉祥手機’是泛知科技的產品，孫悟空救場時用的定位係統，是超寶集團的技術。這些植入，能讓觀眾記住我們的品牌，這才是投資的本質。”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葉嘉儀微怔的臉上，又沉聲說：“我已經跟洪導打過招呼，壓縮我飾演的孫悟空戲份，隻在你遇險時出場。你的鏡頭會增加30%，從‘玉兔精修煉’到‘與悟空定情’，全是高光時刻。憑這個，你完全可以去找洪光影業的萬綠洲談加片酬，他懂市場，你的戲份越重，劇集熱度越高，他賺得也越多，不會吝嗇這1000萬。”葉嘉儀的眼睛亮了。
    她終於明白，秦嬴的偏心從來不是看枕邊情分，而是看商業價值。
    於是，她顫聲說：“那……剩下的1000萬呢？”
    秦嬴抬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領，平淡地說：“萬綠洲會轉給你。想長期跟我合作，就把心思放在演戲上。把玉兔精演活了，明年的續集、超寶的代言全是你的。別學那些隻盯著眼前三瓜兩棗的人，格局小了，路就窄了。維多利亞港畔的冰島酒店，環境不錯。你約個時間，我們聊聊後續的代言細節。”
    葉嘉儀瞬間心領神會，臉上的委屈一掃而空，重新堆起明媚的笑，眨眨眼睛說：“多謝秦總提攜，我一定好好演，不會讓您失望。”
    秦嬴頷首，轉身便往船艙走。
    剛踏上甲板，就見喬明慧正與兩位王子道別。
    她穿著淡藍色禮服的身影立在燈影裏，像株臨水的蘭，不張揚卻自有風骨。
    看到秦嬴回來，她快步迎上前，遞過一杯溫水，低聲說：“秦總，卡裏姆王子說，阿聯酋王室想追加80億投資，用於泛知芯片在中東的研發中心建設。”
    秦嬴反問：“哦？”接過溫水一飲而盡。
    他的智表適時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的酒精含量0.03%，安全範圍，心率72。超寶集團新一輪融資30億美元到賬，累計融資120億美元；大宋能源注冊通過；泰升股份吸籌15%；比特幣持有量10萬枚，當前單價3180美元。”
    秦嬴走到欄杆旁，目光望向星空，沉穩地說：“告訴卡裏姆，合作可以談，但研發中心的技術總監，必須由泛知的人擔任。芯片技術是根，不能假手於人。就像這遊艇，若是引擎握在別人手裏，再華麗的甲板也隻是擺設。”
    喬明慧點頭記下。
    此時，阿卜杜拉王子端香檳走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喬明慧身上，稱讚說：“美麗的喬小姐，你才貌雙全，比電視上的明星還漂亮。”
    喬明慧的臉頰微紅，微微欠身說：“謝謝王子殿下的認可。超寶集團的環保項目，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我們計劃在波斯灣部署100艘打撈船，結合海浪發電技術，實現‘打撈發電’一體化，既清理海洋垃圾，又能為中東地區提供清潔能源。”
    阿卜杜拉王子的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這個計劃非常好！波斯灣的海洋汙染越來越嚴重，我們正需要這樣的技術。秦，我願意以卡塔爾王室的名義，投資50億美元支持這個項目。”秦嬴與他握手，興奮地說：“合作愉快。”
    他心中暗讚喬明慧的進步超出了他的預期，不僅能做好助理工作，還能獨立對接海外業務，果然沒看錯她。
    甲板上的香檳塔晶瑩剔透，頂級廚師正在現場製作法式料理，海風卷著食物的香氣，與木棉花的芬芳交織在一起。
    喬明慧走開一會，又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遞給秦嬴一杯，柔聲說：“秦總，卡裏姆王子想跟您聊聊泛知芯片在中東的推廣計劃。”
    秦嬴接過香檳，目光在喬明慧身上停留了一瞬。
    她穿著淡藍色的禮服，1.71米的身姿亭亭玉立，珍珠耳墜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應對賓客時從容不迫，已經不再是半年前那個青澀的小秘書了。
    於是，秦嬴沉聲說：“走吧，我們去見見卡裏姆王子。”
    卡裏姆王子正站在船舷邊，看著遠處的港島夜景。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笑著說：“秦，泛知的吉祥手機在中東賣得非常火爆，我的女兒有三台，說比蘋果還好用。但中東的通訊網絡不如東大國，我希望能和你合作，在中東建立芯片研發中心和通訊基站，提升當地的通訊水平。”
    秦嬴與他碰杯，香檳的泡沫在杯中飛濺，真誠地說：“這正是我想要的。泛知科技公司計劃在迪拜建立中東總部，投資100億美元建設芯片工廠和研發中心，招聘當地的科技人才。同時，我們會和大宋能源合作，在基站上安裝太陽能板，實現‘通訊發電’一體化，降低運營成本。”
    卡裏姆王子興奮地說：“太好了！阿聯酋王室願意投資80億美元，參與這個項目。另外，我們可以為你提供石油資源，降低芯片生產的能源成本。”
    秦嬴心中大喜。
    中東的石油資源能降低泛知的生產成本，而中東的市場則能為吉祥手機打開新的增長空間。
    這正是他布局全球的重要一步。
    他感動地說：“王子殿下，合作細節我會讓團隊盡快與您對接。另外，我計劃在《吉祥仙途》播出後，邀請所有演員來中東舉辦粉絲見麵會，進一步推廣吉祥手機。”一旁的喬明慧安靜地聽著，適時補充說：“秦總稍後決定收購內地的物流企業，並將和大宋能源的海浪發電技術對接，未來我們的物流船可以為中東的基站建設提供運輸支持，實現‘科技物流能源’的協同發展。”
    阿卜杜拉王子走過來，讚許地看著喬明慧，驚歎地說：“喬小姐考慮得非常周全。秦，你有一位非常優秀的助理。”
    秦嬴看向喬明慧，驕傲地說：“她不僅是我的助理，更是我最得力的夥伴。”
    喬明慧的臉頰瞬間紅透，心跳驟然加快。
    她低下頭，掩飾著心中的喜悅，指尖緊緊攥著香檳杯。
    這是她的秦總第一次在別人麵前這樣誇她，哪怕隻是“夥伴”，也足以讓她開心很久。
    夜色漸深，遊艇在維多利亞港的海麵上緩緩行駛。
    海風卷著香檳的香氣，吹動了人們的頭發和禮服。
    喬明慧站在秦嬴身邊，看著他與兩位王子暢談未來的規劃，看著他眼中的星光，心中充滿了敬佩和憧憬。
    她知道，自己正在見證一個偉大的商業傳奇的誕生，而她，也將成為這個傳奇的一部分。
    秦嬴看著窗外的星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遠處的星空中，一顆明亮的星星正在閃爍，仿佛在為這個年輕的逐夢者指引方向。
    秦嬴舉起酒杯，大聲說：“幹杯！為了星河！”
    “幹杯！為了星河！”甲板上的人們紛紛舉起酒杯，聲音響徹維多利亞港的夜空。
    香檳的泡沫在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芒，就像秦嬴心中的夢想，璀璨而耀眼。
    夜風吹過，帶著維多利亞港的濕潤氣息。
    秦嬴站在遊艇的船頭，身姿挺拔如鬆，目光堅定地望向星空。
    遊艇酒會結束時，已是深夜。秦嬴讓司機先送喬明慧回家，他自己則帶著回到了大漢投資的辦公室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