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運氣”晉級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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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選混戰的“意外”晉級,讓林楓成功引起了外門李長老的注意,也讓他自己被迫接下了係統“前五十名”的任務。看著周圍摩拳擦掌、鬥誌昂揚的晉級者們,林楓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造孽啊……”他小聲嘀咕著,默默走到了分配給雜役晉級者的休息區,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比正式進入擂台賽階段。抽簽決定對手,勝者晉級,敗者淘汰。由於雜役弟子隻有十人晉級,第一輪大多會對上外門弟子中排名靠後的,基本屬於“陪跑”性質。
很快,輪到了林楓上場。他的對手是一個名叫孫虎的外門弟子,淬體五層修為,在外門屬於中下遊水平,但對付尋常雜役弟子已是綽綽有餘。孫虎看到自己的對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雜役,臉上頓時露出輕鬆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
“雜役弟子林楓,對戰外門弟子孫虎!比武開始!”裁判高聲宣布。
孫虎低吼一聲,淬體五層的氣息爆發,一個箭步衝上前,拳頭帶著風聲直取林楓麵門,招式簡單直接,意圖速戰速決。
台下觀戰的人群中,不少認識孫虎的外門弟子都笑了起來。
“孫虎運氣不錯啊,抽到個軟柿子。”
“三招之內解決戰鬥!”
“那雜役怕是要被一拳打趴下了。”
然而,麵對這看似凶猛的一拳,林楓卻像是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直到拳頭快到眼前,他才仿佛才反應過來,“哎呀”一聲,腳下似乎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身體一個趔趄,笨拙地向旁邊倒去。
就是這麽一倒,恰到好處地讓孫虎的拳頭擦著他的鼻尖掠過,打了個空。
孫虎一愣,收勢不住,往前衝了一步。而林楓“慌亂”中揮舞的雙手,看似毫無章法,卻“恰好”一隻手按在了孫虎的後腰上,另一隻手“不小心”勾了一下他的腳踝。
“噗通!”
孫虎隻覺得腰間一股巧勁傳來,下盤同時被絆,整個人失去平衡,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向前撲倒,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滑出了擂台邊界!
全場瞬間安靜了一下。
裁判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高聲宣布:“林楓,勝!”
孫虎趴在地上,懵了。他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麽輸的!好像就是衝過去,然後……就摔出來了?
台下觀眾更是嘩然。
“什麽情況?孫虎自己摔倒了?”
“這雜役運氣也太好了吧?”
“絕對是巧合!你看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
林楓站在台上,一臉“驚魂未定”和“難以置信”,他拍了拍胸口,對著剛剛爬起來的孫虎拱了拱手,語氣“誠懇”:“孫師兄,承讓了,弟子……弟子實在是運氣,運氣……”
孫虎臉色漲得通紅,羞憤交加,卻又說不出話來,隻能狠狠瞪了林楓一眼,灰溜溜地鑽進了人群。
【叮!宿主成功以‘僥幸’方式贏得第一場擂台賽。獎勵:演技熟練度+10,身法‘草上飛’熟練度+5。】
林楓心中暗笑,表麵卻保持著“懵懂”的表情,走下了擂台。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贏得比賽,但不暴露實力,最好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靠運氣。
高台之上,李長老微微蹙眉:“又是運氣?一次是運氣,兩次三次……這小子,滑頭得很呐。”他越發覺得這個叫林楓的雜役弟子不簡單。
接下來的幾輪,林楓將“運氣好”這個人設發揮得淋漓盡致。
第二輪,對手是個擅長腿法的外門女弟子。林楓全程“狼狽”躲閃,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地避開攻擊,最後在躲閃一次高踢時“腳下打滑”,整個人撞進對方懷裏,把對方直接撞下了擂台,贏來了滿場的噓聲和女弟子羞憤的目光。他則連忙道歉,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第三輪,對手是個力量型的壯漢。林楓“不敢”硬接,繞著擂台跑,結果對手追得太急,一腳踩碎了一塊本就有些鬆動的擂台板,腳陷了進去,動作一滯,被林楓“回頭一看”時“不小心”甩出的袖子掃中了眼睛,頓時視線模糊,被裁判判負。
就這樣,林楓一路“跌跌撞撞”、“僥幸無比”地闖進了前六十四名,已經超額完成了係統“前五十”的任務底線,但他還在繼續“晉級”。
他的“好運氣”幾乎成了小比的一道“奇觀”,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目光。有人嗤之以鼻,認為他遲早原形畢露;也有人開始暗暗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第四輪,三十二強爭奪戰。林楓的對手,終於不再是泛泛之輩,而是一個在外門小有名氣的弟子,名叫趙雄,淬體七層巔峰修為,一手“裂石拳”剛猛無儔,是衝擊前三十甚至前二十的熱門人選。
趙雄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看向林楓的眼神充滿不屑:“你的運氣,到此為止了。我會讓你明白,擂台靠的是實力,不是小聰明!”
林楓心裏歎了口氣,看來這場不好糊弄了。淬體七層巔峰,實力不容小覷,再想靠“意外”獲勝,難度太大,而且容易玩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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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開始!
趙雄果然沒有絲毫留手,低喝一聲,渾身肌肉賁張,拳頭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撲林楓!這一拳的威勢,遠非之前那些對手可比!
林楓眼神一凝,知道不能再完全隱藏了。他腳下“草上飛”身法瞬間施展到極致,不再像之前那樣笨拙,而是變得靈動飄忽,險險避開了這剛猛的一拳。
“咦?身法不錯!”趙雄略感意外,但攻勢更猛,雙拳連環擊出,如同狂風暴雨,將林楓籠罩其中。
林楓不再一味閃避,偶爾也會施展同步自掃地老者的那套不知名但頗為精妙的鍛體術中的卸力技巧,看似勉強地格擋一下,但每次接觸,都巧妙地將大部分力道引開,自身隻是微微一晃。
在旁人看來,林楓依舊處於絕對下風,被趙雄追著打,隻能勉強支撐,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看吧,遇到真正的硬茬子,就不行了吧!”
“趙師兄,速戰速決!”
“能撐這麽久,這雜役也算有點本事了。”
高台上的李長老卻看得目不轉睛,微微點頭:“果然藏拙了。這身法,這卸力的技巧,絕非普通雜役能有。雖隻是淬體七層初期的靈力波動林楓依舊用斂息術壓製了部分),但運用之妙,遠超同階。這小家夥,有意思……”
擂台上,趙雄久攻不下,心中焦躁。他本以為能輕鬆碾壓,沒想到對方像條泥鰍一樣滑溜,還能卸掉他的力道。他決定使出絕招!
“裂石崩!”趙雄怒吼一聲,體內靈力瘋狂湧向拳頭,拳頭上泛起淡淡的土黃色光芒,氣勢陡然攀升,一拳轟出,仿佛真有崩裂山石之威!
這一拳,封鎖了林楓大部分退路,逼他硬接!
“玩脫了……”林楓心中叫苦,這一拳他可不敢再卸力了,硬接肯定受傷。
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中閃過同步自趙鐵柱的煉丹知識,尤其是關於各種藥材藥性衝突與調和的部分。他福至心靈,腳下步伐一變,不再是直線後退或閃避,而是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同時雙手虛引,仿佛在牽引一股無形的氣流,口中還下意識地低喝一聲,用上了那點微弱的、同步自老者的斂息術法門,讓自己的氣息瞬間變得飄忽不定。
“調和!”
在眾人眼中,林楓就像是自知不敵,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近乎放棄抵抗的動作。
然而,趙雄這凝聚了全身力量的一拳,在接觸到林楓牽引的那片“無形氣流”時,竟感覺像是打在了空處,又像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帶偏了方向!那凝聚的拳勁,仿佛被某種巧力“調和”分散了一部分!
雖然大部分力量依舊向前,但方向和凝聚度都受到了影響!
“轟!”
拳頭擦著林楓的衣角掠過,重重砸在擂台地麵上,留下一個淺坑。而林楓則借著這股偏斜的力道,身體如同風中落葉般飄蕩開去,雖然顯得有些狼狽,卻毫發無傷!
“什麽?!”趙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他的絕招,竟然被這樣化解了?
就在他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瞬間,林楓動了!他如同鬼魅般欺近身前,一直收斂的氣息驟然爆發了一瞬——淬體七層!雖然比趙雄還稍遜半分,但那精純度卻遠超對方!
“你……”趙雄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林楓的手指已經如同閃電般點出,並非攻擊要害,而是精準地點在了他出拳後手臂經脈的某個節點上!
這一點,蘊含的力道不大,卻瞬間打斷了趙雄手臂靈力的運轉,讓他整條胳膊一陣酸麻!
林楓一擊即退,再次拉開距離,氣息重新收斂,仿佛剛才的爆發隻是幻覺。
趙雄捂著酸麻的手臂,又驚又怒,還想再戰,卻感覺半邊身子都有些運轉不靈。裁判見狀,立刻上前製止。
“此局,林楓勝!”
裁判的聲音落下,全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嘩然!
這一次,不再是運氣能解釋的了!那詭異的身法,那化解絕招的巧妙手法,還有最後那瞬間爆發的氣息和精準的一指……這林楓,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林楓站在台上,看著台下各種震驚、疑惑、難以置信的目光,無奈地聳了聳肩。
“唉,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換來的卻是疏遠和質疑……好吧,我攤牌了,其實我……”
他頓了頓,在所有人豎起耳朵的時候,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運氣是比一般人好了那麽一點點。”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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