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攤牌了,我運氣好億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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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判宣布“林楓勝”的那一刻,整個演武場先是死寂,隨即爆發出遠比之前任何一場都要熱烈的嘩然!
    “淬體七層!他竟然是淬體七層!”
    “剛才那是什麽身法?還有那一下,怎麽就把趙師兄的裂石崩給帶偏了?”
    “這他媽是雜役弟子?外門精英也不過如此吧!”
    “扮豬吃老虎!絕對是扮豬吃老虎!”
    台下之前嘲諷林楓靠運氣的人,此刻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無形的手扇了幾巴掌。而那些原本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則興奮地議論著,看向林楓的目光充滿了驚奇和探究。
    趙雄捂著依舊酸麻的手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死死盯著林楓,咬牙道:“你……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林楓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那副“僥幸”的表情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的坦然。他歎了口氣,對趙雄拱了拱手:“趙師兄承讓了。弟子並非有意隱藏,隻是性子懶散,不喜爭鬥,本想隨便應付幾場就算了,奈何……形勢比人強啊。”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既承認了自己有實力,又點明了自己是被迫出手,順便還維持了一下“懶散”的人設。
    趙雄看著林楓那副“我也不想這樣”的表情,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憋出內傷。他冷哼一聲,轉身跳下擂台,連裁判的宣布都沒聽完,顯然鬱悶到了極點。
    林楓也走下擂台,這一次,再沒人敢用輕視的目光看他。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各種複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有敬畏,有好奇,也有忌憚。
    【叮!宿主成功擊敗強勁對手,在外門小比中嶄露頭角,引起廣泛關注。知名度大幅提升!】
    【完成階段性任務:小比前五十名。獲得獎勵:貢獻點500點,特殊獎勵‘悟道茶’x1已發放至係統空間)。】
    【觸發新任務:挺進小比前二十名。獎勵:隨機玄階下品功法或武技x1。】
    聽著係統的提示,林楓看著那“悟道茶”和“玄階功法”的獎勵,心裏有點癢癢。玄階功法,那可是外門弟子都夢寐以求的好東西!看來,想徹底躺平是不可能了,這係統是變著法兒推著他往前走啊。
    “前二十……意味著還得打兩三場,而且對手會越來越強。”林楓摸了摸下巴,“不過,既然已經暴露了部分實力,再藏拙反而顯得虛偽。也罷,就稍微認真一點,拿個獎勵再說。反正有老爺子給的令牌兜底,隻要不惹出大麻煩,應該沒事。”
    他打定主意,後續比賽可以適當展現一些真實水平,但核心底牌比如和老爺子的具體關係、係統的存在、以及那些同步來的特殊感悟)還是要藏好。
    高台之上,李長老撫須微笑,對身旁的執事道:“如何?老夫就說此子不簡單吧。淬體七層,靈力精純,戰鬥意識極佳,尤其是最後那一下化解‘裂石崩’的手法,頗有幾分‘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韻味,不像普通野路子。看來,我青雲宗又撿到一塊璞玉啊。”
    執事連忙點頭:“長老慧眼如炬。此子確實值得培養,隻是不知其心性如何?”
    “觀其行事,看似懶散跳脫,實則心中有尺,懂得藏鋒,也知進退。若非被那趙雄逼出真本事,恐怕他還會繼續‘運氣好’下去。這般年紀,有此心性,難得。”李長老評價頗高,“繼續關注,若他能闖入前二十,或許可考慮破格將其晉升為外門弟子。”
    林楓自然不知道高台上的對話,他正琢磨著下一輪的對手。三十二強進十六強,能走到這一步的,幾乎沒有弱者。
    很快,對陣名單出爐。林楓下一場的對手,是一個名叫柳清霜的女弟子,修為同樣是淬體七層,但據說擅長一種頗為詭異靈動的劍法,在外門有“幻劍”之稱。
    “用劍的?有點麻煩。”林楓皺了皺眉。他空有修為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感悟,但缺乏一門正經的攻擊武技。之前對付趙雄,靠的是身法、卸力技巧和從煉丹術裏悟出的“調和”巧勁,屬於取巧。麵對精妙劍法,取巧的難度會大增。
    “看來,得去弄本像樣的武技撐撐門麵了。”林楓想起了自己剛獲得的500貢獻點,還有之前攢下的靈石。“去藏書閣看看?”
    想到藏書閣,他自然又想起了那位掃地老爺子。不知道老爺子有沒有什麽推薦?或者……能不能再同步點好東西?
    趁著比賽間隙,林楓溜達到了後山。老爺子果然還在老地方,慢悠悠地掃著地,仿佛宗門內熱火朝天的小比與他毫無關係。
    “老爺子。”林楓笑嘻嘻地湊上去,遞上一包新做的五香肉幹。
    老者接過肉幹,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小子,風頭出夠了?”
    林楓撓撓頭,訕笑道:“哪能啊,弟子也是被逼無奈。這不,下一場對手用劍的,弟子赤手空拳,心裏沒底,特來向您老討個主意。”
    “哦?”老者嚼著肉幹,含糊道,“藏書閣一層,東南角,第三排書架,最下麵一層,有本沒人要的破書,叫《拂柳手》,或許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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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柳手》?聽起來軟綿綿的。林楓心裏嘀咕,但老爺子推薦的,肯定不差。他連忙記下:“多謝老爺子指點!”
    【叮!與目標人物‘後山掃地老者’好感度提升,關係度達到18!】
    【同步獲得殘缺古斂息術感悟18),效果提升。】
    雖然沒有同步到攻擊武技,但斂息術提升也是好事。林楓心滿意足,告辭老者,直奔藏書閣。
    用新得的貢獻點兌換了進入藏書閣一層的資格,林楓按照老爺子的指示,果然在東南角第三排書架最底層,找到了一本積滿灰塵、書頁泛黃的薄冊子,封麵上的《拂柳手》三個字都模糊了。
    他拿起書冊,拍了拍灰,翻開一看。裏麵記載的並非剛猛掌法,而是一門側重於擒拿、卸力、借力打力的手上功夫,招式靈動變幻,講究“如柳絮隨風,無孔不入;如弱柳拂風,暗藏勁力”。
    “這……這不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嗎?”林楓大喜過望!這《拂柳手》完美契合他同步來的那些卸力技巧和“調和”理念,而且等級不高,隻是黃階上品,修煉起來不難,正好用來掩飾他那些不好解釋的戰鬥意識。
    他立刻用貢獻點兌換了《拂柳手》的抄錄本,回到住處後,便開始迫不及待地研習起來。
    有之前同步來的深厚基礎和獨特感悟打底,林楓修煉這《拂柳手》進展神速。許多晦澀之處,他稍加琢磨便能理解,甚至還能舉一反三。不過一夜功夫,他便已將《拂柳手》的前幾式練得似模似樣,雖然離大成還遠,但用於實戰應敵,已然足夠。
    第二天,十六強爭奪戰。
    擂台上,柳清霜一襲白衣,手持長劍,身姿挺拔,氣質清冷。她看著對麵的林楓,眼神平靜無波:“林楓師弟,請指教。”
    “柳師姐請。”林楓不敢大意,擺出了《拂柳手》的起手式。
    比武開始!
    柳清霜劍法展開,果然名不虛傳。劍光閃爍,如同道道幻影,虛實難辨,瞬間將林楓籠罩。淩厲的劍氣刺得人皮膚生疼。
    林楓凝神靜氣,將“草上飛”身法催動到極致,在劍光中穿梭閃避。同時,他雙手如柳枝般拂動,施展出剛學會的《拂柳手》,不去硬碰劍鋒,而是不斷拍、按、引、帶,幹擾劍勢,卸開力道。
    “啪啪啪!”
    手掌與劍身側麵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林楓的手掌如同附骨之疽,總是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切入,輕輕一拂,便讓柳清霜的劍招出現細微的偏差和滯澀。
    柳清霜越打越是心驚。她的幻劍訣以變幻莫測著稱,往往讓對手疲於應付,最終落敗。但眼前這個林楓,身法詭異也就罷了,那雙手更是滑溜無比,每次都能精準地找到她劍招中最不受力的點進行幹擾,讓她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憋悶感。
    “幻影三絕劍!”久攻不下,柳清霜嬌叱一聲,使出了絕招。劍光陡然一分為三,如同三道毒蛇,分襲林楓上中下三路,真假難辨!
    台下觀眾屏住了呼吸,這一劍,林楓還能躲開嗎?
    林楓眼中精光一閃,他沒有選擇完全躲閃,而是看準了中間那道劍影氣息最盛,應該是真身!他腳下步伐一錯,身體微側,避開頭顱要害,同時雙手閃電般探出!
    “拂柳勁——引!”
    他的雙手如同柔韌的柳條,巧妙地搭上了劍身,不是硬擋,而是順著劍勢向後一引,同時身體借力旋轉!
    “嗤啦!”
    劍尖劃破了他肩頭的衣衫,帶出一縷血絲,但絕大部分力道都被引偏。柳清霜隻覺得劍上一股綿柔的力道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帶得向前一個趔趄!
    而林楓在旋轉的同時,另一隻手如同鬼魅般拂出,輕輕按在了柳清霜持劍的手腕上!
    “撒手!”
    一股柔勁透入,柳清霜手腕一麻,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全場寂靜!
    林楓後退一步,肩頭滲出血跡,但他麵色不變,對著有些失神的柳清霜拱了拱手:“柳師姐,承讓了。”
    柳清霜看著地上的劍,又看看林楓,眼神複雜,最終輕歎一聲,撿起劍,低聲道:“林師弟好俊的功夫,清霜輸得心服口服。”說完,翩然下台。
    裁判高聲宣布:“林楓,勝!晉級十六強!”
    這一次,台下沒有再響起質疑運氣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歎和敬佩。
    “《拂柳手》!他竟然把這門偏門功夫練到了這種境界!”
    “以巧破力,以柔克剛!厲害!”
    “這林楓,絕對是本次小比最大的黑馬!”
    高台上,李長老笑容更盛:“《拂柳手》?倒是會選。看來此子不僅天賦悟性上佳,在選擇功法上也極有眼光,知道什麽最適合自己。璞玉,真乃璞玉也!”
    林楓站在台上,感受著肩頭火辣辣的疼痛,心裏卻鬆了口氣。
    “總算……不用再裝運氣好了。不過,前二十名的獎勵,我拿定了!”
    他知道,經過這一戰,他算是真正在青雲宗外門立住了腳跟,再想回到之前那種無人問津的悠閑日子,恐怕是很難了。
    不過,既然低調不了,那就換個活法。反正,他最大的底氣,從來都不是擂台上的輸贏,而是後山那位深不可測的掃地老爺子,以及腦海中那個不斷幫他“交朋友”的係統。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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