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王浩在地牢越獄,投靠幽冥宗餘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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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宗,鎮魔地牢。
這裏是宗門最深、最陰暗的角落,終年不見天日。潮濕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鐵鏽、腐爛草料和絕望混合在一起的氣味。一條條手臂粗的玄鐵鎖鏈,從濕滑的石壁上垂下,上麵刻滿了禁錮靈力的符文,泛著幽幽的冷光。
王浩就蜷縮在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裏。
他曾經那身象征著內門弟子榮耀的月白長袍,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沾滿了泥汙與幹涸的血跡,像一塊破布般掛在身上。他的琵琶骨被特製的符文鐵鉤洞穿,一身修為被死死鎖住,連調動一絲靈力都成了奢望。
每日,都有執法堂的弟子前來“審問”。
他們想從他口中,挖出更多關於趙坤和幽冥宗的秘密。可王浩知道的,在被林墨用那該死的“搜魂丹”折磨時,就已經吐得一幹二淨。如今剩下的,不過是反複的拷問和折磨。
“說!趙坤在宗門內,還有沒有其他的同黨?”冰冷的鞭梢,帶著破風聲,狠狠抽在他背上,皮開肉綻。
王浩死死咬著牙,喉嚨裏發出一陣嗬嗬的怪響,卻不肯再吐露一個字。不是他忠誠,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了。他隻是趙坤手裏的一條狗,一條用來咬人的惡犬,哪裏有資格知曉所有的布局。
審問的弟子見問不出什麽,又泄憤般地抽了幾鞭,才罵罵咧咧地離去。
沉重的鐵門“哐當”一聲關上,地牢內重歸死寂。
王浩趴在冰冷的地麵上,感受著背上傳來的火辣劇痛,眼中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隻有無盡的怨毒與仇恨。
秦絕、江晚星、林墨……
這幾個名字,像淬了毒的鋼針,一遍遍地紮在他的心頭。
若不是他們,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是趙長老麵前的紅人,前途一片光明。可現在,他成了一條連外門雜役都能隨意欺辱的階下囚。
他恨!
他恨秦絕的劍,那把將他所有尊嚴都斬得粉碎的劍。
他更恨江晚星!那個看似平平無奇、人畜無害的外門女弟子,卻仿佛一隻藏在暗處的毒蜘蛛,不動聲色地編織了一張大網,將他們所有人,包括不可一世的趙長老,都網羅其中,動彈不得。
每當夜深人靜,他閉上眼,腦海裏浮現的,不是秦絕那張冷漠的臉,而是江晚星那雙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眸。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洞悉人心,讓他從心底裏感到一種源於靈魂的戰栗。
不行,不能就這麽完了!
他不能像條死狗一樣,爛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
王浩的指甲,深深地摳進地麵的石縫裏,因用力而泛白的指節,微微顫抖。
他還有一張底牌。一張連趙坤都不知道的底牌。
那是他早年在外曆練時,從一處上古修士的洞府中偶然得到的保命之物——一張高階的“遁地符”。此符無需靈力催動,隻需一滴心頭血,便可瞬間遁出百裏之外。他一直將其藏在牙槽的夾層裏,視作最後的退路。
原本,他以為自己永遠也用不上。可現在,這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在等一個機會。
叛亂平定之後,宗門上下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與戰後的重建中,對地牢的看守,也一日比一日鬆懈。尤其是到了深夜,負責看守的,往往隻剩下兩名昏昏欲睡的外門弟子。
這一夜,子時。
地牢外傳來換崗的腳步聲和低低的交談。
“李師兄,今晚又輪到我們倆啊,真倒黴。”
“少廢話,熬過去就行。裏麵那家夥已經被廢了,翻不起什麽浪。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腳步聲遠去,其中一名弟子打著哈欠,靠在牢門外的石壁上,很快便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就是現在!
王浩眼中厲色一閃,他猛地一咬牙,舌尖用力,將藏在牙槽中的那枚薄如蟬翼的符籙頂了出來。他毫不猶豫,用盡全身力氣,將舌尖咬破。
一滴滾燙的心頭血,精準地滴落在符籙之上。
“嗡——”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那枚符籙瞬間化作一團土黃色的光芒,將王浩的身體完全包裹。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沒有絢爛奪目的光華,他的身體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地,悄無聲息地穿過地麵,消失在牢房之中。
幾乎是在他消失的同一瞬間,掛在牢房外的一塊示警玉牌,上麵的符文閃爍了一下,卻又因為能量波動太過微弱,很快便黯淡了下去。
靠在牆邊打盹的弟子,似乎被什麽驚動,嘟囔了一句“什麽聲音”,揉了揉眼睛,朝牢內看了一眼。
昏暗的油燈下,那道蜷縮的身影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切,死狗一樣。”弟子不屑地啐了一口,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他卻不知,牢裏留下的,不過是王浩的一件破爛外衣,被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擺成了人形的模樣。
……
百裏之外,青雲山脈後山的一處亂葬崗。
“噗——”
一座新添的孤墳,墳頭猛地炸開,泥土四濺。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從地底鑽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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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王浩。
遁地符耗盡了他最後一絲氣力,此刻的他,臉色慘白如鬼,渾身虛脫,連站都站不穩。但他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青雲宗的方向。他辨認了一下星辰,便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與青雲宗完全相反的北方,亡命奔逃。
他像一頭被獵人追趕的孤狼,在黑夜的掩護下,穿行於山林之間。渴了,就喝山澗裏的溪水;餓了,就挖草根、捉蟲豸果腹。
曾經那個衣著光鮮、前呼後擁的內門弟子,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眼神怨毒、滿身汙泥的亡命之徒。
七日後,他終於逃出了青雲宗的勢力範圍,來到了一處名為“黑風嶺”的荒山。
這裏山勢險峻,瘴氣彌漫,方圓百裏人跡罕至。根據他從趙坤那裏零星聽來的消息,幽冥宗在青雲宗附近的一處分舵被毀後,有少數漏網之魚,便逃來了此地藏匿。
王浩不敢貿然上山,他在山腳下潛伏了兩日,仔細觀察著山中的動靜。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山穀中,他發現了一絲炊煙。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破爛衣衫,臉上擠出一個謙卑中帶著急切的表情,朝著炊煙升起的地方走去。
山穀入口,兩名身穿黑衣、神情警惕的修士,立刻攔住了他。
“什麽人!”其中一人厲聲喝道,手中的長刀已經出鞘。
王浩能感覺到,這兩人身上的靈力波動,都在煉氣七八層的樣子,但他們身上那股濃鬱的血腥氣和陰冷的功法氣息,卻昭示著他們的身份。
“自己人!自己人!”王浩連忙舉起雙手,臉上堆著笑,“我是趙坤長老座下弟子王浩,有要事求見舵主!”
“趙長老?”兩名黑衣修士對視一眼,眼神中的警惕更甚,“趙長老早已在青雲宗叛亂中身死,你是什麽人,敢在此冒充他的名號?”
“兩位大哥明鑒!”王浩急切地說道,“我正是從青雲宗地牢裏逃出來的!趙長老雖死,但我們的大業不能就此斷絕!我此來,是想與眾兄弟共商複仇大計!”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從懷裏摸出一塊黑色的令牌。這是趙坤當初賜予心腹的幽冥令,令牌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
看到這塊令牌,兩名黑衣修士的臉色才稍稍緩和。其中一人收起刀,冷冷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通報。”
不多時,那名修士返回,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幹瘦、鷹鉤鼻的中年男人。男人修為在築基初期,一雙眼睛如同毒蛇,死死地盯著王浩,仿佛要將他從裏到外看個通透。
“你就是王浩?”男人開口,聲音沙啞。
“是,拜見舵主!”王浩立刻躬身行禮。他認得此人,是當初幽冥分舵的一名副舵主,名叫李蠍,僥幸從江晚星和林墨的突襲中逃脫。
“趙坤都死了,你這條狗,倒還活得挺滋潤。”李蠍的語氣裏充滿了嘲諷。他們這些在外拚命的,對王浩這種跟在趙坤身邊享受榮華富貴的“內門弟子”,本就沒什麽好感。
王浩心中暗恨,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他知道,現在自己是來求人的,姿態必須放低。
“舵主說的是。若不是命大,弟子也早已死在了青雲宗。”王浩苦笑道,“如今弟子修為被廢,如同喪家之犬,隻求舵主能收留,為兄弟們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收留你?一個廢人,對我們有什麽用?”李蠍冷笑。
“弟子雖然修為被廢,但對青雲宗,尤其是對江晚星那個賤人和她手下那幾個走狗,了如指掌!”王浩的眼中,終於迸發出一絲駭人的光芒,他壓低了聲音,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我知道他們的軟肋,知道他們的習慣!那個叫林墨的煉丹師,最是心軟;那個叫楚瑤的亡國公主,最重手下性命;還有那個叫蘇媚的狐妖,她……”
王浩將自己所知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他知道,單純的求饒沒用,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價值。而他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這份源於仇恨的、對敵人的了解。
李蠍靜靜地聽著,那雙毒蛇般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他們這群殘兵敗將,躲在這深山老林裏,每日想的,除了活下去,就是複仇。可青雲宗勢大,他們連山門都靠近不了,談何複仇?
而王浩的出現,就像給他們打開了一扇窗。
“你想怎麽做?”李蠍終於開口,語氣中的嘲諷淡了許多。
“借刀殺人!”王浩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舵主,我們人少力微,不可與青雲宗硬拚。但我們可以對付江晚星的那些‘客戶’!隻要我們能抓住其中任何一個,不僅能逼江晚星現身,更能奪取他們身上的‘係統’!趙長老生前就說過,那係統是無上至寶,得之可逆天改命!”
“我聽說,那個新來的九尾狐妖,如今正在青雲宗內閉關,身邊守衛薄弱。她乃是妖族,若是能奪了她的妖力,舵主您的修為,必定能更上一層樓!”王浩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像魔鬼的低語。
李蠍的呼吸,微微變得急促起來。
一個九尾狐後裔的妖力,對他這種修煉陰邪功法的人來說,是大補之物。
他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狂的王浩,心中有了計較。這條狗雖然廢了,但咬起人來,或許比以前更狠。
“好。”李蠍終於點了點頭,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幽冥餘黨的一員。你的仇,就是我們的仇。”
他拍了拍王浩的肩膀,陰惻惻地說道:“我這裏,正好有幾枚能恢複修為的‘血魔丹’,雖然有些副作用,但對你現在來說,正好合用。”
王浩聞言大喜,立刻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多謝舵主!王浩願為舵主赴湯蹈火,誓殺江晚星,血洗青雲宗!”
山穀深處,陰風陣陣,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嘶吼。一個由失敗者和亡命徒組成的複仇聯盟,在這一刻,悄然成立。
而他們的第一個目標,赫然便是剛剛在青雲宗安頓下來,正在靜心修煉的……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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