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幫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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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瑾微皺眉頭,眼前之人突然跟兒時記憶中那梳著羊角辮的女子重合,“柳夭夭?”
“可不正是我嗎?不歡迎嗎?”
謝懷瑾目光打量了一番,“真是女大十八變。”
他印象中的柳夭夭與其他女子不同,慣會舞刀弄槍的,現在竟然如同京中淑女一般了。
言行舉止均有了很大的變化。
柳夭夭嘴角帶笑,眉宇之間均是俊朗之氣。
她相貌清秀,然而,吸引人的是身上的一股英氣,令人覺得落落大方。
“我這是入鄉隨俗。”
老夫人見他們兩人相談甚歡,手中捏著佛珠,笑著說道:“夭夭這孩子要在侯府住一段時間,權當陪我這個老婆子了。”
柳夭夭笑著行禮,“姑母言重了,能陪著你我求之不得。”
薑棲梧低下了頭,眉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失望。
幸福總是一觸即逝。
柳夭夭笑眯眯地看向薑棲梧,望著謝懷瑾,戲謔道:“懷瑾,你好福氣啊,竟然有這麽貌美如花的女子陪伴。”
她笑著走近,靠近薑棲梧耳邊,低聲道:“若是懷瑾欺負你,你盡管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別看我是一個女子,小時候我能打他兩個!”
薑棲梧微微一怔,脫口而出道:“你們關係特別好?”
話音剛落,她瞬間就後悔了。
柳夭夭目光微微一動,“其實也不好,我們倆經常打架!”
薑棲梧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心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為何會有一絲嫉妒的感覺。
謝懷瑾嘴角帶著一絲好笑,“如今你可揍不過我,還有,我豈會欺負阿梧,你莫要造謠。”
柳夭夭望向兩人的同心結,眼神微微一窒,隨即立馬回過神。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老夫人走了過來,“今日也算是雙喜臨門,一則府中有人生辰,二則夭夭回來了。”
“瑾兒,一起用膳吧。”
謝懷瑾目光微動,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他討厭那種心被牽扯的感覺。
老夫人目光中帶著慈祥,盯向薑棲梧,“幾日不見你過來禮佛,是不是忘了我這老婆子了。”
薑棲梧收好自己的情緒,低頭道:“老夫人,前段時間妾病了,怕將病氣過給老夫人,因此才不敢來禮佛。”
“好孩子,你也是有心了。”
話音剛落,老夫人從頭上拔出一支簪子,插在了薑棲梧的頭上,“往後要與瑾兒和諧相處才是。”
薑棲梧大驚,趕緊推辭,“老夫人,這太貴重了。”
“長輩賜不可辭。”
無奈,薑棲梧隻好收下了簪子,然而心裏卻不自覺地湧上一股惡心之感。
她拚命壓製,這才慢慢緩和了。
謝懷瑾見她臉色不好,關心問道:“怎麽了?可是不舒服嗎?”
薑棲梧搖了搖頭,“隻是有些累了,爺,難得一家團聚,今日就一起用膳吧。”
在侯府三年,她心中知道,謝懷瑾其實渴望一個家。
隻不過老夫人傷他太狠,他自己也過不去心裏的關。
席間,每一道佳肴都是色香味俱全。
謝懷瑾還命人特意備上了果酒。
柳夭夭仰頭喝了一口果酒,“懷瑾,這京中的酒這麽香,這些年中也不記得送點給我?”
她伸手拉了拉薑棲梧的衣袖,“我與懷瑾一般大,叫你妹妹如何?”
薑棲梧神情有些拘束,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們兩人根本還是一個陌生人。
“請便。”
謝懷瑾夾起一塊魚,剔除了骨頭之後,將之送到了薑棲梧的碗中。
聞言,也隻是默默抬頭,“春來俏難道不符合你的口味?”
“你何時喜歡這種淡口味的酒了?”
京中果酒均是女子喝的,口味有些淡,勝在有一股濃濃的果香。
但柳夭夭自小舞刀弄槍的,他一點都沒覺得這是女子!
何況,來信之中,一直索要的便是京中的春來俏。
柳夭夭暗自咋舌,“那誰知道京中果酒也如此對我脾氣,等我回去後,你可要給我稍一點!”
聞言,薑棲梧身體微微一愣,她低下了頭,將魚吃得一幹二淨。
今日廚房做的魚,好像失去了平常的風味。
定是廚師有失水準!
薑棲梧覺得口幹舌燥,端起桌子上的果酒一飲而盡。
謝懷瑾大驚,趕緊勸阻道:“小心喝醉。”
柳夭夭歪著頭調侃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懷瑾,你非要在這麽開心的時候煞風景嗎?”
“今日可是妹妹的生辰,沒想到我來的可真是時候。”
話音剛落,她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妹妹,這一把匕首陪伴我許多年了。”
“送給你!”
謝懷瑾皺著眉頭,“哪有人送禮物是送匕首的?”
柳夭夭喝光了手中的酒,一手拉著薑棲梧的手,“妹妹,別聽他瞎說。”
“送禮自然是要送貴重的!”
“你別看這匕首好像平平無奇,但它削鐵如泥,可是寶大師最後一件遺作。”
聞言,謝懷瑾心中有一些詫異,趕緊接過了匕首。
剛一靠近匕首,就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霜氣,“倒是一把好匕首。”
“你一個鐵公雞,怎麽舍得送這麽貴重的禮物?”
話雖如此,謝懷瑾將匕首趕緊收下了,“阿梧,確實是好東西,收下不虧!”
聞言,柳夭夭有一些不悅,說道:“懷瑾,這可是我的心意,特意送給妹妹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謝懷瑾眉眼一挑,“你在京中看中什麽,隨便挑。”
柳夭夭拍了拍手,“果然還是一樣大方!”
薑棲梧在一旁,靜靜地聽他們兩個說著過去的一些事情。
心裏說不上嫉妒,更談不上難過。
隻不過,她一直喝著杯中的酒。
謝懷瑾很好,他真的很好。
他給了她暫時的容身之所。
漸漸地,薑棲梧的目光慢慢渙散,隻覺得眼前之人多了好幾重影子。
等到她意識回籠,發現天色已經大亮了。
外麵院子裏,不時傳來一些打鬥的聲音。
抱琴在一旁伺候,“棲夫人,頭可痛嗎?奴婢給您熱帕子,您敷敷臉。”
薑棲梧敷好之後,疑問道:“外麵是什麽聲音?”
“侯爺與柳姑娘正在比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