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跨界遺跡藏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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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道閣觀星台的晚風裹挾著兩界交融的道韻,拂過李默的衣袂。他掌心的萬道紋路還殘留著五道本源交融的餘溫,望著宇宙深處那道漸行漸近的鴻蒙波動,眸中泛起幾分凝重。
    這股波動不似虛空本源的霸道吞噬,也無輪回殘念的寂滅詭譎,反而帶著一股開天辟地之初的蒼茫古意,如同沉睡了億萬年的星辰,在蘇醒時抖落了滿身的歲月塵埃。
    “李尊,這波動……竟與洪荒誕生之初的鴻蒙紫氣同源,卻又更為古老。”太上老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中的浮塵無風自動,玉簪上的先天符文正微微震顫,“老道的太極圖都生出了感應,這絕非尋常的鴻蒙氣息。”
    紫宸天尊與藍曦也已趕到,三人的目光齊齊鎖定宇宙深處。那道波動的輪廓愈發清晰,竟是一團直徑百丈的淡金色雲氣,雲氣中隱約可見無數細碎的道紋流轉,每一道都蘊含著足以撼動天地的本源之力。
    “星衍族的監測玉簡顯示,這團鴻蒙古息正朝著萬道閣而來,速度極快,半個時辰內便會抵達。”藍曦捧著星圖玉簡,指尖的空間符文閃爍不定,“而且它的軌跡並非隨機,像是被萬道閣的五道本源之力吸引而來。”
    李默頷首,將神識順著兩界本源聯結探了出去。當神識觸及那團鴻蒙古息的刹那,識海深處的五道本源竟同時劇烈震顫,尤其是從虛空本源中同化的虛無之力,竟生出了一種近乎本能的親近。
    “果然是衝萬道閣來的。”李默收回神識,眸中精光一閃,“它沒有敵意,反而帶著一股求援的意味。準備一下,打開萬道閣的護陣,讓它進來。”
    “不可!”紫宸天尊連忙勸阻,“此等古老的鴻蒙古息來曆不明,若是貿然放入,怕是會引火燒身!”
    “無妨。”李默擺了擺手,掌心的五道本源之力緩緩流轉,“我能感受到,這古息內部藏著一道殘魂,且魂力極為微弱,應是在宇宙漂泊了億萬年,早已油盡燈枯。它若有惡意,憑這股殘存的力量,也掀不起風浪。”
    眾人見他態度堅決,隻得依言而行。藍曦迅速調動星衍族修士,將萬道閣的護陣開啟了一道缺口,同時布下層層禁製,以備不時之需。
    半個時辰後,那團鴻蒙古息如期而至。它裹挾著蒼茫的古意,緩緩穿過護陣缺口,懸停在萬道閣上空。雲氣翻湧間,一道比發絲還細的殘魂從其中飄出,化作一個模糊的老者虛影,虛影周身的道韻雖已衰敗,卻依舊帶著一股俯瞰萬古的威嚴。
    “萬道同源……竟真的有人能將五道本源融於一閣……”老者虛影的聲音沙啞而蒼老,像是曆經了無數次歲月的衝刷,每一個字都帶著破碎的回音,“老朽鴻蒙遺民,名喚玄古,見過閣下。”
    “鴻蒙遺民?”太上老君失聲驚呼,“洪荒開天之前,鴻蒙宇宙便已破碎,傳說鴻蒙遺民早已盡數隕落,竟還有幸存者?”
    玄古虛影苦笑一聲,魂力又黯淡了幾分:“老朽不過是一縷殘魂,苟延殘喘至今罷了。當年鴻蒙宇宙崩毀,老朽僥幸以本命道韻護住一縷殘魂,藏於鴻蒙古息中,在宇宙間漂泊了億萬年,直到感知到此處的五道本源之力,才循著感應而來。”
    李默抬手送出一道萬道同源之力,護住玄古的殘魂:“前輩不必多禮,不知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玄古的虛影在萬道之力的滋養下,稍稍凝實了些。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陣眼室方向的五道本源光韻,眸中泛起一絲感慨:“老朽此來,一是為求庇護,二則是為了一樁關乎宇宙存亡的秘辛。”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道淡金色的記憶碎片從魂力中飄出,沒入李默的識海。刹那間,無數破碎的畫麵在李默腦海中炸開:
    崩毀的鴻蒙宇宙裏,無數星辰碎裂,法則崩塌,一群身披黑色戰甲的異族,正以一種詭異的“蝕道之力”吞噬鴻蒙本源;一座懸浮在虛空的古老遺跡前,玄古與數十名鴻蒙遺民拚死抵抗,卻終究不敵,遺跡大門被異族攻破,門內湧出的鴻蒙本源被瞬間蠶食;最後是玄古以自身道韻為引,將殘魂藏入鴻蒙古息,在異族的追殺下,朝著未知的宇宙深處逃去……
    畫麵戛然而止,李默的識海傳來一陣刺痛,那蝕道之力的氣息,竟與之前虛空亂流帶的輪回殘念中夾雜的域外氣息隱隱相合!
    “那些異族是何人?那座遺跡又是什麽地方?”李默沉聲問道,掌心的五道本源之力已開始蓄勢。
    玄古歎了口氣,魂力又消散了幾分:“那些異族自號‘蝕道族’,來自鴻蒙宇宙之外的‘虛無之域’,以吞噬各界本源為生。而那座遺跡,名為‘鴻蒙源界’,是鴻蒙宇宙的本源核心,藏著開天辟地之初的鴻蒙母氣,一旦被蝕道族掌控,他們便能以此為跳板,吞噬所有宇宙的本源。”
    “那蝕道族,如今在何處?”紫宸天尊追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老朽也不知。”玄古搖了搖頭,“當年老朽逃遁時,蝕道族正欲破開鴻蒙源界的最後一道禁製。億萬年過去,他們或許早已掌控了鴻蒙母氣,也或許……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李默身上,“老朽能感知到,閣下的萬道閣中,有虛空本源與輪回本源,這兩種本源皆是蝕道族的克星,也是守護鴻蒙源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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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守護那鴻蒙源界?”楊戩皺起眉頭,“鴻蒙宇宙早已崩毀,那遺跡怕是早已落入蝕道族之手,我們此去,不過是自投羅網。”
    “非也。”玄古擺了擺手,“鴻蒙源界有一道先天禁製,名為‘萬道鎖’,唯有集齊五種本源之力,方能徹底開啟。蝕道族雖能吞噬本源,卻無法融合,因此遲遲未能無法融合,因此遲遲未能掌控鴻蒙母氣。如今閣下已集齊洪荒先天、多元萬族、寂滅、虛空、輪回五道本源,正是開啟萬道鎖,奪回鴻蒙源界的最佳時機。”
    李默沉默了,玄古的話如同一塊巨石,在他心中激起千層浪。若是真如玄古所言,蝕道族一旦掌控鴻蒙母氣,不僅是洪荒與多元兩界,整個宇宙都將麵臨滅頂之災。可前往鴻蒙源界,前路未知,且蝕道族實力強橫,此行必然凶險萬分。
    “李尊,此事不可輕舉妄動。”太上老君上前一步,“鴻蒙宇宙距離此地不知多少億萬裏,且空間通道早已崩毀,我們如何前往?再者,蝕道族的實力深不可測,僅憑我們幾人,怕是難以應對。”
    “這一點老朽早已想到。”玄古說著,從鴻蒙古息中取出一枚淡金色的玉佩,玉佩上刻著複雜的鴻蒙道紋,“此乃鴻蒙引路佩,能感知鴻蒙源界的方位,且能撕裂虛空,開辟出一條臨時通道。至於蝕道族的實力……”他頓了頓,“老朽雖隻剩殘魂,卻還能布下一道鴻蒙古陣,可暫時壓製蝕道族的蝕道之力,為閣下爭取時間。”
    李默接過引路佩,指尖的五道本源之力與玉佩觸碰,玉佩瞬間亮起,一道細微的鴻蒙通道虛影在半空浮現。他能感受到,通道的另一端,正是那座藏著鴻蒙母氣的古老遺跡。
    “諸位,此事關係到整個宇宙的安危,我意已決,前往鴻蒙源界。”李默抬眼望向眾人,眸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當然,此行凶險,不願前往者,可留守萬道閣,護住兩界本源。”
    “李尊此言差矣!”楊戩率先開口,三尖兩刃刀的器靈發出一聲嗡鳴,“我楊戩既已投身萬道閣,便與兩界安危共存亡,豈能貪生怕死?”
    “老道也願同往。”太上老君撫須笑道,“鴻蒙源界藏著開天之初的秘辛,於老道的道途亦是一樁機緣。”
    “星衍族願為先鋒,開辟空間通道!”藍曦也拱手應下,身後的星衍族長老們紛紛點頭。
    紫宸天尊見狀,也無奈笑道:“罷了,我也隨你們走一趟,也好見識見識那鴻蒙源界的風采。”
    李默看著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一路必然荊棘叢生,可隻要眾人同心,便沒有跨不過的難關。
    “好!”李默朗聲道,將引路佩高高舉起,五道本源之力同時注入其中,“三日後,於萬道閣陣眼室集合,開啟鴻蒙通道,前往鴻蒙源界!”
    消息傳開,萬道閣瞬間沸騰。兩界修士得知蝕道族的威脅,紛紛請戰,願隨李默一同前往鴻蒙源界。李默卻隻挑選了三千名道韻深厚、意誌堅定的修士,其餘人則由燃燈古佛統領,留守萬道閣,護住兩界本源。
    三日期限轉瞬即逝。
    陣眼室中,五道本源融合的四色太極圖正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李默立於陣盤中央,引路佩懸浮在頭頂,玄古的殘魂依附在古息之上,懸於其側。楊戩、太上老君、紫宸天尊、藍曦等人分列四周,三千修士則結成萬道大陣,將自身道韻源源不斷地注入陣盤。
    “諸位,此行凶險,務必小心!”李默沉聲道,掌心的萬道紋路亮到極致,“開啟通道!”
    “鴻蒙引路,萬道開途!”玄古的殘魂發出一聲厲喝,鴻蒙古息瞬間暴漲,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衝雲霄。引路佩也隨之綻放光芒,陣盤上的五道本源之力順著光柱湧去,在半空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虛空通道。
    通道另一端,蒼茫的鴻蒙古意撲麵而來,隱約可見一座懸浮在虛空的古老遺跡,遺跡周圍,正有淡淡的黑色蝕道之力在翻湧。
    “走!”李默一聲令下,率先化作一道流光,衝入通道。楊戩等人緊隨其後,三千修士結成的大陣也化作一道光虹,沒入通道之中。
    通道內,時空扭曲,鴻蒙氣息撲麵而來。李默穩住身形,神識掃過四周,發現通道內壁竟布滿了鴻蒙道紋,顯然是玄古當年布下的禁製,才讓通道得以保存至今。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終於穿出通道,抵達了鴻蒙源界所在的虛空。
    眼前的景象,比記憶碎片中更為震撼。
    廣袤的虛空裏,無數破碎的鴻蒙星辰漂浮其間,每一顆星辰上都殘留著開天之初的道韻。而在虛空中央,一座高達萬丈的古老遺跡靜靜懸浮,遺跡的大門上,一道巨大的“萬道鎖”正散發著微弱的金光,鎖上的五道本源凹槽,正與李默等人的道韻隱隱呼應。
    遺跡周圍,數十道黑色身影正圍著大門不斷轟擊,蝕道之力如同墨汁般蔓延,將大門上的金光一點點蠶食。那些身影,正是玄古口中的蝕道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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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來了!”為首的蝕道族首領察覺到眾人的氣息,緩緩轉過身,其周身的蝕道之力瞬間暴漲,“沒想到,竟有人能集齊五道本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默眸中寒光一閃,五道本源之力在周身流轉,掌心的萬道紋路亮起:“蝕道族,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楊戩率先出手,三尖兩刃刀劃破虛空,直劈蝕道族首領。太上老君的太極圖也已祭出,金光籠罩四方,將蝕道之力盡數擋下。藍曦則帶著星衍族修士,迅速布下空間大陣,封鎖了虛空,防止蝕道族逃竄。
    一場關乎宇宙存亡的大戰,就此拉開序幕。
    李默身形一閃,來到萬道鎖前,將五道本源之力盡數注入鎖中。刹那間,萬道鎖金光暴漲,遺跡大門緩緩震動,一股比鴻蒙古息更為濃鬱的母氣,從門縫中噴湧而出。
    蝕道族首領見狀,怒吼一聲,蝕道之力凝聚成一柄黑色巨刃,朝著李默狠狠劈來。李默早有防備,周身的五道本源化作一道太極光幕,擋住巨刃的同時,反手打出一道蘊含著萬道本源的劍光,直刺首領眉心。
    “噗!”
    劍光穿透首領的護體蝕道之力,在其眉心留下一道血痕。首領吃痛,怒吼著後退,其餘蝕道族修士見狀,紛紛撲上,蝕道之力如同潮水般湧來。
    “玄古前輩,還請助我們一臂之力!”李默高聲喊道。
    “老朽遵命!”玄古的殘魂應聲而動,鴻蒙古息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陣法,將整個遺跡籠罩其中。陣法內,鴻蒙道紋流轉,蝕道族的蝕道之力竟開始緩緩消散。
    “該死的鴻蒙遺民!”蝕道族首領怒吼,可蝕道之力被壓製,他們的實力已大打折扣。
    李默抓住機會,催動萬道鎖的力量,遺跡大門轟然洞開。門內,一團濃鬱的鴻蒙母氣懸浮在半空,母氣中,無數開天之初的道韻流轉,散發出足以滋養萬物的本源之力。
    “護住鴻蒙母氣!”李默一聲令下,眾人齊齊朝著遺跡內部衝去。蝕道族雖拚死阻攔,卻已是強弩之末,在萬道之力與鴻蒙古陣的壓製下,很快便潰不成軍。
    半個時辰後,最後一名蝕道族修士被斬殺,虛空恢複了平靜。李默立於鴻蒙母氣前,感受著那股蒼茫的古意,識海深處的五道本源竟開始瘋狂吸收母氣,道境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總算……護住了鴻蒙源界。”玄古的殘魂飄至李默身旁,魂力已黯淡到極致,“老朽心願已了,能見證萬道同源之力守護宇宙,死而無憾了。”
    話音落下,玄古的殘魂化作點點金光,融入了鴻蒙母氣之中。李默望著消散的殘魂,心中湧起一絲悵然,卻也更加堅定了守護之道。
    “李尊,如今鴻蒙源界已奪回,這鴻蒙母氣該如何處置?”紫宸天尊問道,目光落在那團母氣上,眸中帶著一絲向往。
    李默沉吟片刻,掌心的引路佩亮起:“將鴻蒙母氣一分為二,一半融入萬道閣的五道本源,加固兩界羈絆;另一半則留在鴻蒙源界,由星衍族在此建立據點,鎮守此地,防止蝕道族卷土重來。”
    眾人紛紛點頭,依言而行。當一半鴻蒙母氣順著引路佩的通道返回萬道閣時,李默能清晰感受到,兩界的本源聯結又強盛了數倍,而他自身的道境,也在母氣的滋養下,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站在鴻蒙源界的遺跡之巔,李默望著廣袤的鴻蒙虛空,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明悟。萬道同源,並非局限於一界一域,而是要守護整個宇宙的萬道生息。他的道途,也將在這無盡的守護與探索中,朝著更高的境界,不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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