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六道同源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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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源界的罡風裹挾著蒼茫母氣,拂過李默的道袍。他立於遺跡之巔,望著下方正在清理戰場的修士,識海之中六道本源正隨著鴻蒙母氣的滋養飛速流轉,周身道韻已隱隱有了超脫宇宙桎梏的跡象。
    方才那場大戰,蝕道族主力雖已覆滅,可虛空深處仍殘留著幾縷逃逸的蝕道之力。藍曦正領著星衍族修士布下空間禁製,將那縷殘力徹底封鎖;楊戩則帶著三千修士在遺跡四周建立防線,以防還有漏網之魚;太上老君與紫宸天尊則守在鴻蒙母氣旁,以先天道韻穩固著這方破碎的鴻蒙天地。
    “李尊,鴻蒙母氣的分割已完成,一半已通過引路佩傳回萬道閣,燃燈古佛那邊傳來訊息,兩界本源因母氣融入,已生出全新的道韻聯結,連洪荒的天地法則都變得愈發圓融。”紫宸天尊緩步走來,手中握著一枚鐫刻著母氣紋路的玉簡,“隻是這留在源界的半份母氣,還需一道穩固的禁製,方能防止其逸散。”
    李默頷首,抬手召來那半團鴻蒙母氣。此刻的母氣已褪去了最初的狂暴,在六道本源的牽引下,化作一團柔和的金色光霧。他指尖的萬道紋路亮起,將自身道韻注入母氣之中,同時將虛空、輪回兩道本源之力緩緩渡入,口中默念起從玄古殘魂中悟得的鴻蒙禁製口訣:“六道為基,母氣為核,鴻蒙鎖界,萬道歸宗。”
    隨著口訣落下,母氣之中陡然綻放出璀璨金光,一道由六道本源交織而成的禁製憑空生成,將母氣牢牢包裹。禁製之上,洪荒先天的蒼茫、多元萬族的靈動、寂滅本源的淬煉、虛空本源的包容、輪回本源的生生不息,再加上鴻蒙母氣的古樸,六道道韻環環相扣,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好手段!”太上老君撫須讚歎,“此禁製融六道本源之妙,即便是蝕道族卷土重來,也休想再染指鴻蒙母氣。”
    李默微微一笑,正欲開口,遺跡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震動。那震動並非來自外部,而是源於遺跡核心的地底,且帶著一股與鴻蒙母氣同源,卻又更為古老的道韻。
    “這是……”藍曦的聲音帶著一絲驚疑,她剛布完禁製,便被這股震動驚動,“遺跡地底竟還有異動?莫非還有蝕道族的殘黨?”
    楊戩聞言,當即握緊三尖兩刃刀,朝著震動傳來的方向掠去:“我去探查一番!”
    “且慢。”李默抬手攔住他,神識已順著震動探入地底。這股道韻中並無蝕道之力的陰詭,反而帶著一股純粹的傳承之意,像是沉睡了億萬年的鴻蒙傳承,正被六道本源的氣息喚醒。
    “並非殘黨,是遺跡的傳承。”李默沉聲道,率先朝著遺跡深處走去,“這鴻蒙源界作為鴻蒙宇宙的核心,除了母氣,定然還藏著開天之初的傳承,方才的震動,應是傳承之地被六道本源觸動了。”
    眾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穿過層層殘破的殿宇,眾人來到一處地底密室前。密室的石門上,刻著與引路佩同源的鴻蒙道紋,且道紋之上,六道凹槽正與李默周身的本源之力隱隱呼應。
    “果然是傳承之地。”李默走上前,將六道本源之力依次注入凹槽。石門上的道紋瞬間亮起,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轟鳴,厚重的石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密室之內,並無想象中的奇珍異寶,唯有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古樸石台,石台上,一卷泛黃的鴻蒙道卷靜靜躺著,道卷周圍,六道本源的虛影緩緩流轉,散發出開天辟地之初的蒼茫道韻。
    “這是……《鴻蒙萬道經》!”太上老君失聲驚呼,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傳說此經乃是鴻蒙宇宙開天之時,由先天道則凝聚而成,記載了萬道起源之秘,沒想到竟真的存在!”
    李默緩步走上前,指尖輕輕觸碰到道卷。刹那間,無數鴻蒙道則如同潮水般湧入識海,從開天辟地的混沌初開,到萬道衍生的星辰軌跡,再到宇宙生滅的輪回之理,一幅幅畫麵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與此同時,他識海中的六道本源竟開始自發運轉,與道卷中的鴻蒙道則產生共鳴。洪荒先天道韻與鴻蒙初開的混沌之氣交融,多元萬族法則與萬道衍生的軌跡相合,寂滅、虛空、輪回三道本源則與宇宙生滅之理共鳴,連鴻蒙母氣都開始順著道則的軌跡,在識海中緩緩流淌。
    “這《鴻蒙萬道經》,竟是為你量身定做!”紫宸天尊驚歎道,“六道本源齊聚,方能引動經卷傳承,換作旁人,怕是連觸碰的資格都沒有。”
    李默閉上雙眼,全身心沉浸在傳承之中。他能感受到,自己對萬道同源的理解,正隨著鴻蒙道則的湧入不斷加深。從前他的萬道同源,是包容兩界的道韻,而如今,在鴻蒙道則的指引下,他的道已開始朝著“包容諸天萬道,執掌宇宙生滅”的境界邁進。
    不知過了多久,李默緩緩睜開眼,道卷已化作點點金光融入他的識海,而他周身的道韻,已變得愈發深不可測。抬手間,六道本源之力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微小的太極圖,圖中,鴻蒙母氣為核,其餘五道本源環繞,竟隱隱有了演化宇宙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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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李尊,得此傳承,道途再進一步!”楊戩拱手道賀,眸中滿是敬佩。
    李默微微頷首,心中卻生出一絲凝重。在傳承的最後,他看到了一段關於蝕道族的秘辛:蝕道族並非誕生於虛無之域,而是鴻蒙宇宙崩毀時,由殘缺的鴻蒙道則異化而成,其本源中,竟也藏著一絲鴻蒙母氣的痕跡。且蝕道族的真正主力,並未參與此次鴻蒙源界之戰,而是在虛無之域中,積蓄力量,準備吞噬更多宇宙的本源。
    “諸位,此次雖奪回鴻蒙源界,可危機並未徹底解除。”李默沉聲道,將傳承中得知的秘辛告知眾人,“蝕道族主力尚存,且其本源與鴻蒙母氣同源,若不徹底根除,終是心腹大患。”
    “那依李尊之意,我們該如何應對?”藍曦問道,眉頭緊鎖,“虛無之域凶險萬分,且空間錯亂,我們連其方位都無從知曉,如何主動出擊?”
    “《鴻蒙萬道經》中,記載了虛無之域的入口所在。”李默抬手祭出引路佩,此刻的引路佩在鴻蒙道則的滋養下,已化作一枚金色羅盤,羅盤之上,一道細微的黑色通道虛影若隱若現,“此羅盤能指引虛無之域的方位,且經卷中還記載了克製蝕道族的鴻蒙秘術,隻要我們做好準備,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太上老君沉吟道:“虛無之域不同於鴻蒙源界,那裏是蝕道族的主場,且空間法則混亂,我們貿然前往,怕是會陷入被動。不如先返回萬道閣,整合兩界之力,修煉鴻蒙秘術,待實力大成,再行討伐。”
    “老道所言極是。”紫宸天尊附和道,“如今萬道閣已融合六道本源,正是提升實力的最佳時機。我們可在萬道閣開設鴻蒙道場,傳授鴻蒙秘術,讓兩界修士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屆時再集結大軍,前往虛無之域,定能一舉覆滅蝕道族。”
    李默思忖片刻,點頭應下:“也好,那就先返回萬道閣,從長計議。藍曦,你率星衍族修士留守鴻蒙源界,務必守住此地,一旦發現蝕道族異動,立刻傳訊。”
    “遵命!”藍曦拱手領命,身後的星衍族長老們也紛紛表態,定會死守鴻蒙源界。
    安排妥當後,李默帶著太上老君、楊戩、紫宸天尊等人,催動引路羅盤,開啟了返回萬道閣的通道。
    穿過扭曲的時空,眾人很快便回到了萬道閣。此刻的萬道閣,因融入了半份鴻蒙母氣,已徹底化作六道同源的核心樞紐。整座閣宇被一層金色道韻籠罩,閣內的論道聲、修煉的靈光比之前更為濃鬱,兩界修士的道韻,都在六道本源的滋養下飛速提升。
    燃燈古佛早已在觀星台等候,見眾人歸來,連忙上前:“李尊,你們可算回來了!自鴻蒙母氣融入,萬道閣的本源陣盤已生出了新的變化,陣盤中央竟演化出了一方微型宇宙,其內萬道生息,與外界別無二致。”
    李默聞言,當即前往陣眼室。果不其然,本源陣盤之上,一方直徑百丈的微型宇宙正緩緩旋轉,宇宙之中,星辰運轉,法則完善,六道本源之力在其中生生不息,正是《鴻蒙萬道經》中記載的“小千鴻蒙界”,是修煉鴻蒙秘術的絕佳之地。
    “天助我也!”李默心中大喜,當即決定,以小千鴻蒙界為道場,開啟鴻蒙論道大會,傳授鴻蒙秘術,同時選拔精銳修士,組建鴻蒙衛道軍,為討伐蝕道族做準備。
    消息一出,兩界修士頓時沸騰。無論是洪荒的仙佛神聖,還是多元宇宙的萬族強者,皆爭先恐後地前往萬道閣,欲求鴻蒙秘術的傳承。
    三日後,鴻蒙論道大會正式開啟。李默立於小千鴻蒙界之巔,將《鴻蒙萬道經》中的秘術拆分成基礎篇與進階篇,基礎篇傳授給所有修士,助其夯實道基;進階篇則傳授給道韻深厚、心性堅定的精銳修士,為組建鴻蒙衛道軍做準備。
    太上老君與紫宸天尊則在一旁輔助,為修士們答疑解惑;楊戩則負責篩選衛道軍成員,從兩界修士中挑選出三萬道韻精純、戰意凜然的強者,開始進行嚴苛的訓練。
    日子一天天過去,萬道閣的修士實力飛速提升。普通修士的道基在鴻蒙秘術的滋養下愈發穩固,精銳修士則已初步掌握了克製蝕道族的秘術,鴻蒙衛道軍也已初具規模。
    李默自身的實力也在不斷精進,他每日在小千鴻蒙界中參悟《鴻蒙萬道經》,六道本源之力與鴻蒙道則愈發契合,識海中的小太極圖已能演化出完整的星辰軌跡,道境也已達到了“萬道之主”的境界,揮手間便能調動一方宇宙的本源之力。
    這一日,李默正在小千鴻蒙界中修煉,引路羅盤忽然劇烈震顫起來。羅盤之上,虛無之域的入口虛影愈發清晰,且傳來一股強烈的蝕道之力波動,顯然是蝕道族察覺到了鴻蒙源界的變故,正欲有所行動。
    “時機到了!”李默猛地睜開眼,眸中精光四射。他抬手召來眾人,沉聲道:“蝕道族已有所異動,我們不能再等了!三日後,鴻蒙衛道軍集結,隨我前往虛無之域,徹底覆滅蝕道族,還宇宙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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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遵李尊號令!”眾人齊聲應道,聲音響徹整個萬道閣。
    三日後,萬道閣前的廣場上,三萬鴻蒙衛道軍整齊列隊,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濃鬱的鴻蒙道韻,戰意直衝雲霄。李默立於軍前,引路羅盤高懸半空,六道本源之力在周身流轉六道本源之力在周身流轉,身後,太上老君、楊戩、紫宸天尊等人整裝待發。
    “諸位!”李默的聲音如同驚雷,響徹天地,“今日我們出征虛無之域,不為名利,隻為守護宇宙萬道生息!我李默在此立誓,不覆滅蝕道族,絕不還朝!”
    “不覆滅蝕道族,絕不還朝!”三萬將士齊聲高呼,聲浪震得天地都為之顫抖。
    李默不再多言,抬手催動引路羅盤。刹那間,一道巨大的虛空通道在廣場上空洞開,通道另一端,虛無之域的黑色天幕若隱若現,蝕道之力的陰詭氣息,已順著通道傳來。
    “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李默率先衝入通道,三萬鴻蒙衛道軍緊隨其後,化作一道金色洪流,朝著虛無之域疾馳而去。太上老君、楊戩等人也紛紛動身,六道同源的道韻在通道中交織,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抵禦著虛無之域的混亂法則。
    此刻的虛無之域,蝕道族首領正立於一座黑色祭壇前,祭壇之上,無數蝕道之力匯聚,正欲朝著鴻蒙源界發起攻擊。忽然,他察覺到虛空傳來的六道道韻,猛地抬頭,望向那道洞開的通道,眸中閃過一絲驚疑,隨即化作猙獰的冷笑。
    “來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鴻蒙母氣的下落,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蝕道族首領一聲怒吼,周身蝕道之力暴漲,“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準備迎戰!”
    刹那間,虛無之域中無數黑色身影浮現,蝕道之力如同墨汁般蔓延,將整片虛空染成了黑色。一場關乎宇宙萬道存亡的終極之戰,即將在這虛無之域中,拉開帷幕。
    而立於通道盡頭的李默,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蝕道族大軍,非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眸中戰意更盛。他握緊了掌心的萬道紋路,六道本源之力在周身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甲,口中低聲喝道:“六道同源,衛道除魔!此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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