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征途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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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京城,大元帥府內早已是燈火通明,仆人們往來穿梭,腳步匆匆。柳婉兮站在膳堂中央,望著桌上擺滿的林天最愛吃的菜肴,仍覺得不夠,又吩咐廚房加急熬煮了一鍋熱騰騰的參湯。
天兒,快趁熱吃。柳婉兮溫柔地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林天的關切和愛護。隻見她小心翼翼地將盛滿飯菜的碗碟放在林天麵前,仿佛這些碗碟是無比珍貴的寶物一般。
柳婉兮的目光始終落在林天身上,眼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她不停地往林天的碗裏夾菜,每一道菜都蘊含著她深深的母愛。這紅燒肉多吃點,補補身子;這雞湯,最是滋補......她輕聲念叨著,仿佛這些話語能夠給林天帶來無盡的力量和溫暖。
林天凝視著母親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感受到了母親對他的深情厚意,這種愛如同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著他的心房。他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著飯菜,每一口都充滿了家的味道。
娘,您別擔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林天微笑著對母親說道,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他知道母親對他的牽掛和擔憂,但他也不想讓母親過於擔心,所以他用微笑來安慰母親。
然而,柳婉兮的眼眶卻漸漸濕潤了。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林天的臉頰,感受著他的溫度。剿匪之事,切莫逞強。娘不圖你立功,隻盼你能平平安安回來。遇到危險,一定要先保全自己,知道嗎?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不安。
柳婉兮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從行軍打仗的注意事項,到衣食住行的細節,她事無巨細地叮囑著林天。她的話語雖然瑣碎,但每一句都充滿了對兒子的關懷和愛護。林天靜靜地聽著母親的囑咐,他知道這些都是母親的一片苦心,他會牢記在心。
一頓早餐,吃得格外漫長。直到晨光穿透雲層,灑在大地上,柳婉兮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兒子的手。她站在府門前,望著林天遠去的背影,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心中默默祈禱著兒子能早日平安歸來。
林天到達西城門時,西城門處人頭攢動,喧鬧異常。原本寬闊的街道被擠得水泄不通,人們摩肩接踵,踮起腳尖,伸長脖子,隻為一睹林天出征剿匪的風采。
百姓們聽聞林天今日要出征剿滅黑風山的土匪,都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和期待,紛紛趕來湊熱鬧。他們對這位在冬獵中嶄露頭角、聲名大噪的公子哥兒充滿了好奇,想要親眼看看他這京城的廢物紈絝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人群中,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有的對林天的能力表示懷疑,認為他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紈絝子弟;有的則對他此行的安全性憂心忡忡,覺得他此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就他還去剿匪?我看呐,就是去送死!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不屑地嚷嚷道。
可不是嘛,黑風山的土匪凶得很,連朝廷大軍都拿他們沒辦法,他能行?旁邊一個瘦高個附和著,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等著看吧,說不定沒到黑風山,就嚇得屁滾尿流回來了!另一個人也插嘴說道,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林天騎著高頭大馬,幾名雷門弟子騎馬跟隨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朝著城門處的禁軍方陣走去。盡管耳邊是刺耳的嘲諷聲,但他的神色始終未變。
快到方陣前時,林天勒住韁繩,回首望去。在城牆上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蘇瑤郡主。蘇瑤郡主身著一襲淡青色衣裙,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清麗脫俗。她望著林天,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輕輕抬起手,朝他揮了揮。
林天心中一暖,也抬手向蘇瑤郡主揮了揮,隨後調轉馬頭,朝著禁軍方陣走去。
來到方陣前,林天遠遠地就看到了那一群禁軍。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則是東張西望,看上去十分散漫。林天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就是所謂的禁軍?如此紀律鬆散,如何能擔當得起守衛京城的重任?”
當林天走近時,那些禁軍們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依舊自顧自地閑聊著。林天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提高了聲音說道:“本將林天,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
然而,這一聲呼喊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隻有幾名禁軍麵麵相覷,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其中一人甚至還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然後慢悠悠地朝著隊伍中走去,仿佛林天的命令與他毫無關係。
林天見狀,心中的怒火頓時升騰起來,但他還是強壓著情緒,靜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那名去叫人的禁軍終於回來了,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名身著將領服飾的男子。
那男子大搖大擺地走到林天麵前,不僅沒有行禮,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一句,隻是用一種極其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林天,仿佛在審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林天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無禮的男子,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然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將令,用一種冰冷到極點的語氣說道:“本將林天,乃是爾等主將!”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那男子耳邊炸響,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對林天的身份感到有些意外。但這種驚訝僅僅持續了一瞬間,他很快就恢複了那副傲慢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隨意地抱了抱拳,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敷衍:“哦,原來是林將軍啊,久仰久仰。我乃禁軍副統領王順,今日率領這一萬禁軍在此聽候林將軍的命令,一同前往東陽剿匪。”
林天的目光如炬,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那些懶散的禁軍,心中已然明白,這一切顯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然而,他並沒有當場發作,隻是麵沉似水地說道:“即刻啟程!”
王順應了一聲,卻絲毫沒有加快動作的意思,依舊不緊不慢地指揮著士兵們收拾東西。那些禁軍們也似乎完全不把林天放在眼裏,一個個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過了好一會兒,隊伍才終於開始緩緩地向前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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