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冰帝和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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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冰帝和山吹還在繼續,誰強到誰就能繼續往前走。
球場,空氣都是燙的,吸進肺裏都帶著火藥味。
山吹那邊,氣氛有點沉。
冰帝的看台簡直他媽是個小型軍隊。
跡部景吾那家夥,打了個響指,都沒站起來,底下那兩百號穿統一隊服的就炸了。
“勝者是——冰帝!”
“勝者是——跡部!”
“冰帝!冰帝!冰帝——!!!”
聲浪跟實體拳頭似的砸過來,我站這邊都覺得耳膜嗡嗡響。
山吹有幾個一年級的,臉都白了,下意識縮脖子,好像真被那聲音拍得不輕。
“雙打二!冰帝學園向日嶽人、芥川慈郎,對陣山吹中學新渡米稻吉、喜多一馬!”
開始了。
山吹那對組合,一開始真有點邪門。那個叫新渡米的在後場穩得像塊石頭,喜多一馬滿場亂竄,覆蓋麵大得離譜。
冰帝那邊幾次想撕開角度,球剛過去,人家就好像早知道你要打哪兒,協防得那叫一個漂亮。
有一次,向日嶽人一個賊刁的網前截擊,角度都快拉沒了。
喜多那小子像是跟球一塊啟動的,玩兒命跑過去,硬是把球撈了回來!
“1515!”裁判喊。
山吹這邊立馬嗷一嗓子,活過來了。
喜多用力揮了下拳頭,臉漲得通紅。
新渡米走過去,沉穩地跟他擊了下掌。
網前,芥川慈郎那家夥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眼淚都快出來了,嘟囔著:“唔…配合不錯嘛…”
旁邊的向日嶽人,紅頭發一甩,“嘖”了一聲:“花裏胡哨!看我不跑死他們!”
節奏唰就變了。
向日不再追求一拍打死,開始把球死死摁在兩個底線的遠角。
那紅毛小子跑起來真不要命,跟道紅色旋風似的在底線來回刮,每次擊球都帶著強上旋,逼著山吹那倆人必須大範圍橫向玩命跑。
同時,芥川慈郎也醒了。他不再懶洋洋地找角度切球,而是像釘子一樣楔在網前,截擊專打中路深區,又重又沉,每一球都砰地一聲悶響,狠狠撞在山吹兩人的拍線上,震得他們手腕發麻。
“3015!”
他那點“心電感應”和敏捷,在這種純粹的高速重壓下,成了要命的累贅。每一次勉強救球,都看得見他體力條在嗖嗖往下掉。
“20!”
“31!”
“42!”
比分一點點拉開。
喜多臉白得跟紙一樣,腳下拌蒜,回球軟綿綿,準頭也沒了。
新渡米不得不掩護更多地方,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他倆那點默契,被硬生生跑散了架。
“比賽結束!冰帝學園向日、芥川組合勝,比分63!”
“冰帝!冰帝!冰帝——!!!”那邊看台的聲浪猛地拔高,簡直要掀頂。
山吹的人上去扶住幾乎站不住的喜多。新渡米拍了拍他的背,低聲說著什麽。
喜多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看不見表情。
“單打三比賽開始!冰帝學園忍足侑士!對陣山吹中學千葉太郎!”
廣播聲穿透球場,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山吹隊伍心上的釘子。
忍足侑士從容不迫地走上場,冰帝正選那灰白相間的隊服在他身上穿出了一股冷冽的優雅。
他輕輕推了下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平靜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相反,山吹的千葉太郎,每一步都踩得沉重。
他緊握著球拍,指節泛白,嘴唇抿成一條堅硬的直線,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去對抗某種既定的命運。
裁判示意,比賽開始。忍足的發球局。
沒有炫技,沒有“巨熊回擊”,也沒有任何屬於天才忍足的招牌技巧。
他隻是用一個速度、角度、旋轉都精準到極致的高速發球開了局。
網球如一道淡黃色的激光,砸在發球區的外角,彈起後急速側飛。千葉勉強追上,回球質量卻已大打折扣。
而這,正是忍足所構築的、冷酷精確的狩獵場的開始。他根本不需要用複雜的技巧來證明什麽。
僅僅依靠無可挑剔的底線控製能力,他就足以掌控全局。左右大角度的斜線拉鋸,配合突然的直線深球,偶爾再來一記輕巧短促的放小球。
他的擊球,每一拍都像是經過電腦精密計算,落點永遠在邊界線上,永遠在千葉最不舒服、最需要拚命奔跑才能勉強夠到的位置。
千葉變成了場上一個疲於奔命的影子。
他一次又一次地被調動,雙腳如同踩在滾燙的沙地上,每一次折返跑都消耗著巨大的體力和更珍貴的意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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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紅色隊服,緊緊貼在後背上。
最折磨人的,是忍足那近乎殘忍的“釣魚”。
有時,他會故意放出一個質量極高的網前小球。
千葉明知道是陷阱,卻不得不拚盡全身力氣,以一種近乎狼狽的姿態狂奔上網,堪堪在球兩跳之前用球拍最前端的框架將球撈起。
而當他踉蹌著站穩,抬頭望去時,忍足早已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等在了網前。
球拍隻是輕輕一擋,放出一個反向的短球。千葉甚至來不及做出第二次啟動的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球在自己前方的空檔輕輕落下。
無力感。深深的無力感。
這種戲碼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忍足甚至沒有出汗,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冷靜得像是在進行一場枯燥的日常練習。
他推眼鏡的動作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與場上另一邊那個氣喘籲籲、滿臉通紅的對手形成了絕望的對比。
“可惡……!”
千葉的急躁終於累積到了頂點。羞愧、憤怒和不甘像火焰一樣燒灼著他的理智。他不再試圖跟上對方的節奏,而是開始不顧一切地發力猛攻!他想要用力量撕開對方冷靜的防線,想要用怒吼為自己提振士氣!
但失去冷靜的進攻,結果隻能是更多的失誤。
“out!3015!”
“砰!”一聲悶響,球重重砸在底線之外的廣告板上。
“out!4030!”
又一記勢大力沉卻毫無準頭的抽擊。
忍足甚至不需要主動得分,隻需要耐心等待,對手自己就會將分數拱手送上。
千葉的臉憋得通紅,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一種無處發泄的屈辱。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冰冷的、光滑的牆壁上,反彈回來傷到的隻有自己。
他死死地盯著地麵,仿佛要將球場盯出一個洞來。
最後一局,是忍足的發球勝賽局。沒有任何懸念。
甚至沒有掙紮。一記內角ace球。一記外角發球後的正手製勝分。
一個長達十幾拍的拉鋸後,千葉終於在絕望中再次回球出界。
“比賽結束!局數60!勝者,冰帝學園忍足侑士!”
裁判的聲音幹脆利落,為這場早已注定的比賽畫上了休止符。
忍足侑士優雅地將球拍搭在肩上,仿佛隻是完成了一場輕鬆的熱身。
他轉身走向冰帝的選手席,那邊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跡部景吾嘴角勾起一抹理所當然的笑容,宍戶亮、向日嶽人等人用力地拍打著鐵絲網,為他們強大的隊友喝彩。
冰帝的氛圍,是唯我獨尊的狂熱與勝利的喧囂。
而山吹這邊,是一片死寂。
千葉太郎僵在原地,低著頭,汗水一滴滴從他下巴滴落,砸在熱烘烘的硬地上,瞬間蒸發消失。
他攥緊的拳頭因為過度用力而劇烈顫抖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支陪伴他許久的球拍握把,發出不堪重負的細微吱呀聲,幾乎快要被他捏碎。
最終,所有的情緒隻化作從牙縫裏艱難擠出的兩個字,混合著粗重的喘息和不甘:
“…可惡…”
他拖著仿佛有千斤重的雙腿,一步步走回隊友席。羞愧讓他無法抬頭麵對任何人。
一片壓抑的沉默中,一直穩坐如山、眯著眼睛仿佛在打盹的伴田幹也教練,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那雙總是蘊含著智慧與從容的眼睛,先是看了看因為這場慘敗而麵無血色、仿佛快要虛脫的下一場選手喜多一馬,然後將目光落回到麵前幾乎被自責淹沒的千葉太郎身上。
老人的聲音依舊平和慈祥,像一陣溫和的風,試圖吹散這凝重的空氣。
“好了,”他緩緩說道,“抬起頭來。”
“比賽,”伴田教練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山吹的隊員,聲音裏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穩力量,“還沒完。”
跡部景吾那家夥,這會兒正慵懶地靠在他那騷包的監督椅上,翹著腿,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眼角那淚痣都閃著“本大爺贏定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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