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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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博恩被他的描述吸引了。這聽起來比前世的藥劑學更複雜也更強大。“那要製作魔藥,需要很多東西吧?特殊的工具?特定的材料?” 他立刻聯想到煉器的前置條件。
“需要坩堝,銀質小刀,精確的天平,水晶瓶…” 西弗勒斯如數家珍,顯然那些書他看得極認真,“還有各種…我們這裏根本找不到的魔法植物、動物材料、礦物粉末。” 說到材料來源,他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搖了搖頭,“書上沒說哪裏能買到。”
瑞博恩看著西弗勒斯談到魔藥時截然不同的神采,心中一動。他笑著拍了拍西弗勒斯瘦削的肩膀:“現在買不到沒關係!等我們再長大一點,力氣大了,能去更遠的地方,總能找到辦法弄到材料!到時候,我們一起研究!” 他的笑容燦爛,帶著無畏和對未來的憧憬,“總不能幹等著十一歲去霍格沃茨吧?在那之前,我們得給自己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 他盤算著,等自己打獵更熟練,收獲更豐富,就能攢下錢來為未來的“魔藥實驗”做準備。
西弗勒斯看著瑞博恩充滿感染力的笑容和眼中毫不作偽的支持,仿佛真的看到了兩人在某個溫暖的房間裏,守著咕嘟冒泡的坩堝的未來。這個強行闖入他灰暗世界的男孩,似乎真的能拉著他的手,一步步走出這片名為蜘蛛尾巷的泥沼。一絲極淡、卻真實的笑意,如同初春消融的冰層下湧出的第一縷暖流,悄然爬上了他的嘴角,點亮了他總是顯得過於陰沉的臉龐。
“哇哦!” 瑞博恩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驚喜地低呼出聲,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笑了!天哪,你笑起來…” 他努力尋找著合適的形容詞,“…還挺好看的!” 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那瞬間的柔和驅散了長久籠罩在西弗勒斯周身的陰鬱,讓瑞博恩由衷地感到高興。
西弗勒斯被這直白的讚美弄得有些窘迫,迅速斂去了笑容,耳根泛紅,扭過頭去,恢複了慣常的冷淡模樣。
“別啊,多笑笑嘛!” 瑞博恩有點遺憾地嘟囔。
為了轉移話題,也為了心中升起的某個念頭,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之後去打獵…帶上我吧。” 他想做點什麽,不僅僅是接受饋贈。
“沒問題!” 瑞博恩一口答應,隨即又板起臉,像個嚴肅的小家長,“不過你得答應我,跟我去打獵,就得好好吃飯!把自己養得壯實點!打獵可是力氣活,你這小身板現在可不行。” 他邊說,邊變戲法似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用幹淨油紙包好的幾塊耐儲存的肉脯和粗糧餅幹,不由分說地塞進西弗勒斯手裏,“喏,先補充點能量。下次見麵,我要檢查你有沒有好好吃!”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投喂的理由,心裏樂開了花。
西弗勒斯看著手裏沉甸甸的食物包,又看看瑞博恩故作嚴肅卻掩不住關切的眼神,默默接了過來,沒再推辭。
下午剩下的時光變得輕鬆而充滿探索的趣味。瑞博恩興致勃勃地向西弗勒斯展示他這半年來摸索出的各種魔力小技巧:讓抹布自動擰幹水分,讓羽毛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他們的名字,甚至嚐試讓一小撮灰塵短暫地懸浮旋轉。西弗勒斯雖然話不多,但黑亮的眼睛始終專注地追隨著瑞博恩的每一個動作,偶爾會提出一兩個一針見血的問題,顯示出他非凡的理解力和對魔力本質的天然直覺。
傍晚,瑞博恩將西弗勒斯送回蜘蛛尾巷那棟壓抑的二層小樓前。“下次見麵,” 他壓低聲音,帶著點期待,“把你那些關於魔法的書,帶幾本出來?我們可以在我的小屋裏,點著炭盆慢慢看。” 知識的探索,成了寒冷冬日裏溫暖而充滿希望的約定。
送走西弗勒斯,瑞博恩回到自己安靜的小屋,卻沒有立刻休息。他盤膝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打獵是生計,但供養兩個人,尤其是在冬季獵物稀少的時期,壓力不小。西弗勒斯提到的“魔藥”像一顆種子在他心裏發了芽,但那是遙遠霍格沃茨的未來。眼下,他需要更實際、更能快速帶來收益的“魔法應用”。
“魔藥是魔法對物質的轉化和提煉…那麽,魔法是否也能直接作用於器物,賦予它們特殊的力量?”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前世父親引以為傲的煉器之術。那些經過特殊手法鍛造、銘刻符文、灌注靈力的器具,往往擁有移山填海、護主殺敵的威能。雖然這個世界的魔力運行規則似乎與靈力不同,但能量的本質或許相通?如果能將煉器的理念與這個世界的魔力結合…
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清晰:魔法煉器。製造一些能解決日常生活小麻煩、或者帶點新奇功能的魔法小玩意兒。比如…一個能自己保持恒溫的杯子?或者一個能自動清除灰塵的掃帚?這些東西,賣給那些生活優渥、追求新奇便利的麻瓜貴族,應該能值不少錢。就算失敗了,一些基礎功能的機械構造也能賣給普通商人。這幾乎是個穩賺不賠的思路!
前世和慕青學習藥劑製作的失敗經曆讓他對魔藥暫時敬而遠之,但煉器…那是流淌在他血脈中的天賦!長老們說他青出於藍,或許並非虛言。瑞博恩眼中燃起了躍躍欲試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錢幣叮當作響的未來,以及用這些錢幣為西弗勒斯換來更多食物、書籍甚至…魔藥材料的情景。守護的途徑,除了力量,或許還有智慧與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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