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次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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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幼獸苑上空盤旋了數日的、名為“絕望”和“汙穢”的陰雲,終於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陽光、清新的藥草香氣,以及……一片嘰嘰喳喳、咩咩嗚嗚,雖然還帶著點虛弱,但充滿了生機的鳴叫!
    曾經“黃河泛濫”、“飛流直下”的慘狀已然不見。圈舍被打掃得幹幹淨淨,鋪著鬆軟的幹草。那些原本奄奄一息、隻能趴著等死的赤焰雕幼鳥和土螻幼崽,此刻大部分都能勉強站立,低頭啄食著專門調製的、易於消化的流質食物,或者小口啜飲著溫熱的補液鹽水。雖然毛色還不夠鮮亮,身形還有些消瘦,但那雙雙眼睛裏,已經重新燃起了生命的光彩。
    最令人振奮的是——無一死亡!
    當林曉曉宣布這個最終結果時,整個幼獸苑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飼養員、司役們激動得互相擁抱,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紅了眼眶。天知道他們這幾天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這批幼獸若是保不住,他們這些直接責任人,輕則滾蛋,重則下獄!是林曉曉,硬生生把他們和這些幼獸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張管事更是激動得直接給林曉曉鞠了一躬,聲音哽咽:“林大師!不!林師傅!請受我一拜!您不僅救了這些幼獸,更是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前程啊!從今往後,在這鎮獸司,您就是我張大的再生父母……啊不,是我最敬重的師傅!”
    林曉曉被他這誇張的舉動弄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擺手:“張管事,言重了言重了!分內之事,分內之事!大家這幾天都辛苦了!”
    她這話可不是客氣。這幾天,她親眼看到這些原本可能對她心存疑慮甚至輕視的基層人員,是如何在她的指揮下,不眠不休、任勞任怨地執行每一個指令,細心照顧每一隻幼獸。他們的付出,同樣功不可沒。
    而“林師傅”這個稱呼,仿佛一夜之間,就取代了之前或褒或貶的“林大師”、“亂毛丫頭”、“關係戶”,成為了鎮獸司上下,尤其是中下層人員對林曉曉最普遍、最發自內心的尊稱。
    “大師”或許帶著點對神秘手段的敬畏和距離感,而“師傅”,則代表著對其專業能力、人格魅力的徹底認可和親近。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傳遍了鎮獸司的每一個角落。
    “聽說了嗎?幼獸苑那邊,全救活了!一隻沒死!”
    “我的天!真的假的?之前不是說都快不行了嗎?”
    “千真萬確!是那位‘林師傅’的手筆!嘖嘖,你是沒看見,那叫一個厲害!幾下就查出來是飼料發黴有毒,然後又是開方子,又是安排人喂藥護理,指揮得那叫一個井井有條!”
    “可不是嘛!連張胖子那溜須拍馬的家夥,現在對林師傅都是心服口服,一口一個‘師傅’叫著!”
    “我就說嘛!能搞定指揮使大人龍馬的,能是一般人?人家那是真本事!”
    “以後咱們的靈獸要是有個頭疼腦熱,是不是也能求林師傅給看看?”
    “那得看緣分吧?不過林師傅人好像不錯,沒什麽架子……”
    輿論的風向,徹底變了。之前那些關於她“手段不雅”、“歪門邪道”的竊竊私語,此刻全都變成了“明察秋毫”、“醫術通神”、“管理有方”的讚譽。就連之前一些因為禦獸園事件而對她心存芥蒂的中層官員,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也不得不收起那點小心思,開始重新評估這位橫空出世的“林師傅”的價值。
    這天下午,林曉曉正在自己小院裏,給小餮兌現“爭寵勝利”後承諾的加餐揉肚子服務小餮舒服得直哼哼),院門外傳來了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林師傅在嗎?”聲音恭敬而陌生。
    林曉曉打開門,隻見門外站著幾個穿著不同司部服飾的人,手裏還捧著些東西。有負責管理司內普通馬匹的馬夫,有負責信鴿的驛卒,甚至還有廚房負責采買、家裏養了看門狗的大嬸!
    “你們這是……”林曉曉有些疑惑。
    為首的馬夫一臉憨厚,搓著手,不好意思地說:“林師傅,打擾您了。我們是……是聽說您醫術高明,連靈獸都能起死回生……我們這兒,有些普通的牲口,最近也有些不太爽利,能不能……請您給瞧瞧?”說著,他遞上來一小筐新鮮的雞蛋。
    旁邊驛卒趕緊送上幾尾活蹦亂跳的鮮魚:“林師傅,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別嫌棄!我們那幾隻最好的信鴿,最近不愛飛,羽毛也沒光澤……”
    廚房大嬸更直接,掏出一包還帶著泥土的野菜:“林師傅,我家那大黃狗,吃飯不香,老是趴著,您有空給看看成不?這野菜鮮嫩著哩!”
    林曉曉看著眼前這些樸實的麵孔和他們手中算不上貴重、卻充滿心意的小禮物,心裏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認可,是來自最基層、最樸素的信任。
    她笑了笑,沒有拒絕那些禮物她知道不收反而會讓這些人不安),語氣溫和地說:“各位太客氣了。東西我收下,謝謝大家。你們的馬、鴿子、狗,要是不舒服,隨時可以帶過來給我看看。不過我先說好,我收費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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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看著眾人瞬間緊張起來的表情,狡黠一笑:“——收費就是,以後多幫我宣傳宣傳,咱們‘曉曉獸醫院’她順勢把阿九起的名號打出去了)的口碑!”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都鬆了口氣,哈哈大笑起來,紛紛拍著胸脯保證:
    “一定一定!林師傅放心!”
    “包在我們身上!”
    “林師傅您真是菩薩心腸!”
    送走了這批“民間患者”,林曉曉看著院子裏那筐雞蛋、那幾條魚和那包野菜,心裏成就感滿滿。這可比皇帝賞賜的金銀珠寶讓她開心多了!
    小餮從她腿邊探出腦袋,盯著那幾條鮮魚,口水差點流出來:“曉曉!魚!本座的!晚上加餐!”
    阿九不知何時也踱步過來,瞥了一眼那筐雞蛋,優雅地甩了甩尾巴:“哼,總算有些識趣的。這雞蛋,倒是可以拿來敷臉,滋養皮毛。”
    林曉曉:“……” 您老真會享受!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墨臨淵的親衛前來,送來了指揮使大人的口信,內容言簡意賅:“幼獸之事,處理甚妥。司內一應獸醫藥械,可酌情調用。”
    沒有過多的褒獎,但這句“酌情調用”,無疑是給了林曉曉極大的權限和信任!這可比什麽口頭表揚實在多了!
    林曉曉知道,她在這鎮獸司的地位,算是徹底穩了。從一個人人可欺、備受排擠的底層小透明,到如今上下敬重、連指揮使都另眼相看的“林師傅”,她隻用了短短時間,和兩次堪稱傳奇的“臨床案例”。
    她叉著腰,站在小院中央,沐浴在夕陽的金光下,看著身邊為了條魚和雞蛋“勾心鬥角”的毛茸茸夥伴們,隻覺得豪情萬丈。
    “看見沒?”她對著小餮和阿九,得意地揚起下巴,“這就是知識的力量!這就是專業的價值!以後,咱們在這鎮獸司,就能橫著走了!”
    小餮忙著護住它的魚,含糊不清地附和:“橫著走!必須橫著走!誰不服,放本座……呃,放臭狐狸咬他!”
    阿九優雅地舔著爪子,冷哼一聲:“粗鄙。不過,勉強配得上本狐暫居之所。”
    林曉曉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林師傅”之名,至此,響徹鎮獸司。
    而她波瀾壯闊的異世界獸醫傳奇,才剛剛翻開新的篇章。前方,還有更多的挑戰、更多的奇遇,以及更多毛茸茸的患者和夥伴),在等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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