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憤怒的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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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刺鼻的胡椒煙霧在地下空間裏彌漫,像是個蹩腳的魔法師召喚錯了元素,引得那群灰袍造獸師和守衛們咳嗽連連,眼淚鼻涕齊飛,一時間陣腳大亂。
“咳咳!什麽鬼東西?”
“我的眼睛!辣死了!”
“是煙霧彈!小心偷襲!”
混亂中,林曉曉如同一道鬼影,憑借著對氣流和聲音的敏銳感知以及獸醫對人體……呃,各種生物結構的熟悉),精準地避開了幾個像無頭蒼蠅般亂撞的敵人,直撲那個正在被強行植入異獸鱗片的靈貓石台。
石台邊,那個負責操作的灰袍人正被煙霧嗆得彎下腰,猛捶胸口。林曉曉二話不說,抄起順手摸來的一個金屬托盤大概是用來放工具的),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下!
“哐當!”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呃”,那灰袍人應聲而倒,幹脆利落地加入了地麵躺屍行列。
“抱歉,手滑。”林曉曉毫無誠意地嘟囔一句,手中動作卻快如閃電。她看都沒看那些連接在靈貓身上、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管線和電極,直接運起一絲精神力,粗暴地將其扯斷!然後掏出幾根最粗的金針,閃電般刺入靈貓頸側和脊柱附近的幾個穴位!
“忍著點,小家夥!強製鎮靜加局部麻醉!獸醫黑科技,你值得擁有!”她一邊操作,一邊還不忘用語言安撫雖然對方大概率聽不懂)。
那靈貓原本因極致痛苦而渙散的眼神,在金針刺入後,猛地收縮了一下,隨即身體劇烈的痙攣緩緩平息,雖然植入的鱗片依舊猙獰,但至少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被暫時壓製了下去。它虛弱地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裏映出林曉曉的身影,閃過一絲極淡的、近乎虛幻的感激。
也就在這一刻,胡椒煙霧稍稍散去了一些。
一直被林曉曉保護在身後,或者說,一直被這地獄景象驚得暫時呆滯的兩隻神獸,終於徹底看清了這周遭的一切!
阿九,向來優雅從容、連打架都要保持風度的九尾天狐雖然現在隻剩三條尾巴),此刻渾身的白毛根根倒豎!那不再是蓬鬆可愛,而是如同炸開的冰刺!它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中,不再是清冷和高傲,而是燃起了滔天的、幾乎能凍結靈魂的怒火!
它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石台上,一隻白狐的尾巴被齊根斬斷,正在被強行接上一條布滿惡心肉瘤、散發著腐臭氣息的爬行類尾巴!同族!那是它的同族!即便血脈可能已十分稀薄,但那源自狐族的驕傲與美麗,正在被如此踐踏、玷汙!
“爾等……螻蟻……安敢如此!!!”
阿九的聲音不再是清冷,而是帶著一種仿佛來自極北冰原深處的、刮骨裂魂的寒意!它周身的空氣開始凝結出細小的冰晶,三條尾巴如同燃燒的藍色怒焰,瘋狂舞動!
而小餮,這個平時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傲嬌一下的黑毛團子,此刻的表現更是驚人!
它沒有炸毛,也沒有怒吼。它隻是從林曉曉的背帶裏探出了整個腦袋,那雙平時總是閃爍著餓餓飯飯光芒的大眼睛,此刻一片赤紅!那不是憤怒的紅,而是更原始的、屬於遠古凶獸饕餮的、毀滅與吞噬的血色!
它的小鼻子用力抽動著,不再是尋找食物的香氣,而是在吸入這空氣中彌漫的、無數同類在它看來,所有毛茸茸都是廣義的同類)的痛苦、恐懼、絕望的氣息!
“嗬……嗬……”低沉的、仿佛來自喉嚨深處的、完全不似它平日奶音的咆哮聲,斷斷續續地發出。它小小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膨脹,雖然幅度不大,但那股源自血脈深處的、洪荒凶獸的恐怖威壓,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擴散!
“疼……它們好疼……”小餮的傳音不再是委屈,而是帶著一種混亂的、即將失控的暴虐,“壞蛋!都是壞蛋!吃了他們!本座要吃了他們!!”
它猛地從背帶裏掙脫出來,落在地上,四隻小短腿繃得筆直,身體低伏,對著那些灰袍人,發出了它有生以來最充滿殺意的嘶吼:“吼——!!!”
這一聲吼,雖然還帶著點幼崽的稚嫩,但那股凶戾之氣,卻讓幾個逼近的守衛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林曉曉剛把那靈貓暫時處理好,回頭就看到這一幕,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怒火翻湧。
她一把撈起快要失控的小餮,把它緊緊抱在懷裏,另一隻手則按在了阿九炸毛的背上,試圖傳遞一絲安撫。
“冷靜點!都冷靜點!”她低喝道,聲音卻同樣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和怒火,“我知道你們憤怒!我他媽也想把這鬼地方炸上天!”
她目光掃過那些在石台上哀嚎的生靈,又看向那些從煙霧中恢複、再次圍攏過來的灰袍人和守衛,眼神冰冷如刀。
“但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我們變得和他們一樣野蠻!”她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屬於頂尖獸醫的理智重新占據上風,“聽著,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活下去,然後把這裏的罪證帶出去!徹底端掉這個魔窟!讓這些雜碎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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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小餮的腦袋,又揉了揉阿九頸部的毛發手感真好,憤怒的時候也不影響):“要撒氣,等會兒有的是機會!現在,都給我把火氣憋住了,轉化成戰鬥力!咱們……幹他娘的!”
或許是林曉曉的安撫起了作用,或許是她的幹他娘的過於直白有力,阿九周身彌漫的寒氣稍微收斂了一些,但那雙狐眼依舊冰冷如刀,鎖定著每一個敵人。小餮也不再胡亂嘶吼,但喉嚨裏依舊發出威脅的低鳴,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最近的一個灰袍人,仿佛在思考從哪裏下口比較方便。
被林曉曉塞回背帶裏的訛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氣驚醒了主要是小餮的低吼就在它耳邊),它迷迷糊糊地探出頭,瞬間又被眼前的劍拔弩張嚇得魂飛魄散。
“媽呀!打、打起來了嗎?要不要先談判?比如我們交出所有的胡蘿卜……”訛獸試圖提出建設性意見。
“閉嘴!再廢話第一個把你扔出去當誘餌!”林曉曉、阿九、小餮傳音)異口同聲地嗬斥。
訛獸:“……” 兔生艱難。
這時,那個灰袍頭目似乎已經徹底驅散了胡椒煙霧的影響,他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聲音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有意思……真有意思。一隻血脈不純的狐狸,一頭還沒斷奶的饕餮幼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還有一隻……嗯,看起來很好吃的兔子?”
他目光落在林曉曉身上,麵具下的嘴角似乎勾了勾:“小丫頭,針法不錯,膽子也不小。可惜,選錯了地方。這裏,是神的工坊,不是你們該來的遊樂場。”
“神?”林曉曉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邪神,審美這麽差勁,喜歡這種血肉模糊的抽象派藝術?我看是神經病還差不多!”
她一邊說著垃圾話拖延時間,一邊飛快地評估著局勢。對方人數至少是他們的五倍以上,而且那個頭目氣息深沉,恐怕不好對付。硬拚肯定吃虧,必須想辦法製造混亂,找機會突圍或者……搞點大破壞!
“牙尖嘴利。”頭目也不生氣,隻是輕輕一揮手,“拿下。注意,那個丫頭和那隻饕餮幼崽要活的,其他的……死活不論。”
命令一下,周圍的灰袍人和守衛們不再猶豫,身上騰起各色靈力光芒,手持各種奇門兵刃,緩緩逼近。氣氛瞬間繃緊到了極點!
林曉曉眼神一凜,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猛地從空間裏掏出兩個黑乎乎、圓溜溜的東西,像是加大號的鐵膽,朝著人最多的地方就扔了過去!
“請你們吃個宵夜!霹靂子改進版——獸醫的慈愛!”
這是她閑暇時用一些不穩定礦物和刺激性藥粉搓出來的小玩意兒,威力不大,但動靜嚇人,附帶強光和濃煙效果。
“轟!轟!”
兩聲不算太劇烈的爆炸響起,刺眼的白光和更加濃密的黑煙瞬間爆發,再次擾亂了敵人的視線和陣型!
“就是現在!阿九,左邊薄弱點,突襲!小餮,右邊那個拿刀的,給他來個親密接觸!訛獸,抱緊我,準備隨時啟動飛毛腿模式!”
林曉曉語速飛快地下達指令,同時自己則朝著斜前方一個看起來像是控製著某種能量儀器的操作台衝去!
“想跑?沒那麽容易!”那頭目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繞過爆炸區域,直撲林曉曉!他看出了林曉曉是這群人的核心!
“你的對手是我!”阿九清叱一聲,三條尾巴猛地甩動,無數冰錐如同暴雨般射向頭目,試圖阻攔他的腳步。
小餮則如同一個黑色的炮彈,嗷嗷叫著撲向林曉曉指定的那個守衛,張開小嘴,露出與其體型完全不符的、閃爍著寒光的尖牙,一口咬向了對方持刀的手腕!
“啊!我的手!”那守衛慘叫一聲,短刀當啷落地。
戰鬥,在這一刻全麵爆發!
憤怒的獸群雖然隻有兩隻半),終於在忍無可忍之後,亮出了它們的獠牙和利爪!而我們的女主角,則一邊躲避著頭目的追擊,一邊瘋狂地在那操作台上摸索著,嘴裏還在不幹不淨地念叨:
“讓老子看看……哪個按鈕是自毀程序?沒有?差評!哪個是放音樂的?來點《忐忑》給他們助助興也行啊!”
地下空間的戰鬥瞬間進入白熱化。
阿九與那灰袍頭目纏鬥在一起,冰錐與一種暗紅色的、帶著腐蝕性能量的光芒不斷碰撞,發出嗤嗤的聲響。阿九雖然血脈高貴,但畢竟尾巴未複,實力大打折扣,此刻完全是憑借著憤怒和精妙的幻術在與對方周旋,落了下風,但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落敗。
小餮那邊則完全是野獸派的打法。它體型小,速度快,力量卻大得驚人,像個黑色的彈力球在人群中竄來竄去,逮著機會就下黑口,專咬手腕、腳踝等脆弱部位,雖然沒造成致命傷,卻極大地擾亂了敵人的陣腳,時不時還傳來它氣急敗壞的傳音:
“呸呸呸!這人的肉是臭的!一點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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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他又想砍我!快用針紮他!”
“哎呀!本座的新衣服毛)被劃到了!賠錢!”
而林曉曉,則陷入了更大的麻煩。她本想破壞那個看起來很重要的操作台,結果發現這玩意兒結構複雜,外殼堅硬,一時半會兒根本搞不定。而那個頭目雖然被阿九纏住,但其他的灰袍人和守衛卻已經反應過來,分出四五個人朝著她圍了過來。
這些可不是外麵那些普通的巡邏守衛,而是真正參與造獸的核心人員,手段詭異,配合默契。
一個灰袍人雙手結印,地麵突然冒出幾根帶著粘液的觸手,試圖纏繞林曉曉的雙腳。
另一個則揮動一柄鑲嵌著獸骨的法杖,召喚出幾團幽綠色的鬼火,呼嘯著朝她飛來。
還有兩人一左一右,手持淬毒的匕首,封住了她的閃避路線。
“嘖,花樣還挺多!”林曉曉嘖了一聲,腳下步伐變幻,如同穿花蝴蝶般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觸手的纏繞,同時手中銀針連發,精準地射向那兩個持匕者的眼睛和手腕穴位!
“啊!我的眼睛!”
“手麻了!”
兩人慘叫著後退。
但對於那飛來的鬼火和不斷冒出的觸手,銀針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真當老娘是軟柿子?”林曉曉也被打出了火氣,她猛地從空間裏掏出一個……呃,大號的、看起來像是澆花用的噴壺?
這是她利用空間靈泉和幾種刺激性草藥調配的強效驅蟲……呃,驅人噴霧,本來是想用來對付不聽話的靈獸或者野外蚊蟲的,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她舉起噴壺,對著那揮舞法杖的灰袍人和地上的觸手就是一通猛噴!
“呲——!”
一股濃鬱到刺鼻的、混合著薄荷、辣椒、艾草以及某種不可描述味道的水霧彌漫開來!
“咳咳!什麽玩意兒!”
“我的鼻子!阿嚏!”
那灰袍人被噴了個正著,頓時涕淚橫流,法杖都拿不穩了。地上的觸手似乎也對這味道極其厭惡,猛地縮了回去。
“哈哈哈!怕了吧!這可是濃縮精華版!”林曉曉得意地晃了晃噴壺,感覺自己像個拿著水槍的孩子王。
然而,她高興得太早了。
剛剛逼退這一波攻擊,身後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和盔甲碰撞聲!
“怎麽回事?裏麵怎麽打起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有入侵者!快!支援主管!”
是之前被他們甩在石門外的巡邏隊!他們終於撞開或者找到了其他方法打開)了石門,衝了進來!足足有七八個全副武裝的守衛!
這一下,林曉曉幾人徹底陷入了腹背受敵的絕境!
前有詭異的造獸師和他們的法術,後有精銳的武裝守衛,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強悍頭目!
阿九被頭目一記暗紅能量擊中,悶哼一聲,倒退數步,狐嘴邊滲出一絲鮮血。
小餮也被幾個守衛聯手逼到了角落,雖然依舊齜牙咧嘴,但身上已經多了幾道血痕。
林曉曉更是被前後夾擊,險象環生,手裏的噴壺也被一個守衛一刀劈飛!
“完了完了完了……”訛獸在林曉曉背帶裏絕望地碎碎念,“這下真的要變成實驗材料了……早知道剛才應該把遺言想好的……我的胡蘿卜還沒吃完呢……”
形勢急轉直下,眼看就要被包了餃子。
林曉曉背靠著冰冷的石壁,喘著粗氣,看著從兩個方向緩緩逼近的敵人,腦子飛速運轉。
硬拚是死路一條。
求饒?對方明顯不是能溝通的主。
難道真要動用空間最後的手段?但那消耗巨大,而且動靜太大,萬一沒搞定,自己就先虛脫任人宰割了……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掃過那些依舊在石台上痛苦掙紮、或是被關在兩側牢籠裏的變異生物,一個極其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
“媽的!拚了!”林曉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你們不是喜歡玩改造嗎?老子今天就給你們來個全麵放風!”
她猛地用神識對阿九和小餮喊道:“阿九!小餮!聽我指揮!放棄攻擊那些人!全力破壞你們身邊所有牢籠的門鎖和石台上的束縛裝置!越快越好!”
阿九和小餮都是一愣。破壞這些?放出這些半成品甚至失敗品?它們很多已經失去理智,隻剩下痛苦和狂暴了!
“曉曉!你瘋了?!”小餮傳音驚呼,“它們會攻擊我們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林曉曉語氣急促,“水越渾,魚越好溜!相信我!快!”
阿九深深地看了林曉曉一眼,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放棄了對頭目的糾纏,狐爪揮出數道淩厲的寒光,精準地劈向附近幾個牢籠的鐵鎖和石台上的皮帶扣!
“哢嚓!嘣!”
鎖鏈斷裂,皮帶崩開的聲音接連響起!
小餮見狀,也不再猶豫,它猛地撞向一個石台,用蠻力將上麵固定靈犬的金屬卡扣撞得變形鬆動!
那些灰袍頭目和守衛們也發現了他們的意圖,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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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快阻止他們!不能讓實驗體跑出來!”
然而,已經晚了!
第一個獲得自由的,是那隻被接上肉瘤尾巴的白狐。它脫離了束縛的瞬間,並沒有攻擊林曉曉他們,而是發出一聲充滿痛苦和怨恨的尖嘯,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最近的一個灰袍造獸師,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般撲了上去!瘋狂地撕咬!
緊接著,是那隻被強行接入異類肢體的靈犬,它掙紮著跳下石台,動作雖然踉蹌扭曲,卻帶著一股同歸於盡的瘋狂,撞向另一個揮舞法杖的灰袍人!
然後是牢籠裏那些形態各異的失敗品、半成品……它們如同決堤的洪水,帶著被囚禁、被折磨的滔天怨恨,衝向了那些曾經對它們施加痛苦的“造獸師”和守衛!
“啊——!”
“救命!這怪物咬我!”
“攔住它們!快攔住它們!”
整個地下空間,瞬間陷入了更大的混亂!原本井然有序雖然邪惡)的造獸工坊,變成了一個失控的、充滿血腥和複仇的角鬥場!
林曉曉趁此機會,一把拉起受傷的阿九,又撈起還在懵圈的小餮,對著背帶裏的訛獸大喊:“導航員!別裝死了!趕緊找路!哪裏守衛薄弱,或者有沒有其他通風口、排水渠之類的!”
訛獸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得回過神來,趕緊豎起長耳朵,小鼻子猛嗅:“這邊!這邊!靠近右邊牆壁的地方,有新鮮空氣流進來!好像……有個被雜物擋住的舊通風口!”
“好!就是那裏!突圍!”
林曉曉不再戀戰,帶著她的“萌獸天團”,借著混亂的掩護,朝著訛獸指示的方向衝去!
那個灰袍頭目被幾隻狂暴的實驗體纏住,一時脫身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林曉曉他們逃離核心區域,氣得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廢物!一群廢物!給我追!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然而,此刻的工坊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他的命令能起到多大作用,就難說了。
林曉曉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那如同人間地獄般的混亂場景,心中沒有絲毫輕鬆。
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逃脫。真正的危機,遠遠沒有解除。這個邪惡組織的冰山一角,已經讓她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等著吧,雜碎們。”她在心裏默默發誓,“等老娘搬來救兵,一定把你們這鬼地方,連同你們那惡心的神,一起揚了!”
逃亡,仍在繼續。而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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