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絕症”宣判與獸醫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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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澤牧場的臨時指揮帳內,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濃重的藥草味、焦灼的人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從帳外飄來的靈獸痛苦嘶鳴與腐敗氣息混合在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
帳篷中央,幾個穿著邊境獸醫官服、袖口還沾著泥點和不明汙漬的中年人,正對著攤在粗糙木桌上的一堆檢測報告和幾份新鮮摘取的病獸組織樣本,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為首的是牧場資深老獸醫,姓胡,頭發花白,臉上溝壑縱橫,此刻那雙慣常溫和穩重的眼睛裏,卻布滿了血絲和深深的無力感。
“……血液靈氣駁雜紊亂,經脈中出現多處不明淤塞和能量逆流,髒腑有衰竭跡象,但無明確外傷或已知毒素殘留。”胡獸醫的聲音幹澀沙啞,每說一句,眉頭就鎖緊一分,“我們試了十七種常規解毒丹、清心散、驅邪符水,甚至動用了一絲珍貴的淨靈泉眼水,灌下去要麽石沉大海,要麽反而激起病獸更劇烈的反應,加速其狂躁或衰竭……此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他旁邊一個年輕些的獸醫官忍不住一拳捶在桌上,震得那些瓶瓶罐罐哐當作響:“胡老,咱們牧場三萬七千頭雲麓羊,兩千四百隻迅鷹,還有其他的馱獸、信隼……這才幾天!已經倒了快三成!剩下的也眼看著不對勁!再這麽下去……”他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這些都是他們日夜照料的心血,如同孩子一般。
胡獸醫沉重地搖了搖頭,看向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墨臨淵,還有旁邊那位據說剛從什麽秘境立了大功回來的年輕女醫官林曉曉),以及那位氣質溫潤的禦獸宗少主蘇雲逸。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墨臨淵身上,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沉重,緩緩吐出如同判詞般的話語:
“墨指揮使,蘇少主,還有這位……林醫官。非是老夫推卸責任或危言聳聽。以我行醫牧獸四十載的經驗,結合眼下所有探查結果……此疫,詭異凶險,蔓延極速,且……無藥可醫。”
“無藥可醫”四個字,如同冰錐砸進寂靜的帳篷,讓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胡獸醫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裏麵隻剩下一種痛苦的決絕:“為今之計,若要阻止疫情擴散,避免更多靈獸遭殃,甚至……危及戍邊將士和附近百姓,唯有……立刻撲殺所有已發病及疑似病獸,徹底焚燒屍體,深埋灰燼,並對牧場進行全麵、反複的淨化隔離!雖然損失慘重,但這是阻斷傳播、防止釀成更大災禍的唯一辦法!”
“撲殺?”年輕的獸醫官失聲叫道,臉色慘白,“那……那可是幾萬頭靈獸啊!還有很多隻是稍有異常,未必就……”
“糊塗!”胡獸醫厲聲打斷他,胡子都在顫抖,“你還沒看明白嗎?這病邪門得很!早上可能隻是眼神呆滯,下午就開始撞牆!我們根本不知道它什麽時候爆發,怎麽傳播!留著它們,就是留著無數個隨時可能炸開的毒囊!到時候蔓延到軍營,蔓延到關城,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帳篷裏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帳外隱約傳來的靈獸不安的叫聲和風聲嗚咽。幾個邊軍將領交換著眼神,臉上肌肉緊繃。撲殺幾萬頭重要軍用靈獸,這個決定帶來的損失和後續影響,足以讓任何人頭皮發麻。但不撲殺,萬一失控……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開始悄無聲息地在帳篷內每一個人的心底蔓延。是對未知疫病的恐懼,是對可能承擔責任的恐懼,更是對不得不親手毀滅自己守護之物的恐懼。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卻帶著明顯不讚同的“嘖”聲打破了死寂。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位一直沒怎麽說話、蹲在角落裏對著一隻被蘇雲逸救下的禿毛迅鷹和幾份樣本搗鼓什麽的年輕女醫官——林曉曉,站起了身。她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動作隨意得像是在自家後院,臉上完全沒有其他人那種沉重絕望,反而帶著一種……近乎躍躍欲試的探究光芒。
“無藥可醫?”林曉曉走到木桌前,拿起一份胡獸醫寫的症狀記錄,快速掃了幾眼,眉毛挑得老高,“胡老是吧?您這結論下得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才試了十七種方法就宣布放棄治療,這要是在我們那兒,患者家屬能舉著橫幅把醫院大門堵了信不信?”
她的話調輕鬆甚至帶著點調侃,與帳篷裏凝重的氣氛格格不入,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獸醫先是一怔,隨即臉上湧起被冒犯的慍怒:“黃口小兒!你懂什麽!此病症狀詭譎,進展迅猛,所有常規手段無效!老夫行醫數十載,難道會信口開河?!”
“別激動別激動,”林曉曉擺擺手,一臉“我理解你但我不認同你”的表情,“我沒說您不專業,我的意思是,常規手段無效,那咱們就用非常規手段唄?醫生……哦不,獸醫的職責是治病救獸,不是當判官決定誰該被放棄治療。‘無藥可醫’這四個字,說出來多傷感情啊,尤其是對那些還能喘氣的病患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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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走到那隻被臨時安置在鋪了軟墊的籃子裏、依舊萎靡不振但似乎因為她的靠近而略微抬了抬眼皮的禿毛迅鷹旁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它冰涼的小腦袋瓜:“你看,小家夥眼神裏還有光呢,還沒放棄,我們怎麽能先放棄?”
那迅鷹微弱地“嘰”了一聲,像是在附和。
墨臨淵深邃的目光落在林曉曉身上,並未出言阻止,隻是那冰冷的唇角似乎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蘇雲逸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溫聲道:“林醫官似乎已有發現?”
“發現談不上,就是覺得胡老你們的檢查方向,可能被常規思維局限了。”林曉曉轉身,從自己隨身的布包裏實則是從空間藥廬裏取)掏出幾個小巧的琉璃片和一支奇怪的、頂端鑲嵌著細微晶石的金屬細管——這是她結合修真界材料和小白提供的微觀陣法製成的簡易靈能顯微觀察器。
“胡老,你們檢查了血液、髒腑、經脈淤塞,試了解毒、清心、驅邪,這些都很好,很全麵。”林曉曉一邊熟練地將一滴從迅鷹翅膀血管中提取的、帶著細微灰色能量的血液滴在琉璃片上,一邊語速飛快地說,“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問題可能不出在物質層麵,也不完全在能量性質層麵,而出在……能量運行的結構層麵?”
“能量運行的結構?”胡獸醫和其他人都是一愣,這個概念對他們來說有些陌生。
“對!”林曉曉將琉璃片放到觀察器下,調整著晶石的角度,一縷微光投射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模糊但足以讓人看清的放大影像。“簡單說,正常的靈獸,靈氣在經脈裏運行,就像河流在既定的河道裏流淌,有序,有方向,滋養全身。”她用手指在空中劃出流暢的線條。
“但你們看這個——”她指向放大影像中,那些血液裏遊離的、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靈氣光點。在正常的淡金色靈氣光點之間,混雜著許多細小的、不斷扭動、如同灰色小蛇般的異種能量絲線。更詭異的是,這些灰色絲線並非獨立存在,它們彼此連接,隱隱構成一種極其混亂、不斷變化、卻又似乎遵循某種邪惡規律的網狀結構,正在不斷捕捉和汙染周圍正常的淡金色靈氣光點,將它們也同化成灰色,納入那張混亂的網中。
“看見了嗎?這不是簡單的能量中毒或者邪氣入侵。這是一種有組織、有預謀的能量脈絡寄生與重構!”林曉曉的聲音帶著專業性的興奮,眼睛亮得驚人,“入侵者我們姑且這麽叫)在病獸體內,不是胡亂破壞,而是在強行搭建一套它自己的、混亂的、掠奪性的能量循環網絡!這套網絡會侵蝕、取代原有的正常能量脈絡,從而控製靈獸的神智導致發狂),透支其生命力導致衰竭),並將宿主變成它擴大感染的基站!”
帳篷裏所有人都被這從未見過的景象和聞所未聞的理論震住了。連胡獸醫都瞪大了眼睛,湊近那模糊的影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他喃喃道。
“萬事皆有可能,尤其在咱們這神神怪怪……哦不,是靈氣充沛、無奇不有的世界。”林曉曉收起觀察器,語氣篤定,“所以,常規的解毒丹針對物質毒素)、清心散安撫穩定心神)、驅邪符水驅散外邪能量)效果有限甚至無效,因為它們對付的不是這種結構性寄生的問題。就像房子著火了,你潑水有用,但如果是房子的承重結構被白蟻蛀空了,你潑再多水也沒用,得先滅白蟻,再加固結構。”
這個比喻通俗易懂,瞬間讓眾人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那……那依林醫官之見,該如何滅白蟻,固結構?”一位邊軍將領急切地問,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林曉曉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既然是能量脈絡層麵的問題,那治療也得從這個層麵入手。首先,得想辦法抑製甚至清除這種混亂的寄生能量脈絡。其次,要修複被侵蝕的正常能量脈絡。最後,還要幫助靈獸自身恢複被透支的生命力和紊亂的神智……嘖,是個係統工程啊。”
她轉頭看向墨臨淵和蘇雲逸:“我需要更安靜、更不受幹擾的環境進行深度分析和嚐試。另外,需要大量純淨的靈氣源,以及一些可能比較偏門、但具有強大梳理、淨化甚至吞噬異常能量特性的藥材或材料。”
墨臨淵毫不猶豫:“牧場東側有一處廢棄的哨塔,結構堅固,遠離病獸集中區,可作為你的臨時研究室。所需靈氣、材料,列出清單,周將軍會全力配合調集。”
蘇雲逸也立刻道:“禦獸宗有一門靈脈梳理術,雖是用於引導靈獸進階時穩定靈氣,但原理或可借鑒。還有幾種傳承的古方,針對靈獸本源受損,或許有用。我立刻傳訊宗門,調取相關資料和藥材。”
“太好了!”林曉曉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笑容,“看吧,辦法總比困難多。胡老,撲殺令先緩一緩,給我……嗯,先給我十二個時辰!讓我和我的團隊試試!萬一成功了呢?救回來一頭是一頭,救回來一群……那就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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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那種近乎盲目的樂觀和強大的行動力,像一陣清新的風,吹散了帳篷裏大半的絕望陰霾。胡獸醫看著她年輕卻充滿自信的臉龐,又看了看墨臨淵和蘇雲逸毫無保留的支持,沉默片刻,長長歎了口氣,抱拳道:“既如此……老夫拭目以待!牧場所有獸醫、人手,任憑林醫官調遣!隻望……真有奇跡!”
“不是奇跡,是科學……呃,是專業的獸醫技術!”林曉曉糾正道,隨即風風火火地開始安排:“阿九,小餮,小白,空空,錦瞳!開工了!目標:廢棄哨塔!咱們去會會這個喜歡在別人身體裏搞違章建築的混亂能量包工頭!”
廢棄哨塔位於牧場東側一座矮丘上,由堅硬的青崗石砌成,雖然廢棄已久,有些地方爬滿了藤蔓,但整體結構完好,視野開闊,最重要的是——足夠安靜,且遠離下方牧場那令人心煩意亂的嘶鳴與混亂。
林曉曉對這裏很滿意。她指揮著周固派來的兵士迅速清理出一個相對幹淨的房間,擺上幾張桌子,又將墨臨淵調集來的幾塊富含純淨靈氣的中品靈石按照特定方位布置在角落,形成一個簡易的聚靈兼隔絕陣法。蘇雲逸送來的幾箱藥材和古籍抄本也整齊碼放在一旁。
她的毛茸茸團隊各就各位:小餮蹲在門口,像個盡職的門神兼零食消滅器),黑豆眼警惕地掃視著外麵;阿九優雅地蹲在一塊較高的石台上,三條尾巴無意識地輕輕擺動,冰藍眼眸中符文隱現,隨時準備施展幻術隔絕內外幹擾;錦瞳站在哨塔破損的窗沿上,重瞳如同最精密的雷達,監控著天空與遠處的動靜;空空則好奇地在一堆藥材和儀器間飛來飛去,偶爾用爪子扒拉一下;小白則通過林曉曉的意識連接,全麵接管了數據分析和實驗輔助工作。
而此刻的實驗台上,躺著兩個病患:一隻被特別加固的靈木籠子關著的、依舊在不安躁動、雙眼赤紅的雲麓羊症狀較輕,用於觀察活體);以及那隻被救下的禿毛迅鷹症狀嚴重,但相對安靜,用於深度探查和嚐試性治療)。
林曉曉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素色勁裝,頭發利落地束在腦後,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她先走到雲麓羊旁邊,沒有立刻動用銀針或藥物,而是先運轉《萬靈共生訣》,將自身溫和的靈識小心翼翼地探入這隻狂躁公羊的體內。
《萬靈共生訣》的神奇之處在於,它不僅僅是能量運用法門,更是一種溝通與理解的橋梁。當林曉曉的靈識與公羊那被痛苦和混亂充斥的意識邊緣輕輕接觸時,她仿佛“聽”到了一片充斥著尖銳噪音、無序嘶吼和破碎畫麵的混沌風暴。而在那風暴的深處,她清晰地“看”到了之前在顯微影像中觀察到的那種混亂的能量脈絡,此刻正如同無數瘋狂滋生的灰色藤蔓,深深紮根在公羊原有的、代表平和的淡青色能量脈絡上,瘋狂地汲取著養分生命力),並向其大腦等關鍵區域蔓延,扭曲著它的感知和本能。
“果然是這東西在搞鬼……”林曉曉收回靈識,臉色凝重。這灰色脈絡比她想象的還要活躍和具有侵略性。
她取出銀針,這次沒有直接刺入穴位,而是將一絲精純的《萬靈共生訣》靈力附著在針尖,再次刺入公羊頸側的一處穴位,靈力順著銀針小心翼翼地探向最近的一小段灰色脈絡。
剛一接觸,那灰色脈絡就像被驚動的毒蛇般猛地一縮,隨即爆發出更強烈的侵蝕性,試圖反向汙染林曉曉探入的靈力!與此同時,公羊身體劇烈一顫,赤紅的眼睛瞪得更大,掙紮得更加猛烈,籠子都被撞得哐哐響。
“攻擊性很強,排異性極強……”林曉曉迅速撤回銀針和靈力,眉頭緊鎖,“而且似乎有應激反應,受到刺激後會加速侵蝕宿主。麻煩……”
她又嚐試了幾種方法:用空間靈泉稀釋後注入灰色脈絡短暫被壓製,但很快適應並反彈);用幾種具有強烈淨化效果的藥液通過銀針導入效果比靈泉好點,但如同杯水車薪,且對公羊正常經脈也有輕微損傷);甚至嚐試用小餮吞噬掉一絲被引導到體表的灰色能量小餮舔了舔嘴巴表示“味道怪怪的,像餿了的靈氣,不太好吃,但能消化”,證明這能量可以被更高層次的力量克製或吸收,但無法在不對宿主造成巨大傷害的前提下大規模清除)。
“不行,它在宿主體內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強行清除,很可能在清除幹淨之前,宿主的經脈和生機就先被折騰垮了。”林曉曉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這比給神獸做開胸手術還棘手。手術好歹看得見摸得著,這玩意兒是能量層麵的寄生和重構。
“曉曉,”小白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數據化的冷靜,“根據對多份樣本包括病羊、病鷹血液、異常苔蘚、受汙染泥土)的交叉對比分析,結合宿主剛才的試探結果,初步建立‘混亂能量脈絡’模型。該能量結構具有以下特征:一、高度有序的混亂性矛盾但存在,其內部能量流轉看似無序,實則遵循某種高效掠奪與增殖的底層邏輯);二、強寄生性與適應性;三、初步判斷具備信息存儲與傳遞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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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存儲與傳遞?”林曉曉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是的。在對比不同樣本中的能量脈絡片段時,發現其能量波動頻率和細微結構存在高度相似性,且與最早采集的、汙染最重的苔蘚樣本核心波動接近度達89.7。推測,該能量脈絡可能承載著某種汙染指令或增殖藍圖,使其在不同宿主體內能快速構建起相似結構的寄生網絡。”小白解釋道。
林曉曉眼睛一亮:“也就是說,這玩意兒像是一種能量病毒或者模因汙染?它不光是破壞,還在複製和傳播特定的混亂程序?”
“可以如此類比。”小白確認,“此外,分析宿主剛才刺激病羊時該能量的反應模式,結合牧場疫情擴散速度遠超接觸傳播可能性的計算,新增推論:該混亂能量脈絡或其衍生物,可能具備一定程度的脫離宿主後的微弱活性與傳播能力。但具體傳播途徑、條件及範圍,需進一步驗證。”
林曉曉的心猛地一沉。如果這東西真的能空氣傳播,哪怕很微弱,那疫情的威脅等級就要再上調好幾個級別!怪不得蔓延這麽快!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對症狀更嚴重、但相對安靜的迅鷹進行更深度的探查。這次,她準備動用一點非常規手段——結合銀針導引、空間靈泉滋養和小白的實時能量監控,嚐試繪製這隻迅鷹體內完整的、被寄生後的能量脈絡運行圖,就像做一次能量版的全身ct掃描加心電圖。
這個過程極其精細且耗費心神。林曉曉需要將精神力分成數十縷,附著在紮入迅鷹不同關鍵節點的銀針上,同步感應其體內正常靈力與混亂能量的流動、對抗與侵蝕狀態,並將海量信息實時傳遞給小白進行整合建模。
她額角很快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發白。阿九見狀,輕輕揮動尾巴,一股清涼寧神的氣息籠罩了林曉曉。小餮也停止了咀嚼零食難得!),緊張地蹲在旁邊看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當最後一根銀針在迅鷹尾椎附近輕輕顫動,反饋回最後一絲能量信息後,林曉曉猛地睜開眼,長舒一口氣,帶著疲憊和興奮:“小白!圖出來了嗎?”
“能量脈絡動態模型構建完成。”小白的聲音響起,同時,一幅複雜無比、散發著微光的半透明三維能量圖譜,通過林曉曉與空間的聯係,直接投射在了她麵前的空中。
隻見圖譜中央,代表迅鷹本身正常能量係統的淡金色脈絡,已經萎縮、斷裂了大半,黯淡無光。而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比龐大、精密、卻又透著邪異美感的深灰色能量網絡,如同最惡毒的蛛網,將迅鷹的軀體緊緊包裹、滲透!這張網的節點處,能量異常濃鬱,如同一個個小型的汙染源,不斷輻射出灰色的能量絲線,侵蝕著所剩無幾的金色脈絡,並向著迅鷹的大腦和心髒等核心部位發起最後的總攻!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這張灰色網絡的幾個主要節點上,隱約能看到一些極其細微的、不斷閃爍的奇異符文虛影,它們似乎構成了這張網絡的核心指令集。
“就是它!”林曉曉指著圖譜,聲音帶著震撼,“完整的寄生能量網絡!看這些節點和符文……這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汙染!這t是人為設計的生物能量武器!目的就是高效寄生、控製、掠奪並傳播!”
她的話讓聞訊趕來的墨臨淵、蘇雲逸以及胡獸醫等人渾身發冷。
人為設計?生物能量武器?
“能追蹤來源嗎?或者找到破解關鍵?”墨臨淵沉聲問,目光如電般掃過那邪異的能量圖譜。
“節點符文是關鍵,但我從未見過這種形製……”蘇雲逸眉頭緊鎖。
林曉曉盯著那些閃爍的符文,大腦飛速運轉。她確實不認識,但……她的空間藏書閣裏,包羅萬象!尤其是關於上古、能量、符文的部分!
“小白,立刻比對藏書閣中所有關於異常能量、詛咒符文、禁忌陣法、以及……與混沌、侵蝕、控製相關的記載!重點查找與這些符文波動或結構類似的描述!”
“任務建立,開始比對……預計需要一刻鍾。”小白回應。
就在眾人緊張等待小白比對結果時,突然,哨塔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驚慌的呼喊:
“報——!指揮使大人!周將軍急報!”
一名傳令兵衝進哨塔,單膝跪地,臉上毫無血色:“稟指揮使!邊境封鎖線外百裏,隸屬河洛、平陽、隴西三州的驛站和村鎮,剛剛傳來緊急訊息!均發現零星靈獸異常病例!症狀……與牧場最初發病的雲麓羊,一般無二!”
“什麽?!”胡獸醫失聲驚呼,手中的記錄本啪嗒掉在地上。
墨臨淵瞳孔驟縮。蘇雲逸溫潤的臉上也瞬間布滿寒霜。
林曉曉猛地轉過頭,看向空中那幅尚未消散的、代表著死亡與混亂的深灰色能量脈絡圖,又想起小白剛才關於微弱空氣傳播可能的推論,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疫情……已經越過邊境封鎖線,悄無聲息地,向著青嵐國內陸,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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