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價值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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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石城的晨霧還未散盡,修紋閣的木門便被輕輕推開。林野剛將納氣爐中的炭火點燃,就見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快步走進店內——正是三日前送來斷劍的雲紋商會管事。他手中捧著一個比上次更大的紫檀木盒,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進門便朝林野拱手:“林小哥,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林野連忙放下手中的紋刷,示意管事坐下。趙老從內堂走出,見管事神色凝重,便笑著遞過一杯熱茶:“管事不必急著開口,先喝口茶暖暖身子。若是紋劍出了問題,我們再想辦法便是。”
    管事接過茶杯卻沒喝,隻是將紫檀木盒放在桌上,指尖在盒蓋的暗紋上輕輕一按。隨著“哢嗒”一聲輕響,盒蓋緩緩彈開,一件泛著淡金色光澤的甲胄靜靜躺在其中。甲胄胸口處刻著繁複的靈紋,雖有一道明顯的裂痕從左肩延伸至腰腹,卻依舊能看出其精良的工藝——甲片邊緣用細密的銀線縫合,每一片甲片上都布滿了相互銜接的紋路,即便破損,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防禦之力。
    “這是……護心紋甲?”趙老的目光驟然一凝,伸手輕輕觸碰甲胄表麵,指尖傳來的靈紋波動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二階凡紋器物中的上品,看這紋路風格,應該是出自‘玄鐵紋坊’的手筆。”
    管事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趙老好眼力。這護心紋甲是商會會長的貼身之物,前日會長在護送一批靈紋墨前往鄰城時,遭遇了三階紋獸‘裂風狼’的襲擊。雖僥幸擊退紋獸,可這護心紋甲卻被狼爪撕裂,胸口的‘聚靈防禦紋’也隨之崩碎。我們找遍了灰石城的界紋師,甚至派人去了百裏外的青石城,都沒人敢接手修複。”
    林野的目光落在護心紋甲的裂痕上,指尖不自覺地微微發燙。他能清晰看到,裂痕處的紋路不僅完全斷裂,周圍還有數十道肉眼難辨的暗紋受損——這些暗紋就像織錦的線頭,一旦斷裂,整個防禦紋路體係都會陷入癱瘓。更棘手的是,甲胄材質特殊,尋常凡紋墨根本無法附著,必須用蘊含靈紋之力的“凝靈墨”才能修補。
    “管事應該知道,二階凡紋器物的修複難度遠非一階可比。”趙老放下甲胄,眉頭微微皺起,“這護心紋甲的聚靈防禦紋已經崩碎,想要修複,不僅要重新銜接斷裂的紋路,還要補足流失的靈紋之力。稍有不慎,整個甲胄都會徹底報廢,到時候我們修紋閣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管事聞言,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放在桌上輕輕一倒。數十枚泛著瑩光的紋晶滾落出來,在晨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這些紋晶比林野之前見過的低階紋晶更加通透,其中蘊含的界紋能量也更為濃鬱。“趙老放心,隻要能修複護心紋甲,商會願意支付五十枚中階紋晶作為報酬。若是修複效果超出預期,還會額外贈送一瓶‘玄鐵淬甲液’,可增強甲胄的防禦能力。”
    五十枚中階紋晶!林野的心髒猛地一跳。他之前修複紋燈隻賺了五枚低階紋晶,而一枚中階紋晶相當於一百枚低階紋晶,五十枚中階紋晶足夠他購買大量修煉資源,甚至能請人打造一套適合自己的凡紋器具。更不用說那瓶玄鐵淬甲液,對於修煉者來說,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趙老也愣住了,他經營修紋閣數十年,接過的最高報酬也不過十枚中階紋晶。他看向林野,眼中帶著幾分猶豫——他知道林野有修複高階紋器的天賦,可這護心紋甲的難度實在太大,一旦失敗,不僅會失去雲紋商會的信任,還可能給修紋閣帶來滅頂之災。
    林野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撫摸著護心紋甲的裂痕。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瞬間冷靜下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凡紋補遺》中記載的“靈紋銜接術”。這種修複手法專門用於修複二階凡紋器物的斷裂紋路,雖操作複雜,卻能最大程度保留器物原有的靈紋之力。
    “管事,我可以試試。”林野抬起頭,眼中帶著堅定的光芒,“但我有三個條件。第一,修複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第二,商會需提供修複所需的凝靈墨和玄鐵碎屑;第三,若是修複失敗,修紋閣不承擔任何賠償責任。”
    管事聞言,臉上立刻露出喜色,連忙點頭答應:“沒問題!隻要林小哥能修複護心紋甲,別說三個條件,就算是十個條件,商會也答應。凝靈墨和玄鐵碎屑我這就派人送來,修複期間,我會在店外安排護衛,確保沒人打擾林小哥。”
    送走管事,趙老將林野拉到內堂,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野小子,你可知這護心紋甲的修複難度?一旦失敗,我們不僅拿不到報酬,還會得罪雲紋商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野拿起桌上的護心紋甲,仔細觀察著上麵的紋路:“趙老,我知道您擔心我。但這段時間學習《凡紋補遺》,我對靈紋銜接術已經有了一定的掌握。而且,這護心紋甲的聚靈防禦紋雖然崩碎,但其核心紋路並未受損,隻要找到正確的銜接點,就能將其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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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老看著林野自信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阿辰。他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銅製工具包:“這是我師父留下的‘修紋十二件套’,裏麵的紋針和紋刀都是用玄鐵打造的,能更好地操控凡紋墨。你拿著,修複期間若是遇到難題,隨時找我商量。”
    林野接過工具包,心中滿是感激。他知道,趙老表麵上擔心,實則是在支持他。這份信任,讓他更加堅定了修複護心紋甲的決心。
    當天下午,雲紋商會便派人送來的修複所需的材料。凝靈墨裝在一個水晶瓶中,呈淡紫色,輕輕搖晃,便能看到瓶中不斷湧動的靈紋之力;玄鐵碎屑則裝在一個牛皮袋中,顆粒均勻,泛著暗黑色的光澤。林野將這些材料搬進工作室,又在門口掛起“暫停營業”的木牌,便開始了緊張的修複工作。
    修複的第一步,是清理護心紋甲上的汙漬和鏽跡。林野用溫水將甲胄輕輕擦拭幹淨,然後取出修紋十二件套中的軟毛刷,蘸取少量稀釋後的凝靈墨,小心翼翼地刷在甲胄表麵。凝靈墨接觸到甲片的瞬間,便開始緩慢滲透,將隱藏在甲片縫隙中的汙漬一一帶出。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卻耗費了林野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每一片甲片都需要反複擦拭三次,確保沒有任何汙漬殘留——若是有汙漬附著在紋路上,後續的修複工作就會受到影響,甚至可能導致紋路銜接失敗。
    傍晚時分,趙老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湯走進工作室。見林野仍在專注地清理甲胄,便將肉湯放在桌上:“先歇會兒,吃點東西再繼續。修複工作急不得,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林野放下手中的軟毛刷,接過肉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肚子早已餓得咕咕直叫。
    “趙老,您看這護心紋甲的核心紋路。”林野指著甲胄胸口處的一個圓形紋路,“這個紋路應該是聚靈防禦紋的核心,雖然表麵有裂痕,但內部的靈紋之力並未完全流失。隻要能將周圍斷裂的紋路重新銜接,再注入少量靈紋之力,就能讓聚靈防禦紋恢複如初。”
    趙老湊近一看,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你竟能看出核心紋路的位置。這聚靈防禦紋的核心隱藏在三層紋路之下,尋常界紋師根本無法察覺。看來,《凡紋補遺》你沒有白學。”
    吃過晚飯,林野繼續投入到修複工作中。接下來的步驟,是找出斷裂紋路的銜接點。他將護心紋甲平放在工作台上,然後取出一枚中階紋晶,放在甲胄胸口的核心紋路處。隨著紋晶中的靈紋之力緩緩注入,甲胄表麵的紋路開始泛出淡淡的光芒,那些斷裂的紋路也隨之顯現出微弱的連接點。
    林野屏住呼吸,手中的紋針輕輕挑起一縷凝靈墨,小心翼翼地將其點在第一個銜接點上。凝靈墨接觸到紋路的瞬間,便開始沿著紋路緩慢流動,將斷裂的部分一一連接。這個過程需要極大的耐心,每一個銜接點都需要精準控製凝靈墨的用量——用量過多,會導致紋路堵塞;用量過少,則無法將斷裂的紋路完全連接。
    時間一點點過去,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工作室中的燭火卻始終明亮。林野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手指因為長時間握著紋針而微微發麻,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專注,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
    不知不覺間,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林野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銜接點的修複,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想起身活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僵硬得無法動彈。
    趙老端著早餐走進工作室,見護心紋甲表麵的紋路已經重新連接,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野小子,辛苦你了。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進行下一步吧。”
    林野點了點頭,接過早餐慢慢吃了起來。他看著桌上的護心紋甲,心中充滿了期待——隻要完成最後一步,注入靈紋之力,這護心紋甲就能恢複如初。
    休息了一個時辰,林野重新投入到修複工作中。最後一步,是注入靈紋之力。他將三枚中階紋晶放在護心紋甲的核心紋路處,然後運轉體內的氣血,通過指尖將氣血轉化為靈紋之力,緩緩注入甲胄之中。
    隨著靈紋之力的注入,護心紋甲表麵的紋路開始泛出越來越濃鬱的光芒,淡金色的光芒逐漸覆蓋整個甲胄,原本斷裂的裂痕也隨之慢慢消失。林野能清晰感受到,甲胄中的聚靈防禦紋正在逐漸蘇醒,其蘊含的防禦之力也在不斷增強。
    就在靈紋之力即將注滿的瞬間,護心紋甲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胸口的核心紋路處竟泛起了一絲黑色的光芒。林野心中一驚,連忙停止注入靈紋之力——他知道,這是紋路過載的征兆,若是繼續注入,整個護心紋甲都會徹底崩碎。
    “怎麽回事?”趙老聽到動靜,連忙衝進工作室。
    林野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護心紋甲上的黑色光芒:“不知道,剛才注入靈紋之力時,核心紋路突然出現了過載的跡象。按理說,二階凡紋器物的承載能力不該這麽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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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老湊近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不好!這護心紋甲的核心紋路中,竟然隱藏著一道‘噬靈紋’!”
    “噬靈紋?”林野心中一震,他在《凡紋補遺》中見過關於噬靈紋的記載——這是一種極為陰毒的紋路,專門吞噬器物中的靈紋之力,一旦激活,不僅會導致器物報廢,還會反噬修複者。
    “難怪之前沒人敢接手修複。”趙老歎了口氣,“這噬靈紋應該是裂風狼襲擊時,無意中將其激活的。若是我們剛才繼續注入靈紋之力,恐怕現在整個修紋閣都會被靈紋之力的爆炸所波及。”
    林野看著護心紋甲上的黑色光芒,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後怕。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趙老,《凡紋補遺》中記載,噬靈紋雖然陰毒,但隻要找到其核心,用淨化紋就能將其清除。可我現在還沒掌握淨化紋,該怎麽辦?”
    趙老沉吟片刻,從內堂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裏麵躺著一枚泛著淡綠色光芒的玉佩:“這是‘清靈佩’,裏麵蘊含著微弱的淨化之力。雖然無法徹底清除噬靈紋,但應該能暫時壓製它。你先試試,用清靈佩的淨化之力包裹噬靈紋的核心,然後再緩慢注入靈紋之力。”
    林野接過清靈佩,將其放在護心紋甲的核心紋路處。清靈佩中的淨化之力緩緩溢出,與噬靈紋的黑色光芒相互碰撞。隨著“滋啦”一聲輕響,黑色光芒開始逐漸收縮,最終被壓縮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林野抓住這個機會,再次運轉體內的氣血,將靈紋之力緩緩注入護心紋甲中。這一次,護心紋甲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核心紋路中的黑色光點也始終被淨化之力壓製著。
    半個時辰後,靈紋之力終於注滿。護心紋甲表麵的光芒逐漸散去,胸口的裂痕徹底消失,甲片上的紋路重新變得完整而流暢。林野拿起護心紋甲,輕輕揮舞了一下,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防禦之力——比修複前還要強上幾分。
    “成功了!”林野興奮地喊道,眼中滿是喜悅。
    趙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小子,沒讓我失望。這護心紋甲修複得如此完美,雲紋商會的人肯定會滿意的。”
    就在這時,修紋閣的木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一群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肥胖的少年,他腰間掛著一枚刻有“城主府”字樣的玉佩,臉上帶著囂張的神色:“聽說你們修紋閣接了雲紋商會的護心紋甲訂單?識相的,趕緊把訂單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砸了你們的店!”
    林野和趙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他們沒想到,剛修複好護心紋甲,就有人上門來搶訂單。
    “你是誰?竟敢在修紋閣撒野!”趙老上前一步,擋在林野身前,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
    肥胖少年冷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玉佩:“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城主之子王虎。這灰石城,還沒有我不敢撒野的地方。識相的,趕緊把護心紋甲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們修紋閣從此在灰石城消失!”
    林野看著王虎囂張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握緊手中的護心紋甲,心中暗暗決定——這護心紋甲是他辛苦修複的,絕不能輕易交給別人。
    王虎見林野不肯交出護心紋甲,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護心紋甲搶過來,再把這修紋閣砸了!”
    隨著王虎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黑衣人們立刻朝林野撲了過來。林野將護心紋甲交給趙老,然後取出之前修複好的紋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趙老,您先拿著護心紋甲躲進內堂,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趙老剛想勸阻,卻見林野已經提著紋劍衝向了黑衣人們。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拿著護心紋甲躲進內堂,同時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林野能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林野手持紋劍,與黑衣人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他雖然沒有完整的印脈,但憑借著破障紋和這段時間的修煉,實力已經遠超尋常低階界紋師。黑衣人們雖然人多勢眾,卻根本不是林野的對手,很快便有幾人被紋劍劃傷,倒在地上哀嚎。
    王虎見自己的手下被擊敗,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護腕,戴在手腕上,然後口中默念咒語。護腕上的紋路瞬間亮起,一道淡藍色的防禦屏障出現在他身前——正是一階凡紋“護心紋”。
    “小子,敢傷我的人,你找死!”王虎怒吼一聲,朝著林野衝了過來。他的速度極快,手中還握著一把短刀,刀身上刻著鋒利的風係凡紋。
    林野看著衝過來的王虎,眼中沒有絲毫畏懼。他握緊紋劍,運轉體內的氣血,將破障紋的力量注入劍中。紋劍瞬間泛起淡淡的青光,鋒利的劍氣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痕跡。
    就在兩人即將碰撞的瞬間,修紋閣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王虎,你竟敢在修紋閣鬧事,眼裏還有沒有城主府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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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虎聽到這個聲音,身體瞬間僵住。他緩緩轉過身,看到一群身穿鎧甲的士兵簇擁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進店內。中年男子身穿青色官服,腰間掛著一枚金色的令牌,正是灰石城的城主王磊。
    “父親,您怎麽來了?”王虎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慌亂,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磊瞪了王虎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若不是雲紋商會的會長前來報信,我還不知道你竟敢在這裏鬧事!趕緊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一個月!”
    王虎不敢反駁,隻能惡狠狠地瞪了林野一眼,然後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修紋閣。
    王磊朝著林野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林小哥,犬子不懂事,打擾了你的修複工作,還望你不要見怪。”
    林野收起紋劍,搖了搖頭:“城主客氣了,隻是一場誤會罷了。”
    就在這時,內堂的門被推開,趙老拿著護心紋甲走了出來。王磊看到護心紋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林小哥竟真的將護心紋甲修複好了。看來,灰石城又多了一位天才界紋師啊。”
    林野笑了笑,剛想說話,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門外傳來。這股氣息陰冷而詭異,與他在碎紋淵中遇到的紋魔殘魂極為相似。他猛地看向門外,隻見一道黑影正快速朝著修紋閣的方向移動,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顯然,對方的目標是護心紋甲。
    林野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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