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看看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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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怎麽會上手賽鳳仙,仟尺懊惱,每每想起著實鬱悶。
    這是他沒法解釋的一樁事。
    。。。。。。
    段彤霞外出學習,文仟尺與金燦,夏文書開了個碰頭會,聽取了金燦撤銷分公司的方案便早早地回到南巷皮匠店,嚼著冷饅頭上床讀易經。
    晟泰步入正軌,金燦的果斷獲得了仟尺的賞識,時下的大氣候金燦歸納為魚群跳躍,這觀點與仟尺不謀而合。
    謝金燦首先得感恩賽鳳仙慧眼識金。
    手捧易經沒看兩個字,賴桑的電話打了過來,確定了兩件事,一個是賽鳳仙的私生女是於海的閨女。一個是賽鳳仙與黃金龍交易的圓木千方有餘。
    仟尺曾取笑段柔:鳳仙把她買了,她還幫著數錢。
    很不幸,實情真是這樣!
    解木車間產生的廢料處理段柔是責任人簽字畫押,賽鳳仙實操,顯然在廢料上做文章,自掏腰包舍小錢,廢料多了圓木也就少了,交易就有真材實料。
    暗查賽鳳仙,文仟尺提防的是蔡賀棟。
    這一查,查出了人才。
    有膽有識有智慧,若能將她收入囊中那將是對付蔡賀棟的一尊利器。
    鳳仙對他有恩,力推寶麗板生產線實現廢料自用,促成晟泰鳳仙功不可沒。
    仟尺喘了一口粗氣,抹了把臉,決定收鳳仙以麾下,當即給賴桑去了電話作了知會。
    重用賽鳳仙意圖明顯,賴桑不得提醒:擦槍走火別自己給打了。
    仟尺回了一句:“虧你還是老江湖。”
    電話裏賴桑點了支煙,說:“思路出了問題,你讓我朝那頭想,指條路。”
    “彎梁山,蔡賀棟。”
    “蔡賀棟,大人物。”
    “不說我膽肥?”
    “我得感謝你給了我新課題。”
    。。。。。。
    文仟尺的車間聚餐安排在金燦飯莊。
    一個車間兩條生產線,人頭眾多,晟泰服務就在飯莊,公司全員放假為聚餐提供方便。
    聚餐是件愉快的事,加之本季度超乎想象的季度獎,怎不使人臉上有光喜洋洋,七十多人營造的大場麵大氣氛感染力滲透力專治抑鬱。
    誰抑鬱?
    仟尺說段柔抑鬱了。
    段柔“噗嗤”一笑,捂住著嘴唇,眼珠子晃動看向遠處,“治抑鬱,拿錢來。”
    “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一個巴掌行不行?”
    都是賽妃支的招。
    。。。。。。
    人來人往,賽妃在晃蕩,仿佛是在炫耀她腰身纖細,膚白如脂,或是作為女人的緊湊她獲得了上蒼的恩寵,相比女人更女人。
    挺遺憾,沒人能看懂她的演繹。
    開席,酒菜上桌,仟尺和兩條線的骨幹坐一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場麵亂了起來,猜拳劃拳的同誌,聊天閑扯的同誌,還有吹牛皮說大話的同誌,進入了自由組合的程序,怎麽開心怎麽來。
    賽妃,段妃找仟尺談工作談到了桌麵上,合情合理。
    自己人聚到一起,仟尺很想說:感謝大氛圍,冰釋前嫌。
    沒料到賽鳳仙坐了下來,桌子下麵用腳踢,還好穿的是布底鞋。
    讓人惱火的是段柔,把一大塊白肉夾到他碗裏,請他吃,剛拿了五百回過頭來跟鳳仙統一戰線,修理他就現在,貌似兩妃達成的默契。
    也還好,文縐縐戴著金絲眼鏡的金燦笑嘻嘻,攜手老婆黃三妮桌前敬酒,向文仟尺以及賽鳳仙,段柔表達飯莊訂餐的謝意。
    “媽耶!大老板大經理親自敬酒。”
    金燦連聲:“抬愛,抬愛。”
    “沒有,沒有,沒有啦!飯莊和公司一起開,並且同在一處,我擔心結果兩不像。”段柔不會說話,和仟尺在一起她倒是能說會算。
    鳳仙起身針對段柔的擔憂,打了圓場:“大時代打背景,金老板這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雙管齊下,突飛猛進。”
    仟尺不料這些閑言碎語,拿了碗筷招呼金燦坐下聊,金燦一邊應承,一邊讓老婆敬酒,黃三妮豪爽,敬仟尺,敬鳳仙,連帶著段柔敬了,一杯酒見底,後廚幫廚去了。
    仟尺回頭讚揚三妮知進退。
    賽鳳仙爭鋒相對,“你惹一個試試。”
    仟尺沒做聲,金燦開口問:“要不我去把三妮叫來?你惹一個試試,你就問她雞生蛋還是蛋生雞。”
    鳳仙一個沒留神自己把自己笑噴了。
    金燦睿智,仟尺給他倒了杯酒以示獎勵。
    兩人融洽,鳳仙憑空多出三分得意,看向仟尺的目光柔和起來,大環境喧囂的氛圍助長著仟尺的酒意,暈乎乎說起了兩輛馬車齊頭並進,隨後談起了互為犄角,相互幫襯的利弊,說得像是在打仗。
    犄角,擇機分離金燦的意圖稍有顯露,商場如戰場,陣營之間的馳援足以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
    仟尺目光長遠,尤其是不壓賢妒能,賽鳳仙為之撼動,對文仟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金燦沒吱聲,聽得凝神,似有所思。
    段柔聽得雲裏霧裏,迷糊了,不知所雲,全然不得要領。
    鳳仙聽出了門道,當仟尺談到了暴力,目光在她臉上圈點,火辣辣,看得鳳仙麻酥酥癢酥酥,受不了抗議有事說事。
    “我準備把你推薦給賴桑過過手,擅用暴力是你的必修課。”
    末了,圓場,說:“酒多了說了酒話。”
    沒人說他酒後吐真言,段柔倒是想說,都沒聽懂他說了什麽,怎麽說?
    至此,金燦,金燦與賴桑的感受相差無幾:仟尺未雨綢繆,即將麵臨大事件,大麻煩。
    至於鳳仙,賽鳳仙想的多得多。
    。。。。。。
    酒席散盡,按事先的約定桑塔納車牌1341會停在四通路口,按約定段柔在路口上車。
    回到家,段柔換了一套素色衣裙,衣櫃前顯擺矜持,難以抗拒的生理需求碾壓了初心,文仟尺的出現是偶然還是必然,段柔很久沒想這早已淡化了的事情,是時間磨平了道德的菱角還是樸實的感情淹沒了初始的良知,這些是非已經不在考量的範疇。
    現而今,不與仟尺約會反倒顯得不正常,歸其究竟大概是深愛入髓,什麽什麽等等甚至包括丈夫劉誌鋼均已變得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