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夢中得道,太極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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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鼇島深處,三十米的金色領域靜靜懸浮,如同一顆鑲嵌在大地上的不滅星辰。
    外界風雲激蕩,多寶道人立於雲端,紫金葫蘆在手,神識如刀,卻被那層看似輕薄的金光碾成虛無。
    他瞳孔緊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不是尋常護體神通,而是連聖人都無法觸及的“絕對禁區”。
    可就在這片死寂般的對峙中,領域之內,時間早已流逝五十載。
    蘇辰盤坐青石,發絲斑白又悄然轉黑,周身纏繞著縷縷混沌之氣,宛如遠古神魔複蘇前的低語。
    他體內經脈如江河奔湧,淡金色的靈氣在奇經八脈中循環不息,每運轉一圈,便有一絲駁雜被剔除,化作更純粹的生命本源。
    然而,這提純雖成,卻始終無法與天地自然銜接。
    反哺,成了橫亙在他麵前的最後一道天塹。
    “靈氣若不能歸還天地,便是掠奪。”蘇辰閉目低語,眉心滲出細密血珠,“可若強行釋放,又會被天道視為‘外泄本源’,引動劫罰……如何才能讓天地接納這份饋贈?”
    他一次次嚐試,一次次失敗。
    每一次靈氣逸出體外,都會引發領域輕微震顫,仿佛整個洪荒都在排斥這股“逆流”。
    他的肉身早已千瘡百孔,靠係統賜下的先天乙木之精勉強維係生機。
    就在他幾乎要被疲憊吞噬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領域邊緣悠悠傳來——
    “小子,上古神魔之戰時,混沌非毀,乃源。”
    蘇辰猛然一震。
    那是守陣老仆墨靈的聲音。
    一個平日沉默寡言、連金仙都不是的老仆,此刻竟說出如此驚世之言。
    “他們不吸天地,反以身為爐,煉混沌為道基,再將道基化作星河,反哺蒼穹……你走的路,像極了他們。”
    話音落下,墨靈便再無聲息,仿佛從未開口。
    可那一句話,卻如九天雷霆劈入蘇辰識海!
    他猛地睜開雙眼,眸中似有星河倒轉。
    “以身為爐……反哺非放,而是循環之樞!”他喃喃自語,心跳驟然加速,“我錯了!我一直把反哺當作‘輸出’,可真正的道,是連接!是共鳴!是讓自身成為天地經絡的一部分!”
    那一夜,他不再推演,而是沉入深層冥想,意識如遊絲般穿透時空,直抵那遙遠的太古紀元。
    恍惚間,他看見九天之上,有一道青衣身影立於混沌之中,手持玉冊,聲如洪鍾:“道者,損有餘而補不足。天之道,猶張弓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是通天教主!
    可這並非今生記憶,而是源自他本體——那株先天靈根在遠古時曾聆聽過的片段道音!
    夢中,教主翻動《上清玉冊》,一字一句如大道真言:“天地之道,恒以不爭而長存。不爭,非退讓,乃順應循環,不奪其本,不絕其根。”
    經文一閃而逝,卻在他識海深處點燃了一盞明燈。
    蘇辰猛然驚醒,雙目爆射金光,口中低喝:“我明白了!不是我把靈氣還給天地,而是……我和天地本是一體!引混沌入體,煉為純靈,非泄於外,而通於天地經絡,如血脈相連,自然流轉!”
    他抬手為筆,指尖劃破虛空,金色道紋自掌心流淌而出,凝聚成篇——
    《引源篇·核心法訣》!
    每一筆落下,天地皆顫。
    領域內的靈氣驟然凝滯,仿佛時間停滯。
    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引力自蘇辰體內擴散,與外界地脈、天穹隱隱呼應。
    刹那間,青石下沉,根須自他足底破體而出,紮入大地深處,竟與金鼇島的靈脈悄然相連!
    而頭頂之上,原本被領域隔絕的混沌漩渦,竟緩緩垂下一縷極細的銀線,精準落入蘇辰天靈!
    體內純靈順經脈而上,經泥丸宮衝出,卻不散逸,反而與那銀線交匯,形成微小卻穩定的循環回路!
    嗡——!
    一道無聲的震蕩擴散開來。
    領域中央,陰陽二氣自發流轉,黑白雙魚虛影浮現,緩緩旋轉,竟凝成一道微不可察、卻蘊含無上道韻的太極漩渦!
    就在此刻,冰冷而莊嚴的係統提示音,終於響起——
    【檢測到完整靈氣循環建立】
    【首次實現個體與洪荒本源共鳴】
    【貢獻度+5】
    【傳道契機正式開啟】
    【觸發首次傳道獎勵……正在加載——】下一瞬——
    仿佛九天之上降下無上神雷,浩瀚如海的精純法力自虛空中轟然灌頂!
    那不是尋常靈氣,而是蘊含大道韻律的本源之力,帶著混沌初開時的厚重與清明,順著蘇辰天靈直入四肢百骸!
    “啊——!”
    他仰天長嘯,聲音卻如龍吟九霄,震得領域邊緣漣漪翻湧。
    肉身在這一刻劇烈震顫,每一道經脈都在擴張,每一寸骨骼都在重塑!
    原本枯槁的軀體瞬間充盈生機,斑白的發絲徹底轉為墨黑,肌膚如玉,流轉著淡淡霞光。
    地仙!
    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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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仙!
    三重境界,一瞬貫通!宛如江河決堤,勢不可擋!
    更驚人的是,他足底那自青石中破體而出的根須,竟如活物般收縮回體內,卻並未消失,而是化作一道道青藤般的靈紋,纏繞於骨骼之間,勾連五髒六腑,最終匯聚於心竅。
    那一瞬,他的形體微微扭曲,青光暴漲,待光芒散去,已不再是半人半樹的畸態,而是一個真正的人形之軀——修長挺拔,眉心隱有古木紋路,周身氣息內斂,卻似蘊藏著一片混沌宇宙!
    人形已成,本源歸一!
    【係統提示音莊嚴回蕩】
    【宿主完成首次靈氣循環,契合洪荒救贖之道】
    【修為灌頂:先天巔峰 → 真仙初期】
    【貢獻度+5,累計10】
    【無敵領域:35米持續成長中)】
    【解鎖核心功能——傳道獎勵】
    【可主動開啟傳道儀式,引導他人修習《混沌歸元真經》殘篇,成功者越多,反哺越強,領域越擴!】
    蘇辰緩緩睜開雙眼。
    那一瞬,仿佛有兩輪太極在眸中旋轉,黑白交匯,陰陽相生。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指尖輕輕一劃,虛空竟自動浮現出《引源篇》前幾句口訣,道韻自然流淌,宛如天地親書。
    “成了……”他低聲呢喃,聲音平靜,卻藏著難以掩飾的熾熱,“不隻是我自己能走通這條路,它還能度人!哪怕無意之間,也能讓他人得道!”
    他望向領域之外。
    風雪依舊,金鼇島寒霧繚繞。
    而在那道場外的石階上,一個瘦小身影正盤膝而坐,周身縈繞著淡淡清氣——正是白羽童子。
    這小道童本是截教最底層的雜役,天賦平平,修行多年止步於後天圓滿,離先天之境如隔天塹。
    可方才,那一縷自領域邊緣滲出的道韻,如春風化雨,無聲無息滲入他的識海。
    他甚至不知發生了什麽,隻覺心頭清明,體內濁氣自發排出,靈氣如百川歸海,湧入丹田。
    “哢——”
    一聲輕響,仿佛枷鎖崩斷。
    白羽童子渾身一震,睜開眼時,瞳孔中竟有微弱靈光閃動!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抖著低語:“我……我突破了?先天了?!”
    他茫然四顧,最終目光落在那金色領域上,眼中滿是敬畏與震撼。
    就在此時,蘇辰抬手,指尖輕點虛空。
    領域微微擴張,金色光幕如潮水般向前推進五米,將白羽童子整個人納入其中。
    刹那間,那孩子如墜仙境,四周靈氣濃鬱得幾乎化液,每呼吸一次,都似在吞吐大道。
    “你無心入道,卻因道而化。”蘇辰輕聲道,“此非我恩,乃道之慈悲。”
    他並未多言,隻是輕輕一引,一縷《引源篇》的基礎口訣便如種子般種入白羽童子識海。
    那是簡化後的殘訣,不足全篇十分之一,卻已足夠引氣入體,奠定根基。
    而在遠處山崖,一隻通體赤紅的巨鳥猛然振翅,雙翼拍打間火光四濺——正是赤炎鴉!
    它本是金鼇島上一異禽,性情孤傲,不屑與仙童為伍,平日隻在火山口棲息,吞吐地火修煉。
    可方才那一瞬間,它竟從領域邊緣感受到了某種令它靈魂顫栗的道韻!
    那不是威壓,不是力量,而是一種……它從未體會過的“歸屬感”。
    仿佛,那道韻在呼喚它體內沉睡的血脈。
    赤炎鴉俯首,眼中戾氣漸消,取而代之的是靈智初開的迷茫與渴望。
    它緩緩收攏雙翼,悄然靠近領域邊緣,貪婪地汲取著那逸散的道音,羽毛上隱隱泛起一絲混沌色澤。
    蘇辰目光掃過,嘴角微揚:“連異禽都能感應……看來,這功法已具備‘傳世’之基。”
    他抬頭望天。
    領域之外,多寶道人仍立於雲端,神色複雜。
    五十載過去,他始終未敢踏入那金光一步。
    而此刻,他分明看到,那原本不起眼的弟子,已悄然蛻變,周身道韻如淵,連他這位太乙金仙都感到了一絲壓迫!
    “這……究竟是什麽神通?!”多寶道人心中驚濤駭浪,“竟能引動天地共鳴?還能助人突破?!若此法傳開……截教豈不是要徹底變天?!”
    而在更遠處,一座古樸石屋前,守陣老仆墨靈拄著木杖,望著那不斷擴大的金色光幕,渾濁的
    “以身為爐,煉混沌為道基……再化星河,反哺蒼穹……”他喃喃道,“這小子,竟真走通了那條路。通天啊通天,你當年救下的,或許不隻是株靈根……而是洪荒最後的火種。”
    風起雲湧,天地無聲。
    唯有那金色領域內,道韻愈濃。
    蘇辰盤坐於青石之上,雙目微閉,手中結印,開始梳理方才所得。
    《引源篇》的完整架構已在識海成型,九百字古樸經文流轉不息,字字如道,句句含真。
    而在他頭頂,一卷虛幻經書緩緩凝聚,封麵上五個古篆若隱若現——
    《混沌歸元真經·卷一:引源篇》
    領域內,百年光陰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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