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童子破境,誰在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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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元道場百米光罩內,晨霧未散。
    蘇辰盤坐中央,青衫垂膝,雙目微閉,神識卻如千絲萬縷,悄然延伸至金鼇島的地脈深處。
    他能感知到每一縷靈氣的流動,每一道地氣的起伏,仿佛整座島嶼的呼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係統界麵悄然浮現於識海:
    【當前天地靈氣活性+0.7局部)】
    【預計完全反哺周期:300年】
    蘇辰嘴角微揚,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果然……哪怕隻有一人修煉《混沌歸元真經》,也能引動混沌之氣入體,煉化為純淨靈氣反哺天地。”他心中微動,“若萬仙同修,洪荒本源豈止恢複?必將迎來前所未有之盛世!”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道場邊緣那個瘦小的身影上。
    白羽童子盤膝而坐,雙手緊握,臉色略顯蒼白,卻眼神堅定。
    他是蘇辰身邊最不起眼的道童,從小在金鼇島掃地煮茶,資質平平,連後天圓滿都是靠著十年苦修才勉強踏過門檻。
    在強者如雲的截教,他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隻能做個雜役。
    可正是這樣一個人,三年來風雨無阻為蘇辰送飯、守夜、抄錄經文,從無怨言。
    “人心即道心。”蘇辰輕聲道,“根骨可限天賦,但信念能破天命。”
    他抬手,掌心浮現出一枚玉簡——通體混沌色,隱隱有星河流轉,仿佛蘊藏著開天辟地之初的原始氣息。
    “今日起,你正式修《引源篇》。”
    聲音不大,卻如驚雷炸在白羽心頭。
    “師兄……我?”白羽猛地抬頭,聲音發顫,“我……我資質愚鈍,連金丹都難結,如何能修您這等直指大道的無上法門?”
    蘇辰淡淡一笑:“此法不看根骨,隻看本心。”
    他俯身,將玉簡輕輕放入白羽手中,低語:“你願為洪荒多活一日而修嗎?為那些尚未來得及聽道的生靈,為那些即將在末法中凋零的靈根,為這天地不滅,萬靈有路——你,願修否?”
    白羽渾身一震,眼眶瞬間通紅。
    他雙膝重重跪地,額頭觸地,聲音哽咽卻堅定如鐵:“我願!縱死無悔!”
    “好。”蘇辰點頭,“三日之內,若你能完成一次完整循環,便算入門。屆時,天地自會為你降下感應。”
    話音未落,那混沌玉簡竟自行融入白羽眉心,化作一道微光沉入識海。
    白羽身體一晃,隨即盤坐如鍾,呼吸漸緩,竟已進入冥想之境。
    而就在這一刻,歸元道場內靈氣微微一顫——一絲極細微的混沌之氣,自虛空中緩緩滲出,順著白羽周身穴竅流入體內。
    【叮!檢測到首位修煉者開啟《混沌歸元真經·引源篇》】
    【貢獻度+1,累計貢獻度:31】
    【無敵領域穩定性提升,道場共鳴已激活】
    蘇辰神色不變,心中卻已掀起波瀾。
    成了。
    第一顆火種,終於點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消息早已如風般傳遍金鼇島。
    長耳定光仙站在碧遊宮外的一座高崖上,手中捏著一枚傳音符,臉色陰沉如鐵。
    “蘇辰……你竟敢擅自傳法?還選個掃地道童做試驗品?”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怨毒,“當年你不過是我腳邊塵土,如今竟敢僭越道統?”
    他猛地捏碎符籙,冷聲下令:“去,聯絡玄機子、雷吼、墨靈……就說蘇辰以童子精魄煉化道基,名為傳法,實為邪祭!那白羽已被抽魂奪魄,麵如金紙,命不久矣!”
    謠言如毒蛇,悄然遊走於外門之間。
    雷吼道人正於練功坪上揮動巨斧,聽得此言,怒發衝冠:“豈有此理!我截教乃正統道門,豈容此等魔頭行邪術亂道?”
    他當場提斧而起,怒吼道:“諸位師弟!蘇辰立道場已奪我等氣運,今又煉童子祭法,此等逆徒,人人得而誅之!”
    一夜之間,風雲驟起。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歸元道場外已是人影攢動。
    近百名外門弟子手持法器,怒目而視,領頭者正是雷吼道人。
    他站在最前,巨斧拄地,聲音如雷:“蘇辰!交出白羽!廢去邪功,向全教謝罪!否則今日便是你道場覆滅之日!”
    人群喧嘩,怒吼如潮。
    “還我截教清淨!”
    “廢功!謝罪!”
    “邪法惑眾,當誅!”
    道場光罩外,風雷湧動。
    而光罩之內,白羽童子已在玉簡引導下進入深層冥想,體內靈氣緩緩運轉《引源篇》口訣。
    蘇辰立於光罩邊緣,目光掃過人群。道場外,風雷湧動。
    百名外門弟子圍聚在歸元道場之外,怒火如焚,法器林立。
    雷吼道人巨斧拄地,雙目赤紅,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凶獸,隻待一聲令下,便要破陣而入。
    他身後眾人高聲附和,聲浪如潮,幾乎要掀翻金鼇島的雲層。
    “蘇辰!交出白羽!”
    “邪法亂道,人人得而誅之!”
    喊聲震天,殺意騰騰。
    然而光罩之內,卻是一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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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童子盤坐如鍾,呼吸綿長,周身靈氣如溪流緩緩運轉,正是《混沌歸元真經·引源篇》的第一重循環。
    他眉心微光流轉,麵如春玉,非但沒有半分萎靡之象,反而肌膚泛著淡淡靈輝,仿佛體內有星河初生,萬物萌動。
    蘇辰立於光罩邊緣,青衫獵獵,神色淡然。
    他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雷吼道人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嘴角微揚,忽而朗聲開口:
    “若說我煉童子精魄,以魂祭法……那你便親眼看著——”
    聲音不高,卻如鍾鳴九霄,瞬間壓下所有喧嘩。
    “他若吐血,我自廢修為!他若走火入魔,我當場散功!他若氣息衰敗、命不久矣……我便跪出碧遊宮,向通天師尊請罪!”
    全場一靜。
    蘇辰抬手,輕輕一引。
    嗡——!
    無敵領域微開一線,如同天幕裂開一道縫隙,道場內景象清晰呈現於眾人眼前。
    白羽童子端坐如聖,麵容紅潤,頭頂一縷清氣嫋嫋升騰,竟與天地隱隱共鳴,仿佛有無形絲線將他與洪荒本源相連。
    那氣息純淨至極,不染半分濁穢,宛如初生朝露,映照大道本源。
    白玉蟬站在人群後方,雙眸微眯,指尖輕顫。
    “這……這怎麽可能?”她低語,“我的修為已是先天後期,可他這氣息……竟比我還要純粹三分!”
    玄機子眉頭緊鎖,手中掐訣不斷,測算天地靈氣波動,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不是陣法……不是靈藥……也不是外力牽引……這是……自然生成的靈氣反哺?”
    他聲音發顫,“修煉之人,竟能將體內靈氣提純,再返還天地?此法……逆天了!”
    而長耳定光仙站在高崖之上,臉色鐵青,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不可能!一個掃地道童,連金丹都未曾結成,怎可能三日破先天?還引動天地共鳴?定是幻術!障眼法!”他怒吼出聲,眼中怨毒如刀,“蘇辰!你欺我截教無人嗎?”
    話音未落,他猛然祭出裂魂錐——一柄通體漆黑、纏繞冤魂哀嚎的邪異法寶,乃是他早年於幽冥所得,專破神魂,陰毒無比。
    “給我破!”
    裂魂錐化作一道黑芒,撕裂長空,直轟歸元道場核心!
    那一瞬,天地色變。
    黑光如毒蛇噬心,所過之處,靈氣扭曲,草木枯萎,連空氣都仿佛被腐蝕。
    然而——
    轟!!!
    黑錐尚未觸及光罩,便被一股無形之力猛然彈開!
    哢嚓——!
    裂魂錐當場崩裂,碎片四濺!
    反噬之力如山崩海嘯,狠狠撞回長耳定光仙身上!
    “噗——!”
    他狂噴鮮血,整個人如斷線紙鳶般倒飛而出,重重撞斷三根石柱,砸入山壁之中,塵煙滾滾,生死不知。
    全場死寂。
    鴉雀無聲。
    近百名外門弟子僵立原地,瞳孔劇震,仿佛見了鬼神。
    那可是長耳定光仙!
    內門真傳,太乙金仙親傳弟子!
    一擊之下,竟連道場光罩的邊都沒碰到,就被反震吐血?
    “這……這是什麽領域?聖人親至都未必能如此……”
    “他……他真的一點都沒受傷?白羽童子……真的在突破?”
    “那氣息……那靈氣……是真的在變強!”
    雷吼道人握斧的手微微發抖,怒意早已被震驚取代。
    他死死盯著光罩內的白羽童子,隻見那少年緩緩睜眼——
    雙眸如星,神光湛然!
    體內經脈轟然貫通,靈力如江河奔湧,衝破多年桎梏!
    “轟——!”
    一股澎湃的先天之氣自白羽體內爆發,衝天而起!
    先天境!破!
    更驚人的是,他周身靈氣如玉液流轉,晶瑩剔透,無一絲雜濁,仿佛經過大道洗禮,返本歸元。
    隨著他完成第一次完整的《引源篇》循環,一股純淨至極的靈氣自經脈溢出,悄然融入天地。
    那一刻——
    天地共鳴!
    轟隆隆——!
    歸元道場百米光罩轟然擴張,瞬間蔓延至一百五十米!
    青石地麵裂開玄奧紋路,似有大道銘文浮現,金鼇島東南區域靈氣濃度肉眼可見地濃鬱起來,草木瘋長,靈花自開,連空氣都變得清冽甘甜。
    【叮!首位傳道者成功突破,貢獻度+1,累計貢獻度:32】
    【無敵領域擴展至150米,穩定性提升至‘堅不可摧’】
    【獎勵發放:先天靈寶·淨世白蓮殘)】
    一道乳白色的光蓮虛影在蘇辰頭頂一閃而逝,隨即隱入其體內,仿佛有一股清涼之意流遍四肢百骸,連靈魂都為之一淨。
    玄機子踉蹌後退一步,聲音顫抖:“靈氣活性……提升三成!而且還在持續增長!這不是陣法,不是聚靈陣,是……是修煉者主動反哺?!”
    白玉蟬怔怔望著白羽,
    “他……真的做到了……一個掃地道童,三日破先天,還引動天地反哺……這功法……是真正的無上大道!”
    雷吼道人手中的巨斧“當啷”落地。
    他雙膝一軟,幾乎跪下。
    “我……我竟險些……誅殺真道?”
    蘇辰踏前一步,立於光罩邊緣,目光如電,掃過全場。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雷霆炸響,直擊人心:
    “三年來,我閉關百載,創《混沌歸元真經》,隻為一念——”
    “洪荒將枯,末法將至,若再以舊法掠奪本源,不過是飲鴆止渴!”
    “此法不看根骨,不論出身,隻問本心!修者自強,天地自愈!一人修,一人強;萬人修,萬靈生!”
    他抬手,指向頭頂那片因靈氣複蘇而愈發澄澈的蒼穹:
    “你們說我在造謠?”
    “現在——”
    “誰還說——我在害人?”
    風止,雲開,道場光罩如琉璃般靜靜籠罩著這片新生的淨土。
    而在那光罩深處,夜色悄然降臨。
    百五十米的無敵領域內,萬籟俱寂。
    蘇辰盤坐於道場中央,掌心緩緩浮現一物——
    一瓣乳白色蓮瓣,僅巴掌大小,通體晶瑩,仿佛由最純粹的天地初氣凝成,輕輕一顫,便有淡淡清香彌漫,竟讓周圍靈氣為之臣服,悄然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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