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紫霄論道,誰定天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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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米無敵領域如琉璃巨罩,裹挾著蘇辰、洛曦與多寶道人破空而起,直衝三十三天外紫霄宮。
那光罩通體晶瑩,流轉著混沌初開般的道韻,仿佛自成一方小天地,不染塵埃,不受天律。
沿途天雷隱動,雲層翻滾如怒海,一道道劫罰之光在高空凝聚,似有天道意誌欲降下裁決。
可當那些雷光逼近琉璃罩的刹那,竟如冰雪遇陽,寸寸消融,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
“這……”多寶道人立於光罩之中,望著外界崩裂的虛空與潰散的劫雲,心頭劇震。
他身為截教大弟子,曾隨師尊入紫霄宮聽道,深知天道威壓之不可違逆。
可今日,蘇辰以凡身逆天而行,竟讓天罰退避三舍!
他側目看向蘇辰,聲音壓得極低:“師尊雖未明言立場,但命我護你入宮,已是默許你代表截教發聲。”
蘇辰站在光罩最前端,目光穿透層層天幕,直指那懸浮於混沌之上的紫霄宮。
他指尖微動,掌心浮現出一縷淡金色的歸元之氣,輕輕纏繞於指間,如同呼吸般與天地共鳴。
“此去非為爭辯,而是正名。”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堅定,“我要讓六聖親眼看看,何為‘生養之道’。”
多寶道人沉默。
他早知蘇辰非池中之物,卻沒想到,短短百年閉關,他竟能走出一條連聖人都未曾踏足的路——不奪天地,反哺天地;不爭氣運,滋養氣運。
這已非修行,而是改寫天道規則!
紫霄宮前,六道聖威垂落,如六根撐天巨柱,鎮壓三界氣機。
元始天尊立於玉清方位,眉宇間寒霜凝結,冷目如刀,死死盯著那破空而來的琉璃光點,仿佛要將其洞穿。
西方二聖接引、準提並肩而立,嘴角含笑,眼中卻幽深如淵,似已看透萬古輪回。
女媧娘娘輕撫手中紅繡球,神色莫測;太清老子閉目似睡,呼吸微不可察;唯有通天教主,立於截教方位,衣袍獵獵,青鋒在背,未發一言,卻如驚雷蓄勢。
鴻鈞道祖端坐高台,周身環繞著天道鎖鏈般的金紋,聲音漠然如天罰:“蘇辰,爾以螻蟻之軀,創逆天之法,擾亂天機,動搖量劫定數,可有悔意?”
整個紫霄宮一片死寂,萬靈屏息。
蘇辰踏前一步,腳落之處,琉璃光罩紋絲不動,仿佛連天道都無法撼動其根基。
他抬頭,直視道祖雙眸,聲音不高,卻響徹諸天:
“弟子無悔。”
四個字,如驚雷炸響。
“若天道容不下生機,那便不是天道,而是死局。”
此言一出,六聖齊震!
元始天尊怒極反笑,袖袍一揮,天地驟暗:“狂妄!天地靈氣自有定數,爾妄圖令萬靈同修反哺,豈非動搖聖位根基?此法當誅!”
話音未落,他抬手便是一道玉清神雷,直劈琉璃光罩!
“轟——!!!”
神雷炸裂,虛空崩塌千裏,可那琉璃罩隻是微微一顫,連裂痕都未出現。
反倒是那神雷之力,在觸及光罩的瞬間,竟被緩緩吸收,化作一縷縷精純靈氣,反哺入光罩之內,滋養著蘇辰的道域!
“什麽?!”元始天尊瞳孔驟縮。
蘇辰卻神色不動,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那是《歸元真經》的道種玉簡,內蘊萬千生靈修行之景。
他催動“道域共鳴”,刹那間,玉簡爆發出萬丈金光,投影出一幅浩瀚畫卷:
東海深處,千鯉躍龍門,化龍之氣衝天而起;定海神珠沉入海眼,鎮壓地脈,引混沌之氣入四海;水族複蘇,珊瑚生光,海靈歡歌,連沉寂萬年的海眼都開始緩緩吐納靈氣……
“請諸聖觀之——”蘇辰聲音清朗,響徹紫霄,“此非掠奪,而是生長。我之道,不奪天地,而養天地。不爭氣運,而生氣運。七百三十枚道種已生根,萬仙同修,洪荒本源每日增長三成!若放任此法百年,洪荒將重回太初之盛!”
投影之中,更有截教弟子盤坐歸元道場,周身歸元之氣如潮汐起伏,頭頂氣運金龍昂首長吟,聲震九霄!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震動,低語:“竟真能逆轉本源衰竭……”
老子微微睜眼,眸中閃過一道玄光,似有所思。
而通天教主,終於輕笑一聲,低語:“我截教,當興。”
元始天尊臉色鐵青,正欲再言,忽聽得西方傳來一聲佛號:
“善哉善哉……”
準提的聲音如春風拂麵,帶著慈悲笑意,卻似毒蛇吐信,悄然滑入這片凝滯的天地。
他緩步踏出,金蓮自腳下綻放,步步生蓮,瑞氣千條,仿佛真如普度眾生的佛祖降臨。
“蘇辰道友,你此法大善,能生養萬物、複蘇本源,實乃洪荒之福。然你一介弟子,縱有通天之誌,亦難遍及萬界生靈。不如交由我西方二聖,借我極樂淨土之力,廣布三千世界,普照八荒六合,豈不更合天心?”
他言辭懇切,目光灼灼,似真為蒼生計。
可蘇辰隻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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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如寒潭裂冰,冷徹骨髓。
他緩緩抬眼,直視準提,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準提聖人,你說‘普度’,可我問你——你西方教中,可有一人,是真正自願舍身求法?還是皆因貧瘠無依、走投無路,才被你以‘功德’為餌,誘其獻祭元神,化作護法金身?”
紫霄宮內,一片死寂。
連接引道人手中的青蓮台,都輕輕一顫,蓮瓣微落,飄散如雪。
“你見過真正的‘吞噬’嗎?”蘇辰聲音漸冷,目光如電,掃過西方二聖,“不是血肉撕咬,而是溫水煮蛙,以善名行惡事,以慈悲之名,奪人道基,煉人魂魄,鑄你西方極樂的‘功德金身’!”
他猛然轉身,指向身旁沉默的老龜仙——龜丞公。
“問他!他曾守海眼三萬年,親眼目睹上古源海之心如何被封印!為何?因那源海靈智初開,不願淪為他人汲取靈氣的‘靈脈礦井’,不願被煉成鎮教至寶!它寧可自封萬古,也不願成為你們口中的‘有緣人’!”
龜丞公顫巍巍上前一步,老淚縱橫,聲音沙啞如鏽鐵摩擦:“老朽……親眼所見!那源海之心,如嬰啼泣,最終自碎三魂七魄,封印真靈……隻因不願被西方‘接引’,淪為蓮台下的祭品!”
這一言,如驚雷炸響,震得接引臉色微變,準提的笑容也終於凝固。
他們西方教的“緣法”,從來不是慈悲,而是強取豪奪的遮羞布!
蘇辰負手而立,無敵領域如琉璃穹頂,將他與身後的洛曦、多寶道人護於其中。
他目光掃過六聖,最終落在高台之上的鴻鈞道祖身上,聲音沉靜如淵:
“今日我立於此,非為爭權,非為奪利。我所求者,唯三事——
一,洪荒不滅;
二,生靈有路;
三,大道不絕!
若此為逆天,那我蘇辰,便逆一次天!
若此為亂道,那我歸元道,便重定此道!”
話音落下,九百米的無敵領域竟微微擴張,一縷混沌之氣自領域邊緣升騰,化作一道無形波紋,悄然擴散至整個紫霄宮。
就連六聖,都感到了一絲異樣——那並非攻擊,而是一種共鳴,仿佛天地本源在回應某種久違的呼喚。
就在這萬靈屏息、六聖默然之際,一直閉目如睡的太清老子,忽然睜開了雙眼。
那一瞬,時間仿佛停滯。
他眸中無悲無喜,隻有一道玄之又玄的道光流轉,似看穿了萬古輪回,直抵天地盡頭。
他淡淡開口,僅六字:
“此法……可延末劫。”
轟——!
紫霄宮內,諸聖心神劇震!
連鴻鈞道祖,都微微側目,眸光如電,落在老子身上。
老子竟認可了此法!
他雖未言支持,但“可延末劫”四字,已是天道級的定論!
意味著此法不僅不逆天,反而契合了天道最深層的意誌——存續!
元始天尊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師弟!此子亂我天規,動搖聖位根基,你竟助紂為虐?!”
老子卻不看他,隻是輕歎一聲,目光落在通天教主身上:
“非他糊塗,是你執迷。”
這一句,如刀剜心。
元始渾身一震,幾乎站立不穩。
而通天教主,終於緩緩抬頭,青鋒劍在背,劍意衝霄!
他嘴角揚起,竟是一笑。
“哈哈哈……好一個‘執迷’!”他朗聲開口,聲震諸天,“我通天自立截教,講‘有教無類’,萬仙來朝,何曾拒過一人?可天道不公,量劫必滅我門徒,隻因我教太盛?隻因我門下太多螻蟻?”
他猛然踏前一步,衣袍獵獵,如風暴將起:
“若天道容不下萬仙同修,那這天道,不要也罷!
若此法為逆,那我通天——
也逆一次天!”
轟隆!
截教氣運衝天而起,化作億萬金光,如龍騰九霄,直貫紫霄!
連鴻鈞道祖的天道鎖鏈,都為之輕顫!
就在這風雲激蕩之際,鴻鈞終於緩緩起身。
他周身金紋流轉,天道威壓如海,卻並未鎮壓蘇辰,而是俯視眾生,聲音漠然如天判:
“歸元之道,暫準流傳。
然——若因此法引動更大量劫,擾亂天機,爾等截教,必共擔因果!”
話音落下,紫霄宮上空的劫雲悄然散去,天光重現。
準了!
蘇辰心中一鬆,隨即湧起滔天戰意與豪情。
不隻是口舌之爭,更是道統之爭!
他轉身,攜洛曦與多寶道人,踏出紫霄宮門。
就在他邁出宮門的刹那,體內係統驟然轟鳴:
【叮!六聖見證傳道,洪荒救贖貢獻度+15!】
【當前貢獻度:89100】
【無敵領域擴展至:920米】
【解鎖新功能:道種播撒】
【說明:可將《混沌歸元真經》凝為‘道種’,投入有緣者識海,使其自動覺醒修煉之法,無需傳功授業。】
蘇辰腳步微頓,眼中精光暴漲。
“道種播撒……”他低語,唇角微揚,“好一個‘有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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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望向西方極樂方向,目光如劍,穿透層層虛空。
“你們不是說‘有緣’嗎?那我便讓這‘緣’,遍布洪荒,讓你們的‘緣法’,再無可奪之機!”
他心中已定下一步——
奪回被封印的源海之心,喚醒沉睡的遠古靈脈,將歸元之道,播撒至洪荒最黑暗的角落!
可就在此時,身旁的洛曦忽然輕顫。
她眉心神光閃爍,五彩神光隱隱流動,仿佛體內有某種古老之物在共鳴。
她低聲呢喃:“我……又聽見了……那哀鳴……在金色蓮台之下……有碎片在呼喚我……”
蘇辰心頭一震,側目看去。
隻見洛曦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仿佛靈魂被撕裂,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宿命牽引。
他立刻將她護入無敵領域核心,眉頭緊鎖。
“洛曦?”
她搖頭,勉強一笑:“無妨……隻是……那夢,越來越清晰了。”
蘇辰沉默。
“看來……”他眸光漸冷,“有些舊賬,該去清算一下了。”
歸元道場,金鼇島上。
夜色如墨,星光灑落。
蘇辰召來多寶道人、玄機子、龜丞公等人,立於道場中央。
他取出那枚道種玉簡,置於歸元陣眼之上。
“展開玉簡,推演道種共鳴。”他沉聲下令。
玄機子雙手結印,陣法轟鳴,玉簡緩緩懸浮,金光流轉。
就在這刹那——
玉簡之上,竟浮現出一道模糊的神紋,與洛曦眉心的神光,隱隱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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