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後禦賜,小李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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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辰這時候整個人早就已經處於縱酒過度,已是完全迷醉。
    對於別人來說,這是殿前失儀,乃是大罪。
    但小皇帝也好,太後也罷,瞧著李辰的目光和眼神,都透著一份欣賞。
    特別是太後,還多了一份慈祥。
    太後當下對著身邊的太監,說:“來人,把咱們的小李詩仙抬下去吧,他醉了。”
    太後此話一出,四下轟然。
    小李詩仙?
    這儼然是太後給李辰起的雅號!
    李辰剛才口口聲聲說自己所寫的那些詩,都不是自己的,是什麽詩仙,詩聖,詩神的。
    現在太後直接一個小李詩仙,把李辰捧到了當下整個大雍國文人前所未有的境地!
    但卻無一人膽敢跳出來反對。
    就剛才所見所聞,任何一首李辰所吟唱的詩句挑出來,那都是當世極品。
    何人可鬥?
    無人能敵!
    幾個太監手忙腳亂地迎了上去,把李辰從桌麵上攙扶起來。
    然後,李辰這時卻是搖晃了一下手,說:“不行不行,我母親給太後娘娘的禮物還沒送呢。”
    說著,李辰就搖搖晃晃地朝著楚令月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酒嗝,嘿嘿傻笑。
    而堂堂攝政王若是平時見到像李辰這樣的酒蒙子,早就已經讓人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但現在,她瞧著李辰的目光,分明透著喜悅,透著欣賞。
    但仔細想想也是,換成任何一個女子,聽到如此人間絕唱,又豈能不愛,豈能不歡?
    李辰搖搖晃晃地“砰”的一下,就趴在了楚令月所坐著的桌子上。
    然後,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就這麽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楚令月。
    他嘿嘿地笑著說:“王爺,我突然發現你是個天仙美人呢。”
    “哎呀,這張臉真是百看不厭,看一輩子都行啊。”
    楚令月聽著李辰這般直接的讚美,素來冷澈的臉,已然緋色霞飛。
    “來人,把他抬下去。”
    楚令月生怕李辰醉酒後,再說出別的什麽混話來,讓身邊侍衛趕忙把李辰抬走。
    可是,李辰的力氣,那就是牛來了都拉不走,又何況是幾個侍衛?
    他這時候居然從自己原先的座位下方,取出了一個木箱子。
    這一刻,楚令月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進入大殿的時候,李辰的手裏,隻有她,沒有別的東西。
    而這桌子底下何時多出來的這個木箱子?楚令月竟全然無知。
    李辰提著木箱子,搖搖晃晃地來到表演區的空地上。
    接著,把木箱子輕輕往地上一放,笑著說:“太後娘娘,箱子裏是我母親對您的一片孝心。”
    “這一個破箱子能裝什麽好東西?太後娘娘尊貴無比,豈會收你這破爛?”
    趙巍崎自知在文采上比不過李辰,而現在李辰把自己的短板直接暴露了出來,他自然不會放過。
    李辰看著趙巍崎,笑著說:“姓趙的,這麽看不上我啊,不如咱倆打個賭,怎麽樣?”
    誰都看得出來,李辰現在已經喝醉了。
    趙巍崎眼珠子一轉,暗想,剛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扳回一局。
    他說:“好啊,你想怎麽賭?”
    李辰說:“我賭這箱子裏我母親送給太後娘娘的東西,它價值萬金!”
    “如果我賭輸了,我陪你一萬金,但是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的太白樓!”
    如果李辰是在清醒的時候,趙巍崎必然會考慮再三,但是現在他已經急不可耐,生怕李辰會反悔,以及旁人出來阻止。
    趙巍崎說:“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辰嘿嘿發笑:“什麽君子小人的,空口無憑,還請太後娘娘、皇帝陛下作證。”
    李辰的這一番行為,可以說把眾人都吊足了胃口。
    但幾乎沒有人,包括楚令月,都不相信李辰這木箱子裏裝著的,會是價值萬金的寶物。
    不過,沒有人出來阻止。
    對於楚令月來說,一萬兩金子也不算多,她賠得起,今晚,隻要他開心,其他的都無所謂!
    楚世庭這時候一聲吆喝:“來人,準備好紙筆,請個人寫下契書,由他們二人蓋章。”
    等太監把筆墨紙硯取上來,小皇帝正要喊禮部侍郎李鶴立上來寫的時候。
    誰成想當朝太傅柳良輔,居然主動請纓。
    他當著眾人的麵,大筆一揮,就洋洋灑灑地將一份契約書寫了下來。
    趙巍崎瞧見是當朝太傅寫的契約書,那兩隻眼睛是灼灼發光,連忙寫下自己的大名,並且按上了手印。
    李辰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支炭筆,在紙上一筆一畫,端端正正地寫下了他的名字。
    李辰剛寫完,柳良輔看著端正的字跡,頓覺眼前一亮!
    趙巍崎瞧著李辰已經簽字畫押,於是立即對著周邊所有權貴們吆喝。
    “邀請諸位一起見證,看看這破木箱子裏麵,裝著的究竟是一件怎樣的寶貝!?”
    在趙巍崎以及眾人的催促聲中,李辰動手把木盒子打開,然後,從裏麵取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瓶。
    當李辰把琉璃瓶抓在手中舉起來的時候,四周鴉雀無聲。
    終於,人群當中有離得比較遠的,視力不怎麽樣的,突然說:“東西呢,怎麽看不見啊?”
    整個大殿隻回蕩著他特別突兀的聲音。
    因為離得近的人,眼睛已經瞪圓,看直了。
    這一刻,別說是見多識廣、腰纏萬貫的權貴達官。
    哪怕是端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太後,看著李辰手中的琉璃瓶,那也是驚詫萬分,異彩連連。
    誰都沒有想到,從這麽一個破木箱子裏麵,居然取出了一件如此奇珍異寶。
    楚世庭見狀,更是直接就從高位上走了下來,一把將李辰手中的琉璃瓶抓了過去,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姐夫,這瓶子巧奪天工啊,唉,底下竟然還有兩行字!”
    楚世庭將這瓶子底部倒了過來,隻見上麵鐫刻著兩行詩句,他便當著眾人的麵讀了出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自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是一首情詩,也難怪李辰一開口,就說是他母親送給太後的禮物。
    如果說是他自己送的,這就有些不妥了。
    而由李辰母親蕭月眉送給太後,一般人讀不出其中的意味所在,但也已經被這晶瑩剔透、巧奪天工的琉璃瓶外觀,給震撼到。
    對於太後來說,這首詩才是真正打動她內心的。
    當楚世庭親自把這透明的琉璃瓶,恭敬地遞到太後手中時。
    太後的眼眸中,已然微微泛著一份光亮。
    她將其捧在手中,琉璃瓶映襯著旁邊耀眼的燭光,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恍惚間,太後仿佛看到了當年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騎在馬背上,揮舞著寶劍,對她吆喝。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娶你為妻!”
    可惜,最終留下來的,是這個寶物以及這首詩。
    太後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琉璃瓶。
    當她抬眼朝著下方看去時,不由地笑了。
    因為李辰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開始打呼。
    太後滿臉慈祥地讓自己身邊貼身太監滿德順,親自領著手下人,把李辰護送回去。
    同時,還特意叮囑滿德順,從太傅手中把契約書取過來。
    太後雖然沒有明言讓趙巍崎交出太白樓,但已經是在敲打。
    畢竟,這契約是當著太後和皇帝的麵簽下的,如果他不執行,那就是欺君!
    趙巍崎此時哪裏還有臉麵再坐下來,他也是低著頭,匆匆離開。
    站在黑暗處的他,看著李辰被一群太監簇擁抬著離開,拳頭握得死緊,指甲蓋甚至刺入手掌心,流出了鮮血。
    他現在恨不得撲上去,用自己的爪牙,撕開李辰的血肉,把他咬得碎爛!
    趙巍崎出了皇宮,剛上馬車,就有一個手下人前來匯報。
    “公子,表公子派人過來說,要借海鯨幫的手下一用。”
    手下人口中所說的表公子,自然就是李誌瑜。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趙巍崎發自內心的看不起。
    他剛要拒絕,手下人又說:“表公子說了,請公子一定要成全他,今夜,他要對李辰的老娘和妹妹下手!”
    “侍郎府裏的那些手下根本不頂事,隻有咱們海鯨幫的人才行。”
    趙巍崎聽到這話,頓時兩眼一沉!
    他眼神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後拳頭緊握,本來陰鬱的臉,頓時變得格外的猙獰興奮。
    他說:“好,你把海鯨幫最難打的那些人,都叫過去。”
    “剛好現在李侍郎還在享用晚宴,那他家中的嬌妻,還有女兒,自然就需要他兒子好好照顧了,哼哼哼!”
    ……
    禮部侍郎府。
    李鶴立今晚前去宮中赴宴,林棲霞也跟老相好去約會了。
    李誌瑜還是一如既往地趴在床板上,等待手腳的痊愈。
    但疼痛、憋屈、仇恨,不斷地在他的胸膛當中燃燒!
    “咚咚咚……”
    這時,有下人把門敲響。
    李誌瑜把身體支撐起來,對著外頭喊了一聲:“進來。”
    很快,一個要麽尖嘴猴腮的仆人,賊頭賊腦地走了進來,對著李誌瑜說。
    “公子,海鯨幫的人來了,表公子這次格外上心,喊來了五十個。”
    “這五十人可個個都是好手,有他們在,頃刻間,就能夠把大夫人庭院的那些守衛,全部摁住,然後把小姐拖出來!”
    李誌瑜沒說話,而是對著下人勾了勾手指頭。
    那下人趕忙靠近。
    當他把臉湊過來的時候,李誌瑜立即一巴掌,狠狠就甩過去,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屋子裏,立即傳開清脆的巴掌聲。
    李誌瑜指著下人,破口大罵:“你這蠢貨,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幹脆做到底!”
    “今天晚上,本公子不僅要玩李錦歡那個小賤人,連蕭月眉那個老賤人,本公子也不會放過,哈哈哈!”
    半張臉都被打紅的下人,陪著笑臉,恭維道:“公子玩得可真花啊!”
    “少廢話,快你馬上給海鯨幫的那些人領路殺進去,把蕭月眉和李錦歡都給本公子帶過來。”
    “等我父親回來的時候,本公子早就已經把蕭月眉和李錦歡玩到死了!”
    “那時候,他顧及自己的顏麵,最多也隻是關本公子禁閉。”
    “反正本公子現在哪都去不了,怎麽都一樣,但是,這口惡氣,本公子一定要出!”
    “等本公子好了,到時候,親手對付李辰!”
    下人立即轉身小跑著出去。
    他偷偷來到後院,此時,這裏已經藏了五十個身強體壯、滿臉橫肉的男人。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江湖上的狠角色。
    他們在尖嘴猴腮男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毓秀閣外頭。
    而眼下,平時都守在毓秀閣門口的幾個健壯的家丁,居然不在。
    庭院的門,隻是半合著的,甚至沒有上鎖。
    尖嘴猴腮男人見狀,連忙帶著一眾海鯨幫打手,湧了進去。
    他一抬腳,“砰”的一下,把庭院門給踹開。
    隻見眼前的庭院漆黑一片,隻有北廂房的屋子,是亮著燈的。
    尖嘴猴腮男人指著北廂房,對著身後人說:“都給我上,去把門撞開!”
    “屋裏麵有大夫人和小姐,你們把她們都綁起來,帶到公子的院子裏去!”
    海鯨幫這邊領頭的人,開口問道:“如果她們反抗呢?”
    尖嘴猴腮男人一聲冷笑:“反抗有什麽用?把她們的衣服扒光。”
    “反正,今天晚上她們也活不長久,沒準兒,公子玩的沒有力氣了,還需要咱們替公子效勞呢。”
    頓時,一眾人臉上都帶起了格外猥瑣淫邪的笑。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讓他們衝得更快。
    五十號人迫不及待地衝向北廂房,“砰”的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就衝了進去。
    頓時,屋裏頭就不斷地傳出“砰砰砰”的重擊聲。
    聽上去就像是那木樁,重重地砸在地麵上,力道甚為迅猛。
    在庭院口的尖嘴猴腮男人,這時發出一聲冷笑。
    他說:“不愧是海鯨幫,厲害得很呢!”
    接著,他就看到屋裏邊,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跨過門檻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嗝~~”
    尖嘴猴腮男人眯著眼睛,當他看清出來的,不是海鯨幫的打手,而是李辰的瞬間。
    頓時,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立即轉身就跑。
    然而,剛剛轉過身來,他一頭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
    由於力道很猛,他整個人反著跌倒在地,抬頭就看到一個個子挺高,穿著黑衣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黑燕子,燕飛林!
    對於李辰來說,蕭月眉和李錦歡是他在這世上最關切的人,除此之外,李辰皆不在乎。
    因此,李辰讓燕飛林時時刻刻都盯著毓秀閣,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第一時間向他報告。
    李辰在被太監搖搖晃晃抬回攝政王府的時候,燕飛林就潛入他的房間,告知李誌瑜的動向。
    李辰明明可以讓燕飛林來守衛蕭月眉和李錦歡,但他卻親自前來!
    尖嘴猴腮的男人連忙轉身跪在地上,對著李辰不停地磕頭求饒。
    但當他抬起頭來時,卻發現李辰的腳,已在他的頭頂上方,隨後,猛地踩了下去!
    “砰!”
    對於李辰如此果決狠辣的手段,燕飛林是打心眼裏感到佩服。
    他對著李辰問道:“公子,海鯨幫是趙氏父子用錢養的打手,要不要屬下現在去把他們一鍋端了?”
    李辰搖搖頭,說:“不,今天晚上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燕飛林在與李辰對視的瞬間,從李辰的眼睛深處,感受到的是極其濃烈的殺意!
    燕飛林不由地為之一驚,連忙說:“公子難道是要去殺李誌瑜?”
    李辰嘴角微微上翹,帶起一抹森然!
    說:“殺一個李誌瑜,怎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