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個被穿,一個被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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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沒有回話,兩柄劍背於背上,一把勾起已是癱坐於地喘息不止的樊落花,踏進巷尾的一間客棧。
    副統領踹開客棧大門:“大理寺辦案,征調客房!”
    “全...全員修...整,...待..待命。”樊落花此時有氣無力,雙手搭在玉竹的肩膀卻倍感安心。
    玉竹的肩背很寬,體型健碩,像極了個男子。練武之人卻也非如尋常女子那般柔弱。
    劍婢平日無話,是個啞巴。
    據說很小受過一次傷,傷了咽喉,所以小劍婢平日衣襟總是遮掩住脖子的疤痕,至於個中緣由,無人知曉,也沒人見過那傷。要不是這臉蛋生得俏麗,整個大理寺上下幾百口子捕快都把她認成兄弟。
    廂房內,紅燭魅影,紅床綠被,好生的曖昧。
    玉竹將樊落花輕輕放在床榻之上,藥性已經蒸幹了樊落花的理智,融化她的筋骨。
    樊落花呼吸陡然急促滾燙,額角沁出細密汗珠,白皙麵龐騰起異常紅暈。
    那熱意凶猛異常,絕非尋常,她竟似要卸下官甲,
    “玉…玉竹!”
    艱難喘息下,樊落花已是眼神迷離,聲音已帶上一絲難以自抑的顫抖,
    “我......”
    劍婢扶起樊落花那滾燙的身子,隨手便發力點向神闕、關元,委中幾處大穴。樊落花這才神智稍緩的清醒。
    口中罵道:“卑鄙!玉竹,你出去守在門口,別讓那兩個好色之徒尾隨跟來,我需要運功把餘毒逼出來.....”
    玉竹依舊沒有說話,轉身帶上門,在門口掛上了大理寺的腰牌,便身子一傾,腳尖飛下了二樓.....
    一夜的犬吠雞鳴,一夜打坐調調息,樊落花體內的毒終於驅散殆盡,“玉竹,打盆水進來!”樊落花衝著門外吩咐,語氣中已沒有昨夜的喘息。
    劍婢打了盆清水叩門進來,
    樊落花嘴角微笑,“玉竹,昨日幸虧你打通了我的幾大穴脈,才使守得住這身完璧,想要什麽獎勵?”
    玉竹乖巧的搖了搖頭,低頭擰著毛巾,小心的伺候著樊梨花梳洗打扮。
    “唉,驅散這毒也是費了些功夫,玉竹,幫我擦下身子吧!”
    樊落花簡單梳理過後,便自然寬衣解帶把毛巾遞給了玉竹。
    劍婢玉竹卻麵羞如霞起來,
    雖然劍婢主要是陪主子練劍,不用日常服侍,可這長安第一女神捕出門從不帶丫鬟,玉竹自然也成了保姆丫鬟。
    “謔!又不是第一次,自小我們一起長大,如今成了大姑娘還羞澀起來了?”樊落花趴在床沿,若有所思:“說來奇怪,昨夜那兩位駙馬為啥沒有追上來?”
    玉竹紅著臉,低著頭,輕輕的給樊落花擦拭著玉背,
    ‘啊啊啊,這是在考核我定力嗎!這肌膚吹彈可破,也太美了吧!’
    當夜,兩位****的駙馬爺並沒追來,隻是平康坊間又多了樁匪夷所思的案子......
    次日,大理寺傳來消息,大駙馬杜荷遇害!二駙馬房遺愛的重器被盜!
    更蹊蹺的是,大駙馬杜荷是死於二駙馬房遺愛的重器之下。
    此懸案已經交由大理寺偵破,因涉及到皇親國戚,皇家的臉麵,金鑾殿上太子李承乾已經要求大理寺限期抓到真凶!
    樊落花匆匆忙忙趕回,仵作正在屍房驗屍。
    “從死者的傷口看,此傷為重劍所致,就是這個傷嘛?”仵作見樊落花一介女流,麵露難色,不知如何開口。
    “傷怎麽了?”樊落花倒是大氣。
    “傷口由肛刺入,由下至上,直至喉嚨而出!足足長1尺5寸,所穿透之處,斷層清晰,可猜測為鋒利之物,應該是柄長劍一類所致。從撕裂厚度看,又寬於一般長劍所傷,所以老朽覺得這應該是把國之重器或是絕世寶器。”
    “會是之前神秘黑衣人所為嗎?”冰冷美人再配上那微皺起眉頭,確實算是個寒梅佳人。
    “之前十餘起,老朽一直覺得不是一人。不知樊神捕為什麽會認為同一個人所為,前麵那十餘起,手法各不相同,定不是同一黑衣人所為,如果有人目睹黑衣人作案,那或是都穿的夜行衣的緣故,老朽大膽猜測,很有可能是個什麽組織,斷不會是一人所為!”
    “神秘黑衣人組織?黑影幫還是綠林會或是皇權內鬥?”樊落花嘀咕著沉思......
    玉竹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上揚。
    “其他的呢?”作為長安第一女神捕,樊落花早就麻木了各種慘死的屍體。
    “死者的長靴僅存留一隻,衣著不整,背部滿是灰塵且有明顯的磨損痕跡。這說明死者生前是打鬥過的。可令老夫蹊蹺的是,身上卻沒有其他處劍傷。”
    “那並非打鬥的痕跡,而是在地上痛苦掙紮所致。玉竹,你怎麽看?”
    ‘我擦!我又不是元芳!’玉竹慌張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頭緒。
    “為什麽神秘黑衣人隻殺了杜荷,而留下房遺愛?看來這趟相府是是必走一遭了。”雖然樊落花對這個登徒駙馬甚是厭惡,可案子還是要查的。
    葡萄巷東府埕,房家府邸。相府威嚴,門前鎮座石獅,高牆影背,青磚鋪路。
    房家在長安城自是有些勢力,房家家主玄齡乃一代良相,晚年得次子房遺愛,卻因慈母多敗兒,導致這房遺愛恃寵而驕,不學無術。本就含著金鑰匙出生,後又娶了高陽公主,做了右衛將軍。沒練過幾天拳腳便自詡長安無敵,每日掛著那柄賜婚長劍牛逼哄哄的逛煙花之所。
    萬沒想到,這次,賜婚的長劍丟了,自己也發現被淨了身。房遺愛正在房中獨自舉杯對著白綾唏噓喝悶酒。
    一旁的蓮兒伺候著,雖然低著頭,可眼神中卻藏不住歡喜之色。
    房遺愛欲哭無淚:“該死的杜荷,早就該死!出的什麽餿主意,非要給那冷豔的女捕快下什麽聞風百步逍遙散,還非要找快活去尋!這哪是什麽找快活,這分明是找死!”房遺愛苦悶的自了一杯“這下好了,你喪了命,我絕了後!兩位公主看來是都要改嫁嘍!”
    蓮兒過去把酒斟滿,房遺愛看著那俏麗的模樣不由伸手過去,
    蓮兒趕忙躲閃:“二公子小心您的傷.....”
    房遺愛疼的冒汗收了手,褲襠上一片陰紅,“唉!要是早知有此一劫,蓮兒就應該早些拿下呀!如今卻是隻能遠觀嘍!”
    就這感慨之時,下人來報說,樊落花帶著劍婢玉竹前來查案。
    ‘靠,一個蓮兒就已經讓自己痛苦不已,這冰山美人今天怎麽自己送上門來了!可...可即便是送上門來,自己現在卻已經成了個廢人。’
    “她...她怎麽來了?”房遺愛一哆嗦,褲襠又濕成了一片。
    ‘昨日驚魂未定,傷口還疼著呢!’
    但作為皇室的女婿,大唐律法還是要帶頭遵守的,不然自己也會和杜荷一樣歸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