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猜對了,我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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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愣了一下,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
他身後的李青蘿腦瓜子上冒出了一串大大的問號:“啊?”
青年難以置信:“你說什麽?”
成仁重複了一遍,語氣不容置疑:“把藥材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那人抬頭看了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怒極反笑:
“你要打劫?在這兒?!”
“砰!”
回應他的,是成仁毫不留情的一腳。
這一腳,精準無比地踹在了他那條完好的右腿迎麵骨上。
“嗷——!!!”
青年疼得瞬間倒地,抱著腿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指著成仁控訴道:“你……你竟然踹瘸子那條好腿!你不講武德!”
成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說道:
“你是我的‘首單’生意,我隻要藥材。再墨跡,我把你褲子都給扒了,連底褲都不給你留。”
青年疼得滿頭冷汗,他看了一眼成仁腰間那塊被故意遮擋了信息的玄鐵身份牌。
雖然看不清編號,但他知道,這個人和他一樣,也是來參加考核的。
但不同的是,他已經在落魄穀裏摸爬滾打了整整二十天,靈力早已透支,更是身負重傷,連站都站不穩,就像是一根即將燃盡的蠟燭。
而眼前這不要臉的,精神飽滿,氣血旺盛,擺明了是全盛狀態,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他怎麽可能是對手?
那青年看著成仁,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就不怕宗門責罰?!”
成仁看著他,麵無表情地緩緩豎起三根手指:“藥材給我,我數到三……”
“三!”
“啪!”
還沒等青年反應過來,成仁反手就是一個大逼鬥狠狠抽在了他臉上。
青年捂著紅腫的臉,委屈得快哭了:“有你這麽數的嗎?!一和二被你吃了?!”
成仁冷冷地看著他,再次揚起了手掌。
“啪!”
“啪!”
“啪!”
又是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巴掌不停,如狂風暴雨般落下!
“我給!我給!別打了!別打了!”
青年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哆哆嗦嗦地解下身份牌,將裏麵辛辛苦苦采摘了二十天的藥材全部倒了出來,推到成仁麵前,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成仁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藥材一股腦收進自己的身份牌。
那個被抽了幾個大耳光、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弟子,捂著臉,眼中滿是怨毒,死死地盯著成仁,仿佛要將他的樣子刻進骨子裏。
成仁看出他的不甘和憤怒,並不打算趕盡殺絕,他不嗜殺,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得到藥材,晉升外門弟子。
現在殺人,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沒必要。
他擺出一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大義凜然樣子:
“我知道你不服。但身在落魄宗,誰不是為了長生大道無所不用其極?今日我劫了你,那是我的本事。待日後你比我強時,你也可以來劫我,我絕無怨言。”
那人一邊後退,一邊惡狠狠地盯著成仁,咬牙切齒道:“很好,算你小子有種!可敢留下姓名!”
成仁挺直了腰板,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副光明正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英雄模樣,朗聲說道:
“聽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逸軒!”
“林逸軒?”
那弟子在心裏默念了一遍,狠狠地記住了這個名字。他指著成仁,放了一句狠話:“好好好!算你有種!林逸軒是吧?這筆賬,我廖洮下了!”
說完,他一瘸一拐地轉身,就要向山下狂奔而去。
“等等。”
成仁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廖洮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你不是說留下藥材就可以走了嗎?!難道你出爾反爾!”
成仁慢悠悠地走到他麵前,臉上帶著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你說對了,我是說讓你走,但我沒說讓你現在走啊。”
“你……”
廖洮還沒反應過來,成仁已經手起掌落,一記精準的手刀切在了他的後頸上。
“呃……”
廖洮雙眼一翻,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成仁拍了拍手,將他拖到路邊的草叢裏藏好,為了穩妥,又給他喂了億點點影毒蟲的毒。
“讓你現在下去告狀,引來守門弟子或者其他同夥,我還怎麽做生意?”
處理完這個首單,成仁不再看那個昏睡的瘸子,因為他的目光已經被新出現的獵物吸引了。
又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滿身泥濘的女修,發髻散亂,但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可見收獲頗豐,但此時也是靈力耗盡。
成仁整理了一下衣襟,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再次橫在了路中間。
“這位師妹,請留步。在下林逸軒,想跟你做筆無本的買賣……”
……
李青蘿站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就是……他那麽有信心拿到甲級評分的原因?”
她喃喃自語,看著自家相公熟練地打劫、收藥、藏人、甩鍋,一切都那麽自然,那麽理直氣壯。
“相公他……真是有本事啊。”她心中又生出了一絲崇拜。
一連拿下十幾個“客戶”,成仁終於停手了。
不是因為他大發慈悲,也不是因為沒有新的肥羊了,而是因為他那塊玄鐵身份牌自帶的儲物空間,已經被各種亂七八糟的藥材塞得滿滿當當,連根針都插不進去了。
“唉,真是幸福的煩惱啊。”成仁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間。
那是身份牌儲物的極限,卻遠不是他的極限。”
他可以說是光溜溜的來,滿載而歸地走。
考核的最後一天。
成仁帶著李青蘿,心滿意足地向著口走去。
……
入口山門處,那幾個守門弟子正百無聊賴地閑聊著。
一個弟子道:“你說這最後一天,太陽都快落山了,怎麽還沒有考核弟子出來,不會是全軍覆滅了吧?”
另一個弟子搖頭:“不至於,考核區域雖然有危險,但他們至少也都是煉氣中期,不至於一個都出不來吧。”
他們都覺得很奇怪,以往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天黑之前再不出來,考核就算是失敗了。
“哎,你們說,那個帶著凡人女人進去的傻小子,現在怎麽樣了?”之前勸退成仁的弟子磕著瓜子,一臉戲謔,“估計抱著腦袋痛哭……又或者已經變成某隻妖獸的晚餐了吧?”
“那還用說?”另一個弟子嗤笑道,“帶著個凡人累贅,還是個剛入煉氣中期的菜鳥,敢進落魄穀?能活過三天都是奇跡!”
“這年頭,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多了去了,死了也是活該。”
幾人正聊得起勁,忽然,一個弟子指著遠處的山道,“有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