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兩個甲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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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人影走近,他們愣住了。
“那是……”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夕陽的餘暉下,兩道身影正不緊不慢地走來。
男的一身青衫,纖塵不染,甚至連衣角都沒怎麽皺;女的更是麵色紅潤,眼神癡迷的看著男人,哪裏像是去落魄穀這種凶險之地曆練過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剛去後花園逛了一圈回來。
正是成仁和李青蘿。
守門弟子們麵麵相覷,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小子……竟然活著出來了?而且還這麽……幹淨?難道他這十天真的就隻是在門口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成仁走到山門前,直接將身份牌遞給了之前那個勸退他的弟子。
“交稅。”他淡淡地說道。
那弟子接過身份牌,心中還在暗自嘀咕:“切,裝你娘的麻花批,估計也就是采了幾株沒人要的野草,勉強湊個入穀費吧。”
他漫不經心地將成仁的身份牌放在入口處的感應陣盤上,熟練地打出一道靈訣。
陣盤上光芒流轉,自動開始對比成仁進入時的記錄和現在的狀態,計算新增物品的價值。
起初,那弟子還一臉無所謂,甚至還在和旁邊的同伴擠眉弄眼。
但下一秒,隨著陣盤上的光芒越來越亮,最後甚至變成了刺目的金光,他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把身份牌給扔了!
陣盤上方,一串鮮紅的數字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了一個令他窒息的數值上。
他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把身份牌給扔了!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立當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成仁沒有理會他的震驚,等他哆哆嗦嗦地扣完稅後,拿回身份牌,帶著李青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了,旁邊另一個弟子才湊過來,看著還在發愣的同伴,不屑地笑道:
“嗬,我就說他們不行吧?你看他們那副幹淨樣,一看就是沒敢去深處,就在外圍邊緣躲了十天,混個全身而退罷了。估計連兩百落魄米的本錢都沒賺回來。”
那個給成仁交稅的弟子終於回過神來,他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
“他……他交了三千多落魄米的資源稅。”
“嗬,三千多……才三千多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啊?!”另一個弟子還在順口嘲諷,突然反應過來,聲音猛地拔高了八度,“你說什麽?!三千多?你沒搞錯吧?!”
“沒錯……是三千六百四十二點……”那個弟子再次確認了一遍記錄,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三……三千多?!”
另一個弟子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按照宗門兩成的稅率來算,稅金三千多,那也就是說……他身上帶著價值一萬八千多落魄米的藥材?!”
在場的所有弟子都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按照兩成的稅率,那就是一萬八千多!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是宗門這麽多年來,新人考核記錄裏最高的一個吧?!一萬八……這簡直是把整個外圍考核區的藥材都給包圓了啊!”
“那其他人呢?”
眾人麵麵相覷,隻覺得脊背發涼。
就在這時,又一個踉蹌的身影從山道上走了過來。
廖洮一瘸一拐地走到山門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將自己的身份牌扔給了那名還在發愣的守門弟子。
“交稅。”
那弟子回過神來,機械地操作陣盤。
“滴!”
扣款成功。
廖洮一把抓回身份牌,轉身就走。
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他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一個被重重符籙包裹的木盒。
打開盒子,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裏麵躺著一隻通體血紅、背生雙翅、形如厲鬼的猙獰丹蟲。
這是他在一處隱秘的死人堆裏拚死找到的丹蟲。
“林逸軒……你給我等著!”廖洮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若不是為了這隻丹蟲,老子豈會被你如此羞辱!今日之恥,來日必將百倍奉還!”
說罷,他一仰頭,直接將那隻還在掙紮嘶鳴的血煞蠱吞了下去!
……
山門處。
那個剛剛給廖洮辦完手續的守門弟子,此時又愣住了,整個人像是個複讀機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裏。
旁邊的弟子見狀,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那個瘸子又怎麽了?他交了多少稅?”
那弟子吞了吞口水,聲音艱澀地說道:
“兩千多……按照稅率倒推,他帶回的資源價值……一萬多。”
“一萬多?!”
旁邊的弟子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變了調:“一萬就是……甲級!”
“先是那個帶女人的變態拿了個甲級,現在這個瘸子又拿了個甲級?!”
“今天是邪了門了?!這年頭,甲級都變得這麽不值錢了嗎?!”
“那剩下人呢??”
……
成仁帶著李青蘿,一路回到了宗務殿分殿。
剛一進門,那個執事便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哎呀,師弟回來了?怎麽樣,此行可還順利?”
成仁也不廢話,直接操控魂燈,將身份牌空間裏的藥材“嘩啦啦”地倒了出來,瞬間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裏是一萬落魄米的藥材。”成仁淡淡地說道,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麽。
執事看著那一堆靈光閃閃的藥材山,眼睛都直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一……一萬?!”他聲音顫抖,激動的手都在發抖,“甲級!這是傳說中的甲級啊!師弟果然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妖孽!稍等,師兄這就給你辦理晉升外門弟子的手續,這可是大喜事,我還得通報宗門!”
說完,他轉身快步走向櫃台後的玉璧。
成仁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青蘿,突然死死地盯著那個執事的背影,眉頭緊鎖。
她悄悄走到成仁身後,伸出小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
成仁回過頭:“怎麽了?”
李青蘿抿了抿嘴唇,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相公……我覺得他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