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落榜夜，係統覺醒星火燃
    2024年6月23日晚11點
    南方某城市老城區五樓出租屋
    陳野坐在床沿。手機屏幕亮著。357分。比本科線低89分。複讀365天的命，隻值這三個數字。
    屋裏堆滿複習資料和泡麵盒。牆皮剝落。燈泡忽明忽暗。他穿著洗得發白的灰色連帽衛衣，右眼下有一顆淚痣。身高178厘米，體型偏瘦。手腕戴著黑色智能手環。虎口處用圓珠筆畫著微型電路圖。
    父親是核電站工程師。三年前死於事故。母親在那次事故中為他擋住輻射，當場死亡。他活了下來。後頸有塊皮膚比別處硬。每次被人質疑時，手指就會摸上去。
    低保、零工、複讀班。撐了三年。今天徹底斷了念想。
    門外傳來砸門聲。三下。很重。
    門開了。房東王德海站在門口。五十多歲。肚子凸起。穿著印有“1998年市高考狀元”的T恤。手裏捏著煙。
    “陳野，兩個月房租4800。明天中午前交一半，周一補齊。不然搬走。”
    陳野沒抬頭。手指在虎口畫線。一筆一劃。像在算什麽。
    王德海把煙灰彈在地上。“考不上大學，你還想在這兒賴一輩子？工地都不要你這種廢物。”
    陳野喉嚨動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我當年要是複讀，現在早是教授了。”王德海冷笑，“你呢？一年複讀就這分數？滾出去掃大街都嫌你手笨。”
    陳野指甲掐進掌心。筆尖在電路圖上劃出一道斷痕。
    “下周一……我能湊兩千。”他聲音低。
    王德海盯著他看了五秒。哼了一聲。“行。給你三天。周一不交錢，我親自扔你行李。”
    腳步聲遠去。門被摔上。
    陳野靠著牆滑坐在地。背貼著冰冷牆麵。呼吸變重。眼前閃過畫麵——教室走廊，一群人圍著他。書本砸在頭上。有人笑。他低頭跑。後頸發熱。芯片監測到腎上腺素飆升。
    他掏出手機。相冊最後一張照片是母親。笑容溫柔。他刪掉了。那笑容太亮，照得出租屋更暗。
    燈光開始劇烈閃爍。一下快，一下慢。像心跳失控。
    耳邊響起機械音：【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
    【人類科技傳承係統激活】
    【首日饋贈：反重力引擎核心碎片（殘缺版）—能讓鐵皮盒子離開地麵】
    視野裏浮現出一塊半透明金屬片。邊緣不規則。表麵刻著看不懂的紋路。它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
    陳野伸手抓。穿過去。是虛影。
    他用力眨眼。還在。
    這不是幻覺。
    枕頭底下有東西滾出來。青銅羅盤。母親留下的。背麵刻著經緯度。他一直當普通擺件。
    此刻羅盤自己轉了起來。逆時針。越來越快。
    他撿起來。指尖觸到中心按鈕。
    【基因匹配成功】
    【身份確認：火種計劃繼承者】
    【倒計時啟動：22小時17分33秒】
    【任務：24小時內將今日科技交由國家級科研機構認證接收，否則無法解鎖明日內容】
    天花板燈泡“啪”地炸裂。玻璃渣掉在床單上。屋裏隻剩窗外霓虹透進來的一點光。
    羅盤泛起幽藍微光。映在他臉上。他睜大眼。呼吸停住。
    對麵樓頂，一個黑影站在水塔旁。手持對講機。按下通話鍵。
    陳野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一件事——剛才的聲音不是幻聽。
    他放下羅盤。拿起手機。屏幕亮起。瀏覽器打開。
    搜索欄輸入：“能接收反重力技術的國家機構”
    頁麵跳出幾條新聞。
    《國防科工局回應民間發明人投稿》
    《中科院設立未公開項目通道》
    《龍焱計劃招募特殊人才》
    他點開第二個鏈接。頁麵跳轉。出現一個加密提交窗口。標題寫著：**非傳統科技提案受理平台**。
    需要上傳技術圖紙。附帶證明材料。實名認證。
    他沒有圖紙。隻有腦子裏那個漂浮的金屬片影像。
    他打開備忘錄。新建文件。標題寫：“反重力引擎核心碎片設計還原”。
    開始畫。用手指在屏幕上劃。線條生澀。但結構清晰。每一條弧線都曾在夢裏出現過無數次。他知道怎麽讓鐵皮盒子離開地麵。就像他知道怎麽在停電的夜裏靠手電筒看完一本物理書。
    畫完第一稿。不滿意。刪除重來。
    第二遍更快。細節補全。能量導槽位置修正。穩定翼角度調整。
    他停下。喘氣。額頭出汗。
    這不是他學過的知識。是突然明白的東西。
    羅盤又轉了一下。光閃三次。
    他看向桌麵。碎片虛影還在。旋轉速度慢了。似乎……在等他完成。
    他點開網購平台。搜索關鍵詞：“高純度鈦合金薄片”“納米級蝕刻板”“量子傳感器模塊”
    購物車裏加了七樣東西。總價三千六百元。
    賬戶餘額：一千二百元。
    他咬牙。勾選“貨到付款”。
    訂單提交成功。預計送達時間：明天上午十點。
    隻要拿到實物。就能做出可觸摸的模型。帶著去最近的軍工研究所。聽說那邊有綠色通道。
    倒計時顯示：21小時03分11秒。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樓下街道空蕩。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巷口。車窗貼膜很深。看不見裏麵。
    他沒在意。拉上窗簾。
    回頭看向羅盤。藍光未散。像一顆縮小的星辰落在桌上。
    他坐回床邊。打開另一個網頁。搜索：“火種計劃 2099”。
    第一條結果被屏蔽。提示：該內容受國家信息安全條例保護。
    他眯起眼。
    手指再次摸上後頸。
    芯片輕微震動。像是回應。
    他忽然想起昨晚做的夢。巨大飛船升空。星空燃燒。無數人喊同一個名字：“火種總工程師，請下達指令。”
    那時他還以為是壓力太大。
    現在他知道——那是記憶碎片。
    他打開手機錄像功能。對準自己。
    按下錄製。
    “我叫陳野。19歲。住址南城區梧桐巷5棟503。我要提交一項未公開科技。涉及反重力原理。來源無法解釋。但我能證明它真實存在。”
    他頓了頓。
    “如果我出事。這段視頻會自動發送到十個郵箱。包括央視新聞、國防部官網、中科院公網接口。”
    設置定時發送：明早八點。
    做完這一切。他躺下。沒脫衣服。手放在羅盤上。
    閉眼。腦子卻清醒。
    他知道明天不會平靜。
    他也知道——從今晚開始，他不再是那個被踩進泥裏的落榜生。
    逆襲不是選擇。是唯一出路。
    窗外霓虹依舊閃爍。對麵樓頂黑影已不見。
    轎車內，副駕放著一份檔案。封麵貼著他照片。下麵寫著：**目標編號001，火種繼承者，優先級S級**。
    駕駛座男人嚼著檳榔。看了眼手表。
    “還有二十小時。行動組待命。”
    他伸手摸向後背紋身。指尖劃過青龍的眼睛。
    車內安靜。儀表盤紅光微微跳動。像在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