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網購材料觸警報，軍方上門截包裹
    淩晨四點五十八分。
    陳野睜開眼。手機屏幕自動亮起。一條物流通知跳出——“您的包裹已通過邊境檢測係統，正在派送途中”。
    他坐起來。倒計時懸浮在視野中央：17小時02分。背包早就收拾好。羅盤貼著胸口放。鈦合金薄片塞進褲兜。虎口的電路圖被袖子蓋住。
    他拉開窗簾。巷口那輛黑色轎車還在。車頂多了根天線。閃著紅光。
    樓下傳來輪胎碾過石子的聲音。三輛無標識越野車駛入窄巷。車門打開。八個人跳下來。全副武裝。戰術背心上印著龍焱徽章。動作整齊。封鎖樓道出口。
    陳野關窗。拔掉路由器電源。手機取出SIM卡。塞進微波爐。打印機吐出最後一張圖紙。他抓起來塞進夾層。右手握緊那塊提前拆封的鈦合金片。
    門外傳來敲擊聲。三短兩長。
    擴音器響起：“陳野，龍焱特戰隊執行緊急科技管控任務，請開門接受核查。”
    他沒動。手指摸上後頸。芯片輕微震動。係統無聲反饋：【生命體征穩定，建議保持靜默】。
    腳步聲上樓。皮靴踩在水泥台階上。每一步都像壓在神經上。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單次重擊。
    “我知道你在裏麵。”門外聲音低沉，“趙鐵山。少校軍銜。編號L0793。如果你現在不開門，十分鍾後會有另一批人來搶東西。”
    陳野盯著門縫。光被遮住了。
    “你怎麽知道我有東西？”
    “海關智能係統標記了你的訂單。”外麵的人說，“高純度鈦合金、納米蝕刻板、量子傳感器模塊——這些材料不在民用許可目錄。係統判定為潛在威脅品，自動上報軍工安全局。”
    陳野冷笑。“所以你們是來沒收的？”
    “是來保護的。”那人說，“你買的不是零件。是鑰匙。能打開不該打開的門。”
    陳野猛地拉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作戰服肩部有磨損痕跡。左肩活動時略顯僵硬。嘴裏嚼著檳榔。眼神直盯他手裏的金屬片。
    “那是我的快遞。”陳野說。
    “現在已經不是了。”趙鐵山伸手，“交出來。我可以讓你跟著走完流程。”
    “不行。”陳野後退半步，“必須由我親手遞交。這是規則。”
    趙鐵山眯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比你清楚。”陳野抬手摸後頸，“我提交的是反重力引擎核心碎片。殘缺版。能讓鐵皮盒子離開地麵。我能證明它真實存在。”
    趙鐵山沉默兩秒。“你錄視頻了？”
    “設置了定時發送。”陳野點頭，“明早八點。發給國防部、中科院、央視新聞。”
    趙鐵山嘴角動了一下。“有點腦子。”
    話音未落。巷口出現一輛電動車。快遞員戴著頭盔。手裏拿著包裹。標簽寫著“貨到付款”。
    陳野衝出去。
    兩名特戰隊員瞬間攔截。奪下包裹。掃描儀亮起。警報聲刺耳響起——
    【檢測到納米級蝕刻板含未知編碼結構】
    “那是我要交給國家的東西！”陳野怒吼。掙脫控製往前撲。
    一人橫臂攔住他脖子。將他按在牆上。
    趙鐵山走過來。吐掉檳榔渣。打開證件夾。“龍焱特戰隊，少校趙鐵山。現在你要麽跟我們走，要麽等境外勢力十分鍾後來搶。”
    陳野盯著他眼睛。沒有躲閃。也沒有恐懼。
    係統提示浮現：【檢測到軍事級威脅等級B+，來源：合法授權單位；同步檢測到隱藏威脅等級A，來源：未知高能設備接近】
    他瞳孔一縮。
    屋頂方向。三棟樓外。一組黑衣人架起設備。槍管泛著暗光。對準這棟樓。
    不是軍方裝備。
    是電磁幹擾槍。
    夜梟的人來了。
    趙鐵山察覺異常。抬頭看天。耳機裏傳來急促匯報。
    “熱成像顯示樓頂西南角有目標！非我方人員！攜帶高能裝置！”
    陳野一把推開身邊人。衝到窗邊。盯著遠處那個狙擊位。
    他知道那是什麽槍。能癱瘓所有電子係統。包括他的手環。包括羅盤。
    一旦得手。材料會被搶走。他會被滅口。
    係統不會允許。
    他舉起雙手。
    “我可以跟你們走。”
    趙鐵山回頭看他。
    “但材料必須由我親手遞交。”
    話音落下。
    頭頂空氣扭曲。
    一層半透明光膜從他身體向外擴散。瞬間覆蓋整棟樓外牆。牆麵泛起微弱藍光。像一層看不見的殼。
    趙鐵山瞳孔驟縮。
    “全員戒備！”他低吼，“這不是我們的人幹的！”
    特戰隊員舉槍瞄準天空。無人目標。無源信號。防護罩隔絕一切外部探測。
    遠處樓頂。電磁槍觸發。能量束射出。撞在光膜上。消散成細碎電弧。
    黑衣人驚慌撤退。
    車內通訊頻道炸響。
    “報告總部！目標自發生成防禦場！強度未知！常規手段無法突破！”
    趙鐵山盯著陳野。慢慢收起證件。
    “你到底是什麽人？”
    “火種計劃繼承者。”陳野低頭看手心，“今天隻是第一天。”
    趙鐵山下令：“啟用最高級別護送程序。裝甲車準備。目標轉移至地下七號基地。”
    兩名隊員上前。一左一右。沒有 handcuffs。也沒有推搡。
    陳野主動走向門口。經過趙鐵山時停下。
    “你剛才說保護？”
    “對。”
    “那你應該知道。”陳野看著他，“真正的危險從來不在明處。”
    趙鐵山沒說話。
    他們上了樓下的黑色裝甲車。車門關閉。內部燈光亮起。陳野的手腕上，軍工級智能手環突然頻閃三次。發出微弱蜂鳴。
    趙鐵山注意到這個細節。記錄編號。準備上報。
    車啟動。駛離巷子。
    後視鏡裏。出租屋外牆的藍光緩緩褪去。像潮水退去。
    車內安靜。
    陳野靠在座椅上。閉眼。手指再次摸上後頸。
    芯片震動頻率變了。
    係統提示浮現：【防護罩持續時間：剩餘47秒】
    他睜開眼。
    趙鐵山正盯著他。
    “下一關是什麽？”趙鐵山問。
    “審訊室。”陳野說，“你們會問我從哪來。要做什麽。有沒有同夥。”
    “你怎麽回答？”
    “實話。”陳野看著前方道路，“我說我隻是一個考生。想把技術交給國家。僅此而已。”
    趙鐵山點頭。
    車繼續前行。
    十公裏外。一棟地下設施入口緩緩打開。
    裝甲車駛入。
    厚重金屬門關閉。隔絕外界。
    通道盡頭。一道安檢門亮起紅光。
    陳野起身。走向門內。
    手環警報響起。
    安檢係統彈出提示：【檢測到未登記能量源】
    【位置：受檢者胸袋】
    【物品：青銅羅盤】
    【建議：立即隔離】
    兩名安保人員上前。
    陳野站在原地。沒有反抗。
    他伸手進衣袋。握住羅盤。
    指針逆時針旋轉。一次。兩次。
    空氣中傳來細微震顫。
    趙鐵山抬手製止。
    “等等。”
    他盯著安檢屏幕。數據瘋狂跳動。
    “這不是普通金屬。”
    陳野抬頭。
    “我說過。”
    “它隻認我。”